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童养媳使唤12年后,我才知他们是杀父帮凶,那全都下地狱吧

柴柴说情感 2024-03-07 10:06:22

因为救命之恩,我成了谢裴的童养媳,和谢家捆绑在一起足足十二年。

被婆婆随意打骂虐待,被小叔子当老黄牛使唤。

但只要谢裴一个拥抱,我一次又一次选择原谅,把自己当蜡烛一样燃尽。

直到我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他们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杀父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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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嫂子,还是你家阿裴有出息喔,都去大学校当老师啦?”

村口槐树底下常年聚集着各家媳妇,少不得说些家长里短。

穿着蓝布小褂,长着一双吊梢眼的瘦矮婆子叉腰,得意洋洋:“可不嘛,今天还打电话来说要接我去城里住呢。”

有看不惯的婆子往她边上努了努嘴,问:“把玲玲也带去哇?住得下么。”

谢母可不知道她的坏心眼,说:“怎么不带?要不然谁伺候我?”

她挠了挠手背,转过来就往我背上一拍,骂道:“贱蹄子,还没享福就开始敷衍老婆子了,你看看我被叮成什么样!”

我看她手上针尖大的红点,转了转发酸的手腕,闷闷道:“对不起。”

“玲玲这个闷葫芦见不了人,嫂子还不如在城里再找一个给阿裴呢!”那个挑事的婆子又说。

这下我反应大多了,立刻抓着谢母的手哀求:“婆婆!”

周围笑作一团,说我离不开自家男人。

谢母不耐烦地甩开,眼睛一瞪,说:“去去去,别人逗你一下就成这样。”

我被她弄得下不来台,低着头跟在她后面回去了。

一回家,小叔子谢青瘫在沙发上嗑瓜子,把瓜子壳丢得满地都是。

我看不过,立刻拿了扫把去收拾。

“阿青,你下次可不可以把垃圾丢进桶子里。”正值经期的腰阵阵发酸,我小声抱怨。

谢青笑嘻嘻的,手上却故意把瓜子壳往我身上丢:“嫂嫂,这都是你该做的。”

谢母可不管她好吃懒做的二儿子怎么欺负我的,她掂量着空空的水壶,从厨房气冲冲地出来,往我胳膊一拧,骂道:“你要上天啊,水都不烧!”

“我刚换了衣服,嫂嫂记得洗。”谢青懒洋洋地吩咐说。

这场面每天没有十回也有八回,我三下五除二赶紧扫完,讷讷说:“现在就去。”

谢母坐在沙发上看我忙进忙出的,扬声道:“把我和阿青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明天进城。”

“小叔子也去吗?”我惊讶中带着一丝低落,本来以为可以和谢裴单独待在一起。

伺候婆婆天经地义,如果再加上个难缠的谢青……

谢母听我这样说,拿起鸡毛掸子要打:“阿青都还没成家,你当嫂嫂的敢不帮忙!?”

谢青也坐直了身子,说:“嫂嫂你忘了?是我救的你爸爸。”

我默然。

因为救命之恩,我已经和谢家捆绑在一起足足十二年了。

婆婆对我愈发变本加厉,小叔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但每一次我想说不,他们便旧事重提,屡试不爽。

没事,马上就可以和谢裴一起生活啦。

我安慰自己说。

等谢母明着说麻烦、实则炫耀地告别村里,她一看见谢裴说的房子就垮下了脸。

房子是作为人才引进分配给谢裴的,小小的两居室。

本来夫妻俩一间、婆婆一间就刚刚好。

但是现在加了个谢青。

谢青一进屋子就大剌剌地往沙发躺,万事有谢母操心,反正他吃不了亏就是。

谢母为了面子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回村,不然会被人笑死,于是说:“这几天你们哥俩睡一起,玲玲睡沙发,过几天去市场买个小床。”

谢青有点不高兴,哼哼唧唧地被谢母安抚一通好了。

至于我怎么想的,他们两个人不在意,只能默默打扫卫生发泄,打碎了牙也往肚子里吞。

下午谢母为了躲避发牢骚的谢青,在门口和邻居唠嗑去了。

谢母声音大,我听她炫耀完一番谢裴,只听见邻居大婶说:“你小孩条件这么好,我家有个做护士的侄女,要不要见见?”

我能忍受谢家给我的冷言冷语和无尽的家务,但我忍受不了谢裴要离开我,当即放下抹布出去,怯怯喊了一声:“婆婆,今天烧什么菜?”

