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复我的丈夫,我决定出轨他有权有势的同事,我精心编制圈套,上演着攻心计。我不仅要捕获男人的肉体,还要套牢他的心。
1.
我躺在床上,看着身旁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丈夫,内心涌现出潮水一般的厌恶。
好烦,好烦,好烦……
身边这个男人,暴力,丑陋,像个贪婪而智商低的猪,而和他进入婚姻的我被他拖进泥潭,满身污垢。
我全力挣扎,却只能越陷越深。
结婚几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控制我、贬低我。
为什么他能够在踹了我的的肚子后安然入睡,像个露出肚皮一样的死猪发出震天的鼾声。
为什么他能够找一个又一个小三,回家时却连领子上的口红印都懒得掩饰。
为什么他能够处处逢源,难道给他升职加薪的上司看不出他满口谎言而没有能力?
我想离婚,可是我知道一旦我提出这样的想法,他就会用蒲扇一样的巴掌扇我的脸,直到我条狗一样求饶时他才会放过我。
我的丈夫,他凭借着姨妈的关系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而我只是个八岁起就寄人篱下的孤女,我没钱没权,有的只是一张漂亮脸蛋。
我离不了婚,身为婚姻过错方的我的丈夫不会受到一点惩罚,收养我姨父姨妈也会恨不得杀了我。
所以,我决定出轨。
丈夫曾经讥讽过一个刚搬到我们楼上的住户,那人也是丈夫的同事。
“那个叫顾白的家伙,听说是混京圈的,也不知道大少爷发了什么疯,跑到公司来当经理,本来我在部门一手遮天,现在那家伙天天抓我小辫子,我还得把人哄着……”
我要勾引这个叫顾白的人,说不定他有钱有权,能够帮我摆脱现在的困境,就算不行,也总比现在的样子好。
如果蠢猪一样的丈夫我绿了他,大概会气得脸色通红,像个鼓起来的红气球,滑稽而又可恨。
只要能够报复丈夫,我就开心。
1.
丈夫的上司举办了一次宴会,我在席上看见了顾白,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丈夫要求我打扮漂亮,要求得体,好好讨好他的上司还有上司夫人,这正好合我的意,精致的外表是吸引男人的第一步,我想来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
我趁着丈夫结交权贵的同时,悄悄留意着顾白。
他很高,大概有185cm,跟人说话时总是礼貌地弯腰颔首。五官也生得精致,脸部线条流畅,五官立体,看上去有点像混血儿。
这样的天之骄子,大概从出生就一直接触着优秀的女性,会不会是第一次碰到我这样包藏祸心的人呢?
他看上去落落大方,很有风度,禁欲的外表下掩藏的心是不是如外表这样精致呢?
我想摘下他脸上的金丝眼镜,从他心灵的窗户窥探他的内心。
我故意在他面前崴了脚,并一个“不小心”打翻了他的杯子。
他这样修养高的人肯定不会乐意怪我的。
我白着脸,慌忙道歉。
“没事,你没事吧,女士?”他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心的关心,他声音很好听,像是流畅的钢琴曲一样。
“我没事,真是对不起,打翻了你的杯子。”我含着泪,颤颤巍巍地想要从地上撑起来,却站不起来,脚腕钻心地疼。
我对镜子练习过这个表情,因为羞涩而通红的脸变得苍白,眼角红红地挂着泪,这个样子最能引起男人的怜惜了。
顾白注意到我不自然的动作,视线落到我的脚踝上。
“你扭伤脚了吗?”
“好像是。”我低下头,而在这个动作下,我的后脖颈处原本被衣服遮盖的青紫痕迹也露了出来。
顾白眉头拧成一团,视线也落到了我身后,我知道他肯定看到了我的伤。
那不像是不小心弄的,痕迹非常明显,一定是棍棒弄的。
我计划的一环就是他能够看见我的伤,这样我才足够惹人怜惜、足够特别。不过我却装作一点不想要被人发现秘密的模样。
发现顾白的视线落在伤处,我赶紧捂住了后颈,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
出于教养,顾白没办法冒昧地问些什么,只是提醒我:“小心一点,有认识的人吗,我帮你叫。”
“我没事,”我的视线落到顾白身后,“我丈夫来了。”
本来可以和顾白多相处一会儿的,恶心的男人怎么又来了,我冷漠地想,面上却一派害怕的模样。
丈夫见了我的狼狈样,怒斥都已经到了嘴里,但是碍于顾白的缘故,便做出一副三好丈夫的样子:“老婆,你没事吧?”
