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一眼，我沦为邻家哥哥父亲的玩物。
整整十年，受尽身心折磨。
1
我叫林最，是父亲取的名。
他对我说，你就不该出生，你出生没多久，你妈妈就跑了，你就是个罪恶。
从邻居的只言片语中，我勉强拼拼凑凑出了我妈妈的样子。
她很温柔，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脾气也很好。
但自从她嫁给了我的父亲，她就一直在挨打。
父亲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打她。
孩子哭闹吵得他头疼，酒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家里的饭做得太淡了……
那天，妈妈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下，但仍遮不住眼角的乌青。
「对不起，最最，妈妈走了。」
年纪尚小的我不明白妈妈的意思，只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哭闹，妈妈都不再回头抱我了。
从那天开始，妈妈便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妈妈离开后，父亲的脾气越发暴躁，一回家就是喝酒摔东西。
我吓得瑟瑟发抖，躲在衣柜里不敢出来。
但好在他的生意逐渐做起来了，他也很少回家了。
我从刚开始的有一顿没一顿，到后来的自己学着做饭，也算让自己勉勉强强活了下来。
直到那天，在家门外的楼道里，我遇到了我的邻居叔叔和他的儿子。
男孩岁数大不了我多少，却比我高了一个头，他对我有礼貌地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而那个男人的眼神却让我感到了不安，不知道是不是从小练就的敏感多疑惹的祸。
我低下头躲开了男人的视线，匆匆逃回了家。
但我不知道的是，这一眼，改写了我的生活。
2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是父亲回来了。
「最最，来给爸爸抱抱，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啊！」
听到父亲的声音，我想躲起来又没敢躲。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长得就是讨人喜欢啊。」
听了他的话，我有点不安，但是又不敢离开。
「最最听话，爸爸送你去叔叔家住几天，正好爸爸这几天出差也没空照顾你。」
「哪个……哪个叔叔……」我不敢看他。
「管这么多干什么，让你去你就去！」
父亲的大吼让我禁不住抖了一下，忙点点头说好。
晚上，我缩在卧室门边上听到父亲在打电话。
「哎，陈总，最最明天就给您送过去啊！这姑娘从小就娘不疼的，我也忙得顾不上她，正好您也有个差不多大的儿子，一起做个伴！」
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我听不清。
「那什么，那……那个项目？」听了对面人的话，父亲的笑再也藏不住。
「哎好好好，那谢谢您！」挂了电话，父亲高兴地冲到了我的房间，抱着我转了一大圈。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父亲抱，但我也知道自己成了父亲交易的物品之一。
我知道事已至此，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想，
「或许去那个叔叔家，我会比待在家里更安心吗？」
「或许我就不用担心父亲的酒瓶子会砸到我头上了……」
「或许……」
3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叔叔就是那次在楼道口遇到的邻居叔叔。
为了防止我躲回家，父亲把家里的钥匙都收走了。
我就这样住进了他家。
上次遇到的那个小哥哥也在，见到我，他眼睛里闪着光，很开心的样子。
「你好啊，听我爸爸说你叫林最，我可以叫你最最吗？」
「可以。」我抬起头，小声地回答。
「最最，我是陈予，比你大两岁，你可以喊我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好……予哥哥，谢谢你。」
最初的几天，一切安好。
我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菜，陈予也把他的书和好吃的好玩的分享给了我。
