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汝明回忆起给毛主席当专职厨师的往事,坦言自己给毛主席做了22年的饭,无论做什么菜品都不放酱油,而且从不保存菜单,每次做完饭都要立即销毁。
毛主席作为国家最高领导人,出于安全考虑,衣食住行都有严格的要求,其他都好理解,做菜不放酱油,饭后不留菜单是因为什么?
中式菜系源远流长,每个菜系都涌现出了大批优秀的厨师,这些优秀厨师中又脱颖而出了16位国宝级烹饪大师,程汝明就是其中之一。
程汝明得知毛主席喜欢吃红烧肉,但是肉里不能放酱油,所以专门研究出不用酱油的“毛氏红烧肉”做法,受到毛主席的大力夸赞。
程汝明的老家在山东,父母都是农民,兄弟姊妹众多,全家人经常吃不饱饭,生活十分艰辛。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很快家里就养不起几个孩子,父母让十二三岁的程汝明和同乡外出谋生。
他们辗转来到天津,程汝明找了很多工作,人家看他是个瘦瘦小小的孩子都不肯聘用他。眼看就要流落街头挨饿,天津惠中饭店的老板收他做了后厨的学徒工。
第一次走进大饭店的厨房,程汝明看什么都觉得很新奇,同事们也都很友善,给予了他很多帮助和指导。
程汝明从洗菜配菜开始做起,他为人踏实认真,从来不喊苦喊累,和他同期来的学徒都受不了后厨的枯燥工作纷纷离职,只有他坚持了下来。
厨师长看程汝明是个可造之材,就教他做面点、颠勺,不得不承认他有很高的烹饪天赋,凭借精湛的厨艺做出一道道美味的菜品,深得新老食客的好评,逐渐成了饭店里的大厨。经过多年的打拼,程汝明成为天津烹饪界知名的厨师。
当时很多国家都在天津设立了租界,外国人非常多,这些人在点餐时更倾向于西餐,程汝明敏锐地意识到学习西餐烹饪方法的重要性,在惠中饭店主厨的推荐下,他来到一家英租界的西餐厅工作,跟着英国主厨学会了很多西餐料理,这也为他成为毛主席的专职厨师埋下了伏笔。
1952年世界和平理事会在北京召开“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这是新中国第一次承办的大型国际会议,相关部门非常重视后勤保障工作,为了让大家在会议期间吃得更好,主办方特意从各地抽调了一批精通中西餐的大厨,程汝明也在其中。
收到通知后,程汝明立即奔赴北京,在工作期间特意了解了一些参会成员国的饮食习惯,烹饪出的菜品受到了国内外贵宾的大力称赞,为此还得到了外交部的表扬。
郭沫若是这次会议中国代表团的领队,在和外宾交流时,得知大家都对会议期间的菜品赞不绝口,忍不住询问工作人员:“这里有外国大厨吗?”后来得知做出这些地道西餐的竟然是一位地道的中国厨师,郭沫若也竖起了大拇指。
喜讯接踵而来,很快程汝明又收到铁路局的通知,请他到外国专列上担任西餐主厨。程汝明大喜,赶紧写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里人,父母叮嘱他一定不要辜负国家的器重,他深知肩上的责任重大,工作时更加小心谨慎。
新中国成立之初,毛主席经常要到各地视察,有时候时间紧迫,就在专列上接待相关部门的负责人。
1954年,毛主席专列上的主厨李锡吾忽然接到通知,要准备毛主席和很多地方政府官员的餐饭,李锡吾在后厨急得团团转,车上只有他一个厨师,吃饭的人又那么多,根本忙不过来,为了不影响大家正常就餐,他向铁路局申请紧急调配一名厨师,铁路部门立即就想到了程汝明。
给毛主席做饭,这是程汝明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激动又紧张地来到专列上,协助李锡吾顺利完成了当天的任务,他的能力也得到了李锡吾的认可。
做完那天的饭菜后,程汝明就回到了原来的列车上,几天后他来上班,像往常一样先去调度室查看当天的任务,意外发现工作人员的名单里竟然没有自己的名字,难道是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被除名了?他忐忑不安地向领导询问原因,这才得知他竟然被调到了毛主席的专列上。
真是天大的喜事,程汝明赶紧收拾东西到毛主席专列上报到。开始时他只是给李锡吾当副手,慢慢地,他的厨艺得到了毛主席的认可,成为毛主席专列上的固定厨师。
李锡吾擅长做湘菜,而程汝明是北方人,又在天津学的厨艺,擅长做京津菜和西餐,两人经常交流厨艺,相处久了厨艺都大有精进。程汝明从李锡吾那里也了解到很多毛主席的饮食偏好。
比如给毛主席做菜不能放酱油,刚听到这条注意事项的时候,程汝明满心疑惑,酱油有提鲜、增味、增色的作用,中餐的烹调方法分为煎、炒、焖、炖等,几乎都要用到酱油,为什么毛主席不能吃酱油呢?莫非是对酱油过敏?
