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五年,却抵不住相遇五天的贫困生

微夏故事 2024-11-01 16:12:37

在我升职最风光的时候,我的老公当众给了我一巴掌。

神色厌恶的说:“吴桐,你真恶心,自己吃醋就故意挂了瑶瑶的科,你不知道她在申请奖学金吗?”

我没有防备,跌倒在地下,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痛。

我跪在地下求他送我去医院。

他一把打落我的手,“装什么?你不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吗?”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

最后是围观的群众看不下去了,把我送进医院,可是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手术结束后的那一刻,我向他提出了离婚。

第1章 一

手术刚做完,我的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

“吴桐,你人哪里去了!为什么教务处的挂科警告还没有取消!”听筒那边传来沈竟思的质问。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开口道:“我在医院。”

“还有我们离婚吧!”

孩子从我身体中剥离的抽离感和刮宫的剧痛感,弥漫在我的每一块骨髓中。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

“吴桐,你有意思吗?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姑娘吃醋威胁我。”

“我带着瑶瑶出去散散心,你自己再好好冷静冷静吧。”

我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一阵的抽痛,一句关心我为什么在医院和一句安抚我的话都没有。

我们好似陌生人一样,那我们的七年又算什么呢?

因为体质原因,我很难受孕,一开始每当他妈妈催我们怀孕时,沈竟思都会帮我挡回去。

“妈,是我不想要孩子,现在事业正在上升期呢。”

现在想起来也好笑,因为我很难怀孕,所以我们选择去资助山区里的孩子,却阴差阳错的导致陈瑶和他搞在了一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附和他妈妈的话,逼我每天喝难闻的中药。

“吴桐,我们年纪也不小了,该有个孩子了吧。”

因为他的这句话,我喝了半年难以下咽的中药,明明我是最怕苦的,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却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就被他亲手打掉了。

回到了这个一点一滴都是我亲手布置的家中,我只觉得讽刺,讽刺我些年的付出都像个笑话。

打开手机,陈瑶发来一长串在马尔代夫的旅游照片。

“听说这是浪漫之都,感谢沈老板带我来感受。”

照片中她和沈竟思,动作亲昵,各种贴脸接吻照,沈竟思看她的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曾经也是用这样宠溺的眼神看向我的。

可如今,他连说话都懒得分我一个眼神。

我心中默默念道马尔代夫,记得我们刚在一起时,我在他怀里撒娇道,以后蜜月旅行就去马尔代夫,他一脸宠溺的刮了刮我的鼻子,“好好好,都听老婆大人的。”

可到蜜月旅行时,他工作又有别的别的安排了,我们计划也就被取消了。

直到后来,我们都不在那么忙了,我再次提出想去马尔代夫时,他一脸讥笑道:“吴桐,我们都不是小孩了,别浪费这没用的时间。”

我被他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而后她又发来一句话,“不好意思,吴老师把你当成备忘录啦。”后面还加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毕竟她之前没少使这种小手段。

我心疼沈竟思工作到晚上,特意炖了几个小时的鸡汤,陈瑶那时刚高考完,一个人来到大城市,还借住在我们家。

一个不留神间,陈瑶把我苦熬几个小时的鸡汤打翻在地下。

本就熬了几个大夜的我,此时语气也不太客气。

她吐了吐舌头,语气委屈的说:“不好意思,吴老师,都怪我笨手笨脚。”

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可表情哪里有一丝抱歉的意思,朝我勾了勾唇,挑衅我。

我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第2章 二

我语气冷硬的开口,“住在别人家,就要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这时,沈竟思冲了进来,连鞋都没来得及换,身上还带着外面的风雪。

冷的我往后一缩。

他先是急匆匆的把陈瑶全身都检查了一下,语气着急道:“没事吧,瑶瑶,有没有烫到。”

然后赶紧把她的手放到凉水底下冲,眼神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担忧。

随后又给她涂了烫伤膏,我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不由得发红。

把被陈瑶泼出来的鸡汤烫红的手往里面缩了缩。

我还站着原地,沈竟思皱着眉头,不耐的看着我开口。

“我没想到,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刻薄了。”

“瑶瑶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东西,你就要这么骂她,那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是怎么欺负她的,难怪你怀不上孩子,因为心太毒了!”

