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杀了人,监控显示,小三被他纵火烧死,小三儿子的肾脏被他生生剖出。
但他说凶手是我,我不仅骗走了他全部财产,还操控他无意识杀人。
法院认为他经受刺激后精神分裂,被强制送入精神病院。
而我,作为精神科的医生全权负责我丈夫的一切治疗事宜,不仅用电击疗法,还贴心为他安排了狂躁暴怒的精神病人作为同住病友。
我丈夫说,我不是人,是魔鬼。
人人都以为他精神病加重了,可是只有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1.
我在家整理物品时翻出了一张病历单和肾脏捐献同意书,署名分别是赵小宇和刘寅。
刘寅是我的丈夫,赵小宇是他女秘书杨丹的儿子,小小年纪便患有肾衰竭,刘寅作为公司领导去看望过几次,展现团队的人文关怀。
人文关怀的次数多了,女人的心就软了,刘寅的英雄气概也激发出来了,他和杨丹有了苟且。两人明面上是上下属,私底下是迟来的真爱。
刘寅和女秘书一直以为他们的婚外情瞒得滴水不漏,可是我的第六感相当精准,一个男人的心猿意马,一个女人的欲拒还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我发现他们之间婚外情的时候,还有一周就到我女儿生日了。我的小公主早早就盼着过生日,所以我忍着对刘寅的厌恶,和他一起布置生日会场,订蛋糕,挑礼物给小公主逗她开心。
女儿生日当天,我做了丰盛的午餐,在家等着刘寅从幼儿园把女儿接回来。
可是,正当我欢欢喜喜摆弄蛋糕和鲜花等待时,却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他们说让我去认领尸体。
“认尸?我的家人都健在,你打错了吧?”
“沈琳女士,很遗憾的告诉您,您的女儿于中午11点40分左右被一辆行驶的油罐车撞倒后当场死亡,目前在殡仪馆,请您尽快前来处理相关事宜。”
警察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可我不愿意相信。我结结巴巴地想问他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站起来想往门口走,但刚迈开腿就重重地摔倒了。
殡仪馆里人来人往,大多数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只有我女儿小小的一只被放在角落。
我走近一看,小女孩的右腿几乎被倾轧成条状,胳膊大臂已经碎裂,能看见森白的骨头,脸上全是血迹。
这哪里是我漂亮又娇气的女儿呢?
我抡起胳膊狠狠甩了女儿身旁的刘寅一巴掌,“你去接她放学,为什么会出车祸?”
我气不过,又给了他几个耳光,“为什么她死了,你作为监护人却活得好好的?”
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那一刻,我的世界天翻地覆,只剩无尽的悲痛。
女儿五岁生日却成了忌日,我因此大受打击,身体内脏突然流血不止,被迫在医院急救。
治疗期间,刘寅一手操办了女儿葬礼。
后来,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肇事的油罐车司机。
“出事后,孩子嘴里一直喊着妈妈,她抬手往前指了指,又喊了声爸爸。”
司机懊悔得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油罐车有视线盲区,是我大意没看到小女孩,造成这样的结果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你。”
他顿了顿,仿佛是气愤,“当时孩子爸爸在马路对面,孩子是想找他才横穿马路。那时候,他跟一个女人举止亲密,没注意小孩。直到出事之后人群围观,他才发现是自己的孩子。”
我面无表情的听完,回家开始整理东西,发现了赵小宇的病历单和我女儿的遗体肾脏捐献同意书。
刘寅,竟然背着我,把女儿的肾脏换给情人的儿子。
他以为,我只会哭哭啼啼,心痛成疾。
可是,我会报仇,用秘密武器精准瞄向这些人。
2.
