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为了小师妹抛弃我,我不要他后,他却后悔了

凌穸 2024-09-03 17:54:24

攻略清冷仙尊失败后,天道奖励我断情绝欲,我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因为这样的话,我终于不会再因为他而流泪了。

周暮云却哭着说我变了,说那个眼里都是他的宋清瓷不见了。

我只是淡漠的看着他,疑惑他到底在哭什么?

太久没哭过,我早就忘了。

1.

当周暮云说出救祁箬时,我心里最后一点希冀也烟消云散了,我被绑在悬崖边上,静静的看着小师妹被同门们簇拥着关切。

他们没有一个人回头看我,周暮云只是说道:「她的生死与仙门无关,她和箬箬压根没有可比性。」

就连身后的魔族都在阴阳怪气的嘲笑我:「不是说大徒弟是周暮云最喜欢的弟子吗,看来也不是这样的啊。」

「我还以为周暮云会救大徒弟呢 ,没猜对真是可惜。」

我成了一个笑话,暮云仙尊的开山弟子的生死与仙门无关。

掐着我脖子的黑无烟在我耳边轻语:「这么多年都没能拿下,你还真是无用……看来,你的族人又得少几个了。」

我双眼含泪请求的看着他,黑无烟却加重了力度也加大了声音:「求他,让他把灵珠交出来,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我几乎没法呼吸,颤抖着开口:「师父……救……救我。」

「灵珠?是给箬箬治伤用的,我是不会拿出来的,她是要杀要剐,都随便你。」周暮云挥袖就要离去。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却别开了眼。

「呵呵……看来,你在他心里一点份量都没有,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心一下坠入了冰窖,悲凉无限蔓延。

黑无烟松手后,我不断向下坠落,泪从脸颊滑过,我还沉浸在被抛弃的悲伤之中,却听到了天道冰冷的声音。

「禾浅,我们之间的交易失败,按照约定,你需要断情绝欲。」

我抬头,他已经围在了祁箬身旁,他把灵珠拿出给她疗伤,眼中满是心疼。

这一幕和谐的景色像一根根针一样刺激着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好,我接受这个奖励。」我在心里应到。

我带着目的来攻略他,却控制不住的爱上了他,但他的眼里好像并没有我的位置。

断情绝欲……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样……我是不是就不会再爱他了,我是不是就不会再为他流泪了呢?

我落在了冰冷的湖水之中,刺骨的湖水不仅冻伤了我的身体,还冰封住了我跳动的心脏。

2.

我是人魔混血,父亲是个普通凡人,母亲却是魔族雀鸟一族的公主。

我本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没想到魔族的人找到了我们隐居的地方。

杀了我的父亲,把我还有母亲带回了魔族。

父亲死后,母亲就疯了……

我在雀鸟一族备受欺凌,他们都骂我是杂种,拿石头砸我,把我当牲畜一样逗乐。

我成了所有人的泄气桶,他们把怨气都发在了我的身上。

唯一对我好的人是我的表兄,他作为少主,会惩罚那些叫我杂种的人。

他教我学习法术,陪我玩耍,会替疯掉的母亲在我生辰那日给我准备寿面。

表兄不会做人类食物,却愿意为我弄得满脸黑烟。

那个夜晚,表兄喝着酒告诉我他心里的姑娘在祁山等他,等他继位娶了那姑娘后,就会有两个人对我好。

我那时是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可是天不随人愿。

我是人魔混血,在魔界我经常犯病,灵力失控,每次都弄得一身伤。

正逢魔界大乱,各族争端,雀鸟一族势弱,所以雀鸟族的大长老提议将我献祭魔神以求得庇佑。

趁表兄出门征战的时候,他们把我架在火堆之上,用灵炎将我焚烧。

祭祀嘴里嘟嚷着:「用有罪之女献祭魔神,愿佑我雀鸟一族繁荣昌盛。」

我的灵魂被烈火灼烧受损,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我痛苦的嘶喊,在他们眼里是有罪的灵魂正在赎罪。

