现代豪门言情甜文——《不可以离婚》

冰冰推书 2025-04-10 11:08:45

先婚后爱|炸毛怪vs镇定剂

应倪家道中落,在29岁那年嫁给了混得最好的高中同学陈桉。

外人感叹他俩良缘再续,伉俪情深,可谓是天作之合。

听到这话的应倪背地冷笑,一人图钱,一人为色,他们的婚姻没有感情,只有义务——

全在床上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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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陈桉钱多活行脾气好,应倪越过越觉得这桩婚姻还算凑合,陈桉也不一定对她没有感情。

思及此,她立马溜进书房试探、陈桉见她如丧考妣,果然问她怎么了。

应倪边说并偷瞄他表情:“今天是我前男友生日,有点想他……”

陈桉忙着浏览着合同,不仅没生气,还抽空给她出主意:

[见面吃饭送礼物

他还可以当司机]

应倪:“……”

瞪他一眼,应倪独自回到房间消化情绪。

没一会儿,门被人推开。

陈桉:“生日快乐发了吗?”

应倪乜他:“打的电话。”

陈桉又问:“礼物也买了?”

应倪白眼:“都送到了。”

陈桉点点头:“行。”

行什么行,既然他无意,她也没心,冷脸拎着毛巾去浴室洗澡并盘算离婚时间。

刚打开花洒,忽地有人闯进来。

一阵肉搏后,趴在墙上的应倪感觉浴室在八级地震,偏偏耳边压低的男音还不放过她:

“我生日几号?几号?礼物呢?我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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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版文案】

应倪一直以为自己和陈桉是各取所需,一人图钱,一人图色,这个婚迟早要离,直到有一天,她翻出一封情书——

来自十七岁的陈桉。

#总有一个人,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默默爱你

阅读指南:

1.不是开篇就结婚,有过程,比较慢热

2.男主表面木头,实则是狼,前期温柔,后期略狗

试读:·

静站片刻。

直到陈桉在下天桥的台阶前停脚,侧头看来,应倪才收回视线,蔫皮耷拉地往前走去。

脑海里无端浮现出许多跟着林蓉苑去参加各大秀场的画面——

男模们个个高挑,骨相皮相皆称完美,从头到脚散发着能迷死人的气质。

饶是这样,应倪依旧背着林容苑指指点点,眼高于顶。

对比现在,没了金钱的支撑,加之工作繁忙无闲打扮,审美降级是在所难免的事。但令她震惊的是。

自己的口味居然已经淡到这种程度了。

思及此,应倪掀起眼皮往前眺。

陈桉刚好在这时停脚,没有回头,站在下台阶前的扶手旁。一手插兜,另一手攥着手机,视线松散地落在屏幕上。

像是因为没有听见动静而看手机等她。

应倪加快了脚步,在离他四五米远时,陈桉收起手机往下走。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不远不近的恒定距离。路人看来,就像两个碰巧走在同一条道上的陌生人。

一直到创源公司门口,陈桉才转过来对她说:“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几乎所有分别的人都会说上一句类似客套的话,应倪嗯嗯两声,挥了下手示意再见,独自走在行人寥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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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桉去了一趟研发部。

创源时代虽说是国内电池行业的领头羊,但在材料创新和结构改良上亟待改进。毕竟新能源赛道上的公司犹如雨后春笋般,一茬接着一茬地冒。短期来看,电池的体积利用率和成本降低是遥遥领先的关键。

这会儿有点晚了,陈桉简单问了几句实验的续航时长和低温性能。

又浏览了几眼研发部还没来得及提交上去的新一代CRA3.0技术的电池衰减测试。

创源的起家只是一个五十平不到的电池维修站,短短几年内势如破竹,做成行业大佬,作为为数不多“技术出身”的老总,陈桉非常受研发人员敬佩。

他专心致志地分析数据,研发部部长站在一旁,时不时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陈桉忽然抬头,将旁边的椅子拎来,拍了拍椅背示意。

面对这种情况,部长并没有诚惶诚恐,而是习以为常地坐下,动作和在自己的办公室一样自然。

因为就算对面是一个普通的公司前台,陈桉的态度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能坐着就别站着,能休息就不要加班。

他讲究一个效率,不需要表面的东西。

……

凌晨一点,陈桉从研发部出来,驱车前往两公里外的医院。

在急症科做了清创后,遵循医生的建议,注射了破伤风抗毒素和破伤风免疫球蛋白。

电梯通往地下停车场,数字停到“-2”时,他忽然想起什么,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边看边往前走。

聊天框停留在好几个小时前。

那句“到家给我发个消息”果然被她当成了耳边风。

禾泽的治安一向好,她回去时不到十二点,乘坐公交的话应该不需要太担心。

陈桉在原地站了会儿,片刻后,收起手机拉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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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phone……”

