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过“天津马路巡阅使”吗?别误会,这不是个官职而是一个外号,形容的是一个叫王占元的人。
此人曾是一个军阀,靠着剥削百姓发家致富。他当年专横跋扈到连手下人都忍无可忍,短短10天被拉下台,狼狈退居天津。
可别小瞧他的下岗生活,光是靠3000多套房产就能天天收租收到手软,过上日进斗金的日子。
小村夫的大财梦:王占元的发家路王占元是谁?说他是“草根逆袭”的典型人物,也不为过。19世纪60年代,他出生在邯郸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家境寒酸得连温饱都勉强维持得了。
父亲早逝,母亲因饥荒丧命,幼年的王占元就在破庙和街头流浪,靠打零工糊口。那时候,他可能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军阀中的一员,甚至能富甲一方。
机会来了,他十八岁那年,实在混不下去便投奔了淮军,成为刘铭传手下的士兵。这个兵当得并不轻松,但他学会了一件事——“抱大腿”。
不久后,他还真的一路拍马屁给拍出来一个北洋武备学堂的保送名额。结果正赶上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练兵,然后迅速这才傍上了人生第一个有名的大贵人——袁世凯。
如果用一场戏来形容王占元的仕途,那简直就是开了外挂的“龙套升级记”。在军营里,他虽说没啥过人本领,但很会察言观色,有一套擅长逢迎上司的本领。
不管袁世凯要什么,他总是全力以赴,从不含糊。后来,他在袁的提携下步步高升,从地方小吏干到湖北督军,官居一方。
从一个流浪儿到北洋的军中高层,这一路王占元靠的可不只是运气。他特别会在关键时刻“站队”,而且对上司无比忠心。
这会儿战对了队升官发财是很爽,但是一旦站错了,下场可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但要问王占元这一路升官的最大收获是什么?无非是他能把“捞钱”这件事做到炉火纯青。刚到湖北任职,他先是把铜元生意垄断到自己手里,把湖北的优质自然紫铜调运到河北。
当地民众发现市面上铜元不够用,导致交易困难,甚至有人为了一枚铜板大打出手。而此时,王占元早已从这场经济游戏中大赚特赚,填满了自己的腰包。
然后又开了自己的银号,做起了黄金买卖,低价买进高价卖出,狠狠赚了一把。最绝的是,他垄断了军需品供应,把湖北陆军被服厂变成了自家后院,所有军警的军装都得从他那采购,军队成了他的摇钱树。
坏得彻底:湖北百姓如何恨透了王占元如果说“敛财”让王占元尝到了甜头,那么“狠辣”则让他树敌无数。他督鄂期间,最得心应手的手段就是高压统治,尤其对革命党人,那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1916年,袁世凯称帝,湖北革命党人掀起武装反抗。南湖起义失败后,王占元下令严密搜捕,不少革命党人遭到酷刑逼供,有的甚至被抄家灭门。
他还发布所谓“防乱安民布告”,明面上是安抚百姓,暗地里却大肆杀戮,仅一年的时间,就有无数人死于非命。
一次,他手下的亲信告诉他:“督军,这样下去,湖北人都要恨死您了!”他却冷笑一声:“恨又怎么样?他们能奈我何?”
“五四运动”爆发后,武汉学生响应号召,走上街头声援。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王占元,他直接下令军警出动,阻止学生游行。
当日,几十名学生被逮捕,还有十多人被当场击伤。民众将此事称为“六一惨案”,引发全国关注。然而面对舆论,王占元的回应却是:“老子有枪,想崩谁崩谁,学生也不能例外!”
除了血腥手段,他还以“春字号”商号闻名湖北。什么是“春字号”?表面上是普通商店,但这些商铺的老板多是他的亲戚或走狗。
湖北汉口一带,当时有不少繁华地段被“春字号”垄断,背后巨额利润源源不断流入王占元的腰包。
百姓怨声载道,湖北财政也被折腾得一塌糊涂。一个有意思的细节是,湖北民间流传着一段顺口溜,调侃王占元“只见王家银号多,不见湖北仓库粮”。
湖北大旱之年,粮价暴涨,百姓穷困潦倒,而他却富得流油,甚至在北方大肆收购土地。这样的对比,怎么能不让人恨得牙痒痒?
人走茶凉:从军阀到房东大爷一个能敛财的军阀,不一定能打仗,这句话用在王占元身上最合适不过。1920年,直皖战争爆发,王占元站错了队,结果直系军阀趁机对他进行反攻。
更要命的是,连他手下的人都对他不满。当时的湖北部队因为长期被克扣军饷,早就积怨已久,趁机策反的人不在少数。
不到10天,王占元的湖北大权便拱手让人。他仓皇退守北方,最终在天津安顿下来。失去权力的日子,他选择了另一条“创业”路——做房东。
据说他在天津买了3000多套房产,大多集中在旧英租界一带,成了远近闻名的“收租大爷”。每天清晨,他骑着自行车挨家挨户收租,沿途人们冷嘲热讽“昔日督军,今日巡阅”。
某天,王占元骑车到一户租户家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发现这家人早已跑路,只剩下一扇破门挂在门框上。
他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要是当年,老子早就……”随即命人贴上“房东公告”,转头骑车走了。一个权倾一时的军阀,就这样过上了靠租金生活的退休生活。
然而,他的发迹史却揭露了那个时代北洋军阀贪腐横行、荒淫无度的内幕。他倒台后,湖北局势一度缓和,但这并不能掩盖他留给那片土地的伤痛。
从寒门少年到地方军阀,从横行一方到收租为生,王占元的一生如同一部荒诞的戏剧。他的发迹靠的是捞钱的“手腕”,而他的失败则是因为贪婪无度,招致众怒。
他倒下后,历史没有宽恕他,湖北的百姓更没有忘记他的贪婪和暴虐。或许,这正是历史对一个人行为最公正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