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五幸：蛇年说蛇

岁至2025，农历乙巳蛇年翩然而至。走在新陆新居西区门口，瞧见书法家一副副写着“银蛇”“玉蛇”“灵蛇”的对联，我不禁莞尔。在民间，蛇被尊为“小龙”、“大蛇”（言：颤），人们用这些美好的词汇去描绘它，看似是对蛇的敬畏，实则蕴含着对新年生活的希望与期待。

蛇，在我们灞桥新筑地方习惯的被叫做“长虫”。在老一辈的认知里，蛇是带有神秘色彩的。小时候听长辈讲，若是在家里看到蛇，那可千万不能惊扰，得赶紧烧香磕头，嘴里念叨着请它离开。因为在老人心中，蛇是“神虫虫”，遇见蛇是有好兆头的。不过，这说法在我看来，更多是一种心理上的寄托罢了。

蛇分为有毒和无毒的，大多数人见了蛇都会心生恐惧。在农村，大家若是碰到蛇，一般会先记住它的位置，然后小心翼翼地绕开，生怕激怒了它伤人。可即便如此，蛇还是会时不时地给人们带来一些惊吓。我还记得小时候，在草丛窝窝、阴凉处或者红苕地里，偶尔会瞥见蛇的身影，被吓得撒腿就跑。那时的村子和土地还在，蛇也时常见。可随着开发建设这些年土地越来越少，都盖成了房子，蛇也就难得一见了。如今，恐怕只有在没拆迁的地方，或草地、河滩、塬坡上，才能见到它们的踪迹。

说起蛇，不得不提毛主席那首“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诗句 。在这豪迈的词句里，银蛇成为了祖国壮美山河的一部分，一瞬壮观的白雪景色，赋予了蛇别样的气魄和意象。

在民间传统文化里，蛇的寓意复杂多样，令人产生联想。农民把蛇视为一种圣虫，认为它能守护庄稼，因为蛇以鼠为食，有了蛇可以减少老鼠对粮食的破坏。可另一方面，由于蛇的毒性和神秘的习性，又让人对它充满警惕和排斥。在南方有些地方，他们还会把蛇烹饪端上宴席享用，用蛇来泡酒喝。而在北方人看来，这是不可思议、难以想象的事情。在我们北方这儿，人们对蛇更多的是敬畏，而不会也不敢来食用。

仔细想想，蛇年不过是人的生肖的一个符号，可围绕着蛇所产生的这些文化和故事，却充满了人间烟火。它既有着让人害怕的一面，又有着被人敬畏、赋予美好寓意的一面。这一点如同我们的生活，亦有苦有甜，有让人畏惧的未知，也有充满希望的期待。

“灵蛇舞动迎新岁，彩带飘飘绕指柔。玉露沾衣添喜气，金风拂面送福流。千家万户团圆乐，四海九州共欢游。愿此良辰美景在，年年岁岁永无忧。”2025，蛇年伊始，当我们咀嚼关于蛇的诗句，思之蛇的形象，无论是在对联上，还是在传说的故事里，多去想想它背后所承载的那些复杂情感和文化内涵，也算是对这一传统生肖的别样解读和对蛇文化的传承和发扬吧。

作者简介:高五幸，笔名：高五星，初中文化，西安市灞桥区新筑街道新寺村人。陕西省农民诗歌学会理事，灞桥区作协会员，灞桥区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著有《灞上烟火》《灞上人家》《灞上放歌》文集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