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闺蜜抢了我钢厂的初恋,我嫁了她教师对象,现在境遇令人唏嘘

乐巧情情 2024-02-13 07:26:44

叙述人:罗雅馨,51岁。

那天,我陪我爸去做彩超,我爸排在56号。我们只能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

“请抬抬脚,”保洁阿姨对我说。

我与对方四目相对,都愣住了!她竟然是我的闺蜜卢小燕!她怎么做了保洁?

她虽然戴着大口罩,大大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还有了深深的鱼尾纹。

但是,化成灰,我也认识她,我俩可是从小到大的闺蜜!

她狼狈不堪,眼神躲闪,提着笤帚和簸箕,夺门而逃……

我心里复杂难言,我俩咋成了这样?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人世沧桑,感慨万千。

年轻时,小燕长得多漂亮啊,肤若凝脂,眉若墨画,一双水灵灵的杏核眼,高挺的琼鼻,嫣红的小口。

我顶多算得上清秀,宁静淡雅,清纯可人,我一般不爱跟陌生人说话,跟熟人却是话唠,小燕说我像古典美人。

我跟卢小燕住对门,我俩曾是幼儿园、附小、附中,十几年的同学+闺蜜!

我们住在郊外专科大学家属院,一起玩泥巴,一块偷过乡亲的花生,一起爬过学校的墙头。

我们两家旗鼓相当,我爸能力超群,是一位中层。她妈妈姓张,泼辣能干,也是一位中层。

张阿姨见到我很亲切,“小雅,阿姨做了芝麻酥,过来跟小燕一块吃啊!”

我脆生生地说,“好嘞,谢谢阿姨!”

我有一个哥哥,小燕也有个哥哥。

两家大人甚至有换亲的打算。

张阿姨开玩笑说,“小雅,阿姨喜欢你,给我家做儿媳吧!”

我妈也很乐意,“小燕,你嫁到我家,阿姨保证像亲闺女一样待你。”

无奈,我们彼此太熟悉了,着实不好下嘴,两家父母只能作罢了。

我俩情同姐妹,形影不离,原以为会“闺蜜情深似海,友谊地久天长。”

谁能想到,我们以后会闹崩呢?

我是那种性情恬淡的人,随遇而安。

小燕像她妈妈,是那种有野心的女子,从来不安于现状。

想想看,张阿姨一个女人,能做到中层领导,非常不简单。她知道,该对谁露出笑脸,该对谁表情冷漠。

后来,我才明白,我爸如果没有权力和地位,张阿姨未必愿意让小燕跟我做朋友。

令小燕最不满意的是,父母的工作单位在半山腰上,四周全是庄稼地,离市区有40里,离县城也有一段距离。

家属院就在校内,太闭塞了,每周只有2趟校车开往市区,方便老师们采购生活用品。

平时,就算买个油盐酱醋,也要骑着吱吱嘎嘎的自行车跑到县城。

我们就好像农家娃一样,生活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大村子,跟灯红酒绿的城市丝毫不相干。

小燕梦寐以求,住进市里,嫁进市里,去市里工作,她讨厌孤岛一般的学校。

我却觉得,学校多好啊,书声朗朗,花香袅袅,朝气蓬勃,岁月安然。

春天,挎着小篮子,可以在野外采荠菜,漫山遍野都是金色的油菜花。

秋天,在老乡收过的地里拾荒,背着小锄头,捡到很多红薯、花生、土豆。

我俩性格虽然不一样,但是,一起犯了子弟的通病,娇生惯养,讨厌学习。

我和小燕的学习成绩都是“麻绳提豆腐——提不起来!”

但是,我俩长得如花似玉,父母精明能干,还是很招附中男生的追捧。

许多小男生给小燕写纸条,小燕都不屑一顾,她压根瞧不上这些子弟。

我就不一样了,比我高一年级那个叫“孙俊鹏”的男生,阳光帅气,是一位教授家的儿子,撞进了我的心房。

俊鹏长得颇像明星郭富城,眼眸深邃,能歌善舞,篮球打得格外棒,让人为之倾倒。

我常拉着小燕,去看男生打篮球。许多女生都围在操场上,就是为了围观孙俊鹏的风采!