“还杵在这站着干嘛?还不快把这清理一下,等下又扎到瑶瑶脚了怎么办?”

我被他吼的楞在了原地,想伸出手擦擦眼泪,但是没想到被烫伤的那块皮肤已经粘上我的衣服了。

这一刻我的心沉入谷底。

我忍着剧痛,死死咬着牙关,把皮肤和衣服分离。

而沈竟思说完那席话后就转身去找陈瑶了,半点眼神都没有分给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神就开始放在陈瑶身上了,再也看不见我半点。

这件事后,他在外面专门给陈瑶租了套房子。

随之他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有的时候匆匆回来拿几件衣服,又出门去了。

好像不是回家,是回旅馆拿几样东西一样。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去质问他。

“沈竟思,你什么意思,你还记得你有个家吗?”

他从繁忙的手机中抬出头,嘴角扬起的那抹笑也在接触到我时,戛然而止。

他不耐烦的说:“不要无理取闹了好吗?我都是在忙工作。”

说完他就拉开门走了出去,我伸出手想要拉回他。

却被他关上的门狠狠夹了一下,吃痛的收回了手。

这一刻我的世界冰天雪地,身体上的痛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心中的痛。

手机中,陈瑶的茶言茶语还在继续。

“吴老师,你不会生气了吧?都是你非要挂我的科,害得竟思哥非要带我来散心。”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哦。”

我苦笑一声,“祝你们玩的开心。”

刚发出去没多久,沈竟思就来电话了。

“吴桐,隔着这么远你还要威胁瑶瑶是吧?现在好了,瑶瑶觉得对不起你,闹着要回来,你满意了吧!”

“你恶不恶心啊,这是我非要带她来的,还不是为了帮你赔罪,赶紧跟瑶瑶道歉!”电话那头传来他的质问。

我皱了皱眉头,刚张开嘴,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电话就被按断了。

赔罪?我需要你赔什么罪?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我坐在我们的婚房里心境久久不能平复,抬眸间看到我们俩的婚纱照,觉得刺眼的很。

我伸手拿起桌边的西餐刀。

看着手中的刀子,我怅然若失,他是靠房地产发家,上层阶级的人都看不起他,觉得他是暴发户,为了融入富人圈子,他一次一次的逼我吃半生的牛排,可我有肠胃炎。

每吃一次,都要腹痛几天,可他只会用挑剔的眼神扫视着我,无声的折磨最为致命,于是我拼了命的学会上层阶级的用餐礼仪。

可等我把所有的都学会后,他却说:“再带你去,让所有人都嘲笑我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压的我喘不过气。

但现在我不会因为他的任何话而伤心了,我伸手把所有的合照都划开了。

第3章 三

做完这一切,我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跌坐在地面上,犹豫再三还是给聊天消息停留在一周前的账号打去了电话。

我努力平复着哽咽的声音,“余珂,你上次说江城发现的那个大墓还缺人吗?”

清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缺啊,吴大才女要来支援我们吗?”

听着对面故作调侃的声音,我破涕为笑,和他商议好给我一周的时间安排这边的事。

余珂和我是青梅竹马,现在已经是国家历史文物组的骨干成员了。

当初为了沈竟思,我放弃了和他一起实地考察古墓的机会,因为沈竟思当时工作正在上升期,而我如果选择去实地的话,就没有更多的机会照顾他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沈竟思不喜欢我去古墓里,他觉得这样子很脏,让他很没有面子,不如大学教授更适合沈夫人。

他沈大总裁的妻子不能整天跟死人的东西混在一起。

我闭上眼,努力控制住情绪,却无法止住眼泪的涌动,如雨般倾泻而下。

我到底为了这样一个人渣,到底放弃了多少。

我坐在沙发上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家里门被推开。

是沈竟思,他此刻春风得意的,看到我微微皱了皱眉头。

“大白天的在这装鬼吓人吗?”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现在的形象,刚做完手术还没有恢复的小脸苍白上面还残留着泪痕,眼睛肿的像两个大核桃,是有点吓人。

我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洗脸。

他又出声了,带着一丝讨好的意思:“桐桐上次你给我熬的那个鸡汤,还能不能帮我再熬一次啊?”

