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黄蕙兰,这位豪门贵女,又被誉为“远东最美丽珍珠”的女人,却被丈夫无情抛弃。
为了成全丈夫,她亲手终结了这三十六年的“合作婚姻”。
她也没想到,最终丈夫会用“合作婚姻”,概括了她全心全意付出的三十六年。
黄蕙兰
更是没想到,竟然大张旗鼓,无缝衔接的迎娶了“那个女人”。
这究竟是一段什么样的婚姻?黄蕙兰为何被抛弃?离婚后的生活又会是怎样的?
嫁给母亲得意的女婿如果说黄蕙兰的婚姻是不幸的,那么她的母亲,就是亲手葬送的女儿。
当顾维钧向她表白求爱的时候,以他的条件来说,并不足以打动黄蕙兰的心。
黄蕙兰是何等身份,优质于顾维钧百倍的男子追求于她,都曾拒绝过,何况平平无奇的顾维钧。
究竟什么样的条件,让黄蕙兰如此高傲呢?说起来,她有绝对的资本。
父亲黄仲涵,世界“糖王”,掌管着全世界国家的“糖”,也成了爪哇国当之无愧的首富。
富到什么程度呢?陌生人到她家,如果没有管家领路,会在家中迷路,实在太大了,迷宫一般。
想吃中餐还是西餐,从来无需去高级餐厅,找星级大厨,因为都在她家,一年四季她可以吃她任何想吃的东西,因为可以从五湖四海运过来。
顾维钧与黄蕙兰
她家的碗筷从来不会碎,因为全都是银制的。
她的黄金,珠宝,翡翠制品,首饰,可以全年不重样。
抛开这些物质条件,黄蕙兰又是出了名的才女。
之所以能成为才女,这个功劳倒是也要归结于母亲。
在那个执着于传宗接代的年代,黄蕙兰的母亲却只生下了两个女儿,除了她,还有个姐姐,叫黄琮兰。
像电视剧本里演的那样,自古侯门贵族总是要上演一番家产的争夺。
母亲自知没有儿子,与黄仲涵的其他有儿子的女人争夺起来,并无优势,于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女婿上。
要觅得乘龙快婿,自己女儿就必须足够优秀。
所以即便黄仲涵不强迫女儿读书学习,在母亲的管教下,黄蕙兰从唱歌,绘画,从舞蹈,到语言,从乐器,到礼仪,从中国,到世界,从地理,到历史,天资聪颖的她,全都收入脑中。
在母亲的培养下,除了外表美得不可方物,内在气质如兰,她的贵气,不落俗套。
美丽,才华,家世,性格,圈子,眼界每一样都踩在了顾维钧的心尖上。
早年顾维钧
作为外交世家走出的外交官,顾维钧,懂得运筹帷幄,懂得人尽其才。
若是能娶到黄蕙兰,自己的事业必然更上一层楼,做好外交,也是对国家有利的。
这一点,是黄蕙兰后来才醒悟的。
黄蕙兰
她只知道当时自己没看上顾维钧,可母亲再三开导,母亲觉得有个外交官女婿,是一件让她觉得大大长脸的事儿。
况且,黄家三代经商,由于了政界的女婿,与黄仲涵其他女人争夺家产的话,就更胜一筹。
作为黄蕙兰的母亲,她唯独没考虑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品行,是否能给女儿带来幸福。
面对顾维钧的死缠烂打,穷追不舍,黄蕙兰有些心动。
尤其是当顾维钧坐着只有大使馆的外交官们才能坐的车,来接黄蕙兰千万枫丹白露参观的时候,黄蕙兰享受了那种被优待,被偏爱的感觉。
这些地方是她即便家中财产富可敌国,也无法进来的地方,那一刻,顾维钧又给黄蕙兰打开了世界的另一扇大门。
终究顾维钧成功的打动了黄蕙兰的芳心。
芳心一动,便是忧虑过关于他已经有过两段婚姻,还有两个孩子的事实,在母亲和姐姐的劝说撮合下,还是失了主见,答应了顾维钧的求婚。
在黄蕙兰的回忆中,她曾说过。
“我只是见到了状态最好时候的他,对于其他状态下的他,我早并未见过,我没有了解他,他没有了解我,闭着眼就和一个男人结了婚。”
她似长风,渡君千里婚后的生活,黄蕙兰又多了一项技能,外交。
作为外交官的妻子,经常需要出席各种外交场合,为了不给丈夫丢面子,不给中国丢面子,黄蕙兰从头学起。
各国的外交礼仪,外国的历史,文化,甚至从饮食,到穿搭,再到语言,她都细细的研究,琢磨。
要知道,接受新鲜事物,学习新知识,对黄蕙兰来说,那是她从小就具备的技能。
很快,陪伴丈夫进行外交事宜这件事,黄蕙兰也能做的得心应手。
渐渐的,这位谈吐不凡,风姿绰约的外交官夫人,备受瞩目。
人们不只青睐于她的美貌,更是外交场上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端庄,温婉大气,谈及中国外交问题又不卑不亢。
