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折磨张学良25年的刘乙光调离,赵一荻只说三个字:我恨他

心水史 2025-02-05 14:41:03

1962年,刘乙光接到命令,要被调离了,调令一传出,已经年过半百的赵一荻冷冷说道:“我恨他。”

整整25年,刘乙光将张学良的生活,看得死死的,张学良身边的一切,全都逃不过刘乙光的眼睛,刘乙光做了什么?为何会让赵一荻如此痛恨?

刘乙光黄埔军校第四期出身,从那时起,就走上了军旅之路。

在黄埔军校,刘乙光表现出色,军事理论学得扎实,射击成绩也名列前茅。

他所在的那一期出了不少名人,比如戴笠、张灵甫、杜聿明等。

戴笠当时就特别欣赏他,觉得这小伙子踏实又可靠,毕业后,刘乙光进入军统,成为戴笠的得力干将。

1936年西安事变后,蒋介石将张学良软禁。

为了防止张学良脱逃,蒋挑了很多人选,最后选中了刘乙光。

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盯住张学良的一举一动,绝不能让他脱离掌控,这个任务不难,可在别人看来,实在是一件苦差事——天天围着一个人转,谁愿意干?

刘乙光却接了下来,甚至干得特别卖力。

就这样,刘乙光成了张学良的“影子”,一跟就是25年,这25年,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熬成了一个中年男人,刘乙光的人生也因为这个任务,彻底改变了轨迹。

张学良的囚禁生活,从西安事变之后开始。

起初,被关在南京郊外的草山,后来改名为紫金山的别墅。

别墅景色很美,对于张学良来说,更像是一座精致的牢笼,每天可以在院子里散步,任何外出的请求,都被严词拒绝。

最初还试图写信、托人带话给外界,蒋介石防得滴水不漏,这些努力全都无果。

张学良被软禁时,赵一荻自愿陪伴。

他们的关系,本就遭到张家反对,赵一荻原本是张学良的小妾,因为西安事变,张学良的妻子,于凤至被迫留在国外,赵一荻才成了他的,唯一陪伴者。

赵一荻原本是个养尊处优的名媛,从小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为了陪伴张学良,赵一荻甘愿放弃一切。

刘乙光的出现,让张学良的生活,变得更加压抑。

他负责监控张学良,还负责审查他的信件、控制他的活动范围,甚至连他们夫妻的生活起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刘乙光对张学良的生活了如指掌,知道张学良喜欢读什么书,喜欢抽什么牌子的香烟,甚至知道赵一荻,喜欢用什么香水。

那日,张学良提议,去山下的集市买点日用品,赵一荻也想出去透透气。

刘乙光一口回绝,说:“不行,你们的安全重要。”

张学良不高兴了,说:“我的安全?你是怕我跑了吧!”刘乙光不接话,低头装没听见,张学良气得,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赵一荻连忙劝他:“算了,别生气了。”

赵一荻心里憋屈,可从不在张学良面前,表现出来。

她怕张学良,因为这些事情绪低落,整天跟他说些,轻松的事情。

比如花园里的玫瑰开了,隔壁的猫生了小猫,这些微不足道的琐事,成了他们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亮点。

刘乙光却始终冷眼旁观,张学良每次闹情绪,他都会在日记里记上一笔:“学良同志情绪波动,疑有逃跑企图。”

赵一荻暗地里恨得牙痒痒,可面对刘乙光冷冰冰的脸,她却无可奈何。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张学良被从南京转移到重庆,又从重庆转到台湾,地点在变,生活的窘迫没有变。

他们住过山上的别墅,也住过潮湿的小楼,不管环境多么艰苦,刘乙光始终紧紧盯着。

甚至在张学良睡觉时,也安排人守在门口,生怕他半夜逃跑。

赵一荻心疼张学良,更恨刘乙光,在她看来,刘乙光是一把,悬在他们头顶的刀。

他冷漠无情,对张学良的苦楚视而不见,刘乙光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对身边的人说:“我的任务就是看住他,其他的事不关我的事。”