他提了提手上的东西示意我:“材料我都买了。”

我麻木点了点头,就当是我最后一次再为你做了吧。

我在厨房忙碌着,沈竟思破天荒的在一旁为我洗菜递东西的,看样子好像是在学怎么做鸡汤。

他的手机一响,而此时他去厨房的另外一边拿调料了,我下意识的往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

是陈瑶,“沈哥,鸡汤好了吗,我的肚肚都饿啦(可怜)。”

我的脸上血色尽失,那一瞬间,整个人犹如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了个湿透,心也凉的彻底,原来他是为了陈瑶学的,拿起手机语气冰冷的向他说道。

“你的手机响了。”

他慌忙的跑过来,连手上的调料都忘记拿过来了,一把把我推开。

我的肚子撞击到大理石边缘,伤口隐隐发痛,一瞬间感觉有无数根银针在密密麻麻的扎着我的肚子。

冷汗直流,我蹲了下来,用手紧紧的贴着肚子,期盼能缓解一点。

沈竟思脸色发硬,质问道:“你为什么偷看我手机?”

“我们俩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他还在一顿输出,根本看不见我的痛苦。

我痛的面部煞白,整个人不自主的颤抖起来

他看我半天没有动静,用脚踢了踢我。

“喂,别装了。”

我半天没有动静。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感到一阵后怕,赶紧蹲下来询问道:“没事吧,吴桐?”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嘶哑的开着口:“送我去……”

那道专属铃声又响起了,他脸色不自然的看了我一眼,“陈瑶,她应该有重要的事,我先接一下。”

我自嘲了笑了笑,我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4章 四

原本蹲下来与我平视的眼睛也开始胡乱转动,他猛的站了起来,连磕到桌角都没有注意到。

我从未听过他如此温柔的安慰。

“好好好,瑶瑶你别乱动,我马上就去!”

他拿起桌边的钥匙,施舍给了我一个眼神,带着抱歉的看着我。

“吴桐,你自己缓缓吧,瑶瑶脚崴了,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等我送她去了医院再回来看你。”

“我马上就会回来的!”向我保证似的,他重复了几遍,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

说着还靠近我的头顶安抚的亲了一下。

曾经亲昵无比的小动作,如今我只觉得恶心,一个已经烂到底的人。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朝他喊了句:“你要是现在出去,我们就真的完了!”

他脚步一顿,但只是一瞬间,然后又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早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了,我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大理石冰冷的地面贴在我的肚子上,仿佛也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全身发冷汗,手好像灌了千斤铁一般抬不起来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痛苦并没有缓解半分,反倒愈演愈烈,我看着墙上的时钟一圈一圈的转动,沈竟思没有一丝要回来的迹象。

而伤口处却火辣辣的,明明是冰天雪地的季节,我却痛出了一身汗,我努力够到了手机,刚打开某书就给我推了陈瑶最新更新的作品。

“和大叔一起看星星。”

配图是在一处山上露营的照片。

我冷笑一声,大数据还真是会精准推送啊,在我最狼狈的时候给我最致命的一刀。

我翻看了她所有作品,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记录的都是和“大叔”的日常。

原来不知不觉她和沈竟思已经快游历了半个中国了,每次沈竟思借口要去出差都是和她一起去旅游啊。

而我呢?留在家中帮他照顾重病的母亲,安慰失恋的妹妹。

吴桐啊,吴桐,你自以为幸福的婚姻其实早就支离破碎了。

不知是心中的痛更为难忍还是痛感已过,我感觉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

在家中静静躺了几天,而这期间,沈竟思没有回来过一次,也忘记了当时的承诺,就如同忘记了当年的承诺一样。现在正值寒假期间也不用向学校请假。

我准备好离婚协议书后,离开了这个我亲手布置的家,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无从下手,因为这个家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亲手置办的,于是我决定从轻出发。

只带了几件应季的衣服,就赶往江城了。

飞机刚落地的那一刻,我的手机正好收到条消息,是来自沈竟思的。

“你人呢?”