赵小宇换肾之后身体状况愈加好转,杨丹很开心,邀请全公司同事参加他儿子的party,寓意健康与重生。
杨丹也给我发了邀请函。
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到时候我就为他们献上我准备的大礼。
Party上,杨丹拿着话筒慷慨陈词,“感谢为我儿子捐肾的好心人,如有需要,我们母子一定万死不辞。”
我丈夫带头鼓掌,并送上了一支欧米茄男士手表作为赵小宇大病重生的礼物。
Party上众人纷纷感叹我丈夫体恤员工,慷慨豪迈。
确实豪迈——女秘书的儿子病了,送上自己女儿的肾脏,他康复了就送价值数十万的名表。
整场聚会上,刘寅像是一个慈父,时刻关注着杨丹和赵小宇,他们宛如一家三口。
公司员工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既有怜悯也有讽刺。
我微微一笑,悄悄去打开了外面的大门。
幻灯片不断播放着赵小宇生活的点滴,从患病到康复,从牙牙学语到背着书包上学。
突然间画面中断,幻灯片开始播放刘寅和杨丹在公司办公室,在别墅里肆无忌惮,干柴烈火的视频,还有他们在幼儿园前卿卿我我的视频。
全场短暂的静默过后,爆发出一阵惊呼。
慌乱之中,有闪光灯明明灭灭,有拍照声此起彼伏。不知何时会场内涌入了一大批记者,扛着“长枪短炮”拍个不停,著名企业家和女秘书的桃色新闻让各大媒体疯狂,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苍蝇,一定要得到这个头版头条。
刘寅呼叫保安无果,疾步冲上台关闭电脑。
杨丹拉着赵小宇,带上口罩就要离开。
我看准时机,轰轰烈烈地表演了一场原配歇斯底里发疯的戏码。
二话不说拦在杨丹面前,先是抡圆了胳膊使出全身力气给她一个嘴巴子,抓着她的头发开始撕扯加踢踹。
我平时一向温柔娴静,大家头一次见我泼妇骂街的架势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记者们的照相机恨不得按出火花,无遮无掩的豪门撕扯会更有噱头,赚足点击率。
刘寅和赵小宇最先反应过来,他们把我和杨丹拉开。
我又给了刘寅一个大嘴巴子,“你告诉大家,乐乐是怎么死的?”
提到女儿,刘寅脸上血色尽退,嗫嚅着说不出话,只是不断重复对不起。
“你女儿死了是活该,你打我妈妈才是该死。”赵小宇对着我怒吼。
我女儿的肾脏还在这小崽子身体里,要不是想用他的身子滋养肾脏复活我女儿,他也少不了一个嘴巴子。
闹剧结束,趁着刘寅还处在愧疚期,我用了眼泪攻势,说了好多软话,哄着他签下了夫妻财产约定书——若是再次出轨,他净身出户。
两周后,刘寅和杨丹在酒店幽会,被我当场抓住且录了视频,辨无可辨。
刘寅愧疚期结束,与其把财产给我,不如带着情人双宿双飞,他反悔了。
狗男女一起上来抢我的手机,准备动粗。
上次是大庭广众,我只简单的来了一场泼妇骂街,这一次,宾馆密闭空间,四下无人,我再也不会隐藏实力。
3.
刘寅阴恻恻一笑,扬起大巴掌往杨丹身上招呼。
打得她满脸通红,脸颊边的巴掌印一层叠一层。
狗男女皆是一愣,杨丹更是一脸的震惊。
“你竟然打我?你到底在干什么?”
“不是,没有,我不想打你的,我想打沈琳这个贱女人的,怎么会……”
我适时插嘴,“杨秘书,我跟我老公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怎么可能对我动手呢?你看,他虽然嘴上否认三连,但挨打的可都是你啊!”
刘寅又飞起一脚又踹在了杨丹身上,踢得她直接倒地后脑勺重重撞在了酒店的墙上。
我夸张的打了个哆嗦,“哇,好大的撞击声。杨秘书,你的脑袋没有撞坏吧?”
