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室友在宿舍搞擦边,每天半夜开播,不让她直播就说我们霸凌她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6-07 18:36:58

1

凌晨三点,床下的书桌边,还在传来何明慧娇柔的直播声:

“各位哥哥,谁帮小慧刷个火箭,小慧就亲亲谁~”

“抱抱也是可以的哦~”

我躺在床上,看着从床帘缝里漏进来的白炽光,两眼瞪得像铜铃。

连续一个月睡眠不足,已经让我身心俱疲。

另外两张床也传来翻身和叹气声。

作为室长的我,拉开床帘问何明慧:

“明慧,这会儿三点了,能下播了吗?还有一个星期就期末考了。”

何明慧没有应声,反而是无限委屈地对着手机来了一句:

“哥哥们,我的室长见不得我直播,说要把我赶出去……”

我心里一咯噔。

不是,这都哪跟哪啊?

怎么就信口开河上了?

在寝室开直播到半夜还有理了?

……

凌晨三点,床下的书桌边,还在传来娇柔的直播声:

“各位哥哥,小慧想要一个火箭,帮小慧刷一个嘛~”

“谁给小慧刷了,小慧就亲亲谁~”

“多刷几个的话……抱抱也不是不可以哦~”

我拼多多上3块钱买的耳塞,已经阻挡不住越来越大的声音了。

躺在床上,看着从床帘缝里漏进来的白炽光,我两眼瞪得像铜铃。

连续一个月睡眠不足,已经让我身心俱疲。

就在这时,对面床的徐琪说话了:

“明慧,能不能小声点呀,后天就要考期末了,我们得睡觉呀。”

嘲讽的是,何明慧只是对徐琪哼了一声,就继续唱唱跳跳,完全不予理会。

徐琪等了一两分钟,看何明慧完全不为所动,忍气吞声地拉起了床帘,不再多说。

实在是太嚣张了。

我忍不了了。

我刷地拉开床帘,冷眼看着斜下方的何明慧。

“喂,何明慧,你听到徐琪和你说话了吗?”

我平常一向与人为善,这种严厉的语气,我还是第一次用。

我长得很清冷,为了方便又剪了超短发,一旦严肃起来,是很有点吓唬人的。

何明慧很明显被我吓到了,意外地看着我。

她试图狡辩:”听到了啊,你们不是有耳塞吗?我又没有打扰到你们。”

“我们戴耳塞是我们有素质,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踩着我们的宽容蹦迪。”

何明慧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被我瞪了回去。

她换了个楚楚可怜的表情,转头对着手机,娇滴滴地来了一句:

“哥哥们,我的室长见不得我直播,说要把我赶出去……”

“今晚只能播到这里了,嘤嘤,哥哥们晚安……”

我心里猛地一咯噔。

不是,这怎么就信口开河上了?

估计是直播间的人又和她说了什么安慰鼓劲的话。

何明慧关掉直播界面,坐在书桌前卸妆,故意把东西摔得邦邦响。

忍了一个学期了,再忍下去绝对要乳腺增生。

我直接把话挑明:

“何明慧,成年人说话要打草稿,我可没说过要把你赶出去。”

何明慧歪着头斜瞥着我: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当谁不知道啊?”

我定定地看着她:”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下次你再这么搞,我绝对把你赶出去。”

她还是一副挑衅的神色。

我面不改色:”我说到做到。”

何明慧终于有些心虚起来。

我拉起帘子,躺回被窝。

手机屏幕亮起。

被冷处理徐琪,还有静静躺尸的刘钟瑜,都给我私信发了大拇指的表情:

“清越,好样的!”

“要是你没出声,我都要说她了,我真的快要猝死了。”

我平缓了一下呼吸,叹了口气:

“快抓紧睡吧,再过三个小时天都亮了。”

另外两张床,同时传来疲惫的叹气声。

2

大一军训刚结束,何明慧就开始了直播。

那时候她播得比较克制,每晚8点播起,11点收工。

内容无外乎唱歌跳舞。

对我们寝室的其他三个人,影响肯定是有的。

不说在寝室完全无法学习。

她直播的时候,我们只要一走动,就很容易入镜。

她摆在桌上的手机,就像一个安装在女生寝室的公开摄像头。

真的让我们很不舒服。

徐琪和刘钟瑜都向我表示了,对何明慧寝室开直播的不满。

作为室长的我,在那个周末,组织了寝室聚餐。

我们打算借着吃饭的机会,跟何明慧好好说开这个事。

谁知道,我们刚刚问出”以后能不能不在宿舍直播呀?”

何明慧就眉头紧蹙,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

“对不起啊,我也没想过要影响大家!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直播。

“但我家是山区的,我爸爸酗酒家暴,把我妈打跑了,我的学费都是自己直播挣的,我真的……”

她声泪俱下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动容。

我们其他三人都情不自禁,交换了一个震惊又心疼的眼神。

一开始,我们确实有理有据。

但现在知道了原因,我们三个再多说一句,都像是铁石心肠的大罪人。

何明慧的脸上梨花带雨,越哭越凶。

我赶紧给她递了几张纸:”哎,明慧你别哭,不好意思啊,我们不知道这个情况!”