我以为生活会慢慢变好，却不知道我从一个坑跳进了另一个坑里。
那天早上，陈予外出上补习班去了，要等中午才会回来。
「最最，来，叔叔抱抱。」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最初的不安已经消失了，所以我走向了他。
他把我抱起来，让我背对着坐在他的腿上。
我们一起在客厅里看电视。
突然，我感觉到一双粗糙的大手摸上了我的脚，又逐渐游移到小腿和大腿。
我感到不适和害怕，不断扭动着躲避开他的手。
「最最听话，再动，叔叔就不客气了。」
他紧紧钳住我，语气变得凶横。
我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吓得不敢动弹。
「真是乖孩子……」他的手继续在我身上肆意地游移，他的嘴唇贴近了我的后颈，同时不断地嗅着我头发的香味。
我全身僵硬，不敢反抗，只希望他快点放开我……
不知过了多久，在听到他舒服的一声喟叹后，我被放开了。
「最最，你知道我给了你爸爸多少钱吗？」
「你要是逃跑了，我和你爸爸都不会放过你的。」
陈叔叔一脸温和笑意地看着我，把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低语道。
这只是开始。
因为陈予在家，陈叔叔不敢太放肆，只会趁陈予上补习班的间隙把我拉到客厅，拉到浴室，拉到他的卧室。
而陈予也成了那时我唯一的稻草和救赎，只要他在家，我就蹲在他身边不愿离开，他写作业，我就坐他旁边看着他。
他会摸摸我的头，说我是粘人精，但从不会赶我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陈予也变成了一个大男孩。
4
我和陈予是青梅竹马，他知道我不是他的亲妹妹，但他对我，比亲妹妹还好。
从初遇时他对我说的“我会保护你的”；到儿时作伴时那一句“最最，长大了给哥哥做新娘好不好”；再到现在“最最，我喜欢你，和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我不得不承认，我沉溺于陈予的温柔，我渴望他的怀抱。
他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礼物，给我分享他的外出生活经历。
他会记住我的各种喜好，给我买好看的小裙子，好看的包。
但我却不敢答应，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个玩物，还是他亲生父亲的玩物，多可笑啊。
我被他的父亲监管、囚禁、虐待，我却一个字不敢告诉他，因为我爱陈予。
「林最，你敢告诉陈予吗，告诉他，他最尊敬的父亲是个变态，他最喜欢的女孩是个被他父亲玩弄了好几年的玩物？」
在我被迫背对着他，被他压在浴室镜子上的时候，他舔着我的耳垂，一边重重地进入我，一边在我耳边耳语。
「你敢吗，林最，你敢吗？」
在无数个惊醒的夜晚，我浑身发抖地抱紧自己，边流泪边不断重复，「不敢，我不敢，对不起……对不起……」
像在求饶，又像在说服自己不要再爱陈予了。
但我知道，我还是爱他，越来越爱。
看到他被我拒绝后失落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但我没办法，我也想爱你啊，陈予，但我拿什么来爱你呢。
当陈予的父亲知道我拒绝陈予后，他有了新的恶趣味。
从前，他都会在陈予不在的时候侵犯我，保住他在他儿子面前的形象。
但现在，他一脸恶意地看着我，嘴角的笑让我心惊胆战。
「最最，你怎么能让我的宝贝儿子伤心呢。你说，作为他的爸爸，我该不该为他讨个公道呢？」
「不……不要，求求你……」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下意识地求饶。
他反锁上他卧室的门，又走过来一把拽住我，把我狠狠地摔在门上。
他看着我，手却在解着皮带。
「不，不要，陈予在家，不要这样……」虽然两个门都锁上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还是往陈予房间的方向望了一眼。
我脸上的惊慌一览无余，但是却让他更兴奋了。
「林最，你知道自己叫起来的声音有多好听吗？你想让你的予哥哥听听吗？我们家的隔音可不太好哦。」
他一边说着，手上一边撕扯着我的衣服。
他的动作比以往几次都粗暴，我疼得差点喊出声。我随手扯过破碎的衣服塞进嘴里，只乞求陈予不要听到一点。
我的隐忍倒是取悦了他，他好似爱怜地拂过我汗湿的头发，轻轻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下一秒，我便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喘不上来气。