孙俊鹏左突右绕,来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一箭穿心,太酷了!

我忘了平时的矜持,又蹦又跳,又喊又叫,“孙俊鹏,加油!”

孙俊鹏扭头,向我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我心里像揣了一个小兔子,咚咚直跳。

我上初二,他上初三。我跟孙俊鹏偷偷谈恋爱了,经常在校园外的杏树林约会。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我翻译一下:

杏花满天,一位女孩踏青春游,遇见一位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她情窦初开:

谁家美少年啊!

我想以身相许,一生一世足矣。纵使他薄情无义抛弃我,也不后悔,也不害羞。

一语成谶!后来,我还是跟孙俊鹏分手了,而且,他居然是被闺蜜抢走的。

我真傻,也许孙俊鹏早就对小燕有意吧?只不过,小燕的心很高,当时,还没把他放在眼里。

那会儿,上大学的都是人中龙凤,我和小燕连高中也考不上,中考分数惨不忍睹。

父母们为我们的前途愁白了头!我俩却依然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为了给我找出路,我爸把我送到一家民办学前师范学校。

小燕妈妈把她送到一个民办建筑学校,我们又在市里碰面了。

然后,我爸豁出老脸,托了关系,把我分配到附属幼儿园当了孩子王。

因为学校地处偏僻,缺老师,缺工人,往往内部解决,小燕也可以进学校当工人。

但是,小燕扬起骄傲的下巴,“我再也不要回这个鬼地方了。”

小燕妈妈没办法,拖门路,让她进了市第二建筑公司,当时,这个单位效益很棒。

再说我的初恋孙俊鹏,他高中毕业,考上了一个专科,那年月,专科也不得了啊!我很为心上人骄傲。

我俩一直鸿雁传书,因为他有出息,我们的关系走了明路,我爸妈也默许了。

孙俊鹏专科一毕业,就进了钢厂。

当时,钢厂可了不得,火得一塌糊涂,人们都削尖脑袋,想挤进去。

我每月工资只挣200元,孙俊鹏的工资居然有800元,是我的4倍!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和小燕儿的单位落实了,婚事就提上了日程。

小燕的妈妈很实际,觉得自家闺女学习成绩不好,想找一个文化人当女婿,最起码,可以改善外孙的基因。

于是,学校新分来的年轻男教师,就成了一众丈母娘的准女婿。

一位叫刘华清的男老师,名牌大学毕业,长得丰神俊朗,龙潜凤采,像一颗明珠,熠熠闪光。

刘华清就被小燕妈妈相中了,托人给小燕介绍对象,单看相貌和学历,小燕是满意的。

遗憾的是,刘华清工资只有280,家在农村,还有一个弟弟。而且,他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学校上班,小燕在家属院住够了。

暂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小燕只好跟刘华清交往了,我怀疑小燕想“骑驴找驴。”

我对闺蜜没有丝毫堤防之心,我与孙俊鹏也算青梅竹马,我们三个人互相都很熟悉。

那年夏天,我们两对热恋的青年男女,结伴去郊游,一块去爬学校附近的西山。

我和刘华清都不善言语。一路上,就听见小燕跟孙俊鹏叽叽喳喳,还开着过分的玩笑,我并没有太在意。

西山顶,有座玲珑塔,年代久远。

小燕提建议,“我们4个比赛爬山吧,看谁先到山顶那座塔前。”

孙俊鹏同意,“没问题,我们就从山脚开始,谁输了,谁请客。”

还不等我和刘华清搭腔,他俩像箭一样冲了上去。

我和刘华清面面相觑,我们只能慢悠悠往上爬。

我的身体弱不禁风,一路上气喘吁吁,刘华清有君子风范,爬一会儿,就等一会儿我。

到了半山腰,飘过来一团乌云,下起了瓢泼大雨,我跟刘华清在半路的破房子躲雨。

我俩互相彬彬有礼,隔了八丈远。

最后,我们终于爬到了山顶,却没有发现他俩。

等了好半天,孙俊鹏和卢小燕才到塔底集合,小燕最后一个到达。

我笑着对小燕说,“你们明明在我们前面,怎么刚上来呀?”