刘寅百口莫辩,连忙上前查看情人的伤势,满脸担心与歉意。
他哆哆嗦嗦地指着我,“杨丹,我是想打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等我一动手,挨打的却是你,我爱你,请你相信我。”
“老公,你心里厌恶杨丹就直说好了,何必一边说爱她一边又动手打她。”我朝刘寅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老公,我知道你其实是爱我的,根本不舍得动我一根指头。”
杨丹又疼又气,揪住刘寅的头发泄愤,“你踏马的打我倒是下了狠力气,你老婆站在那里你一个屁都没放。”
刘寅的头发被攥在手里,疼得龇牙咧嘴,又是一番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说辞。
我几步上前,把刘寅的头发解救出来,柔声安慰又温柔小意,气得他面目狰狞。
刘寅不信邪,卯足了全身力气要教训我,他恶狠狠的盯着我的喉咙看。
他知道,我因为慢性咽炎困扰曾经切掉了扁桃体,喉咙是我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
他手一伸,再一次精准无误的掐住了杨丹的脖子。
杨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逐渐出气多进气少开始呼吸困难,她死命的开始锤刘寅的手臂。
刘寅扭头看着不远处毫发无伤的我,表情变得怪异扭曲,似乎是见了鬼一般的不可置信。他盯着我怔愣,手下却毫无意识的用力。
只要再用力一些,再呆愣一会儿,杨丹马上就能蹬腿去见阎王,刘寅也会成为杀人犯。
我始终保持着微笑的神情,平静的盯着刘寅。
杨丹的脸色开始青紫发胀,她几乎就要静止了。
这时,刘寅突然清醒过来,松手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明明要收拾的是你!”
“老公,我不信,你不要说这种智障都不信的话去敷衍杨秘书好么,你对她又打又踢又掐的,还说想打的是我?”
我呵呵一笑,换了一副了然的神色,“是是是,老公你说的对,你想打的是我,但疼到身上的是杨秘书,你想双宿双飞的是杨秘书,但家里继承财产的都是我。”
刘寅此刻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人对不对?”
他猜对了,我的确不是人。
已经死了的人,确实不能算作是人了。
一道暗哑的声音传来,“我报警了……”杨丹还是识时务的,再不报警她的小命可能就没了。
“哦吼,杨秘书报警了呢。警察一来如果你承认出轨,那么根据我们之前签订的夫妻财产约定书,我们离婚你净身出户;如果你不承认出轨,那你就是嫖娼,要进拘留所吃几天国家饭的。老公,你想好怎么跟警察同志说了吗?”
“不过堂堂总裁竟然婚内嫖娼,传出去有损公司名声,咱们公司的股价也会暴跌。”我看看手表,“估计还有20分钟警察就到了,老公你可得好好想想,两权相害取其轻啊。”
杨丹一听到他净身出户,情绪激动起来,“你个黑心烂肺的小贱人,刘寅这么大的家业竟然算计他净身出户,简直是妄想。”
“杨秘书,嘴巴放干净一点,再多说一句搞不好你还要挨打哟。再说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刘寅是个明白人,当惯了受人尊敬的总裁,面子大于天,最终离婚还是选择净身出户,给了我所有的财产。
我瞬间成为拥有许多豪车别墅,还有两艘游艇的富婆,除了想到女儿的事伤心感慨一番,日子还是相当滋润的,毕竟荣华富贵能养人。
这些天来憋着的一口恶气出了许多,目之所及觉得世界的颜色都丰富了起来。
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在某一天晚上我想从医院下班回来的路上,被几个小混混堵在了漆黑的路上。
“美女,哥儿几个看你孤身一人,长夜寂寞,想陪你一程。”
为首的黄毛吊着根烟,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不错,确实是个大美女。”
他们朝我走来,越来越近。
我微微一笑,并不反抗,“好啊,欢迎之至。”
正好,活人的寿命是我求之不得的东西,何况还是好几个年富力壮的小伙子,寿数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