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76年参军,1981年考上军校,毕业提干后永远失去了心爱的她!

老刘的回忆 2024-01-27 13:30:26

#精品长文创作季#

2003年,一个十多年没见的战友-张华锋到我们县来公干,约我们几个玩的好的战友一起聚聚。张华锋当年可是我们连队的风云人物,他虽然也是农村出身,但最后成功考上了军校,毕业后提到了排长。1985年大裁军转业后,他回到老家后进了体制内,捧上了“公家饭”。

多年不见,大家聊这些年的经历,又追忆在部队里的生活,气氛非常热烈。酒至半酣之时,有个同乡的战友突然问道:老张,你和丁淑华还有联系吗?前两年她回来了一趟,看起来还是和年轻时一样漂亮。

张华锋听后沉默不语,当我正要准备转移话题时,他却长叹一口气:一切都是命啊……

为方便阅读,以下将采用第一人称叙述

1957年,我出生在安康旬阳的一个山村里。家里共有兄弟姐妹5个,我排老三,上面是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两个妹妹。我们那土地贫瘠,收成不好,一年365天几乎天天饿肚子。

俗话说:百姓爱幺儿。在家中我也确实受到了父母的偏爱,虽然家里条件差,但我吃的总是最好的。大哥二哥都只上到小学二年级,而我一直读到了高中毕业。大哥二哥对此毫无怨言,他们认定我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高中毕业后,我没有获得推荐上大学的机会,回大队小学当了一名民办教师。虽然不用下地干活,也能拿到全满工分,很让人羡慕,但在书本中我已经了解到了外边的广阔世界,加上肩负着振兴家庭的使命,我常常感到十分苦闷。

1976年底,边疆某后勤部队要来我们这招兵,对我们山区的年轻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也去报了名,最后凭借高中学历,成功拿到了参军的名额。家里人对此很高兴,一方面参军光荣,另一方面这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1977年1月份,我们新兵告别家乡,抵达了部队,是新疆军区某汽车团。经过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后,我被分到11连1排2班的炊事班。在炊事班打杂一年,我就到了驾驶班,安排了师傅开始学习驾驶技术。

学了大半年时间,师傅觉得我技术已经没问题了,就向上面汇报了我的学习情况。连队进行考核,认定我的驾驶技术已经过关。1979年的2月份,我正式分到了车,成了一名真正的驾驶员。

1979年八月份的一天,给养员要去市场采买物资,连部指派我开车陪同。我们采购完毕返程途中,看到了一个姑娘在路旁不停挥手,似乎想要拦车寻求帮助。

我靠边停下了车,问了下情况。原来她家就在附近,她母亲突然肚子痛的厉害,父亲又不在家,她和哥哥准备套板车将母亲拉到医院。她听到有货车路过的声音,就跑出来碰碰运气,结果看到正好是军车,就请求我们帮帮忙,将她母亲送到医院去。

这种情况在当时很普遍,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也是解放军的信条。我招呼她赶紧回去喊人,我和战友则利索的车厢收拾了一下,腾出一块地方,方便她母亲能够躺着。

送医院途中,她和哥哥都在车厢照顾病人,我迅速开着车往医院奔去。到了医院后,我帮助他们挂了号,叫了医生过来看病人。医生检查后,告知没事,就是阑尾炎,疼是疼的很,但只要及时治疗,很快就会痊愈。

兄妹俩听完医生的话后,松了一口气,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焦急和无助。哥哥去给母亲办理住院手续,妹妹则不停地感谢我们。我们摆摆手,说了声不客气,让她赶紧回去照顾妈妈,便匆忙离开了医院,回了部队。

一个礼拜后的周末,许多战友都出去串连队或者是逛市场了,就剩我一人在宿舍里看书。这时候一个战友过来叫我,说门口有一个大叔和姑娘找我。我有点懵的到了门口,才发现来人是拦路求助的姑娘,那个大叔应该是她的父亲。

她父亲看到我后,非常热情的过来跟我握手,说道:张华锋同志,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们帮忙,孩她妈得遭大罪啊!你们可是我一家的恩人,今天一定得要好好感谢你们。说完便问我给养员在哪里?要请吃饭答谢我们。

我连连推辞,给养员战友到其他连队找老乡去了,我跟着去吃饭这算什么事啊。但还是没拗过父女俩的热情,还是跟着他们走了。在路上我很好奇他怎么找到这的,大叔说他去医院那边,找到我挂号时登记的身份信息,得知我的连队和姓名,就找了过来。

此时她母亲已经出院几天了,人也恢复的不错,见面后又是一阵感谢。闲聊之时,我才得知原来大叔一家姓丁,老家是陕西汉中的,丁叔还是知识分子,上过水利学校,在当时的国民政府里谋了一份差事。

建国后,像他这种经历的受到了一些风波,他就和妻子带着儿子,千里迢迢到了喀什,到这边来投奔了亲戚。后来时代变了,他的那些过往也不再成为阻碍,他就在水利部门上班。姑娘名叫丁淑华,1960年在喀什出生,现在还不到20岁。