小燕脸色有点不自然,“那个……路上下雨,我去躲雨了,崴到了脚。”

我担心地问,“你没事儿吧?让我看看脚肿了没有?”

小燕支支吾吾地说,“没事的,天不早了,我们下山吧。”

我闹着让小燕请客,她掏钱,请了我们吃了一碗炸酱面,只不过,氛围总有点怪异。

打那以后,小燕老是绕着我走,孙俊鹏也好久没有约我,我的脑反射弧比较长,不晓得怎么回事。

有一天傍晚,我路过学校一座假山,好像有一对男女在窃窃私语,我本没有在意。

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很准,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阿鹏,你真的跟小雅断了吗?你是否真的喜欢我?”

另外一个男声说,“燕儿,我本来就喜欢你,想通过她,追求你。是她厚着脸皮一直缠着我……”

我脑子“轰”的一声,怒火中烧,心中绞痛,我也太傻了,我同时被自己的初恋和闺蜜背叛了!

我重重咳嗽了一声,那俩人鸦雀无声。

算了,我也不戳穿他们了,我强忍着泪,哭着跑回了家。

小燕见到我,隐隐有胜利者的骄傲,“小雅,孙俊鹏喜欢的是我!你不要怪我们!”

我像吞了个苍蝇,你们早一点在一起,我只会祝福。你不就是看孙俊鹏在市里工作,工资高吗?

我跟刘华清同病相怜,不知从何时起,我俩互相有了好感,最后,我们两个喜结连理。

当然,孙俊鹏跟卢小燕也成了一对!

刚开始,他们两个春风得意,他俩的单位都在市区,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工资是我们的几倍。

他们还在市里买了房子,我和刘华清仍然住在学校的家属院,房子又破又旧。

我跟小燕儿偶尔还会碰面,但是,我们两个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

小燕生了一个儿子,我也生了一个儿子。

小燕两口子都在企业上班,工作很忙,没有空辅导孩子,她家儿子自然疯长,学习成绩很糟糕,只上了一个三本。

我的时间要宽裕一些,我爱人时间更灵活,因为他是大学老师,不必坐班。刘华清,也就是我老公,全心全意辅导儿子。

我家儿子考进了西安交大,后来,硕博连读,顺利进入一所211大学当老师。

时代变迁,沧海桑田。

小燕工作的第二建筑公司,因为入不敷出,解散重组,她勉强能养家糊口。

过去三年,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企业轰然倒塌,她成了一名自由职业者,吃够了生活的苦。

小燕的老公孙俊鹏也没好到哪去,曾经红透半边天的钢厂,工资降到了3000元左右,就算这样,也动不动拖欠几个月。

我妈听小燕妈叹气,小燕两口子天天穷争恶吵,孙俊鹏竟然成了个酒鬼,喝多了酒,还会对小燕拳打脚踢。

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们两口子时不时就闹离婚,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离成,就这样凑合过日子。

她家儿子三本学费每年2万,还要给儿子买房结婚,小燕不得不放下身段,辛苦打工。

但是,万万没想到,骄傲如她,竟然去我们学校附属医院,当了一名清洁工,每天只挣60元,一个月才挣1800。

其实,工作不分三六九等,只要靠劳动吃饭,都很光荣,并不低人一等。

但是,对于虚荣的小燕来说,让我看到她当清洁工,还不如杀了她……

再说说我们学校,与其他几所大学合并,搬迁到了市区,升级为一本大学,摇身一变,还成了省重点。

我在幼儿园评上了高级职称,每月工资8000元,每年都有寒暑假,我心满意足。

老公比我厉害多了,他成了知名的专家教授,每月工资14,000,因为科研突出,学校一年还奖励他30万。

时也,命也!

我早已经放下了,不恨小燕了!看起来,小燕并没有放下。我就不跟她打招呼了,免得她认为我在看她的笑话。

也许,小燕的肠子都悔青了吧?

这又能怪谁呢?

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

属于你的东西,不用刻意强求,也是你的。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使攥在手心,终究会失去。

大家说,我说的对吗?

(本文为首创,已在各个平台维权,如有搬运,追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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