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晚,太子当众羞辱我,后来我自请和离,他却跪在雪中求我回头

栖鹊 2025-03-11 15:29:03

大婚当晚,太子冷言:“你不过是一颗棋子。”

后来,我自请和离,远赴西洲,写下《山河策》。

满朝哗然那日,他跪在雪中求我回头。

我俯视这曾将我碾入尘埃的东宫。

弃子落盘,亦可搅动山河。

1

大婚当夜,龙凤烛的灯花"噼啪"爆开。

我坐在床沿,双手交叠在膝上,指尖冰凉,心跳如擂鼓。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上官烬的玄色蟒袍在烛火中泛着冷光,他的脚步很重,像是一步步踩在我的心上。

他一把掀开盖头,力道大得金线绣的并蒂莲擦过耳畔,火辣辣地疼。

"孤娶你,只为文官支持。"他掐着我的下颌,白玉扳指硌得骨头发酸,"你不过是一颗棋子,别妄想其他。"

我仰头看他,心口的温度一点点褪去。

三个月前翰林宴上,他隔着满树梨花冲我笑时,眼角那颗朱砂痣像浸了蜜。

此刻那颗痣却像凝固的血,在摇曳的烛光里忽明忽暗,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

木妆匣里还躺着那支定亲时他送的玉簪,提亲时他说要与我白首齐眉。

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谎言。

"哗啦"一声,他扬手掀翻合卺酒。

鎏金酒盏滚到我脚踏边,琼浆渗进大红锦毯,像极了我对他相敬如宾的的幻想。

门"砰"地一声关上,屋内只剩下一片死寂。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嫁衣,金线绣成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能振翅高飞。

可我却被困在这深深高墙之中。

偏殿传来女子娇笑。

"殿下今夜真要宿在书房?姐姐独守空房,怕是要哭呢。"

窗纸上两道影交叠,谢衔霜的嗓音甜如蜜饯。

“棋子罢了。”上官烬嗤笑,“她爹若失势,孤连这虚名都不会给她。”

字字诛心,像是利刃,狠狠刺入我的心脏。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父亲为何在大婚前夜对我说:"翎儿,东宫是龙潭虎穴,你若反悔,还来得及。"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女儿心悦殿下,甘之如饴。"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此时,我的眼前忽然闪过一行行文字,像是来自某个未知的世界:

“独孤姑娘快跑!这男人要PUA你!”

“小翎翎,别跟她们搞雌竞!你爹马上要被贬了!”

“独孤姑娘,不要恋爱脑啊!搞事业啊!你将来是要写《山河策》的女人!”

2

大婚后,太子再也没有来过我的院子,反倒是谢衔霜来了。

她笑意盈盈地站在我面前:“姐姐,听说你近日身子不适,我特意熬了补药,你可要趁热喝?”

我因之前眼前的文字提醒,有了提防之心,命贴身侍女濯雪接过药碗,使了个眼色。

濯雪心领神会,借口去取蜜饯,将药碗端到了偏房。

谢衔霜的目光追随着濯雪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转瞬即逝。

她的笑容依旧温柔如初:“姐姐真是谨慎,这东宫里,难道还有人敢害你这个太子妃不成?”

我眼前又闪现出弹幕文字:

“就是你这个贱人,要害人家太子妃啊!”

“独孤姑娘,这药你喝不喝,她都会给你使绊子的!”

“做好防对冲准备!前方心机婊出现!”

我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妹妹说笑了,只是我从小身子弱,不敢乱用药。妹妹关心我,还不如多关心关心太子?”

濯雪回来,轻轻摇了摇头。

没毒。

我还是药碗原封不动地退回去。

“好意心领了。”

谢衔霜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甜美:“姐姐这般防着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我摇摇头,语气淡漠:“妹妹多心了。”

她走后,我以为这场闹剧就此结束。

谁知,次日清晨,东宫一片骚动。

谢衔霜的贴身侍女慌张地喊道:“太子殿下,不好了!我家主子腹痛呕血,昏迷不醒!”

很快,太子一脚踹开我的院门,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独孤翎,你好大的胆子!有人亲眼见你往衔霜药里下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厉声质问,声音中带着几分暴戾。

我强忍着心中的委屈:“谁看见的?敢来我面前对质吗?”

“还敢狡辩!你不就是嫉妒衔霜是孤最在意的人吗?”

他一把掐住我的手腕,白玉扳指硌得我骨头发酸,痛意直钻心口。

“孤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正欲解释,他已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拖到院中。

寒风凛冽,雪地冰冷刺骨。

他猛地一甩手,我重重摔在雪地里,我的膝盖磕在坚硬的石板上,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来人!”他厉声喝道,“泼水!”