出了在外交事业上的支持,还有财力上的支持。
黄仲涵总是担心女儿钱不够用,经常万元以上的给女儿汇款,她却都用来支持了丈夫的事业。
顾维钧也因此步步高升,事业如鱼得水。
有道是“我愿如长风,渡君千万里”,于顾维钧来说,黄蕙兰就是那温柔绵延的长风,心甘情愿的渡着自己的丈夫,事业远行千里。
但这也让顾维钧渐渐对自己失去了更清醒的认知。
看着妻子每日与各国外交官的夫人们过着奢华的生活,穿戴珠光宝气,结交各国权贵,眼看着妻子的名气都要盖过了自己,顾维钧的内心不平静了。
明里暗里的开始指责妻子,她穿戴的衣服饰品,都是她家钱买的,明显超出了他的收入,所以出门在外,外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给买的,这会让他很没尊严。
在这件事上,黄蕙兰的格局要远远大于顾维钧。
中国的外交官,出门在外,代表的是中国,当时中国的国际地位不比如今,那时很多国家并不高看中国,越是这样的国际环境,就要撑起中国的脸面。
为了不让别国轻视中国,她连大使馆都自掏腰包翻新,更何况在自己的穿衣打扮,外表仪态上。
随着顾维钧的事业攀升,宋美龄都提醒他:“你的妻子功不可没啊”。
所谓“捧杀”,外界对妻子越是交口称赞,顾维钧的自尊心就越是作祟。
顾维钧
可他似乎忘了,黄仲涵给黄蕙兰万元为单位的零花钱,她都偷偷给了丈夫,用在了事业的发展上,花着妻子的钱的时候,他从未怜悯着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
争吵一天比一天多,一次比一次激烈,隔阂也一天比一天更深。
后来二人无法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有需要共同出席外交场合的时候,才会一同出现,但早已貌合神离。
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让黄蕙兰心灰意冷的彻底。
没有不散的宴席黄蕙兰怎么也没想到,各自分开生活的期间,丈夫竟然如此无缝衔接。
对于这三十六年的婚姻,她倾注所有,不管是感情还是物质上,黄蕙兰问心无愧。
人往往在付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的时候后,便会走进思想的死胡同,这个豪门贵女,无法为这件事就此悄无声息的忍下去。
走进顾维钧打麻将的屋子,冰冷的水从杯中飞出,盖在了顾维钧的脸上。
按照剧情走,男主大概会站起来,大吼,可顾维钧眼睛都没抬一下啊,继续摸着麻将,打着牌。
黄蕙兰当然懂,如此做派,依然是他那可怜的自尊心。
走出门的那一刻,黄蕙兰苦笑。
不久,圈子里传出了顾维钧与“那个女人”严幼韵结婚的消息。
严幼韵
得知后的黄蕙兰,在朋友们的口中,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什会输给一个二婚带着三个孩子的女人。
因为“那个女人”满足了他那小心翼翼呵护的自尊心,让他尽情的展示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恍然间,黄蕙兰才悟出了这一切,跟顾维钧这样的外交官,怎么能谈感情呢,趋利避害罢了。
当年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家世,几分姿色,可以为他的事业助力,可一旦给他带来弊端,自己就成了一枚“弃子”。
大彻大悟后,黄蕙兰也就放下了,亲手结束了这段,丈夫在公布与“那个女人”的关系时,把和自己的这段,称之为的“合作婚姻”。
听着这四个字,黄蕙兰笑了,格外的苦涩。
晚年的黄蕙兰,整理了这一生的回忆,总结了自己的一生,只用了七个字“没有不散的宴席”。
以此命名的黄蕙兰的回忆录,在2012年正是出版。
但她没等到这一天,1993年,已经百岁的黄蕙兰,独自一人,悄无声息的,结束了这百年的孤独。
至于为何是百年,因为她曾渴望过爱,但她一生,都未得到,不管是父母,还是丈夫。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