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竹马偷偷去海边玩险些溺水,爸妈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两年后,我真疯了

圆团故事 2024-07-15 13:36:47

因为和竹马偷偷去海边玩险些溺水,

爸妈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两年后,周予恩也进来了。

我们把精神病院搅得天翻地覆,院长视我为眼中钉。

但是,我好像真的疯了。

01

周妈妈回国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精神病院来找我。

彼时我正悠哉悠哉地在病床上看书。

她一把抢过书砸到我的脸上。

“你怎么还有脸活得这么惬意?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病房里回荡着女人撕心裂肺地控诉、辱骂。

医生护士见状开始赶人。

她还在不停地怒骂。

“我生不了了,我老公要跟我离婚,你满意了吗?”

“都是你害的!你害了我儿子,毁了我的家。”

“小小年纪,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医护人员在我们之间形成一道人墙,她过不来,只能恨恨地往这边砸东西。

“活该。”

“周予恩不认你们才好,你们不配为人父母。”

我不加掩饰的鄙夷惹恼了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周妈妈。

她猛地咬在离她最近的护士手上,护士手一松懈,她趁机冲了过来。

“啪!”

剧烈地疼痛从耳边蔓延开,紧接着是脸颊。

“你在干什么?!”一道清冽的女声传来,我疑惑的看去,是妈妈。

今天不是她以往来探视的时间啊。

她身边跟着院长,院长不满的瞪了我一眼。

我忍不住瑟缩地低下头,余光看着他们浩浩荡荡一行人离开了病房。

“你流鼻血了。”

“啊!”

我的心思全放在外面,全然没注意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宋乔姐,是你啊。”看到来人,我松口气。

宋乔是医院的护士,主要负责我们这一区的事务,平时也对我照顾有加。

她心疼地拿工具给我消毒清理,面上满是愤懑:“怎么随便什么人都能放进来!”

透过窗户,看着警察把周妈妈带走了。

看到妈妈过来,我欣喜地从地上爬起来。

宋乔姐想扶我。

我摆摆手,扶着床沿起身,然后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

外面天已经黑了,妈妈坐在床前忙工作。

见我醒了,她合上电脑,眉宇间是止不住的担忧。

“我又给你惹麻烦了对吗?”

爸爸妈妈工作很忙,每次来看我都是着急忙慌地想离开,今天却因为我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

“耳朵还疼吗?你刚做完手术,好好休息别乱想。”

她轻轻抚上我的脸,眼中染上戾气:“那个疯女人在国外备孕失败,就跑回来找你撒气。”

“她就等着进监狱吧。”

会留下案底吧?那周予恩以后考不了公了。

有点可惜。

我才知道她那一巴掌直接让我耳朵鼓膜破裂,当时闹闹哄哄自己竟然也没感觉到。

幸好周予恩走了,有这样的母亲真是想想就崩溃。

也不知道周予恩现在怎么样了,在精神病院这两年,我早已与外界断联。

今天能得知他没被逮回家,也算是这两年里最好的消息了。

02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我也没想过在这里再遇到周予恩啊……

在院里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内心的第一想法竟然是:他不会是我念叨来的吧?

罪过罪过。

“好久不见呀,发什么愣?”他亲昵地揉了两把我的头发。

我佯装生气地拍掉他在我头上作乱的手。

“你怎么来了?”

他张开手臂在我面前转了个圈:“看不到我的病号服吗?当然是有病喽。”

我细细打量他,两年时间,感觉没什么变化。

不像我,从小美女变成了大美女。

我没忍住笑出声,抬眼就看到他毫不遮掩地白眼。

我拉着他问了好多这两年外面的问题,直到提起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周予恩的爸妈是我们县里最有名的夫妻,无他,只因他们教育出了一个省中考状元,他们的“尊重孩子自由生长”的教育方法在家长界口口相传,人人称赞。

但其实只有我知道,都是假的。

对外是慈父慈母,可事实上他们是“有毒”父母。

我们认识十多年,他挨的打比我吃的馒头都多。

从小学没有拿到满分,在各类活动中没有拿到一等奖,要挨打。

初中后变本加厉:不是第一名要挨打;和其他同学出去玩会被要求写四千字检讨;学到凌晨一点或更晚才被允许睡觉,四点又要起来继续背书做题。

初中学会了就要学高中内容做高中卷子。

他必须是天才少年,尽管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父母。

在路边捡到一只被丢掉的小鸡仔,想要托朋友养时被周爸看到了,前脚说允许他养,后脚回家就当着他的面活活踩死了……当时我正好去他家送东西,看到小鸡仔被碾成肉泥的场景,回去就大病了一场。