老二次元、满腔正义的徐琪,也伸手拍着何明慧耸动的肩膀:”别哭别哭,有什么困难就和我们说啊。”

很在意边界感的刘钟瑜也表示:”那你继续播吧,只要别把镜头对着我们就行。”

何明慧感激地点了点头。

那天回去的路上,徐琪感慨万分:

“哎哟,我简直没想到,她太惨了!”

我点点头:”是啊,我看她用的是苹果最新款的promax,我以为她家境很好……”

徐琪眉头紧蹙:”我也是!没想到都是她直播赚的,妈呀,真的太励志了!

“以后我们多照应照应她吧,别让她看出来,这么有志气的人,我们得好好帮助一下!”

我:”没问题没问题!”

刘钟瑜:”OK。”

就这样,我们三个默许了何明慧在寝室直播。

为了给她留直播时间,我们三个会在图书馆学到十点,再回寝室。

哪怕洗完澡,也会穿得整整齐齐,上床再换睡衣,免得入镜。

虽然很麻烦,但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这种节奏。

我们以为,人是将心比心。

但慢慢地,我们发现,何明慧的直播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晚。

我们明里暗里、无微不至地照顾何明慧。

她却从最初的感激不尽,变成了愈演愈烈、理所当然。

昨晚我讲的话,对何明慧来说,全部都是耳旁风。

今晚,何明慧又搞到了凌晨三点!

我被迫醒在床上,脑子里把古代文学史都又过完一轮了。

她还在桌子跟前越来越大声地嘤嘤哼哼!

更恶心的是,她开始在直播间里信口开河。

“哥哥们不要担心啦,除了昨晚那个室长,其他人都还蛮好的。

“女人不如男人心肠耿直,心里的小把戏多着呢。

“是啊,一开始看着对我还挺好的,但是我直播走上正轨之后,她就开始到处找我的茬了。

“我真的看不懂她,也不想和她计较,嘤嘤嘤。”

一想到这学期我借给她笔记、帮她带饭、替她糊弄考勤。

我真是感觉自己吃了一堆苍蝇!

我扯下形同摆设的耳塞,走下床,敲了敲何明慧的桌子:

“喂,你不想计较,我想计较。

“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找你茬了?”

何明慧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她蹙起眉头装作楚楚可怜,忽然把镜头对准我:

“哥哥们,这就是我室长,她不准我播了,要赶我出去了……”

像是一群苍蝇忽然见了肉。

屏幕上瞬间出现了兴奋辱骂我的评论:

“卧槽,黑框眼镜短发妹,真的是丑人多作怪!”

“一看就是个缺爱的男人婆,嫉妒我们慧慧”

“慧慧别怕,哥哥保护你,礼物刷起来!”

几秒钟时间内,竟然真的有人给她刷火箭。

被无数人注视的感觉让我非常不适。

我捏住她的手腕,一把夺过手机关了直播。

我再也不想给她任何好脸色:

“何明慧,这还真的是你自找的。

“你现在要么睡觉,要么滚出去!”

何明慧示威一样挣脱我的手,抬起下巴,傲慢地瞟着我:

“有什么不得了的!出去就出去,我让你睡,看你能考成什么样!

“丑鬼书呆子,考得再好,还不是没有我直播赚得多!

“哼!”

她甩甩棕色的大波浪卷发,拿起手机和支架就摔门出去了。

遥远的楼道尽头,传来依稀的唱跳声。

徐琪和刘钟瑜都下床来安慰我:

“清越,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很漂亮,别在意她说什么。”

“对啊,一个学期了,我们终于看穿她的本性,以后我们再也不忍她了。”

我抱了抱她们:

“我没事,我听她放屁。快睡觉吧。”

