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晚吗?
“都23了,还想当艺术家?
” 我妈当年就这样问我,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
搁我们那小县城,23岁孩子都满地跑了。
我呢?
还在电影学院里啃书本,做着不靠谱的导演梦。
现在想想,好像很多人都有这种“年龄焦虑”,觉得过了某个时间点,人生就定型了。
可贾樟柯23岁才上电影学院,这算啥?
人家愣是拍出了《小武》《站台》,成了国际知名的导演。
我身边也有朋友,30多岁辞掉稳定工作,跑去学画画的。
家里人骂他不务正业,说他瞎折腾。
可他自己乐在其中,每天画到凌晨,虽然现在还没啥名气,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热爱。
所以,年龄真不是问题,关键是你心里有没有那团火。
想做就去做,别给自己设限。
县城青年,扎心了!
贾樟柯的电影,总能让人想起自己的家乡。
不是那种光鲜亮丽的大城市,而是充满烟火气的小县城。
电影《小武》里,那个在街头游荡的“小偷”,像极了我们身边那些迷茫的年轻人。
记得我小时候,县城里也没啥娱乐活动,除了录像厅就是台球室。
一群小青年,整天无所事事,打架斗殴,混日子。
那时候,我们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总想着有一天能离开这里。
可真的离开了,又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每次过年回家,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乡音,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也许,这就是故乡的魔力吧。
它承载着我们的记忆,我们的青春,是我们永远无法割舍的地方。
贾樟柯的电影,就是把这种“县城青年”的迷茫、挣扎、无奈,真实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他让我们看到,在时代的洪流中,小人物的命运是如何被裹挟的。
他让我们思考,我们到底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过去,面对自己的家乡。
泪洒稿纸,为啥?
贾樟柯说,他写剧本的时候,经常会哭。
眼泪滴在稿纸上,就像家乡夏天的暴雨,打在苹果树上。
这种说法很文艺,但也很真实。
创作是需要情感的。
只有把自己真实的情感融入到作品中,才能打动观众。
贾樟柯的电影,之所以能引起这么多人的共鸣,就是因为他把自己对家乡的爱,对人性的思考,都倾注在了电影里。
我认识一个写小说的朋友,每次写到动情处,都会忍不住流泪。
他说,写作就像是把自己剖开,把最柔软的地方暴露出来。
这种感觉很痛苦,但也很过瘾。
也许,这就是创作的魅力吧。
它让你重新认识自己,让你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它让你在痛苦中找到快乐,在迷茫中找到方向。
拆!
拆了啥?
贾樟柯的电影里,经常会出现“拆迁”的场景。
《三峡好人》里,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老房子却被夷为平地。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
我家乡也经历过大规模的拆迁。
小时候住的老房子,变成了高楼大厦。
熟悉的街道,也变得陌生起来。
拆迁,不仅仅是拆掉房子,更是拆掉我们的记忆,拆掉我们的文化。
那些老房子,承载着我们的历史,承载着我们的情感。
它们是我们与过去连接的纽带。
贾樟柯用镜头记录下这些变化,他让我们看到,在城市化的进程中,我们失去了什么。
他让我们思考,我们应该如何保护我们的文化,保护我们的记忆。
记得27岁那年,贾樟柯回到家乡,看到县城里写满“拆”字的老房子,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拿起摄影机,记录下这个时代的变迁。
于是,他拍出了《小武》,拍出了《站台》,拍出了“故乡三部曲”。
这“故乡三部曲”不仅仅是贾樟柯的个人记忆,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集体记忆。
他让我们看到,在快速发展的社会中,我们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过去,如何面对自己的未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代,每代人都有他们的任务。
面对要拆除的县城,拿起摄影机拍摄这颠覆坍塌的变化,或许就是贾樟柯的天命。
也许,我们都应该像贾樟柯一样,用自己的方式记录这个时代,记录我们身边的人和事。
也许,这就是我们对这个世界最好的回应。
贾樟柯说,他写下去,是因为很多事情尚未改变,他和他们还没有和解。
这“他们”是谁?
是故乡的人,还是时代?
也许都有吧。
和解,不是妥协,而是理解,是接受。
接受过去,才能更好地面对未来。
《山河故人》将在2025年迎来十周年重映。
一起再陪他做一次“傻叉文艺青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