……
我的意识有些涣散，不知道过了过久，才听到他在我耳边说：「最最真棒，没有让予哥哥发现呢。」
虽然难受到手指都抬不起来了，但我还是感觉松了一口气，我哭了。
不是因为疼痛和屈辱而哭，而是因为陈予。
陈予哥哥，希望你永远快乐。
而我，就永堕地狱吧。
5
陈予被我拒绝后，他没有放弃，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边压抑着对陈予的爱意，一边承受着来自他亲生父亲的暴虐。
但我爱他，不怪他，更不觉得他有错，这么多年来，是他对我的爱，才让我真正觉得自己活着。
所以，我努力地在陈予面前表现得像个正常人，我笑，很努力地笑，想让他开心，因为他说他喜欢我的笑。
——
陈予大学毕业后，他爸就让他回公司学着处理各类事物，为日后接手公司做准备。
他也很争气，学得很快，做得很好，让公司里的老人们都夸耀「不愧是陈总的儿子！」
陈总的儿子在公司里兢兢业业地工作，而陈总却在家里以用各种花样折磨我为乐。
他喜欢看我狼狈地趴在地上喘息；喜欢看我腿间的乌青和颤抖到站不住的双腿；喜欢看我意识涣散时被逼出来的眼泪……
他还喜欢听我求饶，但很可惜，我恨他，我希望他不得好死，我当然不会如他所愿。
他可以蹂躏我的肉体，但我的精神永远不会向他屈服。
「我爱死你这样的，宁折不弯的灵魂。」
「但你的灵魂向我低头的那刻，一定很让我着迷，所以，我可以慢慢等。」
像往常那样，他可以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但我，已经在地狱了，我还能怕什么呢？
但，事情总是会越变越糟，就像我的人生一样。
6
这天正好是他们公司高层聚餐，陈予因为要处理公司事务便没有参加。
而他父亲，因为高兴，便多喝了几杯。
一打开门，他便醉醺醺地压倒在我身上，他身上的酒气让我觉得恶心。
我把他扔到沙发上，刚想走，就被他一把拽住。
「过来，坐叔叔腿上。」
我觉得恶心，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但却惹恼了他。
他掐住我的手臂，用力拉向他，然后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一阵嗡嗡嗡的耳鸣，我捂着脸倒在了沙发上。
他坐在我的腰上，一边撕开我的衣服，一边「啪啪啪」地扇我巴掌。
我的头很晕，脸很疼，我看不清也反抗不了。我只能感受到他粗糙的手掌在我身上乱摸时那令我反胃的粘腻感，闻到一阵阵喷在我脸庞的酒气的臭味。
这是在客厅，正对着大门。我不知道陈予什么时候会回来，这种未知让我感到了害怕和无助。
我用力地想要推开坐在我身上的他，想让他停下。
「陈予，陈予会看到的，别这样……」
听到我向他示弱时，他明显变得更兴奋了。
「求我啊！哈哈哈哈哈……」
「求求你，求求你停下来，我求求你了。」
我感觉我的灵魂被他踩在了脚底，耳边是他恶意的笑声。
「你看，这不就屈服了吗？但我可没说，你求了，我就会答应。」
屈辱的姿势，撕裂的痛苦，和死去的灵魂。
「咔哒」，门开了。
陈予的身影僵在门前……
发泄完一场的陈予父亲仰面躺在了沙发上，满足地睡着了；而我，一身伤痕，浑身赤裸，双目无神。
我和他就这样对视了很久。
我先低下了头，捂住了脸，眼泪顺着指缝无声地流。
我动了动手指，想捡起地上的衣服，但浑身都疼，疼得不想动。
算了，他都看到了，还遮什么呢。肮脏又令人唾弃的我，连肉体带灵魂都堕入了地狱，我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一件厚重温暖的大衣披在了我身上，是陈予的外套。他把我紧紧抱在怀中，我感觉到了他的颤抖。
他身上，好香啊；他的怀抱，好温暖啊。
可是我，伤痕累累打满补丁的我，配不上他的爱。
「最最，你……疼不疼啊？」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好像都在抖，带着抑制不住的痛苦。
他在哭吗……可是我好累啊，没力气安慰他了。
「予哥哥……你，别哭。」我吃力地伸出手，轻轻擦掉他脸颊上的眼泪。
怎么……擦不完啊，但是我力气了。
我窝在陈予的怀里，就这么睡着了。
7
我的意识回笼时，我觉得自己处在一个陌生但是温暖的环境里，柔软的床、身上是干净的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被子、床头柜上的夜灯亮着暗暗的暖光，这一切，都给我一种浓浓的安全感。
我的小小的动静惊醒了陈予，原来他就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又在这待了多久。