我就快要死了,母亲却冲了出来,她虽然并没有清醒,但母性的本能驱使她用双手直接拿走烧红的灵木。

可大长老拉住了母亲:「一个贱种而已,等你清醒后你就知道什么才是你作为公主的责任。」

这时,表兄回来了,他一个箭步来到了祀坛,扫开了火焰,抱起了奄奄一息的我。

我灵魂受创,需要仙界的补魂草,表兄当天就出发了。

他回来的时候全身是血,把一颗小小的十分普通的药草塞进了我的手中。

我艰难的起身,眼泪夺眶而出,他擦掉了我的泪珠,说出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别哭了,哭着就不好看了。」

表兄独闯天界寻药受了重伤,撑着一口气把灵草送到了我的手中。

服用灵草后,我昏迷了几日,刚清醒就听到了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

「禾浅,和我做一个交易吗?」

它说它是天道,表兄和它做了交易,才能支撑着回来把补魂草交给我。

它说它想和我做一个交易,仙界有一惊才艳艳的少年名叫周暮云,我若让他喜欢上我,那这交易便是成功。

它会帮助我修复我的破碎的灵魂,会让我不再灵力混乱,可以像正常人那样康健的生活。

我问:「那如果失败了呢?」

它回:「你会断情绝欲,丧失你的情感。」

我想,这样也好,表兄希望我不再哭泣,若真失败了,我就再也不会哭了。

我答应了这个赌约。

之后我的身体就能自如的吸纳灵气,我代替了表兄的位置,成为了雀鸟一族的少主。

3.

醒来后,我发现我回到了自己在麒麟山的房间内。

一颗丹药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拿起丹药吞了下去。

瞬间我感觉有一股阻力,涌进了我的身体里,堵住了我的骨骼,真的好疼好疼,痛的我想哭。

我却发现,我哭不出来了,心里如何沉闷难受,也没有宣泄口了。

可是没过多久,我就觉得内心一片宁静,疼痛郁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暮云带着小师妹祁箬走了进来,我看着他们紧紧相握的双手。

我的心好像变成了一潭死水,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竟然没有任何波动。

祁箬上前握住了我的双手,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的:「师姐,你没事吧,师父救我是因为我没有你厉害,你千万不要责备他。」

我面无表情道:「哦。」

祁箬愣了一愣,像是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师姐……你如果委屈可以哭出来的,这样憋着也不好。」

她虽然看起来在自责愧疚,实际却想要用我的脆弱崩溃来奠定她的胜利。

可是她错了。

我淡漠回应:「我为何要哭?」

我这副模样让祁箬认为我在强忍着,不愿在外人面前展示我的脆弱。

她乖巧的对着周暮云说:「师姐一定很委屈,但不想在我们面前展露出来,我们先走吧。」

又转头看向我,脸上沾染一丝霞红:「师姐,我要和师父成亲了,那日我被师父救下后,他向我表明了心意,他说我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我面无表情的呢喃:「最重要的人?」

祁箬像是说错话一样,敲了敲自己的头,自责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我只是想同师姐分享我的喜悦……」

喜悦?可我感受不出来。

我愣了神:「你的喜悦与我无关,我现在很困,你俩可以先出去吗?」

此话一出,祁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眶微红:「师姐果然还是在生我的气……」

周暮云皱着眉头厉声道:「不就是当时没选择救你吗?你有没有一个身为师姐的样子?」

「再说了,你不是没死吗?」

要是以前的我听到我爱的周暮云这样对我说话,我一定是失望的、难过的,现在的我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4.

睡梦中,我脑海里无法控制的浮现和周暮云初识的场景。

那时魔族需要一个混入仙门的奸细,而我有一个需要完成的交易。

雀鸟一族作为战败族,少主需要去魔界为质,俎龙一族选择了人魔混血的我潜入仙门。

微风和煦的傍晚,我气喘吁吁的爬上山门,白衣如雪的少年向我伸出手,他的笑容如他身后的夕阳一般温暖:「少女,我见你骨骼惊奇,愿意成为我的开山大弟子!」

我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好。」

没想到天道告诉我,他就是我的攻略对象。

后来我才知道他因为年龄小,就算再这么惊才艳艳,也不一定能教出好的弟子。

所以让我捡了漏。

旁人劝我:「上清真人那还有位置啊?你何故要放弃世人皆知的名师,选择一个初出茅如的小子?」

甚至有长老过来询问我:「我看你资质尚佳,基础也十分不错,虽然我已经收满了,但也不能见好木被乱雕!」

周暮云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我:「若大徒弟……哦……你有更好的选择,为师……我也不拦你。」

