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金忠:别号扁舟散人,业余热爱文学创作,离休后对文学创造持续探索!
东渡码头打鱼船,
暖风习习泛微澜。
扁舟沧海潮头立,
高声唤得千童还!
斗转星移越千年,
当惊故园换人间!
煮茶品茗,等待着,听一场细雨的飘落。
总觉着,雨天煮一壶茶,雨声才不单调。茶香飘逸到雨中,雨声和着煮茶声,天地间的乐曲、大自然的画卷纷纷开在心底。
茶本是草木,从树上的芽叶到杯中的茶叶,经风沐雨,却从容领受,而归于寂静。
咏清明
柳枝低曳迷泪眼
先人坟头新土添
杏花恰似满枝雪
摇落人间化纸钱
除夕感怀
一岁年纪一岁心
佳节更思养育恩
纵使四海能安身
一枝一叶总恋根
有一天我们都老了
手也抖了 脚也颤了
他们一个个都走了
也没个招呼
没了鲜花 没了掌声
没了倾世的容颜
没了年华去辜负 岁月去回首
只有那些音符
散落在古老的琴弦上
有一天 我们都老了
发也白了 眼也花了
很多事说忘就忘了
都没个准备
忘了岁数 忘了姓名
忘了年少时的轻狂
忘了从哪里而来 又该往何方
我依旧还记得
第一次见你时
羞涩的模样
贺马习会
冬日狮城春风煦
台湾暖流汇大义
聚散分合为插曲
度尽劫波还兄弟
滔滔黄河五千载
滚滚血脉永不息
习马登高顺世势
此岸彼岸命同脐
箕不忍豆釜中泣
手足相残到几时
时势英雄引时局
苟利中华生死以
那年,还不满十六岁
发小从微信传来新年礼物
一张1981年的初中毕业合影
在目光所触的一瞬间 合上了时光的电闸
年近六十岁的我,与当年不满十六岁的我
接通了电流 打量着当年的模样
好似那三月的青苗春风里摇荡
后几排站立着 阳光下茁壮成长的小强
中排正襟危坐着 传道授业解惑的“先生”
“C”位理所当然 留给嘎小子躲着走
德高望重的老校长
前排清一色的扎着马尾辫的小花儿
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小芳
还记得刚走出中考考场
和一个哥们儿坐在校园里的水泥墩儿上
八卦着今后人生的走向
苟富贵 勿相忘
假如有一天哥们儿做了王侯将相
说不定这截水泥墩子得摆放进博物馆里收藏
多少年后我俩再叙人生
我误打误撞多少混出了个人模狗样儿
他先做老板又当上了村长
枝头绿了叶子又黄
当年的一幕一幕 不曾淡忘
一起说说笑笑步行三五里上学路上
书包里鼓鼓囊囊 装的不只是笔墨纸张
还有老娘腌的咸菜、蒸的干粮
还有还有 沉甸甸的期望压在肩上
爹娘拉扯儿女 盼着吃上商品粮
每当一周一次教师伙房改善伙食
白面包子的色香味儿
不只钩起了馋虫
还激起我好学上进的欲望
包子让我励志 比说教更有疗效
只可惜才有一顿饭的有效期
少年不识愁滋味
当年不解爹和娘
年少轻狂牛皮吹破了一箩筐
说过的话像风刮过一样
还记得
数学老师的板书像字帖一样工整
制图像后来才有的电脑打印的一样精致
一次点评作业
他把我的作业本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的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无情地蹂躏我的自尊
当我走上工作岗位
每当听到有人夸我一手好字
我条件反射的不是炫我的天分
最先想到的是 书法启蒙是我的数学老师
这位先生年寿八十
他每月领着近万元的退休金
他还种着儿孙的田
他种田像备课 亩产上千斤
当年教书育人的先生
晚年造福儿孙的财神
当下家长喜欢夸耀孩子的“智商”“情商”
那个年代的十六岁
成长路上没有路标跌跌撞撞
一路坚持下来靠的是“逆商”
逃学、旷课、调皮、不做作业———
我那还在发育期的屁股
遭到“先生”罚点球一样的重创
若再走漏了风声
老爹会再追加几个像砂纸一样粗砺的巴掌
庆幸当年那么单薄的身板儿
竟然没有落下丝毫损伤
致敬爹娘、致敬师长
一步步踏实走来
是因为踩上了您们的肩膀
是您们给了我辈
辨别是非的眼光
风雨洗礼的胸膛
致敬时代、致敬吾辈
我们与时代一起成长
我们奔跑、跨越山海
我们跑好接力赛中该跑好的这一棒
当年的十六岁
难再聚首 人各一方
当年的水泥墩儿
不知是不是还在等当年的少年回访
当年的校园
已改做他用、再也传不出读书朗朗
愿我们永远十六岁
相约下一个四十年的时光
愿我们的师长无忧健康
白了少年头的小强 还是小强
熬成婆的小芳 还是小芳
2025年元月1日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