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我在西北跑运输。
开过大车的男人都知道，干我们这行是很辛苦的。
常年老婆孩子不在身边，难免有些寂寞。
但是过来人告诉你，路上那些肥美的羊最好还是别碰.....
1、
我叫王大伟，是一名跑运输的大货车司机。
刚满四十的我，已经跑了十多年的运输了。
在跑运输这条路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我没见过。
可让我记忆最深的还是戈壁滩上鲜美的肥羊。
和我一起跑长途的几个老大哥，总是聚在一起讨论。
原本我对这种事情是不感兴趣的，羊肉嘛不就那样，有啥可稀罕的。
可说的次数多了，我倒也真的有点好奇了。
这天，林坤等人又在加油站遇到了，等加油的期间林坤一脸神秘地朝着我们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哥几个，你们猜我最近遇到啥了？”
看着林坤春光满面的样子，我们几个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我又去戈壁滩上吃羊肉了，那味道～骚啊，真是带劲。”
新来的司机何凯有些不屑：“不就是羊肉嘛，有你说的那么好吃吗？不都一个味儿吗？”
林坤瞥了一眼何凯，并不打算解释。
但边上的几个人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一个个地好奇极了。
“知道这里的羊最肥的地方是哪块不？”
“知道知道，大屁股羊嘛，走起路来还一晃一晃的。”
“对对对，就是大屁股羊，那味道，真是一绝啊。还有那雪白的羊奶，啧啧....”
看着几人讨论的津津有味，我倒也真想去尝尝这肥羊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林坤见我总是一言不发，过来一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兄弟，你一个大老爷们常年在外跑长途，要不去尝尝这戈壁滩的肥羊？”
我摇摇头，推脱着：“我不爱吃羊肉，那玩意太骚...”
说完林坤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脸上都是笑容。
这林坤是我们这跑得最勤快的大货车司机了，几乎常年无休。
可跑了这么久了身上还是一点存款都没有，就连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
我想他口中的肥羊价格一定很贵，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应该是吃不起的。
加完油，我先开车上路了。
可今天出门大概是没看黄历，车子跑到一半居然抛锚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戈壁滩，我上哪去找修车的地儿啊。
那时候基站建设没有现在好，摸出手机在戈壁滩上压根是搜不到信号的。
没了法子的我只好在车上等着，看看能不能遇到其他的大货车路过了。
可我从天亮等到天黑，路上别说大货车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晚上的戈壁滩贼冷，车上又没有暖气。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白天林坤说的肥羊，这么冷的天气要是能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羊汤该多舒服啊。
只可惜今天走得急，身上没带什么干粮，看来只能饿肚子了。
到了半夜，荒凉的戈壁滩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这大晚上的不会是有野狼吧。
要是遇到野狼我倒不怕，毕竟我在驾驶室里野狼根本进不来。
可我最怕遇到人了，因为这么晚出来的人只有一种，偷油贼。
跑长途的都知道，以前偷油的人很猖獗的。
2、
我拿起手电筒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车门，果然在邮箱那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妈的，敢偷老子的油。
我连忙拿起藏在驾驶室里的木棍，朝着那团黑影走去。
“妈的，叫你偷油，叫你偷油！”
我举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往黑影身上打去。
黑影吃痛应声倒地，可这声音怎么好像有点奇怪。
我连忙拿出手电筒照向黑影，没想到躺在地上的居然是位佝偻着背的老人。
怕出事，我连忙将老人扶了起来。
事后才知道他是大晚上的出来找羊，误打误撞看到了边上停着大货车所以来看看。
幸好我下手不是很重，老人也没啥事。
我瞧他身上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本地人，想到白天林坤口中的肥羊。
我饿得直咽口水，连忙朝着老人家问道：“不好意思啊大爷，我把你当成偷油贼了，这样吧我赔你两百块钱，你能不能领我去喝碗羊肉汤啊。”
那个时候的两百块还是挺值钱的，特地是在偏僻的西北戈壁滩上。
可大爷却一脸警觉地看着我，许久才开口：“这儿到处都有羊汤馆，你要吃尽管去就是了，何必叫我领你。”
我想起林坤说过，那些肥羊都是外国品种跟本地的羊不一样。
搞不好本地禁养这些羊，所以喝碗独有的肥羊汤才那么珍贵吧。
“大爷，我不是要喝本地的那种羊汤，那种羊不够骚不够味！我要喝那种够骚够味的肥羊汤。”
我学着林坤的口气，装作自己不是第一次喝这种羊汤了。
大爷朝我打量了一眼，“你以前吃过没？知道价格吧？？”
一听大爷的话，我有些打退堂鼓了。
毕竟我一发工资钱都转给老婆了，万一身上的钱不够吃那就尴尬了。
不过我现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晚上又冻得我直打哆嗦。
为了暖暖身子，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豁出去了。
“放心吧大爷，我们跑长途的哪个没吃过这种肥羊，你就放心领我去吧。”
大爷见我目的明确，思量了片刻随后同意领我去了。
我跟着大爷穿梭在戈壁滩上，这荒无人烟地要不是有人领路我哪找得到这种鬼地方。
没走一会儿，前面出现了光亮，大概是个村子。
大爷示意我先等一会儿，他上前去和村口的守夜人交涉。
戈壁滩上野狼出没，所以很多村子都有守夜的人，主要就是为了看管好羊圈里的羊不被动物偷吃。
没一会儿，大爷朝着我招手示意我可以进去了。
我连忙小跑上前，这鬼天气冷得很。
虽然我在这条边境路上跑了很久了，但是当地的村庄我还是头一回进来。
这里家家户户都有羊圈，羊圈外都拴着牧羊犬。
不过这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这些所谓的肥羊到底长什么样。
