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以为患病的人是我,拒绝捐献骨髓,并断绝关系,可病的是姐姐,他们慌了

网文中国 2025-04-24 15:18:50

我从小就被寄养在外面,是三胎家庭中最不受宠的老二,上有姐姐,下有弟弟。

姐姐在我工作的医院体检,查出了白血病,我的骨髓正好配型成功。

我刚查出怀孕,如果捐献骨髓,就得先打掉孩子。

我怀着试探的心思,对爸妈说我得了白血病,需要姐姐捐献骨髓。

爸爸立马反对:“捐献骨髓有风险,我们不可能让你姐姐去冒这个险!”

妈妈边哭边阻拦:“你一个人生病,别拉你姐姐下水。”

姐姐以备孕为由拒绝:“总不能为了救你的命,把我孩子的命给搭上。”

后来,得知生病的是姐姐,他们求我捐献骨髓。

我冷笑回道:“总不能为了救她的命,把我孩子的命给搭上。”

01.

我刚查出怀孕,就收到了配型成功的消息。

导师一脸严肃,把我叫到一边,说要是想给姐姐温辰欣捐骨髓,多半得先把孩子打掉。

他劝我想清楚,还让我跟老公好好商量商量。

我确实挺犹豫的。

为了要这个孩子,我喝了好多中药,备孕了老长时间。

老公知道我怀孕的时候,兴奋得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当爹了。

要打掉孩子,我怎么能忍心呢。

可温辰欣才29岁,跟我不一样。

她是爸妈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要是她有个好歹,爸妈也没法活了。

所以纠结了一下午,我还是决定晚上下班回家一趟。

02.

我回去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正热热闹闹地吃晚饭。

温辰欣一家在,弟弟温辰逸和他女朋友也在。

他们有说有笑,互相敬酒,一看就是有什么高兴事儿。

可我一来,这温馨的场面就被打破了。

餐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收起了笑容,有点尴尬地放下了酒杯。

只有妈妈干笑了两声,假装亲热地拉我去坐。

“以为你忙,就没叫你,没想到你还挺有口福,快坐下一起吃。”

可她不知道,不管她表现得多亲热,都藏不住动作里的客气和疏远。

突然,我就想逗逗他们。

我一反常态,转身轻轻握住她那虚扶着我胳膊的手。

“妈,我病了。”

妈妈的手一下子僵住了,只能硬着头皮让我握着。

“……呃,病了就多吃点,吃饱了病就好了。”

她随便应付着,连我得的什么病都没问,就借着挪椅子把手抽了回去。

温辰逸皱起眉头。

“温念笛,你是不是特意回来找不痛快的?每次家里一有高兴事儿,你就来扫兴。今天姐姐拿到了出国巡演的名额,你别跟我说你不是故意的。”

我没理他的话,直接坐在妈妈拉开的椅子上。

“……我得了白血病。”

温辰逸闭上了嘴。

妈妈给我递筷子的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

餐厅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妈妈眼眶红了,站在我旁边开始抹眼泪。

坐在首位上,一直没吭声的爸爸终于开口了。

他说:“得让你公婆知道这事儿,他们家这点治病的钱还是拿得出来的。”说着,还不太赞同地看了我一眼。

“遇事要冷静,别这么毛毛躁躁的,别你病治好了,再把你妈高血压给吓犯了。”

妈妈擦了把脸,开始给我夹菜。

“你爸说得对,天大的事,吃饱饭再说。”

温辰欣也给我夹菜,笑得像个活泼的小姑娘。

“是啊,你就是想太多才容易生病,多吃点,多笑笑,什么都好了。”

我没动筷子,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我回来不是借钱治病的。我就想问一下,姐姐能不能给我捐骨髓。”

餐厅又安静下来。

过了好半天,爸爸重重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放。

“胡闹!”

他紧紧皱着眉头。

“你不知道捐献骨髓有风险吗?”

我苦笑着。

“冒点小风险救我一命,不值得吗?”

爸爸倔脾气上来,脸扭到一边。

“我们不可能让你姐姐去冒这个险,百分之一的风险落到辰欣身上,那就是百分之百。”

爸爸这么回答,我一点都不意外。

我从小被寄养在外面,作为家里老二,爸爸既不欢迎我出生,也不欢迎我后来回家。

好在妈妈和姐姐对我还不错。

我把目光转向妈妈。

妈妈已经哭了。我眼巴巴地望着她,想着也许能借此打破以往的生疏。

我盼着她能看在我生病的份上,像平常抱姐姐那样,过来抱抱我。

可她一边哭,一边说出更绝情的话。

她说:“孩子,生死有命,再不甘心你也得认命啊!”

她捂着胸口,语气很悲痛。

“你一个人生病,就要拉你姐姐下水,要是让我同时没了两个女儿,我可怎么活啊!”