也许出于我的攻略目的,也可能是少年的笑容太过耀眼,我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师父,还不带你开山大徒弟回门?」

就这样,我陪着他从只有我一个弟子,到两个弟子,到现在数十个弟子,从名不见经传到闻名于世。

他的弟子越来也多,可是他总是很温柔地对我说:「我这些弟子中,最重要的一定是你,我们一定有天定的缘分。」

周暮云说的是那样认真,那时的他的眼里好像真的只装的下我。

他问我:「你有什么心愿?我一定会帮你达成。」

我开玩笑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那你娶我做你的仙侣可好?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他郑重的承诺道:「好,待我成为仙尊后,一定让四海八荒都知道,我周暮云要娶禾浅!」

他比之前成熟了,但晚霞印在了他的身上,周暮云抓住我的手微笑,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景色。

就这样我带着目的接近他,却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第一次各派弟子大比的灵剑大会,他焦虑的一晚上没有睡着。

我握住他的手不停的安慰他,下定决心要为他打下冠首,无论有多困难。

我的对手是成名已久的无量仙尊的弟子,我被打的整个人瘫在地上,血留了一地,把擂台都染红了。

我却没有认输,反而用自己的命去博。

对方的剑插入了我的胸口,擦着心脏过去。

我吐了一口血,握住对方的剑,笑着看向周暮云:「师父……我赢了。」

对方因为犯规取消了比赛资格,我成为了冠首一战成名。

之后我的剑术越来越好,冠首连着几年都是我。

众人终于认可了周暮云可以成为好的师父,他的弟子也越来越多。

后来他成为了仙尊,但要娶的人不是为他拼命的开山大徒弟禾浅,而是他的关门弟子祁箬。

周暮云,你食言了,可是……我不在乎了。

5.

第二日醒来,我的好友沐馨前来看望我。

她美丽的脸皱成了一团:「你怎么还这副淡淡的样子啊?你都被偷家了啊。你陪了周暮云那么多年,他能招到那么多徒弟,不就是你一场场宗门大比里赢下来的吗?」

「你每次都和不要命一样的打,每次大比完身上都没有一块骨头是对位的。」

说着说着,她就开始哽咽起来,最后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过。

可是断情绝欲的我就算知道她在为我难过,可是依旧无法共情。

我机械般地擦去了她眼角的泪:「别哭了,哭着就不好看了。」

她却哭得更大声了。

哭声吸引来了祁箬,她满怀歉意的看向我:「师姐,你们吵到师父了。」

「他正在用凰山金为我炼制凤冠,他说……你们的哭声吵到他了。」

「师父还说,哭哭唧唧的成何体统,他不想听了,所以让你和我换一个房间。」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祁箬好像不能理解我的平淡,盯着我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你那些助你修炼的东西,也不能带走,师父说龙灵玉佩、血珠床,都得留给我,你不生气吗?」

我摇了摇头:「不生气。」

我不生气,祁箬却看起来很生气:「等师父炼制冠体结束后,劳烦师姐将南海的鲛珠一个个穿上去,毕竟现在门派里就师姐最闲了。」

我走上前去,祁箬以为我要打她,眼里的兴奋都藏不住。

我却只是比划了一下她头围的大小,自言自语道:「需要多少颗鲛珠啊?」

祁箬咬牙切齿:「一千颗!」

我语气平淡:「好的。」

她想必是来气我,没想到断情绝欲的我就是坨软棉花,祁箬一拳打过来,却没有任何反应,还气伤了自己。

祁箬离开前还不忘挑衅:「师姐三日后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我想给师姐一个惊喜。」

我应了。

沐馨蹙着眉头给我把脉:「你现在这个身子出去吹个风都可能死翘翘,还和她出门干嘛?她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我无所谓的摇摇头道:「就算我不去,他们也会押着我去,没什么区别。」

沐馨听到后,她又哭了,也许是想起自从祁箬来了后,我就被我的师弟师妹们渐渐遗忘抛弃了吧。

6.