大爷把我领到一户人家门口，朝着主人说道：“老罗，来客人了，准备准备。”
随后大爷朝我笑笑，让我赶紧进去。
3、
我走进去才发现，原来这里的人都这么有钱啊。
别看外面看上去村庄破破烂烂的很不像样，走进里面才知道，黄土墙里面装修得跟皇宫一样。
这养羊居然这么赚钱啊，早知道这样我还做什么大货车司机啊。
干脆来这里跟着他们放羊好了。
那个老罗的老板走了过来，见我东张西望的样子警觉地问：“兄弟，你第一次来？”
“不不不，以前去过别的村子，这里确实是第一次来。”
老罗听我第一次来这个村子，脸上开始黑了起来。
连忙用这里的方言朝着刚才带路的大爷说道：“你咋带个生人来？规矩你难道不知道吗？”
大爷有些委屈解释着：“他说他以前吃过啊，而且他们开大货车的不是我们的老顾客吗？”
两人以为我听不懂方言，可我好歹在这摸爬滚打十年了，多少还是听得懂的。
“到底能不能吃了？不能吃我就换一家。”
本就饿了一天了，两个人还磨磨叽叽的，我的火气都上来了。
老罗见状也不和大爷啰唆了，干脆走到我面前来，笑嘻嘻的：
“兄弟，既然你吃过那想必也是知道规矩的，先交钱。”
“你们这里的价钱我不是很清楚，先交多少？”我试探性地问道。
老罗比了个手势，八。
“八百？”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他妈的都够得上我三天工资了。
什么破羊这么贵，我又不吃一只，喝碗羊汤就要八百。
那要是吃一整只羊不得要上万啊？
这就是家黑店啊，也太坑了吧。
虽然我现在很饿，但是让我掏出八百来喝一碗羊汤我肯定是不愿意的。
于是我起身就想走。
可老罗直接拦在了我面前：“兄弟，你这样不合规矩啊。进了店就要消费，吃不吃你都要交八百，否则....”
他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我顺势看去，门口已经站了好几个大汉。
气势汹汹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好惹。
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晦气。
我叹了口气又坐回了位置上，从兜里摸出了八百块钱拍在了桌子上：
“行了，现在可以上菜了吧？”
老罗开心地拿起桌子上的钱，仔细查验了一遍真伪，确定是真的之后收进了怀里。
然后才朝着外面的几个大汉喊道：“来，带客人去选羊。”
我跟着几名大汉走了出去，心想这价格怪不得这么贵啊，原来还可以自己选羊。
林坤说过那大屁股的羊最肥美了，我一会儿一定要挑一只最大最肥的大屁股羊。
几人将我带到了羊圈处，那羊骚味一下子直冲我的鼻腔。
这么骚的东西真的能好吃吗，我心里还在犯嘀咕。
“进去自己选吧，机会只有一次，看不看得准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选个羊而已，能有什么难的。
可等我走进去一看，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这羊圈里关着的哪是肥羊啊，分明是....
4、
羊圈里居然除了羊之外，还有好几个女人。
那些个女人都被绑住了双手，神情呆滞地看着前方。
蓬头垢面的身上也满是羊骚味，不过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
个个都是要洗屁股大的，但是看样子不太像这里的人。
到有点像...像关外的人。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能露出惊慌的神色，要不然被戳穿了恐怕会有危险。
羊圈外的几人见我站着不动，不耐烦地催促道：“选好了没，我数到十，十...九....”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慌不择乱地随便点了一个：
“这个，这个，我就要这个。”
随后大汉将我指的女人带出了羊圈，“行，就要这个了，回去等着吧，洗完给你送过去。”
回老罗家的路上，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吃人吗？这....这绝对是不行的。
没一会儿老罗就说东西准备好了，随后将我带去了一间小房间开门将我推了进去。
进去我才发现刚才羊圈里的女人正赤条着蜷缩在角落。
我一看她还活着，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
也是，我才交了八百块，人家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钱杀人呢。
不过我现在才知道，林坤口中的肥羊就是外族的女人，丰乳肥臀是她们独有的长相。
原来喝羊汤就是....哎，我也太傻了。
女人见到我，神情满是害怕，可却强迫着自己往我身边靠近。
我看着眼前肤白貌美的外族女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到了我这个年纪，出门在外老婆不在身边的，事情都是自己解决的。
可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我倒是一下子真有些心动了。
刚才老罗他们说我们开大货车的就是他们的老顾客，这话倒是一点都没错。
因为开大货车的司机常年身边没个女人，通常都是要花钱找点乐子的。
不过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对这档子事不是很有兴趣，所以从来没有跟着他们出去鬼混过。
女人离我越来越近，近得我都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刚才还满身羊骚味的她，现在居然身上香香的。
而且是那种独有的香味，好像就是羊奶味....
“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快开始吧。”女人催促道。
“你居然会说普通话？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听完我的话明显一愣，大概她还从来没碰到过一个不猴急的客人。
“我叫娜塔莉，是哈族人。”
“你怎么会在这戈壁滩上做这种营生？”我有些好奇。
没想到娜塔莉的眼眶突然红了：“我是被拐来的....”
我本还想多问点什么，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赶紧办事，少废话。”
原来外面的人压根没有走，娜塔莉听后更加惊恐了。
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往我身上靠近，那身上独有的气味一下子扑面而来。
“快开始吧，不办事他们会打死我的。”
娜塔莉说着已经开始帮我拉拉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