甚至有一次冬天,我半夜起来喝水,透过窗户看到他一身单薄睡衣被罚跪在在冰天雪地里。

他们怕自己的慈善假面被拆穿,所以连惩罚都不敢光明正大。

他们的手段一一列举,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周予恩硬是忍受到高中,这一点我是真心佩服的。

后来高中开学前一天,他的叛逆心珊珊赶来,拉着我偷偷跑到了隔壁城市的海边玩。

出了意外,我们两个险些被浪冲走。

幸好救援及时才捡回一条命。

我们爸妈找来的时候快气死了,那次就成了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后来我听说周予恩离家出走了,连警察都找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我问他当时从海边回去他爸妈什么反应。

“别提了,喜提一顿毒打。”周予恩一脸不服。

“那你爸妈呢?”他问我。

我想了想,有些模糊:“没挨打也没挨骂,他们直接把我送这来了”

一呆就是两年。

周予恩不可置信我爸妈这么狠心,因为这点小事儿就把我送精神病院来:“你又没病!”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们说我有病,我能怎么办。”

“不过他们竟然说我癔症,还煞有其事的每天拿一堆药给我吃。”

我笑得前仰后合。

冷静下来,我又有些不高兴了:“他们还电我!”

周予恩翻了个白眼:“文盲,那叫MECT,电休克疗法。”

03

我很高兴,周予恩被安排在我隔壁床位,我有了可以作伴的人。

以前都没什么人能陪我说话。

宋乔姐虽然每天会来看我,但她太忙了,待不了一会就要去看下一个病人。

可是我发现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对周予恩很不好。

他们总是忘记给周予恩拿饭,连床铺也不帮他换。

可能是因为他妈妈在监狱里还没出来,他爸爸对他失望不想再管他了吧。

钱不到位,他们就不会用心对待患者。

我之前就看到另一个病房的老人闹脾气却被院长带人给活活打死。

就因为老人的孩子意外去世,没人再来给老人缴费。

老人科死人实属平常,没人会在意的。

我爸妈虽然忙,但他们定期会缴纳一大笔钱,所以大部分时间我还是挺滋润的。

我告诉宋乔姐,她是好人,可以信任。

她有些惊讶,但还是点头应下,只是对周予恩的态度也是不太热切。

到了晚上吃药,我的药量似乎增加了。

烦闷。

吃过晚饭,大家有集中活动的时间。

李瑶瑶看到我,开开心心地朝我扑过来:“妹妹!”

我不想理她,她很烦。

我拉着周予恩去了角落里聊天,看着李瑶瑶左右逢源。

一会跑到张阿姨那里问候,一会又去小朋友区做知心大姐姐。

可偏偏她又来招呼我。

“王奶奶,那你看我妹妹呢?她2013.4.5的生日。”

“我2006.2.2……”

她充耳不闻:“今年11岁啦。”

我:“18岁。”

她疑惑的盯着我,笑开了:“妹妹你怎么连自己生日年龄都记错呀。”

好吧,我放弃挣扎。

谁能说服一个妄想症患者呢。

“她叫,李锦玉。”她微微抿唇,有些失落,随后又笑起来。

只见那个王阿姨神神叨叨算了算,眼睛忽地睁开,惊喜道:“你妹妹的命格可真好,大福大贵,千娇百宠呦。”

“嘿,你们说说这两姐妹,一个大凶一个大吉。”王阿姨转头跟她的老姐妹们说道起来。

李瑶瑶嘿嘿一笑,又像个蝴蝶一样跑去另一边。

我看到院长在不远处观察着,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04

隔天一早,听到电疗室里传出喊叫,是李瑶瑶。

想到电疗室,我打了一个寒颤。

周予恩说的不对,我试过电休克疗法,不痛。

他们是真的电我,很痛苦。

所以我跑到隔壁趁那个躁狂症大叔不注意,把他的玩偶丢在地上。

那是他的宝贝,狂躁症的开关。

据说是他女儿的遗物。

而且院长不敢怠慢他。

果不其然,他开始闹,院长停止了对李瑶瑶的折磨匆匆赶过去。

李瑶瑶晃晃悠悠从里面出来,脸色苍白。

我拿着药箱等她,她坐在我身边傻不拉几地。

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是个白眼狼!

