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妻子瞎了一双眼睛,她却一直认为这是我用来和她男闺蜜争风吃醋的手段...

清秋故事 2024-06-03 09:57:22

结婚不到半年,妻子公然带男闺蜜回家挑衅我。

以前他们说句话我都要吃醋半天,现在任由他们在卧室里翻云覆雨闹出多大动静,我权当不知道。

她反而先急了,“谢京泽,你面对这些真的就一点也不嫉妒吗?”

我只是淡笑着说:“嫉妒什么?我看不见。”

半年前,我就为她瞎了这双眼睛,可妻子却一直认为这是我和她男闺蜜争风吃醋的手段。

1

姜幼雪回国那天,我没去接她。

因为盲人出行不太方便。

等到夜里,本来早该到家的姜幼雪终于姗姗来迟。

看着屋子里布置的浪漫鲜花,还有精心准备的礼物盒子。

一道男声噗嗤笑了起来:“看不出来京泽哥还挺有浪漫细胞,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

“雪儿,我只能陪你到这,先走了。”

熟悉的嗓音让我听出来人是黎夜。

姜幼雪从小到大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竹马兼男闺蜜。

他一口一个“京泽哥”的称呼我,态度却并无半分尊敬。

姜幼雪急忙拉住他。

“过什么二人世界呀,阿夜你又不是外人,走什么走,留下一起呗。”

黎夜故意说:“这不合适吧。”

姜幼雪温声道:“我说合适就合适,这个家我说了算!对吧老公?”

像是终于想起了我的存在。

姜幼雪转头朝我看来,神情一怔。

“老公你这是什么造型?”

我眼睛蒙着黑布,手握着盲杖,站在这里安安静静听完了他们的对话。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口口声声喊我老公的妻子,心中却似乎没有多少我的分量。

“幼雪,我和你发消息解释过了。”

姜幼雪这才掏出手机,似乎往下划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我的聊天框。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凝固。

“谢京泽……你说你失明了?”

姜幼雪错愕地抬起头。

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明明我出国之前你眼睛还是好好的,无缘无故地怎么会突然看不见……”

黎夜及时插话进来。

“京泽哥,以前你骗我们雪儿自己生病了想让她回来照顾你,发现这招不管用了,又开始换套路了是吧。”

姜幼雪一下子被他说动摇了。

“好啊谢京泽,你现在撒谎都不打草稿吗?”

“这么幼稚的把戏亏你想得出来,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个成年男人了,光长年龄不长脑子。”

“阿夜明明比你小几岁,却比你成熟懂事多了,你真应该向他多学习学习……”

听出了姜幼雪话里浓浓的讥讽。

我心口弥漫出一股涩意,握着盲杖的手不自觉收紧几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从来没有骗过姜幼雪。

但只要黎夜一开口,无论是错是对,姜幼雪只会无条件地偏信于他。

我扯了扯唇角,“我有什么骗你的必要吗?”

“怎么没有?”

姜幼雪言之凿凿,“为了和阿夜争宠,为了博取我的同情,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戏这么多,怎么不干脆改行去当演员?”

说着,姜幼雪一把扯掉了我眼睛上蒙着的黑布,以为这样就能拆穿我的诡计。

可是当她看清我此刻的样子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2

我的瞳孔黯淡无光,死气沉沉的一片。

我失明这件事一直瞒着姜幼雪,就是怕她在国外替我担心,打算等她回来以后再慢慢和她解释缘由。

“谢京泽,你……”

姜幼雪愣神过后,仍是有所怀疑地凑近了些观察我的眼睛。

我一眨不眨,眼神完全是失焦的状态。

“也没个伤口什么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失明。”

姜幼雪皱起眉头,有种被我捉弄般的气恼。

她伸手用力推了我一把,“差不多够了谢京泽,我都已经回来了,你还要怎么样?”

这一下太过突然。

我毫无防备,身体踉跄了一下往后栽倒。

整个世界都是晦暗无光的,手里什么东西也抓不住的感觉让我慌张又绝望。

等到腰部一阵尖锐的刺痛感传来时,我知道我应该是磕到桌角上了。

手捂住伤口,好像有温热黏腻的液体流淌出来。

我听见两道讽刺笑声。

“你还演上瘾了是吧,奥斯卡真是欠你一座小金人。”

“这么喜欢装瞎,有本事就装一辈子!”

“雪儿你也别太跟京泽哥计较了,他肯定是因为太爱你了,才想出这个蠢办法试图引起你的注意。”

姜幼雪拉过黎夜的胳膊,“你就别替他说话了,走吧阿夜,我们回房间睡觉!”