三日后,我随祁箬来到了怪石林立的石林,她御剑带着我飞行。

我低头发呆,祁箬嗤笑一声:「师姐这是触景生情了?这是师父用你采的金刚石为我打造的宝剑。」

「师父说金刚石上全是你的血,他为了消灭血迹费了很大的功夫呢。」

我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你不说我还没看出来,的确看不出来我吐的血了。」

祁箬呵了一声:「你对他还真是情深义重啊,这样还不愿意离开。」

有吗?可能以前有吧。

没有离开只是因为我不知道去向何处罢了。

我们在一块大石头处降落,我认出了这块石头,是掌管三界情缘的三生石。

祁箬笑了:「你想看你的情缘究竟是什么样的

吗?」

见我不为所动,她语言引诱:「只要把你的心头血滴上去,就能看到你的情缘了哦,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不过既然她想看,我就满足她。

我拿起匕首对着胸口就是贯穿,匕首带出的血滴落在了三生石上。

我知道祁箬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了。

周暮云名字的旁边是一刀刀刻上去的祁箬,用心头血一刀刀刻上去的。

依稀可见原先的名字,禾浅。

幸亏我没了情绪,要是以前的我,得多难过啊。

周暮云为了不和我一起,不惜损耗寿元,违背天道,他对祁箬的爱,是多么拿的出手啊。

流血太多,我视线逐渐模糊,看着祁箬得意的笑容,我晕了过去。

不知道是谁接住了我,让我没有摔在地上的痛感。

7.

醒来后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个我未曾见过的灵侍在我的床前。

我浑身无力,一动胸上的痛楚便更痛一分。

我挣扎着起身虚弱的开口:「能帮我倒一杯水吗?」

灵侍没有回答,走到了桌子前倒了一杯茶。

她又走回了床边,我伸手去拿,茶从她的手中滑落,杯子摔在地上,破成一地碎片。

灵侍的表情从顺从变成嗤笑:「你这个废物还想喝水?」

「你若无法嫁给周暮云,雀鸟一族就会被灭族,知道吗?」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为妾也好,没名分也罢,你都得赖上他!」

她的表情逐渐狰狞,我也终于认出了她。

雀鸟一族除表兄外最强的天才柠阙,她喜欢表兄,她恨我,因为她认为是我害死了表兄。

「你知道我为了进这仙山,把魔骨都扒了吗?我现在只是个有一点灵力的凡人!」她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她没了魔骨,我稍微动用了一点灵力,她就被我震飞了出去。

柠阙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不应该愧疚吗?」

我反问:「我为何要愧疚?」

「你凭什么不愧疚?你害死了前少主,甚至因为你的无能,整个雀鸟一族都陷入了险境!」

「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不然雀鸟一族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你必须负责!」

我读不懂她眼里的悲愤,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负责。

柠阙以为我动容了,引诱着开口:「既然知道错了,那你就应该去大闹一场,搅混他们的婚礼,那明明是属于你的!」

我看着柠阙一脸为我惋惜的模样,只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我还是一脸平静,情绪毫无波澜,我冷冷开口:「当初我和父母亲与世无争,你们非要把我们找回来,整个雀鸟一族只有表兄对我好,若不是他,我早就死在你们的祭祀之下了,你们欺我辱我,我为何要愧疚?又为何要负责?」

断情绝欲前的我,因为有那一份可笑的少主的责任压在肩上,真心实意的想把雀鸟一族救出水火之中。

可是现在的我,心里早就没有了这一份责任。

柠阙没有想到我说话如此直白,一字一句都是他们曾经对我的恶行。

她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她颤抖的指尖指向了我:「你……你……」

我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她:「周暮云和祁箬的婚礼哪有那么容易搅黄的,你莫非是想让我死在周暮云的剑下吧。」

见我揭穿了她的心思,她震惊的已经说不出话。

我淡淡的开口:「要逃早点逃吧,被发现了可能就逃不掉了。」

8.

