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首先只是作为司藤的一个分裂体,司藤受到邵琰宽的影响了解了真正的人类社会后,开始为自己是否要接受邵琰宽而挣扎矛盾,在两个完全相反又势均力敌的想法百般撕扯之下,白英出现了。白英是司藤渴望人类爱情的“欲念”,也正是因为白英的出现,司藤彻底冷静了下来,成了冷眼观望人世间的旁观者。
但实际上这种分裂本质上相当于内心的挣扎具象化了,司藤用这样的方式“成全”了自己,既能保住只想做苅族的司藤,又让另一个司藤遵循内心的渴望,不顾一切追寻人世的情爱。
司藤和白英本为一体,了解对方的一切。所以司藤对脱体于自己的白英一开始并没有心存杀意。毕竟白英的诞生归根结底源自于自己当初的“欲念”,白英的行事做法司藤也并不真地认为她很过分。唯独最后部分,当白英伤害到秦放的时候,司藤才真正下定了要杀了白英的决心。
细细想来,白英的存在似乎就是个“原罪”。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承受这些痛苦的背叛。欲求而不得,使人疯狂,更何况是本就带着强烈渴望爱的意志的白英,得到邵琰宽的爱是她为什么会出现的理由,邵琰宽注定了是她挥之不去的魔咒,因执念而生,执念的源头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说释然而释然。
司藤也正是因为白英的出现内心才重新归于平衡,白英奋不顾身投向邵琰宽的怀抱,相当于是替司藤挡掉了邵琰宽的“煞”。
假如那时候司藤倾向于接受邵琰宽,内心没有过多挣扎,就走入了邵琰宽家的大门,不知道结局会是怎样。如果是司藤遭遇到到了后面的背叛,她会不会像白英一样疯狂又卑微?还是,会在杀不杀邵琰宽的挣扎中再度分裂出一个白英?也许,那时候分裂出来的,会是一个比司藤更冷情冷性甚至残酷绝情的司藤。
那也就没秦放什么事了。
但邵琰宽这个“渣男”却是个矛盾的存在。对于司藤来说,他的出现并不全是灾难。
司藤从小被丘山利用和虐待,根本没有体验过一丁点人世温情,但邵琰宽却给了她这些东西。他待她好,教她读书写字,慢慢地带着她走进真正的人类世界,打开了她的世界,让她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听丘山命令的“苅族”。
而在白英后面发疯的时候,邵琰宽对她的态度,每到激动之时只会叫她司藤,不会叫她白英,可见司藤和白英虽曾是一体,但邵琰宽真正爱过的唯有司藤这部分。是他当初意外在山中见到的单纯的司藤,那时候司藤还是张白纸,他一步步培养她,将她变成了一个看上去“正常”的社会人。
邵琰宽对司藤的影响是致命的,司藤分裂出白英是一个绝好的自保手段。白英代替她去为爱飞蛾扑火,而她仍可以作壁上观,冷眼俯视着她为自己挺身挡煞。只不过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后面会出现一个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