「你……醒啦？还疼吗？」我听到他的语气里尽是小心翼翼。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愧疚、心疼、难堪等各种情绪包围了我，让我有些失控。
我急忙低下了头，微侧过身，不敢看他，同时我的眼眶红了。
在我的眼泪刚从眼角滑落时，就被他轻轻擦掉了。
「最最，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你……你别不理哥哥。」
即使没看他，我也知道，他又哭了。
他的话语里藏着掩盖不住的痛苦和颤抖，连擦去眼泪的那只手都在微微战栗。
我舍不得他哭，舍不得让他心疼，因为他是对我最好的人啊。
我没有转过身，只是探出了一只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却被他反握得更紧。
「你知道的，哥哥爱你，哥哥依然爱你，也会一直爱你。」他的眼泪滴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的眼泪也滑落得更凶。
「陈予，你这么好，会有更美好的人去爱你。」
「而我，破破烂烂的，从里到外都脏透了。我配不上你的爱……」
我语气很轻，说给他听，又像在说给自己听。
「不是，不是这样，林最，你不能不要我……」他慌了，俯下身来抱住了我，越抱越紧，他的眼泪滑落到我的脸上。
我们俩相拥而泣，最后的最后，我抱着他大声地哭，一遍遍大吼着：“为什么是我！？”
他始终紧紧抱着我，轻轻摸着我的头，无声地哭，又一遍遍在我耳边说爱我。
我有时候在想，我也爱陈予，很爱很爱，既然他也爱我，那么我们一起跳入深渊，是不是也是幸福。
但我还是没有答应，但他也还是不放弃。
8
我就在他的家里暂住了下来，他请了家庭医生定时给我就诊、上药，我身上的伤也渐渐不疼了、结痂、再慢慢愈合。
当我问起他父亲时，他会轻轻抱着我，让我不要担心，他会处理好。
我相信他，也不愿意再去过问。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痛苦和矛盾，一边是他尊敬的父亲，一边是他喜欢了那么久的我。
但我知道我无能为力了，因为陈予亲眼看见了，我不想让他知道的，他父亲对我做的苟且之事。
我听到过几次他和他父亲在电话里争吵，吵得很凶，陈予冷冷地对他父亲说：“从你对她起了那种念头后，你就不配做我的父亲，也不再是我的父亲了。”
一时之间，我思绪万千，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你看，我最爱的他，那么坚定地选择了我。
被坚定选择的感觉，真的很美好。被爱的感觉，也一定很幸福吧。
陈予还是会按时去公司上班，下班了就回这个家。
但我还是看出了他的疲惫。
我知道在这个公司里，他父亲是老股东，所以，当父子两人闹掰了，他的处境必然会变糟。
但他为了不让我担心，选择了什么也不说。
我第一次主动地伸出了手，试探地环住了他的腰，又轻轻把头埋在他的肩膀。
我的心跳得很快，像是要蹦出来了。
「予哥哥，你……你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爱的。」
「我也爱你，爱了很久很久。」
我知道我浑身都在颤抖，但我控制不住。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冷处理陈予对我的爱，不理也不回应，就是希望他放弃。
但是却等来了他和他父亲决裂的消息。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母亲现身。
我和他父亲原本是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两个人，而现在，如果我再这样，陈予该有多难过啊。
我这么爱他，我不愿他难过，我希望他也能被爱，被坚定地选择，所以我努力地踏出了第一步。
「好……」陈予很明显怔了一下，又一下子笑了起来，是掩盖不住的开心。
他每次下班回家，都会给我带礼物，有时候是我爱吃的零食小吃，有时候是我喜欢的毛茸茸的玩偶。
而我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跳起来挂在他身上，笑嘻嘻地喊他：“予哥哥！”
他会稳稳地托住我，抱着我转一圈，然后颠一颠我，捏着我的脸开玩笑地说，哟，最最胖了啊，然后他就会得到我的暴风无敌拳攻击。
晚上，在他坐在桌子上办公时，我就会趴在桌子上侧着脸看他。
他会时不时摸摸我的脸，问我困不困，困的话先去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