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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
请理性观看,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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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才必有用”,这是我爹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可这句话,我从没当真过,毕竟我是一个大老粗,脸上也有个让人避之不及的大胎记,这辈子还指望有啥出息?
我叫赵文学,年纪28了,在村里跟着大伯学了8年的木匠,手艺倒是学会了,脸上这块胎记可一直没变。
它就像我这辈子的克星,让我在姑娘面前抬不起头,爹总说我太自卑,要我自强一些。
可他不知道,这世上哪有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大花脸?我早就认命了,打算这辈子就这么打光棍算了。
“文学啊,你看这木头,普普通通一根木头,雕刻打磨一番,不就成了工艺品?人也是这个道理,好好雕琢自己,总有出头之日。”爹又开始他的教诲。
我撇撇嘴,心不在焉地应和着,爹的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可有什么用?再怎么雕琢,我这块料也不会变成美玉。
正想着,爹突然来了一句:“文学,爹给你相中了个好姑娘,你俩见见咋样?”
我一愣,差点儿没拿稳手里的凿子,我连忙摆手:“爹,我都这德性了,去见啥姑娘啊?再说了,哪家姑娘瞎了眼看上我?”
谁知爹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胡说!人家姑娘虽然耳朵不太好使,但人品好啊!再说了,咱俩这不是门当户对?”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耳朵不好?这不就是聋子吗?我虽然有个大胎记,可我还不至于连聋子都嫌弃吧?
我忍不住想反驳,可望着爹期待的目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那好吧,我就去见一面。要是人家姑娘不乐意,可别怪我啊。”
爹笑眯眯地拍了拍我的肩:“放心吧,有爹呢。这姑娘叫翠萍,人长得水灵,心地善良,家里也是老实人。你要是能把她娶回家,那真是三生有幸!”
我听着爹的赞美,心里却是一万个不情愿,一个失聪的姑娘,还不知道长啥样呢,我这辈子就这么交代了?可看爹一脸的笃定,我又不忍拒绝他的意思。
唉,不就是见一面吗,又不是逼我结婚,去就去呗,反正我也不抱什么希望,想到这里,我认命般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随爹来到了翠萍家,推开院门的那一刻,我的心怦怦直跳,不是因为期待,而是紧张。
我生怕一会儿表现得不够差劲,害了人家姑娘,可当我抬眼望去,却愣住了,院子里的那个背影,像极了书里才有的大家闺秀。
“你就是赵文学吧?伯父常跟我提起你,说你是个老实本分的小伙子。”翠萍的手语倒是很流利,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样一个美丽的姑娘,为什么偏偏是个聋子呢?更让我想不通的是,她怎么会愿意见我这个大老粗?
“文学,翠萍在跟你打手语呢,还不快回应人家?”爹在一旁提醒道,语气里满是期待。
我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比划着:“啊,对,我就是赵文学,翠萍姑娘,你,你好!”我的手语生疏难懂,俨然一个手语盲。
翠萍却不以为意,反而莞尔一笑,她又打了几个手语,我虽然看不太懂,但通过她的表情也能猜出七八分,好像是在夸我的木工手艺?
除了爹,还没人夸过我的手艺呢!这也让我的心里暖洋洋的!临走时,翠萍冲我甜甜一笑,打着手语说:“文学哥哥,我们下次再见。到时候,可别忘了多跟我聊聊你的木工活儿哦。”
回去的路上,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夸翠萍如何贤惠,如何懂事,我却只觉得心烦意乱,恨不得堵上耳朵。
接下来的日子,爹像上了发条似的,隔三差五就提起翠萍,而我,却把自己关在屋里雕东西,借此逃避再次见面。
一个月后,爹又提议我们去翠萍家做客,我百般推辞,却抵不过爹的一句“到底去不去”。
无奈之下,我只得应承下来,临出门,我特意找了一块最粗糙的木头,雕了一只丑陋的小鸭子。
我寄希望于此,能让翠萍对我的手艺彻底死心,可当翠萍收到这只小鸭子时,脸上却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她打着手语说:“文学哥哥,你的手艺真是出神入化!这只小鸭子虽然不那么漂亮,但我喜欢极了!”