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妈妈怕的不是同时失去两个女儿,她只是怕失去姐姐罢了。

我没了兴致,把目光转向温辰欣,她才是这事的当事人。

自从我被领回家,温辰欣对我还算和气。

虽说她老讲些场面话,估计也是在优越环境里长大的缘故。

起码温辰逸欺负我的时候,她会出声训他。

所以我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可这会儿温辰欣完全没了往日的温和,满眼愤怒地瞪着我。

“温念笛,你就是故意的!”

她情绪激动地站起来,像是忍我很久了。

“有些话我早想说,你一直觉得爸妈把你送出去养,亏欠了你,所以一回来就整天阴着脸,就爱给大家找不痛快。”

“你整天装得胆小怕事,好像在外面受了天大的苦,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让爸妈愧疚吗?”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缓了一下,才把哭腔压下去,接着说。

“但是,做事得有个限度,平时小事我们都忍了,现在捐骨髓这么大的事,你说得倒轻松,你不就是想让爸妈进退两难吗?”

“他们不同意捐,你就倒打一耙,让他们背上无情无义的名声,他们同意,就可能面临失去两个女儿的风险。”

“你说你怎么这么坏,怎么就见不得我们好呢?”

温辰欣说着,伸手抱住妈妈。

妈妈听了她的话,也终于委屈地大声哭起来。

“辰欣,别说了,都怪你爸作孽啊,非要儿女双全,不然也不会……”

她话没说完,可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就是,不然也不会生出我。

温辰逸也站起身,他们一左一右站在妈妈身旁,看我的眼神里满是一模一样的怨恨。

温辰欣仰起头,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温念笛,我不会给你机会伤害爸妈。今天我把话撂这儿,我绝对不会给你捐骨髓。”

她得意地护着妈妈。

“这事儿和爸妈没关系,以后传出去,可别说爸妈无情无义,是我自私自利,我怕妈妈要是失去两个女儿会伤心。”

“是我自己拿主意,拒绝捐献,骂名我来背!”

温辰欣那表情坚定得,就跟要去英勇就义似的。

我捏了捏口袋里的化验单,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盯着温辰欣,一字一句地问:

“你确定,不管怎样都不捐?”

温辰欣动作很温柔地给妈妈擦眼泪,那眼神更像要去就义了。

“绝对不捐!”

她说,“你要是想骂就骂我好了,可别迁怒爸妈,是我正准备备孕呢,总不能为了救你的命,把我孩子的命给搭上。”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带着怜悯看了她两眼。

然后轻声说:“没错,说得真好啊,总不能为了救人,把自己的孩子给杀了。”

温辰欣没明白我的意思,低下头去安慰妈妈。

另一边,妈妈已经哭得气喘吁吁了。

她靠在一双儿女怀里,好像得白血病没人管的是她自己。

她有气无力地给自己顺着胸口。

“都怪你啊,老温,你作孽啊,非要什么儿女双全!”

父亲被骂得不耐烦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走到我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老大的红包,跟打发要饭的似的,“啪”地一声扔在我面前。

“不管你是真病还是装病,拿着钱赶紧滚。你要是把你妈气出个好歹,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面前这个红包包装得特别精致,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

我拿起来仔细一瞧,上面还有漂亮的手写体字:【祝亲爱的女儿演出成功,玩得开心。】

我苦笑着自嘲,抬起头问道:“把这钱给我救命,不会耽误你女儿出国去玩吗?”

爸爸厌恶地看着我,语气冷冰冰的。

他说:“别在这儿跟我冷嘲热讽,是你自己没掂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非要争什么公平公正,那我也不介意跟你把脸撕破。”

“本来就不想要你,可生下来后我还是托人把你养大,没饿着你,也没冻着你,你该知足了,千万别总来没事找事。”

他像是下了决心,把脸别到一边。

“我一直听你妈妈的,耐着性子忍着你,今天是你先不讲理,可别怪我以后不认你这个女儿。”

他终于下了逐客令。

餐厅又安静下来。

他们一声不吭地给我让出一条离开的路,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就等着我这个“脏东西”快点拿着他们的施舍离开。

这一刻,我心里一下子透亮了。

哪怕我再低声下气,也永远融不进这个家。

况且,这样的家,我根本就看不上。

于是,我再次抬起头时,彻底收起了曾经的小心翼翼。

我若无其事地掂了掂手里的红包,慢慢站起身。

穿上高跟鞋,我和爸爸一般高了。

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每个月都眼巴巴盼着见他一面的小女孩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地问道:

“既然你一直说不想生我,那我怎么还出生了呢?……是你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还是说我是别人的孩子?”

爸爸的瞳孔猛地一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嘴唇哆嗦了几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扬起巴掌要打我。

我侧身一躲,他扑了个空,差点摔倒。

我接着用下巴朝妈妈那边点了点,说:

“还有你。别在这假惺惺地哭个没完没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不想要我的时候,怎么不坚决点呢?难道当初怀我的时候,是被我爸强迫的?你一百四十斤的体重,还反抗不了吗?”