老式灯管发出晦暗的光,墙壁灰不溜秋的,应倪靠坐在床头,翘着二郎腿,焦灼地重复拨打人安保险客服。

因为续不起保费,多年前林蓉远给她买的保险退得七七八八,如今只剩下人安的重疾分红险还在。

累加金额仅有几万块,退保手续费占到保单的百分之六十,非常不划算。应倪原本不准备退,留来作为生病的保障。

但知道妈妈能转进康睦那天,她拨通了人安的客服。

这段时间以来,对面一直以不是己方办理缺少材料等理由,拖拖拉拉,不予回复。

应倪又拨了三通电话。

对面直接摁了。

二奢店的消息在这时弹出来。

先前谈过价格,如果质检合格,看成色出价在十万至十三万。应倪回来后,将意外和包的破损情况简要说了几句。

听闻她的遭遇,对面表示震惊和同情,并说轻微磨损她们可以自行修复。

应倪拍了几张清晰的照片过去,一直等到现在。

“损坏的地方太多了,需要更换前面这一整块皮。”她用红色标记圈出来,“我们店里的工艺暂时没到这个水平。”

附带一个哭泣的表情包。

看出对面不是很想收,应倪立马上二奢交易论坛查看类似品相的出价。

斟酌再三后,给出一个七万的价格。

睽睽二奢(小鹿):【这款近期收了好几个,暂时不缺啦,宝贝看看别家吧。】

睽睽二奢(小鹿):【么么~】

应倪盘坐起来,攥紧手机:【价格可以商量,笑脸/笑脸。】

顶栏显示正在输入,应倪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几秒后,显示消失了。

之后手机再没震动过。

应倪在某app上又问了几家,要么不收,要么开的价格让她想笑。

截至医院的最晚缴费日期只剩几天了,护士说,不给钱就要停呼吸机,强制办理出院手续。

她攥着手机,出神地盯着不足四位数的余额。未擦干的长发披在肩头,发梢在滴水。

一滴又滴,浅灰色的地板被浸成深黑。

她不敢想以后的事,总觉得时间是一个月一个月过的。熬过这个月,下个月就会有新的办法。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生活总会继续下去。

可现在……

应倪抱紧膝盖,缓缓埋下头。

像是忽然没了信心。

-

星期一的早晨,小文凑过来说赵组长调去销售部了。

应倪对公司的人事调动不敢兴趣,处理着手上的工作敷衍地“嗯”了声。

小文挠着脖子喃喃问:“你说新组长会是谁啊?”

应倪回答不知道,一个小时后,主管亲自解答了这个问题。

——乔娟

背锅的扣钱,罪魁祸首反倒升官。

其他人同样感到惊诧,以至于鸦雀无声了半秒,直到主管咳嗽一声,才反应过来围上去祝贺。

纵使荒谬,却又在意料之中。

应倪坐在原地没动,自顾自干着活。

从上次背锅事件后,她和乔娟的关系可谓是水火不容。乔娟路过必翻白眼,应倪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只是碍于她是关系户,她需要这份工作,面对挑衅时,闭紧嘴默念我不生气,我一点也不生气。

下午乔娟请大家喝茶,唯独没有应倪的份。

大家坐成一圈闲谈。

员工A咬了一口芒果千层,还没嚼,眼睛就冒星光,“好好吃!乔组长哪儿买的?”

或许是提前知晓升职,乔娟今天打扮得非常都市丽人,白色衬衫配包臀裙,妆容精致,丝巾打得一丝不苟。

她端着杯冰美式靠在工位的挡板上,笑着说:“好吃我明天继续点。”

同事B抓住时机开口:“sweet的甜品很贵的,这么一小块要大几十,平时我都舍不得买,乔组长太破费了。”

乔娟笑意盈盈:“比起前段时间大家对我的帮助,这点东西算不上什么。”

说完扫视一圈,视线停在背对她们坐着的应倪身上,拔高了点音量。

“我是一个特别感恩的人,不管是谁,只要帮过我,我绝对记得一清二楚。”

最后四个字是咬着重音说出来的。

大家循着她的视线看去,眼观鼻鼻观心,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那天之后,应倪就被孤立了。

连老实话多的小文主动将工位换到了另外一边。

大家有意无意的针对,所有的工作都扔她身上,加班次数越来越多。

应倪化身忍者神龟,忍了又忍。

星期四下午,应倪正在为医药费的事抓耳挠腮。

反扣在鼠标旁的手机嗡嗡震了两下,以为是崔缴费短信,没搭理,过了几分钟,又响了,她烦躁地抓起。

陈桉:【耳钉找到了】

陈桉:【你来拿还是我送过来】

……

陈桉:【方便接微信电话吗?】

没回,陈桉直接call了过来。

应倪不想接,正准备挂掉时,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她背上。

痛得她闷哼一声,手机从指间滑落。

“工作时间不回消息你干嘛呢!”乔娟站在一步远处叉腰大吼。

大家纷纷看过来,屏气凝神。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预示着暴雨即将来临。

应倪捡起鼠标,因为痛而驼着背,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乔娟:“发什么疯?早上出门没吃药?”