“不会还要学小女生离家出走吧。”

我皱着眉头,把他拉黑了。

江城是个很温暖的城市,就算深处寒冬但也不刺骨,余珂亲自来机场接的我。

跨别多年,他还是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因为沈竟思介意我和他交往,于是我默默断开了这些年的交际,他也很有分寸感的只在节日发祝贺语。

旧友见面,喜难自胜,他一把抱住了我。

第5章 五

短暂的拥抱过后,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伸手熟稔的拍了他一下,“干嘛?这么久不见,不认识我了?”

在沈竟思面前我是绝不会做这样的动作的,因为他的面子不允许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拍打他。

良久之后,他声音微颤:“你瘦了好多,人也憔悴了,你最近过得不好吗?”

我叹了口气,从小就是这样子,我只要一有什么都瞒不过他。

我平淡的开口,“哦,我离婚了,刚刚流产身体可能还有点虚弱吧。”

他的表情一瞬间凝结,有窃喜,也有愤恨,还有担心。

但多年的默契让他没有开口问,只是把手中的暖宝宝递给我了,身子也往风口侧,让我尽量少吹风。

一路上我们啰啰嗦嗦的聊了一路,我预想的多年未见的尴尬场面没有出现。

他早就给我找好了房子,在他家的对面。

我一搬进去日常生活用品早已经备好了,甚至书桌上的书都是按我习惯摆放的。

我把东西简单收拾了后,就向他提出要尽快去现场的要求。

他忧思的看了我一眼,但也没有多劝,只说了句好。

到了现场之后,挖掘工作才刚开启了不到一半,设想的半途加入他们的尴尬场面也没有出现。

我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大家放下手中的事看了我一眼后。

“吴老师是吧,久仰大名,来了就赶紧干活吧。”

没有过多的客套,却让我感觉仿佛我不是半途加入的而且一起工作了很久的朋友,只是日常的问候一般。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余珂,我知道这些肯定都是他做的,我从小就害怕处理人际关系。

他朝我笑了笑,递给我工具,这个墓地的情况早已经在来的路上他就给我介绍过了。

我穿戴好工具后,就进入了工作状态,我以为时隔多年我再进行实地勘察会很陌生,无从下手。

但这些技艺好像刻在我骨髓上的一样,一开始我动作有所顿挫,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一天工作下来,我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了,但精神仍旧神采奕奕。

在吃饭时间,我还兴致斐然的跟余珂聊着刚刚的工作。

他无奈的看着我,宠溺一笑,把菜推到我面前,“好好好,吴老师能不能先用餐呢?”

我这才安静了下来,回到一个人的住所时。

想象中的认床和对陌生环境的焦虑没有出现,已经工作一天了的我倒头就睡。

接连着几天,我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早上我总是会忘记吃早饭,余珂总是会在车上放好热气腾腾的早餐,车刚好开到工作地点时,我也正好吃完。

这天省台的记者正好来采访我们当前的进度。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我推举出来,“吴老师来说吧,毕竟是老师语言表达肯定比我们清晰。”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解开防护帽子,缕缕青丝飘散而下,接过话筒开始侃侃而谈。

但我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采访竟引来了不少的社会关注度。

几天后,勘测地停一辆兰博基尼,这不是我们这个小城市应该出现的。

身边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还在一旁激动的喊着:“啊啊啊我看见车主人了,巨帅!”

“不知道他来我们这来干嘛,不会是追回他的小娇妻吧。”

我无奈的敲了敲她们的脑袋,“少看点霸总文学。”

中午午休时,我接到了一通来自海城的陌生电话,因为职业的原因,我不会轻易拒接电话。

对面沉默了一会,我有些疑惑。

“你好,有事吗?不说话我就挂断了。”

这是才传出来有些着急且嘶哑的男声,“桐桐是我。”

我反应了一阵,是沈竟思啊,在这边待久了,我都要忘记过去的人和事了。

于是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到了桌上,冷淡的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离婚协议签好了吗?”

对面一阵窸窣声,好像是手机没拿稳掉到地上了,急切的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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