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恨我,把我赐给太监为妻,我被折磨后,终于学乖,要改嫁他人,可皇兄却悔了……
1
赵怀踏进房间的时候,我正衣衫不整地跪坐在梨花木床上,和几个宫女一起伺候高达。
我和那些面容姣好的宫女,早已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
特别是我,昔日刁蛮跋扈的长宁公主。
我虽非父皇所出,却是宫中最受宠的异姓公主,只因吾父战死沙场,替皇上守护了这万里江山。
太子赵怀登基后,把我赐给了一个太监,任我自生自灭。
我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在三个月后,不管不顾地闯进高达的寝室。
其他女子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抱住了自己的前胸,不想被外男瞧见自己的身子。
可我早已麻木,只微微缩了缩自己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床上轻纱飘动,半遮半掩我如雪的肌肤,平添了几分朦胧。
赵怀见了我,似乎顿了顿,眼里却有波涛汹涌。
高达正在一旁慢条斯理地穿衣,笑得一脸谄媚。
“陛下,您怎么会来这里,咱家有失远迎,还请……”
话音未落,赵怀便手持宝剑,狠狠刮了他一眼,一剑便刺穿了他的胸膛。
血色蔓延开来,甚至溅到了我裸露的肌肤上。
血迹斑斑配上肤如凝脂,更似梅花一样在雪地里绽放开来。
不少宫女都尖叫了起来,生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可我却怔怔地看向他,嘴角抿了抿,像是等来了救赎一般。
“皇兄,你是来杀我的吗?”
2
赵怀没有杀我。
他命人把我带回了宫,还让我住回从前的宫殿,承欢殿。
那些昔日里不受宠的公主,见我回来,也都纷纷来拜访我。
她们嗤笑道:
“一个太监的妻子,怎么还好意思苟活于世?”
“你怎么还没死?我要是你,早就上吊去了。”
“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节,你都不干净了,还有脸面回来?”
“真是又脏又贱……”
她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我是宫里最卑贱的人。
从前父皇最宠我,把我抱在膝上,说我是他最珍贵的女儿。
他死后,我就成了丧家之犬,被赐给太监,还被他真正的女儿嘲讽。
长公主笑了笑,她伸出绣鞋,直接绊倒了我。
“一个虚有其名的赝品,腌臜东西,见了尊贵的公主,还不快磕头行礼?”
手背被磕到皮破,沙子膈得我发疼,可我却无力反抗。被高达折磨的这段时日,我学会的只有,乖一点。
见我真的磕头,她们又笑了。
“真是一条好狗。”
“你在做什么!”
突兀的声音传来,众人皆是一惊。
竟然是赵怀,他身着玄色朝袍,似乎是一下朝,便往我宫里来。
长公主连忙说:“岁岁没站稳,我们正要扶她起来呢。”
众人连连附和,可我却仍然趴在地上,指骨凸起,怎么也站不起来。
“岁岁,你想装可怜,也得有个度啊。”
“就是,还冤枉我们陷害你,你在那趴着,给谁看啊?”
赵怀闻言,也有些不耐烦了,他看了我一眼。
“岁岁,还不快起来,你好歹也是父皇亲自封的公主,这般爱耍性子,成何体统?”
可我膝盖的旧患竟在这时发作,令人怎么也站不起来,我脸热不已。
“皇兄,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刚进高府时,性子倔得很,不肯跪下服侍高达。
高达见我是个硬脾气,竟起了折磨我的兴致。
夏日炎炎,滚烫的烙铁,一遍又一遍地落在我膝盖上,他还挑了我的筋,让我忍受断筋之苦。
“还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呢,现在的你,不过是一条狗。”
高达见我一声不吭,便把我拉扯着,拖到水牢里。
我顾不上疼痛,大声嚷嚷:
“你快放了我,等我皇兄来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笑得阴狠,手却更用力了,挥着鞭子。
“你可真傻,把你赐给我的人,就是陛下啊。”
我被打到吐血,眼睛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可我还是喃喃自语:
“不会的,皇兄不会不管我的,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在水牢里待了七天七夜,直到人事不省,还是没能等来赵怀。
3
宫墙深深,树影斑驳。
我还跪在地上,手指不停地颤抖,怎么也起不来。
赵怀有些生气了,他以为我还像从前那般,一摔倒便吵着要他抱。
“岁岁,你太任性了,起个身,还要朕亲自扶你吗?”
他边说,边向我伸出手。
他的手宽大有力,把我扶起来的瞬间,我却想起了高达打人的样子。
我受了刺激,连连往后退,却又摔了一跤。
我扯着他的衣袂,在地上求饶。
“对不起,我会学乖的,求你不要打我。”
其他公主又笑了。
“真像个疯婆娘。”
“就是,装疯扮傻的贱人。”
可我却置若罔闻,双手撑地,掌心也膈出血来,一遍又一遍地向赵怀磕头。
“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
赵怀眉间微蹙,却还是把我拖了起来。
“岁岁,你到底怎么了,你在怕什么?”
高达为人手段狠毒,我从此也留下了阴影。
我不是没反抗过,可我越不顺从,他便对我越狠。
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数个夜里,我都在等赵怀来救我,哪怕睡着了,梦中呓语都是:
“皇兄,你怎么还没来找我?”
可高达却一次又一次地打醒我,他用力揪住我的头发,狠狠扇我巴掌。
“还等着皇上来救你呢,皇上忙着选秀,如今躺在美人的温柔乡里,哪里还会记得你个贱骨头。”
他不给我水喝,不给我饭吃,我渴到唇干舌燥,他便给我饮下最烈的酒。
他让我学会伺候人,不然就只能等死。
后来,我终于学乖了。
我学会了青楼妓子的讨好,也学会了怎么伺候不是男人的男人,更学会了怎么折断自己的傲骨,做个最卑贱的奴。
4
我手忙脚乱,紧紧揪着裙袂,四处张望,却不敢直视赵怀的眼。
“皇兄,我已经学乖了,你能不能不要杀我?”
赵怀眸如墨色,神色越发暗沉。
“那个阉人,到底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赵怀带着我回到了承欢殿,还命人去请太医。
太医给我把脉后,眉头皱了皱,最后只说没什么大碍,让我静心休养便好。
太医走后,赵怀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皱着眉看我。
“岁岁,你怎么还没学乖,朕差点以为,你真的出事了?”
可我却发起热来,浑身发软,意识也越发模糊,宽衣解带起来,露出内里的碧色小衣,趁得肤色如雪。
赵怀的耳垂微微发红,立马上前,想要制止我。
“岁岁,你干什么,真是胡闹!”
可我一碰到他的手,竟更加渴望他的触碰,眼神也越发迷离起来。
“求求你,帮帮我,我好热啊。”
我一抬手,勾住赵怀的脖子,闭眼吻上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