我也介绍了自己,当得知我是安康人时,丁叔很高兴,说在千里之外能遇到老乡很不容易,一定得要喝几杯。当我告知她,部队有好几个陕南的战友,还有汉中的,丁叔更是高兴,让我一定带他们过来叙旧。

此后我陆续带了几个战友去丁叔家,丁叔一家热情的招待了我们。我和他们一家也越来越熟悉,得知我是高中毕业的,现在还在坚持学习看书,丁叔便让我辅导一下丁淑华,当时她没有工作,正在家复习备战1980年的高考。

周末的时候,我便到丁叔家里,和丁淑华一起学习。淑华虽然文化基础略差,她上高中那会,学校基本上已经不上课了。但她的字写的相当漂亮,人也很聪明,许多问题讲一遍就会了。我们一起学习,耳鬓厮磨间两人也越走越近,彼此都有了好感。丁叔看在眼里,但并没有说什么。

1980年,部队取消了从普通战士中直接提干的制度,要求提干必须要上军校,当时军营里一片哀嚎,许多资历老、业务能力强但文化程度低的老战友,丧失了直接提干的机会,而且还面临着退伍。

我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要考上军校,毕业后提了干,这样才能和淑华在一起,给她更好的条件。谁曾想,我还没考呢,淑华就在当年7月份参加了高考,考上了新疆师范大学。

拿到通知书后,丁叔一家都要高兴的疯了。我也为淑华高兴,但又有些担忧,毕竟她已经成为了大学生,而我还只是一个普通战士。

淑华高兴过后,看出了我的低落,便给我鼓劲,说我学的比她扎实,我去考军校绝对一考一个准。而且并不会因为考上了大学就变心,一定会等着我。

有了淑华的鼓励和刺激,我更加努力的学习,期待自己能成功考上军校。淑华到了大学之后,经常给我写信,讲述她在学校里的生活,我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因为距离而变淡。

淑华寒假回家后,我们也见了好几次,看到她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我的心也踏实了,更加投入的准备考试。1981年春节过后,团里接到参加师里组织的高考任务,只有四个指标,但有七十二个人参加选拔,我也在其中之列。

当时连队为了让我有更多时间复习,将我又调回了炊事班,这样不用出早操,也不用出任务。那时候连队战士能考上军校,对连队也是很大的荣誉,所以战友们也都尽可能的给我方便,让我安心备考。

正当我全情备考之时,丁叔托人带话给我,让我周末过去一趟。当我到了丁家后,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往日和蔼的丁叔一脸寒霜,直接问我是不是在和淑华处对象。我支支吾吾的说“是”,心里有些奇怪,丁叔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为何今天这般反应。

丁叔看到我承认了,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让我写信和淑华分手。我不同意,丁叔直接警告我,如果不写,他就去部队告我,说我在驻地搞对象。这在部队是很严重的事,如果他真告了,不要说考军校了,恐怕冬天我就得退伍。

我很纠结,一方面是自己的前途,一方面是我心爱的姑娘。但在丁叔严厉的眼神下,我最后还是颤抖着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自己和淑华不合适,以后就不要联系了。写完信后,我冲出了丁家,心如刀绞。

浑浑噩噩回到连队后,我浑身像被抽干了一样,瘫软在自己床上。战友们看我精神不好,以为我复习累了,就纷纷出了宿舍,让我好好休息。躺在床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丁叔一定要逼着我和淑华分手,如果我没考上军校,配不上淑华也就罢了,但我考都还没考,为何他连这点时间都不给我。

我想给淑华写封信解释情况,但又担心被丁叔知道了,跑到部队来闹。好几天我都神思不定,书也看不进去,排长看我状态不对,就来找我谈心。我不敢告知他事情的真相,只是推说家里出事。排长宽慰我,不管发生什么事,试一定要好好考,这是农村兵跳出农门的好机会,而且还关系到全连的面子,千万不能给连队丢脸。

排长的话让我意识到,事已至此,如果我最后军校也没考上,不但爱情没了,前途也没了。我不再沉溺于这种情绪,打起精神开始了复习。所幸最后考试结果不错,我成功考上了天津的汽车技术修理技术学校(现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军事交通学院),成了“连队之光”。

录取通知出来之后,我探亲回了趟老家。父母和哥哥妹妹知道我考上了军校,以后会提干,都高兴的不得了,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全村人知道。看到家人如此高兴,我有些惆怅的心生出了些许安慰,毕竟没有让家里人失望。

自从我在丁叔家写的那封“分手信”寄出后,就再也没收到淑华的回信,我知道这是伤她的心了。好几次我提笔给她写信,但写好后又将信撕了。临近前往军校时,我终于提笔给淑华写了一封信,告诉她我考取的学校,讲明了事情的原委。

到了军校我便开始了繁重的学业,内心深处一直盼望着淑华的来信。但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渐渐的我也死心了。我只能将这段感情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有时候在梦中会梦到淑华,醒来后却湿了枕巾。

1983年夏天毕业了,我第一时间便返回喀什,这时候的淑华应该在家过暑假,我一定要找到她,当面跟她解释清楚。我想要挽回这段感情,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她!

张华锋到底有没有重新追回丁淑华呢?当初究竟还有什么误会呢?

因篇幅有限,下篇将揭晓背后的隐情,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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