1962年,这个转折点悄然而至。刘乙光接到命令,被调离了张学良身边。

这是一件让张学良。和赵一荻都难以置信的事。

对于刘乙光来说,这一调令来得突然,对于张学良夫妇,却等了足足25年。

消息传到张学良住处,赵一荻听完后,沉默了很久。看着窗外,最后只说了三个字:“我恨他”,语气不重,却透着难以掩饰的怨恨。

25年的看守生涯,让刘乙光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些严防死守的日子,那些被监视的每一个瞬间,都深深刻在她的记忆里。

回想起过去,赵一荻的情绪复杂。

她曾试图和刘乙光沟通,希望他能放宽一点限制,给他们多一些自由,可是,刘乙光从来不会答应。

总是那副冰冷的语气:“我只是奉命行事,别为难我。”

赵一荻无奈,只能一次次忍下去,她心里明白,刘乙光是忠于蒋介石的,他的任务就是,盯住张学良,其他一切都无关紧要。

调离那天,刘乙光带着自己的行李,最后一次站在张学良,和赵一荻面前。

他神色如常,没有一点情绪波动,说:“我要走了,你们保重”,张学良只是点了点头。

赵一荻没有抬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25年,张学良和刘乙光的关系,既复杂又微妙,表面上,他们是“看守”与“被看守”的关系,实际上两人之间,也有一种奇怪的默契。

张学良有时,会在饭桌上和刘乙光聊天,说起往事,说起西安事变。

刘乙光不会发表意见,只是认真听着,偶尔问几句无关痛痒的问题,张学良知道他不会说实话,也不会站在他这边,这种表面的和谐,多少缓解了生活中的压抑。

赵一荻却对刘乙光没有一丝好感,对张学良说过:“他不是真心的,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张学良笑着安慰她:“他也不容易,25年了,比我自由不了多少。”赵一荻听完,却没有释怀。

刘乙光离开后,张学良和赵一荻的生活,并没有马上好转。

他们仍然被软禁,看守的人换成了另外一批,相比刘乙光,新来的看守们,显得“温柔”多了,没有那么严苛,也没有过多,干涉张学良的日常生活。

赵一荻终于松了口气,只是刘乙光的影子,依然萦绕在她的心头。

调离张学良之后,刘乙光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被安排到台湾的军统系统,担任闲职,不再负责重要任务,他的职位虽保留,权力和地位远不如从前,渐渐退出了军统的核心圈子,过起了平淡的生活。

晚年的刘乙光,很少提起自己曾经,看守张学良的那段日子。

身边的亲友问起,他也只是淡淡地说:“那是我的职责。”有人劝他写一本回忆录,记录他和张学良的故事,刘乙光却摇摇头,说:“写了又能怎样?那些事过去就过去了。”

在台湾的日子,刘乙光过得并不宽裕,没有什么积蓄,也没有家族背景可以依靠,只能靠退休金维持生活。

刘乙光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似乎在回忆过去的那些岁月。

身边的人都觉得,刘乙光外表平静,心里可能并不轻松。

刘乙光晚年的评价很两极化。

一些人认为,他是一个忠于职守的军人,为蒋介石完成了重要任务;也有人说,他不过是蒋介石的一条“尾巴”,整整浪费了自己的人生,更有人说,他不是忠诚,而是没有选择。

至于张学良夫妇,对他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变。

赵一荻从不在公开场合,提起刘乙光,私下里,对他依然充满怨恨。

张学良则显得宽容得多,在晚年回忆起,这段日子时说过一句话:“刘乙光不过是个小人物,他只是按照蒋委员长的吩咐办事。”

1992年,刘乙光去世,他的一生,似乎就像他自己形容的那样:“过去的事,过去了就算了。”

可对张学良和赵一荻来说,这个名字,却永远留在了他们的记忆里。

25年的看守,刘乙光用一生,为蒋介石守住了张学良。

这一切,也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这个普通的黄埔毕业生,曾有无限可能,却在“看守”二字上耗尽了一生。

这份忠诚的履历,对张学良夫妇而言,这却是痛苦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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