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报复我当年为了钱离开把我留在身边折磨,却在知道我得了绝症时痛哭不止

栗子壳故事会 2024-08-14 13:39:13

和前女友宋栀分开的第五年,我在酒吧和她再次相遇。

她指着桌上满杯的伏特加,淡淡开口,“一杯一万,你喝多少,我给多少。”

我喝到跪倒在地上,呕吐不止。

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宋栀将现金狠狠砸到我身上,声音狠厉。

“五年前你为了十万就可以离开我。”

她眼眶泛红,“现在我给你十倍,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任我折磨。”

我答应了,可后来她知道我得了绝症时,却痛哭不止。

“林沉,你不能死。”

我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别哭。我将,永不老去……”

1、

酒吧声音喧闹,男女摇晃着拥吻在一起,我低下头,提着酒一步步走到走廊尽头。

包厢里灯光昏暗,我推开那扇门,将酒放到桌上。

“你们的……”

话还未说完,抬眸的那一刻,我蓦地与面前的人对视,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结。

我瞳孔微颤,右手僵在半空中,几乎不敢置信。

女生微卷的头发慵懒的落在肩上,气质淡漠,甚至称得上是冰冷。

一瞬间,记忆中的那张脸突然变得很模糊。

她完美的表情,却在看见我的那一刻露出了一丝裂痕。

像是过了几个世纪,我才躲开她的视线,“你们的酒。”

沉寂了许久的心脏忽然又剧烈跳动起来,拼命的叫嚣着想要逃离。

我慌张转身,却在走到门边时被人叫住。

身后传来那道我在梦中听见过无数次的声音,“站住。”

我动作一顿,迟疑几秒后,伸手抚上门框。

耳边突然传来清脆的撞击声,玻璃杯被砸到墙上,溅出的碎屑划破我的额头,传来一阵刺痛。

周遭的喧闹一瞬间全都停止,只剩下宋栀冰凉的声音,“你敢再多走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踢在我的膝窝处,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让我踉跄着跪倒在地上。

身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我缓缓抬头,宋栀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她俯身凑到我的面前,彩色的光斑照在她的脸上,有种诡异的美感。

宋栀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林沉,五年后,你已经落魄至此了吗?。”

右腿的疼痛愈发明显,我颤抖着闭上双眼,没有回答。

宋栀却并不在意,她将酒打开,倒在杯子里,装满烈性伏特加的酒杯摆满了桌子。

酒液渗出杯身,在桌上蔓延。

宋栀死死的盯着我,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很缺钱对吧?”

“一杯一万,你喝多少,我给多少。”

周围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我仰头看向她,握紧的手复而松开。

我扶住墙壁,勉强站直了身体,然后一步步走到桌前。

酒精顺着喉管滑落,胃里仿佛被灼烧一般。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大脑突然一片模糊,我跪倒在地上,猛地呕吐起来。

空空如也的胃里只能呕出一些酸水,恶臭味蔓延在空气中,狼狈至极。

周围的嗤笑声传进耳朵里,仅剩的自尊让我想要扶住桌角站起来,可下一秒,一叠现金狠狠砸在了我的身上。

鲜红的纸张在空中散开,我僵在原地,再也没有动作。

“五年前,你为了十万块就可以离开我。”

我闻声抬头,宋栀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我却看见她眼中仿佛有泪。

“现在我给你十倍,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任我折磨。”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宋栀的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弧度,“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有的选吗?”

嗓子突然一片干涸,冰凉的空气被吸进肺里,终于将心脏灼烧般的痛意冷却下来。

喉结艰难的滚动起来,我低下头,露出苦笑,“好,我答应你。”

下一秒,身侧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宋栀,他是谁?”

我抬头看向那人,却猛地僵住,几乎无法思考。

宋栀身边的那个男生,和我长得实在太像了。

或者说,和五年前的林沉,太像了。

宋栀却只是看着我,沉默良久,给出了一个回答。

“他是,一个我认识的人。”

2、

我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租住的房子里的,十平米的房间潮湿地散发着霉味。

房间的灯忽明忽暗的闪着光,我踉跄地倒在床上。

肩膀处的疼痛愈发明显,癌细胞蔓延到左臂,连带着心脏都仿佛疼得麻痹。

酒精渗进血液,连吃药都成为奢侈。

我将枕边的药瓶紧握在掌心里,后背被冷汗浸湿,像是溺水的人,找不到浮木。

身体痛得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我蜷起身子,几近晕厥。

脑海中不断浮现起宋栀说的那句话,原来五年后,我在她口中,只不过是一个,曾经认识的人。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渗进枕头里。

眼前一片黑暗,终于彻底失去意识。

我忽然梦见五年前,和宋栀初遇的场景。

那时我正在和队友练球,拉锯良久,我终于找到对方的破绽,于是故意向左倾斜。

他果然中技,我抓住这个空隙,高高跃起将球杀了过去。

几乎就在那一秒,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女生。

羽毛球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对方脸上,我慌张地跑到她的面前,“你没事吧?”