谢母有些意动,不料我突然出声,略心虚地回:“你自己看着办。”

“这谁啊?”邻居大婶打量了我一下,萝卜菜一样的身形,脸蛋略黑,唯有一双眼睛我见犹怜。

谢母干笑了几声:“我远房妹子,来投奔我的。”

我愣住了,但是嘴笨,越急越说不出话来,急得满脸通红。

“妈,你们在门口做什么呢。”

一道疏朗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拿着教案走来,眉清目秀,温润如玉。

“阿裴!”我惊喜地叫道,小跑到他身边。

谢裴虚虚地搂住我,摸了摸我的头。

邻居大婶一看谢裴通身气度,眼睛都亮了,跟谢母小声嘀咕说:“你这小孩教得好。”

我和谢母簇拥着谢裴进屋,谢青不情愿地站起来打了声招呼:“哥,你回来了。”

谢裴笑笑,等谢母风风火火地去厨房做菜,他把我拉进卧室,问:“刚刚怎么要哭一样。”

“婆婆说要给你找新媳妇。”我瘪嘴,委屈道。

谢裴笑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拿出手帕:“擦擦吧小花猫,我们早就摆过酒,已经是夫妻了。”

我依偎在谢裴怀中,谢裴总有一种魔力,无论我怎样被像条毛巾一样被人搓得起毛边,甚至破洞,他三言两语就可以把我修补好。

饭桌上,谢裴提起要让谢青找工作的事情,谢青一整个抗拒。

谢母帮腔道:“阿青还不懂事,在外面容易吃亏。我看让玲玲出去帮工,她吃苦耐劳,赚些钱贴补家用。”

“二十岁了还不懂事吗?”谢裴冷冷地看了一眼弟弟,谢青被吓得光扒饭不夹菜。

我不忍心看谢裴难做,主动说:“婆婆说得对,还是我去找工作吧。”

说实话,现在基本上是谢裴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

他的压力也大,闻言握了握我的手,没再出声。

我很快在家附近找到一个洗碗的工作,但谢母小题大做的劲上来,闹出事了。

饭店生意红火,一停下来就会攒下不少要洗的碗。

我每天洗完一个上午就会累得直不起腰,饭店怕摸不出洗没洗干净,不允许戴手套,我一双手洗得发白发皱是常态。

可没办法呀,我不舍得谢裴皱一下眉头。

况且我和他是夫妻,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因为我出门干活也没落下家务,时不时还会带点饭菜回来改善伙食,谢母对我的态度还算不错。

不过时间长了,身边少了随时伺候的人,她开始疑心我故意留在外面不回去,直奔饭店后门来兴师问罪。

谢母吃饱喝足来的时候,我和后厨一帮同事正享受着难得的休息时间。

学徒小张快要结婚,在场又只有我一个年轻妹子,他就凑到我身边拿出两块布料,问女孩子会更喜欢哪种,他拿去给媳妇做婚服。

我刚要笑着回,谢母怒气冲冲跑过来就是一巴掌,骂道:“不安分的婊子,男人不在家就在外头卖骚!”

我被打得头发都散了,懵在旁边。

小张反应过来,张开手拦了一下:“你谁啊,打人干什么!”

谢母欺软怕硬,不敢对着男人喊,开始拍着大腿哭叫:“老天啊!睁开眼看看吧!我的小儿子救这个贱人的爹差点死掉,养着她做媳妇十几年,她却想跟别人跑啊!”

“我没有,我没有。”我捂着吃痛的脸颊,辩解道。

“还敢说没有!你俩凑这么近,老婆子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谢母打我打惯了,当下就要去台案上拿擀面杖打我,但是刚倒完洗碗水的路面湿滑,她一个不慎就摔在地上。

听见她哎哟哎哟的叫声,被她惹恼的众人吃吃地笑起来,没人想去扶一下。

谢母疼得脸都卷成一团,还不忘骂我:“夏玲你是死了不成,赶紧把我扶起来!”

多年的驱使下,谢母说什么我都会下意识地遵从。

我含着泪去扶,但我个子小稳不住,不慎又让她栽了一跤,谢母发出比杀猪还尖的叫声。

这下她是彻底动弹不得了,但明摆着谁扶谁就会被这个老太太讹上,周围的人没一个想帮忙的。

我只能打电话让谢青来。

谢母在家静卧了几天受不了了去医院,医生说骨折要住院。

谢青最近和外头的人混在一起,三天两头不着家。

谢裴工作繁忙,只能下班之后来看看。

我只能暂时告假,专心伺候这个老佛爷。

这下给了谢母报复我的机会,我可算是被她使得团团转,夜里闭眼也会被她故意叫醒,没过几天眼下就一片青黑。

那天我刚刚在家煲好鸡汤往医院送,就听见谢母自以为小声地和谢青大声密谋。

“玲玲现在确实配不上阿裴,我寻思着再给他找一个。”

“酒都办了,还有谁比嫂子又听话又能干?”谢青不太支持。

“我们不说谁知道阿裴离了?我打算给阿裴找个有钱的,你也不用做事了。”谢母把算盘拨得啪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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