乔娟被捧惯了,哪在大庭广众下受过这样的阴阳怪气。

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应倪反手抚背减轻疼痛,“我说你有病治病。”

乔娟的脸色逐渐难看,她又补了一句:“多吃点吃药也行。”

乔娟:“你骂我!?”

“恩,癫婆。”

手上的单子还没打完,应倪身心舒畅地坐下,只是屁股刚接触板凳,肩膀被人扯住。

一回头,贴满碎钻的延长甲朝她伸来。

尖尖的,在光线下显得透明发白,化作女人掐架的利器。

应倪的童年是在一个家属院长大,院里小孩子多,常常放了学约着一起丢沙包爬树捉蚂蚱。她一边喜欢和大家玩,一边性格傲,总爱吵吵。

由于嘴巴毒,男孩儿们都吵不过她。吵不过就动手。

应倪细皮嫩肉,小小一只,每次只有挨揍哭鼻子的份。被欺负得忍无可忍后,便缠着林蓉苑去学散打。

一周只上一次课,但非常有成效,不到两个学期,应倪掐架能力飙升,打遍大院无敌手。

不过女人打架和男人打架完全不同。男人是拳头挥来真打,女人爱抓爱挠爱咬。

应倪没有长指甲,也没有当狗的习惯,三两下,就把本就瘦弱的乔娟抱摔在地上。

众人见状围过去,一边拉乔娟一边问有没有事。

乔娟赖在地上不起来,两条腿不雅观地敞着,两手捂着嚎哭:“呜呜——好疼——屁股好疼——”

应倪揩了一把下颚被乔娟抓出的血,捞起落在板凳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就顿住了。

因为通话时长继续走着。

五分二十八秒。

她俩对骂到动手结束的整个时间段。

对面似乎从微喘的呼吸声里听出她拿起了手机。

“打架了?“

应倪踢开椅子坐下,扯嘴角:“和谁打,和你打么。”

对面缄默了半秒才说:“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又顿了顿,听嗓音像是有点不高兴:“说话不要这么呛。”

“嗯嗯。”应倪敷衍着回头看了一眼,乔娟被人抱着去医务室了。

陈桉说:“耳钉还要吗?”

应倪:“废话。”

陈桉:“……”

想到接下来要面临的问题,她沉沉吐出一口气,“先放着,我改天过来拿。”

陈桉问:“就今天吧。”

应倪没说话。

陈桉:“下来吧。”

应倪:“嗯?”

“我在你公司楼下。”

这话一出,应倪脑袋空白了很长一段时间。

诧异之外,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兴许没等到回音,陈桉补了一句:“我从启瑞回公司,路过。”

启瑞是一家新能源电车公司,生产线位于禾泽左下方的青北县,从三绕高速下来,必须经过华兴贸易。

想起同学会时大家对陈桉的讨论,说国内的电车公司,无论大小,都绞尽脑汁想和他签合同,使用创源的电池。

应倪“噢”一声,疲疲耷耷地捞过卡在桌角的小圆镜。

乔娟离场,人群相继散开。闪电划破乌沉沉的天际,雷声与压低的讨论声交织。周遭吵而闷热。

她翻开镜子,撩起头发。下颚,脖子,耳垂,被乔娟挖出好几道血痕,惨不忍睹。

应倪揩了一指腹的鲜血,想了想说:“我不在公司。”

摆在明面上的谎言。

陈桉不仅没有质疑,反而问:“你在哪儿?”

手上动作顿住,眉心跟着皱了下。应倪早就不耐烦了:“我在天边。”

陈桉从善如流:“行,改天再说。”

应倪阖上镜盖。

“不过我明天还要去一趟启瑞,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回来。”他顿了顿:“你要是没在天边的话……就下来拿。”

应倪:“……”

陈桉:“到时候联系你。”

还没等她答复,死板的嘟嘟音传来,像是不留半点让人辩驳的余地。应倪听了半秒,才将手机从耳边放下。

“你要不要去趟医务室?”小文递过来一包纸巾,视线指了指她脸。见应倪低垂眼皮不搭理,她缩回手,面露晦色。在旁边站了七八秒后,艰难开口:“你去给乔娟道个歉吧。”

应倪扭过头来。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有毛病的人。

乔娟是关系户,现在又升了组长。惹她没好果子吃。

小文是为应倪好,拉她手臂:“我陪你去。”

应倪一把甩开。

小文没站稳,趔趄两下,撞上桌子,文件和圆珠笔散了一地,砰砰啪啦的。

“什么人啊,动不动就打人。”

“小文你过来,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这才叫有病!”

应倪扫视一圈,眼神凶巴巴,说她有病那人在她看来之时,迅速低头闭嘴。那副害怕的模样像是看到了阎王爷。

这样的人连她的战斗欲都勾不起,除了嘴贱,浑身上下都是懦弱的。比乔娟还不如。

华兴六点下班,现在五点过,工作时长差半个小时。怕又发生什么口角之争,控制不住情绪在公司发疯,应倪选择拎包走人。

先前打了两声雷,雨淅淅沥沥下起来。电梯下到一楼轿厢打开时,应倪仍在纠结要不要回去拿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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