“不管这个戏精了,他爱演就让他继续演,我懒得奉陪。”

她刻意把“睡觉”两字咬的很重。

当着我的面,我的妻子直言要别的男人陪她睡觉。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腰部的伤口血越流越多,透过衣料渗透出来。

我不知道身上这件衣服是什么颜色,血迹在上面会不会很显眼。

伤口的痛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姜幼雪说是要走,我却迟迟没有听见他们转身离开的动静。

我期待她能发现我的异常。

但是没有。

脚步声最终还是响起了,离我越来越远。

如果换做以前,我肯定会忍不住沉声喊住他们,质问姜幼雪到底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类似的情景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可姜幼雪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

哪怕失明了,我的脑海里依然记得她理直气壮的样子。

“谢京泽你有这个功夫怀疑我,不如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的思想有问题!”

“你不仅侮辱了我和阿夜纯洁的友谊,还侮辱了我们的人品!”

“我们两家关系好,几乎是从小睡一张床长大的,早就习以为常了,这又没什么,就你大惊小怪的。”

……

所以现在我不过问了。

我摸索着找到医药箱的位置,给自己简单处理了伤势。

包扎的样子大概很难看吧,但是有用就好。

卧室里的暧昧声响我就当听不见。

偏偏姜幼雪还是不满意。

她来客房找到了我,冷冷地笑了一下。

“谢京泽你现在还挺能忍。”

我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她好像把衣领解开拉低了一些,我知道她这个举动应该是在向我展露她脖颈上的痕迹。

结合她刚刚和黎夜在卧室里闹出的动静,我怎么会猜不到。

“这样呢?你还是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姜幼雪死死观察着我的反应,期待着我会像曾经那样暴跳如雷,为她吃醋到发狂。

是我对她的溺爱和纵容,让她连出轨都能如此理直气壮耀武扬威。

可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我目光空洞困惑,“怎么了?我应该说什么吗?”

姜幼雪似乎气狠了,掐着我的肩膀强迫我抬头和她对视。

“你还装!”

我叹了口气,“幼雪,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

姜幼雪沉默了片刻,“如果你不是装的,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瞎?”

3

“出了点意外。”我没细说,毕竟这事和她也有关系,我不希望她因此自责愧疚。

姜幼雪追问:“什么意外?在哪里?什么时间?怎么发生的?”

见我低头不语,姜幼雪松开我的肩膀,慢慢后退几步。

“编不出来了是吧。”

她嗓音冷淡,仿佛对我失望至极。

“阿夜有抑郁症,你就跟我装残疾人,你就非要什么都和人家比吗?居然还学会了无耻的卖惨。”

我只觉得喉头像堵了团棉花,没等我继续为自己辩解。

黎夜也过来了,伸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我毫无反应。

他嗤笑一声,“装的还真像,要不然我们试试吧,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谢京泽,跟我出来!”

姜幼雪把我带到了楼下。

夜里风大,我只穿着单薄的居家服,找不到任何方向孤零零站在街头。

我抱着双臂,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然后就听见了姜幼雪从鼻腔里发出的一声不屑的轻哼。

“你要是真的瞎了,就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我问。

“沿着这条盲道走到头。”

就这么简单,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但我还是点头答应了,“好。”

我没机会拿盲杖,只能凭借盲道的触感一步步小心翼翼往前。

但还是撞到了好几次路边随意停放的电动车辆。

腰部伤口传来被牵扯的痛感。

“京泽哥你怎么停下来了?继续走啊,你不是想证明给雪儿看吗?”

听到黎夜的催促,我沉了口呼吸,重新抬脚向前的那一刻。

我踩空了。

失重感瞬间袭来,整个身体都往下坠落。

砰的一声!

我重重地摔进了一个坑里,能清晰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四肢百骸都是密密麻麻的疼,血流不止。

好痛,痛到神经都要麻木了。

世界一片漆黑,我徒劳地睁着眼望向天空。

有种流泪的冲动。

为什么?为什么姜幼雪要联合黎夜这么设计我?

她就这么厌恶我恨我吗?

耳朵似乎也开始耳鸣了,失去意识前,我隐隐约约听见姜幼雪焦急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

“谢京泽——你没事吧?”

幻听了吧,她怎么会担心我呢。

紧接着是黎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讽刺声。

“为了不露出马脚,京泽哥还真是拼啊,雪儿你难道这就信了他?”

“耐心等等吧,他自己会爬上来的。”

于是就这么等了几分钟。

姜幼雪有些忍不住了,走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4

再醒来,我闻到了医院特有的那股消毒水的气味。

我感觉手背上插着针管,似乎在输液。

阳光照进我的眼睛,有些热,让我有种被灼烧般的不适。

虽然我已经完全不能视物了,但对光源还是很敏感。

我下意识闭上眼,用手挡住眼皮。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当动作。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摔碗声,吓我一跳。

“谢京泽,你这招苦肉计真是厉害啊,差一丁点就把我骗过去了。”

姜幼雪的嗓音凉凉传来。

“一个瞎子,为什么还会怕光?”