后来程汝明才得知,原来是毛主席对酱油有心理阴影,毛家开过酱油作坊,当时民间流传的酿造方法比较简单,也没有特殊的保鲜手段,每到闷热的夏天,酱油缸里就会生很多小虫子,毛主席偶然看到白白胖胖的虫子在黑红色的酱油里翻来翻去,恶心得差点吐了,从那时起,他再也不吃酱油,一闻到酱油的味道,就会想到那些扭动的小肉虫,食欲都没了。
了解清楚前因后果,程汝明开始寻找酱油的替代品,很快他发现豆豉和辣椒都深得毛主席的喜爱,于是决定用这两种材料代替酱油,研究出豆豉苦瓜和豆豉辣椒两道素菜。
毛主席曾经开玩笑说:“没有苦瓜和辣椒,哪有精力干好革命?”这两种蔬菜都是毛主席爱吃的,经过程汝明的烹调,味道又上了一个台阶,成为毛主席日常菜单中的“常客”。
某天,程汝明接到通知,毛主席要宴请他的“老上司”,让他做几道拿手好菜。毛主席的“老上司”会是谁呢?程汝明十分好奇,后来才得知客人竟然是溥仪,毛主席开玩笑说:“这不就是我们的老上司嘛!”
当天的会客菜品中,程汝明准备了毛主席爱吃的豆豉苦瓜和豆豉辣椒,席间毛主席盛邀溥仪尝尝这两道菜。
溥仪素来饮食清淡,平时不吃辣椒和苦瓜,这次盛情难却就夹了几筷子,苦瓜入口是意料中的苦辣味道,不过咽下去以后发现舌面上竟有淡淡的甘香,回味无穷,溥仪忍不住又多吃了几口。
回去以后,溥仪依旧对那两道菜念念不忘,他让妻子从菜市场买来苦瓜和辣椒,尝试了很多次,都无法做出在毛主席那里吃到的味道。
溥仪哪里知道豆豉辣椒看起来简单,实则是程汝明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菜式,制作过程非常复杂,要先用明火把辣椒烤得表面呈现虎皮色,再淋上用豆豉、食盐、白糖调制的料汁,辣香浓郁,入口难忘。
毛主席最喜欢的菜除了辣椒就是红烧肉,从上学时期开始就爱吃这道菜,他认为红烧肉能补充体力、增强记忆力,每次指挥完一场重要战役,毛主席都会奖励自己一碗红烧肉。
据说在打沙家店战役时,面对胡宗南的精锐部队,毛主席连续多个昼夜不眠不休地研究战略布局,终于扭转陕北的战局。战争结束后,毛主席赶紧让李银桥弄来一碗油光滑嫩的红烧肉,就着炒辣椒吃得干干净净。
在传统的做法中,想要红烧肉光泽红润,必须要用酱油增色,程汝明想:如果能做出不加酱油的红烧肉,毛主席一定会吃的更开心。他实验了很多材料,最后发现可以用食盐和糖水代替酱油,烹饪出的红烧肉咸鲜不失、甜味兼得。
程汝明小心翼翼地把成品端给毛主席试吃,没想到毛主席吃了一口直呼“好吃”,把整盘肉都吃光了。这道菜后来也被称为“毛氏红烧肉”,是鼎鼎有名的湘菜,也是主席宴上的八大名菜之一。
程汝明进入中南海担任毛主席专职厨师的第一个春节,他格外重视,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毛主席吃到满意的年夜饭。
进入冬天以后,程汝明就开始思考主席年夜饭的菜单,作为北方人,他认为过年必须得有饺子,于是他在除夕夜精心准备了三鲜馅的饺子,遗憾的是,毛主席只吃了几个饺子就不肯再吃了。