女生痛得双眼泛红,却一脸平静的摇了摇头。

我几乎要以为刚刚那一幕不过是我的错觉。

她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从我的身侧走过。

我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迟疑着要不要道歉,下一秒,她突然晕倒在地上。

“同学!”

我冲过去将她抱起,朝着医务室跑了过去。

“她是低血糖犯了。”

针尖刺进她苍白手背上的泛起的青筋里,校医忍不住叹息,“现在的小女孩怎么都不爱好好吃饭,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我忽然回想起,刚刚怀抱中轻飘飘的重量。

女生很快就醒了过来,她看着我,琥珀色的眼眸像是一块玉石,很美。

“我晕倒的事,和你无关。”

我微微怔住,汗水渗进眼睛里,模糊了视线。

“怎么会和我无关?”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奶糖,笑着递给她,“是我的错,我该负责的。”

女生没有动作,只是疑惑地看向我。

我将那颗糖放到桌上,“医生说你是低血糖,所以才会晕倒。”

“可我还是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女生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我没事”

我被她的反应逗笑,“你只会说这一句话吗?”

然后又正色道:“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坚持,终于点了点头。

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苍白的脸颊染上一丝暖色。

我失神的看向她,良久,才故意咳嗽了一声,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她抬眸看向我,“宋栀,栀子花的栀。”

心口突然涌起一丝莫名的悸动,我扬起嘴角,“我叫林沉。”

“沉着的沉。”

3、

再睁开眼时,窗外已经大亮,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

手机上显示了两条未读信息,其中一条是酒吧老板发来的,【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上班了。】

我露出一个苦笑,宋栀果然不相信我,所以干脆断了我所有的后路。

另外一条陌生消息则更加意简言赅,只有两个字,【下楼。】

视线停留了许久,直到屏幕暗了下去,我才从床上起身。

一眼便能看得到头的屋子里,属于我的东西寥寥无几。

我一时竟不知道该带走什么,只是握紧了脖子上戴着的吊坠。

双眼紧闭,我突然一阵鼻酸,几乎落下泪来。

哪怕自欺欺人五年,我依然无法否认,自己发疯般的想见到宋栀。

报复也好,折磨也好,我只是庆幸,能够再次和她重逢。

刚走出楼道,等在路边的司机便缓缓迎了上来,“请问是林沉先生吗?宋小姐派我来接您。”

我愣了一瞬,然后轻轻点头。

轿车驶到半山,最后停在那栋华丽的别墅前。

我被管家带着走进大厅,宋栀就坐在那里等着我。

看见我来,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语气冰冷,“我以为你会再次逃走。”

嗓子里泛起一丝苦味,我知道她是故意刺痛我,于是强忍下心中的悲伤,“我不会走。”

宋栀神情微怔,然后嗤笑了一声,“为了钱,你当然不会走。”

心脏泛起一阵疼痛,我几乎快要承受不住,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会走。”

宋栀沉默了片刻,终于肯放过我。

她缓缓起身向外走去,我就这样跟在她的身后。

宋栀在后园的花圃前停下,杂草丛生的间隙里长着一片枯萎发黄的树苗。

“三年前,我在这里种下了一片栀子花树,栽下之后便不再过问。”

她轻笑了一声,“明明不缺阳光和雨水,三年间却从未开花。”

“它们没有死,可也不算活着。”

宋栀转头看向我,眼神中满是恨意,却又夹杂着一丝哀伤,“我要你,救活它。”

她扔下这句话,然后转身离开。

我抬起头,阳光照在脸上,刺眼到让人有些想要流泪。

树枝上泛黄的树叶缓缓落下,我单膝跪在地上,将杂草拔去。

土壤被重新翻过,膝盖在地上跪了许久,隐隐作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汗水逐渐模糊了视线。

我双手撑地,忍不住笑了起来,胸膛被震得发痛,却无法停下。

太阳终于逐渐落了下去,耳边传来管家的声音,“你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我跟着他走到佣人用餐区,刚要接过餐盘,便被人打断。

身后传来宋栀的声音,“他不许吃。”

我转身看向她,嗓子有些发干,几乎说不出话来。

宋栀却只是冷冷看着我,“我不满意,这就是理由。”

在烈日下待了许久,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我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

“我住在哪里?”

宋栀扬起嘴角,我跟着她走过幽深的台阶,来到一间地下室里。

四周都是墙壁,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宋栀突然将灯全都关上。

一瞬间,整个人都置身于黑暗中。

我惊慌的抬起手,想要牵住她,却捉了个空,“宋栀!”

宋栀却只是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你还会担心我吗?”

“可是林沉,这五年来,我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的。”

4、

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将我所有的思绪全都拉进回忆的漩涡里。

和宋栀的初遇像是落在我生命中的一粒尘埃,风一吹过便了无痕迹。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的外套落在了器材室,我去拿。”

训练结束后,我将球拍袋背上,和同伴告别。

刚走出体育馆,便有一阵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寒意。

我抬手看向腕表,发现竟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晚自习早已下课,学校此刻空空荡荡,整栋楼的灯都被熄灭,走廊里一片黑暗。

我小跑到器材室前,却发现大门被人锁了起来。

手机微弱的灯光照向锁孔,我从背带上取下别针,将锁撬了开来。

我凭着记忆绕过置物架,却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一团黑影。

“谁在那里?”