徐琪和刘钟瑜上床了。

我回头看着穿衣镜里,黑框眼镜、头发短短、依旧眉清目秀的自己。

我漂不漂亮,我自己知道。

倒是何明慧,对自己的学习情况,和明天的期末考,毫无x数。

我看着何明慧桌上,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复习资料。

这是我两个星期前,根据自己的笔记,和往届的试卷,总结出的考试要点。

名词解释、简单、论述,每个题连答案都写得明明白白。

打印出了四份,寝室里每人一份。

何明慧的这一份,随手扔在桌面上,封面已经皱巴巴,撒了许多油渍水渍。

这一学期的好心忍让和帮助,我只当是肉包子喂了狗。

我把资料拿过来,一页一页细细地撕掉,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3

当天晚上没多久,何明慧就回到了寝室。

因为楼道旁边的寝室,对她的意见也很大。

人家可没有义务惯着她,一场不大不小的骂战后,何明慧灰溜溜地滚回了寝室。

接着又是砰砰摔东西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自己的那份考试要点不见了。

但也没什么影响,都是自己总结的重点,我早就记得滚瓜烂熟。

我洗漱完,就拿着笔袋出门了。

答题时,我的余光瞥见了教室后面,埋头奋笔疾书的何明慧。

我有点意外。

这学期的课,除了最开始的两三周,后面她都出勤率很低。

先是公共课缺勤,再是专业课不来。

她也只有最开始,找我借过一两次上课笔记。

后面她一心扑在直播上,架子上的教材都没怎么动过。

每次课堂作业都是抄我的。

我猜到一种可能,但是没有去追究。

我埋下头去,继续答题。

期末考完,寒假就到来了。

我们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好觉。

长期被何明慧影响,我回到自己家,不在床上醒到一两点,都睡不着。

放假一个星期,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

我不出意外的拿到了几个4.0。

刚刚开心没多久,我就收到了古典文学李老师的微信消息:

“王清越,有个事情我要问问你。

“你是班长,你们班的何明慧,这学期到底来上课没有?”

何明慧当然没来,除了第一节课,她所有的点到,都是我们寝室的人帮答的。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继续为她包庇。

但期末寝室里的冲突,让我们其他三人都意识到。

整个学期,我们喂了一头白眼狼,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我不想再帮她了。

我如实回答:”她没怎么来。”

李老师纳闷地说:

“我也对这个学生没有印象,连脸都想不起来,但她这次期末,考了90分。

“这次题我出得难,你们班上90的只有5个人。”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消失不见的考试要点,还有考场上何明慧胸有成竹的奋笔疾书。

我保守地暗示道:”老师,是不是她考出来的,调查一下就好了,我相信清者自清。”

我们期末的监考,是辅导员王明,他和学生一向打成一片,跟何明慧的关系更是云里雾里的。

在考场上,他没有抓出任何人作弊。

李老师具体怎么调查的,我不知道。

第二天,我就刷到了何明慧爆炸的朋友圈:

“我草泥血马,老子考得这么好,几个老不死的竟然判我专业课成绩无效,开学重考!

“不就是没有出勤吗,老子考得好不就行了?

“不会教书就去死!净给老子找事!草泥马草泥马草泥马”

专业课全部重考,压力是很大的。

相当于所有科目都要重新学。

这对于一整个学期都没上过课的何明慧来说,不是一件小事。

更何况,重考不过,就要重修。

我以为这样,何明慧会收敛一点,最起码假期稍微好好背背书。

但她没有这样做。

她的直播搞得更加风生水起,还搞了一个小爆的舆论事件。

大年三十这天,我妈妈录了做菜的视频发到平台上。

我照常去给她当氛围组点赞评论。

刚点开app,首页就推给我一个小火的视频,有500多个赞。

KTV的包厢里,八九个男子,簇拥着一个打扮妖冶的女孩。

离得近的两个揽着她的腰。

隔着暧昧不明的灯光,我认出那就是何明慧。

文案是:和最爱的人过新年[/爱心]

我有点咋舌,这些男子年龄大小不一,看打扮,都是社会上的人。

朝夕相处,我确实越来越不喜欢何明慧的性格和人品。

但一想起她当初声泪俱下,说她家是穷山村,爸爸酗酒打人,妈妈被打跑,靠自己直播才能赚到生活费和学费。

我产生了一些,自己都嫌多事的恻隐之心。

都是刚上大学的女孩子,大年三十,她却没有待在家。

而是和这些可以给她钱的男人待在一起。

贫穷,让她把自己放上货架。

缺爱,又让她不加分辨地和这些酒肉之徒不清不楚。

我点开评论区,刷了几页都是骂她的话:

“能不能不要挂xx大学的话题啊,自己出来卖,不要把学校名声搞臭行吗!”

“我数了这里面有九个大哥,哪个是你最爱的人啊?”

“群p就群p呗,真贱。”

这条视频越骂越火。

火到当天晚上,何明慧就受不了舆论压力,把它删了。

她是朋友圈声泪俱下地控诉:

“我只是感谢一路陪伴我支持我的哥哥们,和大家吃个过年饭,为什么现在的人都那么龌龊啊!

“如果没有哥哥们的支持,我怎么能顺利考进大学呢?

“再也不会发视频了,呜呜”

结果大年初一,我就又刷到了她的直播。

因为跨年夜的视频风波,今天来看直播的人直接翻了几番。

黑红也是红,何明慧就像一块坦露在外的肉,吸引了无数闻着味儿的苍蝇。

送礼物的人更多了。

何明慧坐在漂亮的卧室里,戴着猫耳耳机,对着镜头梨花带雨:

“嘤嘤嘤,好多人骂我,可是他们根本不懂我,也不懂哥哥们。

“小慧真的不是坏人,小慧是很努力的学生……

“我爸爸就是一个酗酒家暴的烂人,他真的给我造成了很多阴影,我靠着哥哥们,才能站起来……”

评论区一片真真假假的感动。

就在这时,何明慧的房间门忽然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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