程汝明看着盘子里几乎未动的饺子发呆,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合胃口?他夹了个饺子放进嘴里,鲜香四溢,满口流油,比他以往吃过的饺子都要好吃,为什么毛主席不吃呢?程汝明想不明白,还是其他人提醒他毛主席是南方人,南方人过年很少吃饺子,不是他做的饺子有问题,是不符合毛主席的饮食习惯。
程汝明恍然大悟,懊恼自己没有提前了解清楚这些事情。经过一年的接触,他逐渐熟悉了毛主席的饮食喜好,私下里学习了很多湘菜做法。
第二年除夕,程汝明不再包饺子,而是准备了南方人过年爱吃的年糕。果然,毛主席看到饭桌上的年糕眼睛一亮,开心地吃了好几块。
毛主席对身边人态度和善,除非是特别严重的事情,否则很少生气,程汝明担任专职厨师期间做了一件事,惹得毛主席很不开心。1960年全国遭受了严重的自然灾害,毛主席带头节衣缩食,严禁菜谱上再出现荤菜。
程汝明急得团团转,毛主席国务繁忙,经常彻夜处理工作,本来就十分耗费精力和体力,营养跟不上怎么能行?可是毛主席态度坚决,谁也不敢强行劝说他吃肉。
程汝明琢磨了好几天,决定在做葱油饼时偷偷加一些猪肉。为了防止毛主席发现端倪,他特意把做饼的油换成猪油,把瘦肉切得非常细碎,混合着碎葱花揉进面团里。
果然,毛主席大赞他做葱油饼的手艺高超,程汝明心里窃喜,只要能让毛主席补充营养,他花费多少功夫都是值得的。
可惜没过几天,毛主席就告诉他不要再做葱油饼了,原来是葱油饼里的“秘密”被发现了。程汝明虽然没有受到严厉的批评,但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耍“小聪明”。
担任专职厨师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程汝明印象最深刻的除了菜里不能放酱油,就是每次做完菜都要立即销毁菜单。
开始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后来才得知反动势力很可能会窃取菜单,根据菜单分析毛主席的饮食习惯,然后在饮食上做手脚,也能根据菜单变化分析毛主席的健康状况,并趁机发难。毛主席的安危关系着国家安危,所以绝对不能把菜单泄露出去。
程汝明每次做菜前都会写好菜单,然后提交给上级领导,领导审核完感觉没问题,再反馈给他开始烹饪,如果领导感觉菜单有问题,也会把意见反馈给他,让他修改菜单。菜单确定后,程汝明立即开始烹饪,饭菜做好后再亲自销毁菜单。
工作多年,程汝明已经把毛主席所有爱吃的菜都铭记于心,退休以后,依旧张口就能说出一长串的菜名。出于安全考虑,程汝明养成了少言寡语的习惯,从不告诉别人自己是做什么的,就算是最亲近的家人也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做厨师。
程汝明担任毛主席专职厨师期间,一切从毛主席的健康和安全出发,得知毛主席经常忙于工作忘记吃饭,等到吃饭的时候饭菜早就凉了,长期以往身体会受到严重损害。
为了让主席吃到热乎的饭菜,程汝明绞尽了脑汁,后来每次都在菜里多放了些汤汁,汤汁能起到保温的作用,这样毛主席就不用再吃凉菜了。
正是因为工作认真细心、厨艺精湛,程汝明才能深得毛主席的器重,担任22年的专职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