她想杀我。

她趁我低头找药,用不知道从哪偷出来的绳子,死死勒住我的脖子。

被电了还能有这么大力气,我服了。

可是这会儿是医护人员最少的时候,谁能来救救我啊。

我快窒息了。

李瑶瑶神神叨叨地念叨着:“妹妹、去死。”

怕是犯病了。

我力气本来就小,早晨吃了药后更是轻飘飘的。

妈妈明天就来看我了,我不想死啊。

她的力气越来越大,脑供血不足,已经挣扎不动了。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妈妈冲过来了。

她轻轻拍着我的脸,周予恩也在旁边很着急的唤我。

我又犯错了对吗?

意识逐渐回笼,是宋乔姐。

我有些失望。

李瑶瑶被控制在床上,神情呆滞,被打了镇定剂。

“你知道李瑶瑶为什么被送进来吗?”宋乔说。

我点头,又摇头:“嫉妒妄想症。”

“她想要杀死她的妹妹,被她父母送来了。”

“她妹妹的名字和你同音,她对你移情了。”

宋乔姐轻轻叹气,嘱咐我离她远一些。

院长来查房时没多说什么,但中午的药很明显加了不少。

整个下午我头晕心悸到要崩溃,没有人,什么人都没有。

任凭我喊叫得再激烈,我忍不住地将头往墙上撞。

不知道过了多久,墙上出现血痕。

谁能来救救我啊。

“我错了。”

“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我蜷缩在地上呜咽呢喃,祈求院长大发慈悲饶过我。

外面有了动静,是李瑶瑶在拍打窗户,她被拖走了。

“妹妹!”

“妹妹!”

直到声音消失不见。

门终于开了,他们给我也打了镇静。

院长拍拍我的头:“你妈妈明天来看你,我告诉她你最近很乖,她很高兴。”

我要多乖,她才会接我回家呢?

05

第二天,药量又恢复成之前的量。

妈妈也来了,她依旧是冷冷清清的,但她笑起来很温柔。

她问我:“最近怎么样,我刚才去缴费,发现药量有增多过,零花卡里还多了一些其他支出,是最近状态不太好吗?”

我笑得乖巧:“没有,是我买给周予恩的,他爸爸妈妈不来看他,我想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我指向隔壁床:“他出去遛弯了,还没回来。”

妈妈顺着我的手看向隔壁床,脸色不算好,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

我还想牵牵妈妈的手,她却犹如遇到了洪水猛兽。

“别碰我!”

她走时候和院长说了很多,最后跟我说,多睡觉,听院长的话,下次她会给我带些很好吃的零食来。

我应好,等待的日历又被重新翻回第一天。

周予恩回来了,他说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是小花园的角落,一个破洞。

“我试过了,可以出去。”

“我们出去溜达一圈再回来怎么样。”

他的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

我拒绝了。

将这里偷偷挡了起来。

“如果我不听话,妈妈就不会来了。”

周予恩鼓鼓嘴,道:“好吧,我也不出去了,留下陪着你。”

一年前,我表现很好,妈妈是考虑接我回去的。

可是那天我犯病了,和李瑶瑶双双跌进喷泉池里,院长说我犯了癔症吓到了妈妈。

妈妈来了,我没见到。

院长说她很失望,让我继续待在这里。

马上就该是第三年了,往后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没有误打误撞搞砸院长的事情,我是不是就能回家了。

06

“小姑娘,你知道你们院长去哪了吗?”一对年轻夫妇拉住我,神情哀痛。

我向他们指了院长刚才带人进去的房间。

刚才院长好像推了一具遗体进去。

没一会儿,里面爆发了激烈地争吵。

院长被推搡出来,刚才问路的男人气势汹汹:“你不是打电话说我爹因为工作人员失误已经火化了吗?那这是什么?!”

“我们想着不怪你们,毕竟照顾我爹那么久,想着见不到遗体最后一面,也得赶紧把骨灰接回家。”

“你这是什么意思?也是通知失误?”

院长急得疯狂鞠躬道歉。

“实在抱歉,都怪我们没仔细检查才造成了这样的连环失误,都怪实习生把两位老人的铭牌搞错了,很抱歉。”

院长好话说尽,承诺免除三个月的费用,那对夫妇才带着老人的遗体愤懑不平地离开。

只是感觉院长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而我看向早已无人的另一堵墙后,宋乔姐刚才为什么要录像?