没有理会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柠阙,我起身走出房门透气。

许是身体还没恢复,刚一出门,冷风一吹,我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没想到这时碰到了周暮云,他听到我的咳嗽声后蹙眉道:「你出来做甚?」

我连头都没抬:「透气。」

周暮云突然走过来抓住我的肩膀,逼我抬头,他的神色很复杂,眼里好像露出了一丝担忧,他急切的开口:「你身体还没好,还是在屋里好好待着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扒开了他的手,转头就准备往山下走去。

周暮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抱在他的怀里,炽热的体温像是要把我烤熟。

我不解的问道:「你在干嘛?为什么要拦着我下山透气?」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对着我的耳边低语,声音是温柔的,带着引诱的:「现在外面都在传是祁箬害你受伤,你这样下去不是让别人说我们宗门的闲话吗?乖,我们回去躺着好吗?」

原来是为了祁箬,怪不得他突然反常的关心我。

我平静的给了他胸口一肘:「我的生死与宗门无关,宗门的声誉也应该与我无关才是。」

周暮云捂着胸口嘶气,好看的剑眉皱成一坨,周边的灵气都在波动,彰显着他的愤怒。

他强行把我抱回了我的房间,柠阙已经不见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他二人。

周暮云把我放在床上,把被子给我盖好,那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突然舔了一下嘴唇,喉咙也有明显的吞咽痕迹:「你乖一点不行吗?我知道你有怨气,但再等等……」

被迫躺在床上,我又困了,不知道他嘴巴一张一合地在说些什么,在他那么炙热的注视下,我还是睡着了。

迷迷糊糊我感觉额头上有软软的东西擦过,随后我又听见了一声长长的哀叹声和门被轻轻关上的吱呀声。

9.

昨日周暮云把我抱回房间的事情,祁箬知晓了。

她一大早就闯入了我的房间面露不悦:「师姐,师父都要和我成亲了,你还抓住他不放吗?」

我懒懒的看着她:「我昨日只是想出去透气,他怕我影响你的声誉强制把我关回房间,信与不信都由你。」

祁箬恶狠狠的道:「最好是这样。」

之后的日子里,祁箬就像时刻守在我门口一样,我一出门透气,她就过来扶我:「师姐,我是不会让你和师父单独相处。」

又是一届仙剑大会,从前我被簇拥着站在师弟师妹们的前面,现在的我在后山窥探着他们的热闹。

周暮云让我称病:「你如果去前山,大家会以为祁箬抢了你的机会,抢了你的风头。」

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我坐在树荫后,一个穿着不知是何门派弟子服的男人凑到了我的跟前。

男人扬起嘴角,邪气冲天,和我脑中新魔王的身影重合。

「任务没成功就垂头丧气了?可不像你啊。」

垂头丧气?我吗?

也许我看起来是有点落寞,但我并没有什么感觉。

「垂头丧气?魔王可能是误会了。」我面无表情道。

「和我回魔族吧,反正任务都失败了,我也不想面对你们雀鸟一族的老古董,回去和我合作吧,我们一起灭了仙门。」晏之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我是混血。」

「我知道,我也是。」晏之笑了笑。

「哦。」我点点头。

他惊于我的不惊讶:「你也太淡定了吧。」

「所以,要和我回去吗?我还挺想知道如果带你逃走,一向情绪不露于色的周暮云会不会愤怒呢?」他玩世不恭的笑道。

我摇了摇头:「你说错了,他现在喜怒都看的出来的,只要是关于祁箬,而且他根本不在意我,少一个多一个我其实也无所谓。」

晏之挑了挑眉:「你不生气?不难过?」

我还是面无表情:「我没有什么感觉,要走就走吧。」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去哪都是一样的。

我和晏之说走就走,马上就动身前往魔域。

10.

我和晏之走的悄无声息。

大家都在前山看热闹,没有人会注意到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御剑飞行还是太过耀眼,所以我和晏之决定先步行下山。

只是没想到,在半山腰竟然遇到了拔出剑的周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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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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