妈妈终于不哭了,那副总装出亏欠我的样子也装不下去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我:

“……你这个混账东西,都是我生的,怎么差别这么大!”

温辰欣见她亲爱的妈妈被“欺负”,气得趴在妈妈怀里大哭。

温辰逸像是要动手打我,冲过来抓我的手腕。

他们的男女朋友也都来拉架,餐厅里乱成了一锅粥。

我被他们拉扯着,结结实实地挨了爸爸一巴掌。

我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鼻子里有温热的血淌了出来。

“滚!”

爸爸大声吼道,“从此以后,我们断绝关系,我温家没你这个不孝女!”

我的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好在那里没有受到伤害。

直到这时我才真切地意识到,我和肚子里的小生命已经有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既然这是我想要的,就绝不能辜负。

于是我仰起头,死死地盯着他,说: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不再是温家的女儿。”

爸爸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脸色阴沉得可怕。

“没错,我说的,我温岳山说话算数!”

我用力擦了擦脸,说:

“好!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谁主动找人帮忙谁是孙子。”

爸爸梗着脖子没说话,温辰欣哭着抢着喊道:

“对!谁主动找人帮忙谁是乌龟王八蛋,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还不快滚,还想把我妈妈气死啊?”

我满意地笑了,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化验单,扔在红包上。

“很好,温辰欣,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这钱我不要了,你留着以后或许用得着!”

03.

从温家出来,我本该高兴才对。

纠结了一下午的事儿有了结果,我终于能踏踏实实地,不用为了捐骨髓而打掉孩子了。

讨好多年的那些所谓亲人,也终于不用再去讨好、维系了。

可笑着笑着,我的眼泪就止不住,流了满脸。

我坐在空荡荡的公交站台,看着每个人都有回家的班车,只有我,连自己从哪儿来都搞不清楚。

突然,手机里那个六十几人的亲友群接连有消息传来。

我打开一看,是爸爸发的一条公告:【不孝女温念笛辱骂父母,行为不检,已和温家断绝亲子关系。从今往后,若温念笛打着我家名义借贷及索求捐助等行为,均与我们无关。望周知!】

看完这条消息,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像被冻住了。

真不敢想象,要是生病的人真的是我,我得有多绝望。

温岳山可真够狠的。

还好,最后被他逼到绝境的,会是他自己。

这条公告一发出,沉寂好久的家族群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大家都在八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伯母在套话:【这没在身边养大的孩子就是不好管,子不教父之过,就算说和你无关,也没用啊。】

二伯劝道:【别太冲动,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等气消了就没事了。】

眼看着亲戚们没把这公告当回事,温辰逸站出来说话了:【温念笛生病了,非要拉着我姐姐给她捐献骨髓,让姐姐冒险。她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我姐姐好,还道德绑架我爸妈,想让他们同时失去两个女儿。】

温辰逸这话一说,群里更热闹了。

有人问:【听说捐骨髓风险不大吧?】

还有人说:【既然风险不大,她是不是单纯想救命,不是要害你姐姐,也不是想逼你爸妈呀?】

也有人提议:【这孩子怪可怜的,要是风险不大,该捐还是捐吧。】

眼看着群里舆论有点不受控制,温辰欣亲自出面了:【各位亲友们,本来家丑不该外扬,可我爸爸是怕大家上当受骗,才发了这条公告。骨髓捐献风险到底大不大不好说,但温念笛肯定会找你们去配型。爸爸就是怕到时候大家捐献出了风险,说不清楚,所以来提醒一下。】

温辰逸接着说:【她要是找到你们头上,真出了事,我们家概不负责。】

这话一出口,那几个为我说话的人也不吭声了。

毕竟谁都怕惹上麻烦。

接着,温辰欣又懂事地和大家聊了几句:【害怕风险很正常,大家不想捐也不丢人。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说实话,要是生病的是我,我绝对不会对亲人提这种要求。】

这下,有些人为了不惹祸上身,纷纷附和温辰欣。

而我被温家除名这件事,也就这么被大家默认了。

我靠在长椅上,忍不住冷笑出声。

又哭又笑地一边截图,一边给蒋翊打电话:“老公,我决定留下孩子了,你来接我回家。”

04.

我留在红包上的化验单,估计没人看过。

温辰欣的朋友圈还是老样子,岁月静好。

母亲节到了。

她发了陪妈妈去上香的照片,还配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妈妈说对她来说最好的礼物就是爱护好自己。】

在那之后,我收到妈妈托人送来的一块护身符,仅此而已。

出国巡演前三天,她发了全家人为她送行的照片,配文是:【真正的一家人,只希望让对方变得更好,绝不会选择拖累。】

下面温辰逸点了赞,还评论道:【没错。】

出国巡演前两天,她发了条潇洒的动态:【糟心的事,讨厌的人,再见咯,姐姐明天起飞!】

下面是一家人整齐地留言支持,满是不舍。

出国巡演前一天,温辰欣的朋友圈却反常地安静了。

但我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因为那天应该是她收到体检结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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