我握紧了手机,朝角落走去,灯光照在那人身上,我终于看清她的脸,“宋栀……”

宋栀脸色惨白,额头渗着冷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我单膝跪地,紧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身上冷的像是坠入了冰窖。

宋栀呼吸急促,像是失去了氧气一般,满脸惶恐。

我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手机的灯光照亮了四周,过了许久,宋栀终于恢复了意识。

“谢谢你。”

她声音虚弱,带着一丝哭腔。

我仍心有余悸,于是迟疑着问出,“你刚刚……”

宋栀垂下眼眸,“我有幽闭恐惧症,所以怕黑。”

我将外套裹在她的身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再也没有回答。

我不再追问,只是站起身,朝她伸出右手,微微扬起嘴角,“走吧,我送你回家。”

宋栀抬头看向我,良久,将手放在我的掌心上。

漆黑的夜里,只有一束微弱的光指引方向。

直到走到那栋老旧的筒子楼下,我同宋栀告别。

转身的那一刻,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林沉……”

声音很轻,几乎消失在风里。

“谢谢你。”

这天之后,我几乎无法控制的去关注宋栀。

我看见她衣服上莫名沾上的大片墨迹,看见体育课上狠狠砸在她身上的排球。

还有,永远被人群孤立在其中,孤零零的一个人。

“为什么她们要针对宋栀?”

队友将球拍递给我,“那样阴郁孤僻的人,有谁会喜欢。”

我看着角落里宋栀的背影,没有回应。

直到那天,我路过那条巷子时,看见被一群人堵在里面的宋栀。

女生狠狠将她踹倒在地上,“为什么今天看见我的时候故意绕道走?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宋栀捂着小腹,死死咬住下唇,不发一言。

女生被她这样的态度激怒,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我握住她举在半空中的手臂,声音冷厉,“你们最好离开。”

她一脸恼怒的看向我,“怎么,连你也被宋栀勾引了吗?”

我将她甩到一边,“你们也可以选择留下。”

“我已经报警了。”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四散而开。

我走到宋栀面前,却发现她痛到站不起身,于是将她打横抱起。

走出那个巷子的时候,天空中忽然出现了大片的火烧云。

宋栀靠在我的怀里,脸色苍白。

我看着前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告诉她:

“不是你的错。”

5、

栀子花树的枯枝被我剪断,剩下的枝丫终于勉强重新焕发生机。

从那天之后,我已经七天没有见到宋栀。

她好像,在躲着我。

“林沉,小姐让我来接你。”

司机一路沉默不语,直到车子停在体育馆前。

工作人员将我带到羽毛球场馆,宋栀早就等在了那里。

和她站在一起的,还有当初在酒吧里看见的那个男生。

男生穿着一身运动装,拿着球拍,额头上还带着汗珠,显然刚热过身。

宋栀让人将另一把球拍递给我,“沈言,你不是想找一个陪练吗?”

她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眸色晦深,“林沉,你来陪他打。”

我太久没有碰过球拍,一时竟有些恍惚。

沈言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好啊,我不会让他输得太惨。”

肩膀处的疼痛愈发明显,手臂僵硬的几乎无法抬起。

我看见球的落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球拍从它侧边擦过。

像是坠在我的心脏上,砸的生疼。

沈言的攻势太猛,我甚至来不及反抗,便已经累得无法喘息。

尤其是,他的打法,和我曾经,实在太像了。

沈言的嘲笑声在我耳边响起,“这样的人,不配做我的陪练。”

“不,应该说,他根本不配打羽毛球。”

冷汗滴落在地上,脑海中的那根弦终于崩断,我奋力越起,将手中的球挥了出去。

防守,直线,扣杀。

我死死咬住牙关,像当年的每一场比赛那样,一步步将比分重新追平。

沈言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变化,打得愈发艰难。

九分,十三分,十五分……

身体几乎已经到达了极限,只剩下意志死死支撑。

我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胜利。

沈言将球重新击打过网,就在我准备接球时,耳边突然传来宋栀的声音。

“林沉,我要你输给他。”

我不可置信的偏头看向场边的宋栀,对方却依旧面无表情。

羽毛球落在脚边,我露出一个苦笑,然后松开握着球拍的手。

肩膀处的剧痛愈发强烈,连带着手臂都在颤抖。

我终于连挥拍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任由沈言将球重重打在我的身上,一遍又一遍,直至最后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宋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面前,我的视线被汗水模糊,几乎看不清她的脸。

“啊——!”

左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宋栀狠狠踩在上面,声音狠厉。

“五年前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你想过有一天自己引以为傲的左手,会被人踩在脚下吗?”

眼前一片水雾,我不知道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只是大笑出声,笑声震得我胸口发疼。

宋栀紧皱着眉,神情复杂,“林沉,你后悔了吗?”

“五年前不辞而别,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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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8-27 21:12

    死了的白月光才是无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