我忍着疼痛站了起来,丝毫不提崴了脚的事情,挤出笑容来:“我没事。”
而丈夫也真就没有发现我的伤,主动挽着我的手,跟顾白寒暄:“小顾,你也来了。”
顾白冷淡地给了丈夫一个眼神,他的视线瞟过我,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小顾,碰到你我就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丈夫跟个苍蝇一样喋喋不休,我想烦的不仅是我,还有没什么表情的顾白。按着顾白的修养,有人跟他说话时,他总会点头附和的。
说着,顾白找了个借口走了。
2.
四周觥筹交错,宴会将尽,顾白端着红酒,站在露台,目光悠悠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
一人排上他的肩膀:“顾少,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呆?”
“我现在被老爹下沉到分公司历练,不是顾少。”顾白悠悠道。
那人说:“知道了,该喊小顾,你也是真够低调的,在看什么?”
“没什么。”
顺着顾白的视线,一个女人正一瘸一拐地跟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不耐烦地吼了女人几句,不耐烦地把女人塞进了车里。
顾白想到之前在自己面前崴脚的女人,想到她身上的伤痕。
那女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已婚的人,纯纯的,眼里黑白分明,估计被丈夫欺负狠了也没有能力还手。
如果他当时当场质疑女人的丈夫有关她身上伤口的事情,哪怕语气多么委婉,也只能得到敷衍了事的回答。
他自己一时能够满足帮助人的道德感,而等待着女人的或许又是一次暴力对待。
顾白回想着女人的模样。
她很白,夜里暖光下的双腿瓷白一片,更显得脚腕上的红肿显眼了。
她的脚也很小,脚趾圆圆的,脚掌平平的,脚跟细细的。
真是发邪了,总想个陌生的结过婚的女人。顾白揉了揉自己的眉头,转身回屋。
3.
之后,我和顾白在电梯里碰到一两次。
每次,我都没有和顾白说话,只是一副似乎认出了那天帮助我的人,又似乎没有的样子,只是抿着唇向顾白柔柔一笑。
我知道,不能着急,我只是和顾白碰过一面的陌生人,更进一步的关系只是他住在我楼下而已。我的行为应该符合逻辑。
又过了一个月,我再次碰到了顾白。
我去接在酒会结束时喝得酩酊大醉的丈夫。
顾白坐在角落的阴影里,跟那些发酒疯的人好似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他的姿态悠闲,甚至有两分倦散的文意在身上,更有点淡漠的气息在身上,总之,和那些酒桌上要么瘫倒、要么高谈阔论的老油条们形成鲜明对比。
我的目光和他的目光交接在一起,霎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缓缓升起。
看来,我至少给顾白留下了印象,他至少还记得我。
我吃力地摆弄着睡成死猪一样的丈夫。
好丑陋,好恶心。
我恨不得穿着高跟鞋揣在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上,最好揣几个骷髅出来,踹得他毁容。
我拍着丈夫的脸,神志不清的他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一把推开了我。
我借力摔倒在地上,后腰正撞在茶几上,疼得我眼里差点飙出来。
顾白来到我面前,视野里出现他发亮的皮鞋和熨烫得直挺挺的裤腿。
一双漂亮精致的手出现在眼前。
“又见面了,女士。”
我搭上手,接着就轻飘飘地被拉了起来。
“是你呀,又见面了,真是谢谢你。”我感激一笑,眉眼弯弯如月牙。
他嗓音柔和:“没事儿,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他的目光落在丈夫身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可是我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一丝嫌恶。
他说:“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你一个女性挺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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