两名侍卫应声而至,手中提着木桶,冰冷的井水将我当头浇下。

寒风如刀,湿透的衣衫紧贴在皮肤上,冷意渗入骨髓。

我浑身颤抖,却倔强地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上官烬,我说了,不是我下毒的!”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不是你,还有谁?独孤翎,你是不是以为孤不敢动你?”

我看着他,眼角泪水顺着脸庞蜿蜒而下。

他烦躁的甩开我的脸,转身离去。

寒风呼啸,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冰冷的水珠顺着我的发丝滑落,凝结成冰。

却也比不上我心中的冰冷。

3

那日后,我昏沉沉地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

濯雪端来一碗苦药,我刚喝了一口,便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太子妃,独孤大人谏言触怒圣上,已贬西洲通判!”

手中的药勺“啪”地一声坠入碗中,溅起几滴苦涩的药汁。

我怔怔地看着药碗,脑海中一片空白。

父亲他一生清廉,为朝廷鞠躬尽瘁,却因谏言触怒皇帝,落得如此下场。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顾不得高烧未退,拖着虚弱的身体,赶到御书房外求见皇上。

寒风凛冽,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我的膝盖早已跪得麻木,冷意从四肢百骸渗入心脏。

殿门“吱呀”一声开了,上官烬的蟒纹皂靴停在我眼前。

我仰头时,正撞上他眼底的讥诮:“父皇不会见你的,死了这份心吧!”

我浑身发颤,喉头腥甜翻涌,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求殿下救救我父亲,他年事已高,西洲路途遥远,恐怕他撑不到那里……”

上官烬冷笑:“你父亲妄议立储,孤没亲自砍了他脑袋已是开恩,还奢望我救他?你莫不是痴心妄想!”

我死死攥住他的袍角:“求殿下看在夫妻之情……”

“夫妻?”他猛地一脚踹在我肩头,力道大得我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脑重重磕在石阶上,疼得我蜷缩成一团。

“你父亲在朝堂骂孤‘暴戾无德’,要废了孤的太子之位时,可曾想过你是孤的妻?独孤翎,你父亲失势,你不过是一枚弃子罢了!”

谢衔霜提着裙摆从偏殿款款走出,素白的绢伞下露出半张娇颜,声音软得像裹了蜜糖。

“殿下仔细手疼。”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唇角勾起得意的笑,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胜利者姿态。

耳边传来她娇柔的声音:“姐姐何苦如此?殿下心善,你若不惹他生气,他也不会这般待你。”

我眼前闪过一行行文字:

“独孤姑娘,别跟她搞雌竞,你的天地不在这方寸之间!”

“小翎翎,坚强起来!赶紧救你父亲,他在狱中被折磨得快没了。”

“独孤姑娘,你跟你父亲一起离开京城,同去西洲,会大有作为!”

这些文字像是一道道亮光,刺破了我眼前的黑暗。

是啊,父亲还在狱中受苦,我不能坐以待毙。

4

我四处托人打点,想让父亲在狱中过得好一些,可那些曾经与父亲交好的大臣却纷纷避而不见。

有人直言:“独孤姑娘,不是我们不肯帮忙,实在是太子殿下发了话,谁敢违逆?”

太子安排的大臣落井下石,苛待父亲,连一口热饭都不肯给他。

父亲年事已高,身子骨本就不好,如今更是日渐消瘦。

“娘娘,老爷在狱中……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侍女濯雪低声说道,眼眶微红。

次日,我推开太子书房的门。

太子眉头微皱,语气不耐:“独孤翎,你又来做什么?”

我跪下行礼,“殿下,我以‘无子失德’自请和离,愿让出太子妃之位。”

太子坐在高位上,目光冷淡,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独孤翎,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与孤谈条件?”

“殿下,求您放过我父亲,留他一条性命。我会和父亲一起离开京城,从此再不相见。”

“离了孤,你不过一介弃妇,以后亦没人敢娶你。”

“我甘愿。”

他顿了良久,点了点头。

我变卖了所有嫁妆,连太子送的订婚首饰也一并卖掉。

这些曾是我入东宫时的风光象征,如今成了我离开的唯一依靠。

我将那些华贵的首饰、衣料,全都换成了银票。

“姑娘,这些可是您最后的依仗了,您当真舍得?”侍女濯雪低声问道,眼眶微红。

我摇了摇头:“为了救父亲,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太监宫女们在收拾东西,谢衔霜斜倚在紫檀雕花榻上,葱白指尖拨弄着我妆台上的玉梳。

她发间簪着太子新赐的缠枝金步摇,坠着的珍珠正正垂在眼尾,衬得眸光潋滟。

“姐姐,说起来,太子殿下自始至终心里只有我……”

我站起身,目光冷冷地扫过她:“东宫的风浪,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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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鹊

简介:愿以文字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