电疗室里。

我被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不是说再也不管闲事了吗?”院长脸色阴沉地检查设备。

“你坏了我的大生意知不知道!”

设备通电,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我恐惧地想要缩起身子却不能。

连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着:“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指了个路。”

解释没有用,他将工具固在我身上,电流加高。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生意,损失了多少钱,他才会这么生气。

以前的惩罚电流不过是现在的一半。

我开始抽搐、口吐白沫。

失去意识前,我绝望地想着,那天我救了李瑶瑶,今天谁会来救救我呢?我会死吗?

没有人会来救我。

也没有死。

真命大。

我麻木地盯着天花板,耳边是周予恩恨铁不成钢地絮絮叨叨。

见我连被子也没有,末了,他来拥抱我。

“暖和吗?”

我眼角划过一滴泪。

“嗯。”

07

我没想到,唯一一个为我落泪的竟然是李瑶瑶。

她趴在床上哭成一个泪人,也不敢碰我。

“对不起妹妹,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疼不疼啊。”

周予恩在一旁脸色不好,“都是因为你,才害了她!”

“我喂你喝药好不好。”李瑶瑶泪眼汪汪地端过药,小心翼翼的喂到我嘴边。

吹凉、擦拭,不厌其烦。

“谁让你乱窜的,回去。”

听到院长的声音,我们两个均是一抖。

但她仍旧倔强地说要把药给我喂完,结结巴巴的,明显底气不足。

院长眯了眯眼,走了。

李瑶瑶松了口气:“院长今天还挺好说话,换之前早给我拽去挨打了。”

李瑶瑶过的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那你还跟他顶嘴。”我哑着嗓子艰难开口。

“今天护士都挺忙的,没人给你喂药啊。”她有些无奈。

“爸妈说,我的责任就是照顾好妹妹。”

……

那你为什么想要杀掉你妹妹呢?不怕被他们打死吗?

眼睛有些酸涩,我喝完药就让她赶紧回去了。

我知道,狂风骤雨要来了。

我尚有一线生机,只期盼、渴求妈妈救我于水火。

被彻底放弃的李瑶瑶和周予恩又该如何应对呢?

接下来我闭门不出,总归不会惹事了吧。

想托宋乔姐买几本书来打发时间,她不在值班室,我却在她没关好的抽屉里看到了一些文件。

纠结之下,我把抽屉关好,只当没来过。

不能再多事了。

可我看到李瑶瑶满身青紫的缩在病房角落里。

看到又有老人去世了,是之前乐呵呵给人算命的王奶奶。

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也不过是如他们一样人人揉捏的蝼蚁。

我自嘲的笑着,放弃了那些不能有的念头。

08

院长最近心情很不好,即使我不惹事,也会被各种挑错。

“被子乱糟糟的,又乱发脾气?”

“护士说你最近吃药不听话。”

“为什么不跟着外出活动?”

……

各种各样的理由、原因。

被关进电疗室,里面还有李瑶瑶。

她看到我,蹙眉不解,但还是挡在我面前,像只护崽的母鸡。

“别伤害我妹妹。”

“别挡了,咱俩都跑不了。”

院长冷哼一声:“许锦鱼,我本来想留着你的,但你让我损失了一个大客户。”

“你这个刺头,还是早早解决比较省心。”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客户,但肯定又和上次误打误撞的搅局有关系。

没了生意,跑来拿我出气。

“那她呢?”我看了眼李瑶瑶。

“她家人都不想要她了,留着还不如死了带来的利益大。”

闻言,李瑶瑶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

“我、我不想死。”她可怜地瘫倒在地。

“你活着有什么用呢?你一个残害手足的凶手,谁会在意你的死活。”

院长笑着出去了。

“我不想死,许锦鱼,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她无助的抱着双膝,竟是恢复了神志。

我没回,在屋子里转悠。

门是特制的,我们打不开。

整个房间几乎全封闭。

最后我只能将目光投向那个机器。

“我不是残害手足的坏孩子,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只是想让她们看到我。”

“我知道他们重男轻女,我接受了。”

“可是为什么他们那么喜欢妹妹呢?他们说妹妹是福星,能给家里带来财富。”

“说我是没用的赔钱货。”

“……”

她入神的念叨着她的过去,她的病因。

脆弱得像颗易碎的琉璃。

“其实死了也好,说明我也不是毫无价值的。”她凄惨的笑起来。

“死什么死,拿着。”我将电流棒递给她一支。

“谁接近就电谁,拿到钥匙咱就跑,别停,往花园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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