我安静地不说话,手臂也垂落下来,重新睁开空茫的眼睛循声看向她的方向。

我感觉姜幼雪站起了身。

“既然你这么喜欢当盲人,行,那我成全你。”

下一秒,冰凉锋利的刀片划过我的眼角。

血珠滴答往下掉,砸在医院的被子上,这回应该会特别醒目吧。

“……你居然不躲开?”

姜幼雪声线颤抖,有压抑的愤怒和后怕,“谢京泽,你是不是笃定了我不敢真的对你动手,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我抬手摸了摸眼角,血迹在我指腹晕开。

我淡笑着反问:“敢不敢的,你不都已经对我动手了么?”

“我那是……那是……”姜幼雪丢开手里的水果刀,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给你个教训而已!”

我又淡淡地“哦”一声。

姜幼雪扑到我面前,“装瞎这种幼稚的把戏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你不就是嫉妒我陪阿夜出国治疗散心,吃他的醋吗?”

“我应该早都跟你解释过了,他有抑郁症,我不放心才陪着的,而且我都回来了,你现在跟我闹这个有意思吗?”

“是挺没意思的。”这是实话。

“姜幼雪,我们之间,真的没劲透了。”

5

还记得婚礼那日,黎夜一句心情不好想跳海。

姜幼雪就当着众人的面扯掉头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现场。

让我在大庭广众下难堪。

后来我在医院找到他们,姜幼雪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细心地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亲手喂给黎夜吃。

姿态亲昵暧昧,仿佛他们才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看着这一幕,我只觉得心底憋着一团火。

我大步过去拽住姜幼雪的胳膊,语气隐忍:

“你跟我回去!”

姜幼雪直接甩开了我的手。

“谢京泽,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你没看见阿夜的状态很不对劲吗?”

“有什么事我们晚点再说,你不要在这里碍眼,阿夜不想看见你。”

病床上的男人生着一副好皮囊,苍白的面容,眼底却带着对我无尽的挑衅和炫耀。

我攥紧拳头,骨头咔咔作响。

一个女人,一个病人。

我心底的那团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恨恨地砸了一下墙。

“哐”地一声!

姜幼雪被吓一跳,端着的粥不小心洒出来一点。

“谢京泽你发什么神经,你赶紧给我滚!滚啊!”

我在姜幼雪的怒骂中离开病房。

我等在医院,隔了两个小时,姜幼雪才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

姜幼雪注意到我眼底猩红,强压着情绪的模样。

她可能也自知理亏,态度和缓了不少。

“好啦老公,反正我们都已经领过证了,婚礼不过是走个仪式,随时都能补办的。”

“但是阿夜当时的情况真的等不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老公你不会那么冷血无情的对不对?”

“你一定能够理解我的吧。”

姜幼雪几句话一下子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

让我想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来,沉沉呼出一口气。

到底是我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还是不愿意就这么和她撕破脸。

于是我忍了。

我和姜幼雪商量着重新举办婚礼的时间,日子已经订好了,新的请柬也发出去了。

可是姜幼雪再一次放了我的鸽子,让我彻底沦为圈子笑柄。

……

“谢京泽你这话说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之间没劲透了?”

“怎么,你要和我离婚吗?”

离婚这句话,到底还是先从姜幼雪的口中说出来了。

我的态度算是默认。

姜幼雪急了,“我和阿夜清清白白,昨晚的事他也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明知有坑还非要往下跳,这能怪得了谁?”

“要不是阿夜把你捞了上来,你现在应该还躺在坑里,说起来,你还欠他一句谢谢!”

我已经无心再和她争辩,干脆顺着她的话。

随口敷衍道:“嗯,那你替我好好谢谢他。”

姜幼雪却仿佛吞了苍蝇般,不敢相信这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

这时候有护士进了病房,来给我换空了的吊瓶。

一片静默中,姜幼雪冷不丁开口:“您好,谢京泽的病例,能给我看一下吗?”

我的心脏倏地一紧。

护士迟疑着问:“您是他什么人?”

姜幼雪语气坚定,“我是他合法妻子。”

“不要给她!”

见我这样,姜幼雪冷嗤一声:“你急什么,该不会是怕我看了你的病例,然后装瞎的谎言再也编造不下去了?”

“装瞎?”护士夹在中间不明所以,“谢先生的眼睛在半年前就确诊失明了,您是他妻子,居然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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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6-06 22:54

    垃圾男主

    爱穿丝袜的老男人 回复:
    你是女主,还是男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