我目瞪口呆,心里酸酸的,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善良呢?明明是我故意刁难,她却还在夸我的手艺。
就这样,在爹的撮合下,我和翠萍开始了频繁的往来,渐渐地,我发现,翠萍不仅美丽,而且心地善良,头脑聪慧。
她虽然听不见,却比常人更加细心,更加体贴,为了更好地与翠萍交流,我开始努力学习手语。
一开始很是磕绊,常常表达不清楚自己的意思,翠萍却从不嫌弃,总是耐心地教我,在她的帮助下,我的手语日渐流利,交流起来也不再那么困难。
父亲突然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去翠萍家提了亲,说是我俩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业了。
现在父亲做了主,我又能说什么呢?婚期很快定了下来,我看着村里人羡慕的目光,心里五味杂陈。
婚后的日子,我和翠萍也是相敬如宾,虽然看似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却隐藏着很大的危机。
翠萍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信任,我心虚地低下头,装作专心吃饭。我知道,我在骗她,也在骗自己。
真相是,我不敢正视这段婚姻,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如芒刺在背,让我寝食难安,甚至感到无形的压力!
“瞧瞧,那个赵文学,长得就不咋地,还娶了个聋哑媳妇儿,翠萍模样不错,咋就看上赵文学那个木疙瘩了呢?”偶尔在街头巷尾听到这些话,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渐渐地,我开始有意躲着翠萍,每次她递来温情的眼神,我都假装没看见,每次她想跟我聊天,我都以工作忙为由敷衍了事。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面对妻子,我实在提不起勇气,她试着跟我沟通,用手语问我是不是不爱她了,我却闪烁其词,用沉默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文学,你别对翠萍这么冷淡啊。”爹看不下去了,拉着我苦口婆心,你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我红着脸,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我知道爹说得对,可我就是解不开心结,我宁愿把自己关在木工房,也不愿直面妻子那双盈满疑虑的眼睛。
就这样,我和翠萍的关系越来越僵,我整天愁眉不展,而翠萍也变得沉默寡言,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近在直尺,却无法交汇。
终于有一天,矛盾爆发了,那天,我加班到深夜才回家,推开门,看到翠萍红着眼睛坐在桌前,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她却一口未动。
“文学,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连晚饭都不回家吃?”翠萍嘴唇颤抖,手语比划得飞快,你是不是嫌弃我,嫌弃我是个聋子?
我怔住了,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攥住,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对不起,翠萍,我不是有意冷落你的。”我哽咽着打手语,我只是觉得自己太自卑了,我配不上你,我怕连累你。
她缓缓走到我跟前,轻轻抚摸我脸上的胎记,那一瞬间,我仿佛感受到了她掌心的温度,感受到了她心中的不舍。
“傻瓜,我嫁给你,是因为我爱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相貌啊。”翠萍含泪微笑,一字一句地打着手语,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男人。
我紧紧抱住妻子,泣不成声,原来我心心念念的爱情,一直就在身边,只是我太过愚钝,没能早点发现。
对不起,翠萍,我再也不会躲着你了,从今往后,我会加倍爱你,弥补以前的过错,我哽咽着打手语,心中涌起强烈的悔意和决心。
自从那次推心置腹的谈话后,我和翠萍的感情迅速升温,我们不再因自卑和误会而躲避对方,而是用心经营这个来之不易的家。
在翠萍的悉心打理下,我们的日子红火了起来,她不仅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还总能想出一些妙招,帮我把木匠活儿做得更精致。
渐渐地,我的手艺在村里小有名气,生意也越来越好,一转眼,我们攒下了一笔不小的积蓄。
翠萍提议,不如利用这笔钱,在村口开一个家具铺,我一想,这主意真是妙啊!有了自己的铺子,我就能更好地施展才华,也能给妻子和父亲更好的生活。
就这样,在翠萍的鼎力相助下,我的木器铺子开张了,从选址到装修,从采购到销售,处处都有她的精心策划和辛勤付出,铺子渐渐有了起色,生意红红火火。
通过翠萍睿智的头脑经营,家具铺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这也让我挣的盆满钵满,看着家具铺的账本,我的心里说不出的感激和自豪。
感谢老天,让我娶了这么贤惠能干的妻子,更感谢当初慧眼如炬的父亲,是他一眼看出了翠萍的好,让我有幸拥有了这份幸福。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潸然泪下,多少个夜晚,我都在懊悔,怀疑父亲当初的决定,我总觉得,他是看中了翠萍的外表,才让我娶了一个耳聋姑娘。
可现在我才明白,父亲他真正看重的,是翠萍的品性和才华,是她善良纯真、勤劳上进的内在美。
此时此刻,我对翠萍的感情,从最初的将就,到后来的依赖,再到现在的深深敬佩,我们的感情历经坎坷,愈发纯粹和醇厚。
我发现,爱一个人,不应只看她的外表,更要看她的灵魂,而翠萍,无疑就是我灵魂的另一半,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礼物。
本作品为短篇小说,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并非有意冒犯或贬低任何个人、团体或组织,不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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