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那些有趣故事23：张道士替身出家，荣国公位极人臣

上一回讲到那宁国公之孙贾敬，过继给长房伯父贾代化继承宁国府。却不想此举给贾家未来埋下败亡伏笔。不提。

讲完宁国府，再说护官符中贾家的二房荣国府，故事就更多。

故事开始，要从一个道士讲起。此人名字无考，只知道姓张，最初也不是道士。

这张道士之所以出家，还是从先皇登基之后，将都城由南京北迁神京“长安”讲起。

迁都不久，贾家便开始陆续将军中权力交出，但皇帝有意建立京城防护，设立三个军事大营。便由宁荣二公的贾家负责。

于是京营就此设置，由宁国公掌控，在外护卫京师安全。

而荣国公贾源本来被皇帝派去监造海舫，为日后出海扬威万国而准备。

不想荣国公尚未领命，却忽染一疾，百药莫治。皇帝数次派御医全都束手无策。

于是，便请动国师前去探看。国师看后说国公爷当日征战八方，不免杀戮太重，如今损了阳寿。

先皇急问如何可化解？国师便说国公爷与佛门无缘，当于道家做一替身出家，或可痊愈。

于是，贾家便各处寻觅与国公爷八字契合之人，替身出家。

说来也巧，当日国公爷军前有一小校，曾获国公恩典，唯有他的八字与荣国公最为契合。

那张姓小校感念国公当日之恩，情愿报答出家为替身。

于是，贾家隆重奉请，安排张姓小校在京中道家名胜清虚观出家，正是那张道士。

说也奇怪，张道士出家后，荣国公果然日渐康复。那张道士有此大功，被贾家无比尊崇，更是在权贵、民间传为圣名。

他也确实与道有缘，得益于贾家扶持，声名日渐显赫。

先皇当日曾御口亲呼其为“大幻仙人”。几十年过去，荣国公去后张道士还健在。现掌“道录司”印，又被当今圣上封为“终了真人”，被王公藩镇都称之为“神仙”。

不提张道士，回头再讲荣国公。

荣国公贾源与宁国公贾演为一奶同胞两兄弟。弟弟儒雅，哥哥勇毅。

金陵贾家一门出现此双子星，堪称百年之佳话。而名声更是在兄弟二人双双获封国公后达到顶峰。

哥哥宁国公贾演骁勇善战，浴血沙场。

弟弟荣国公贾源则是儒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是先皇真正倚为臂膀的肱骨。

先皇登基后论功行赏，荣国公的爵位要比宁国公高一等，相当于是镇国公与辅国公。

贾家国公降等世袭后，宁国公只有一代国公。其子贾代化将承袭宁国公一等爵神威将军。

荣国公则世袭两代，其子贾代善仍旧承袭荣国公，等级与伯父宁国公相当，其子再承袭荣国公世袭一等爵的将军。

贾家当初能够位极人臣，荣国公贾源的智慧和远见居功至伟。正是他因势利导，审时度势，兄弟二人才创下盖世功勋，建立了贾家。

先皇对贾氏兄弟的期待和倚重，也体现在二者封号中。

宁者，安宁，平定也。

表彰宁国公平定天下之功，却也暗示宁国公脾气火爆，冲动，要学会平心静气，不要意气用事，犯下错误。

事实上，先皇的担心不无道理，日后终究是宁国府出了大问题。

荣者，繁荣，康泰也。

表彰荣国公建功立业之功，表达与贾家共享富贵荣华，希望贾家为永世之臣，襄助皇帝治理天下。

可惜，贾家一代不如一代，荣国府到底没有中兴，最后难逃破而后立。

荣国公贾源无疑是慷慨有识之士。他生前有两件事，需要被铭记。

一，建立铁槛寺。

宁荣二公兄弟随着先皇迁都北上，与金陵原籍山高路远，不能时长回去祭奠。

京城贾家由此建立。设立祠堂于嫡长房宁国府中，为祖先之祭祀。

而子孙繁衍生息，也必然叶落归根。

但路途遥远不方便，又于京郊购置一处，按照范成大所言“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修建了一座铁槛寺。

寺中除了供奉神佛，还有灵堂祭祀，停放贾家子孙之灵。

且铁槛寺周围尚有不少田地房舍，为族中祭祀之田。

这些宗庙之属，即便日后贾家天有不测风云，子孙也有一暂时落脚之处。

同时，铁槛寺也告诫子孙，要永葆富贵，就要励精图治，为长久之打算。

二，建立家学。

荣国公思虑贾家军功起家。乱世为豪杰，盛世势必要衰落。

子孙后代一来不能仰仗祖宗福荫庇护永久，需要自己出人头地。随着人口滋生，嫡长房也无力护佑分支，终究还要自强不息。

二来，贾家于军中不可长久，否则必遭帝王猜忌。

贾家如今多得圣恩眷顾，来日就有多大的危险。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荣国公博古通今，最是看得明白。

家学的设立，就为贾家弃武从文定调，不但让皇帝安心，让子孙有书可读。

只要子孙形成读书风气，一旦有人科举仕途为官，必然会引领族中文风。何愁贾家日后不源远流长日渐壮大。

而且，贾家如今虽鼎盛富贵无双。子孙一味坐享其成，终有坐吃山空之日。

分支不如嫡长，注定有贫穷之日。到那时家学便可让子孙有学可上，多一些奋起的希望。

荣国公苦心孤诣，为子孙谋划。并在四个儿子中，选派最好学的儿子贾代儒去管理家学，期待日后贾家子弟百花齐放，弃武从文转为书香门第。

此两件事实为贾家千秋之计。一为警戒，二为后路，无不体现出荣国公的深谋远虑。

也正是在荣国公的筹谋中，贾史王薛四家组成了四大家族。

那时的荣国公和史公，是朝廷内外最顶尖的领袖，二人更因此结为亲家。

上文提到的那史家大小姐，别看在家时顽皮淘气，更曾落水差点没能救活。但嫁入荣国府成为荣国公嫡子贾代善的妻子后，其展现出的能力，不亏是尚书令史公之女。

而贾家之变，也由她的两个儿子讲起。究竟贾家会出现如何变化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以上故事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文｜君笺雅侃红楼 插图｜清代画家孙温《绘全本红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