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事暧昧了两个月,却无意间在社交网站上刷到了他和女朋友的合照。
照片里,他的胳膊上还有我们打闹时我咬出来的淤青。
看着他们虚握在一起的双手,我控制不住的回想和我在一起时他强硬掰开我手指和我十指交叉的场景。
我知道这样和正牌女友对比显得我很贱,可我就是不甘心……
尤其是,明明是他一直自诩单身……
1
第一眼见到叶崤非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是个渣男。
第二眼,我意识到了他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个顺序多么讽刺。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的就是遇见叶崤非后宛如脑子有坑的我。
哪怕我对他评价的顺序换一换呢,先明确他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可我就不。
于是我一边天天骂着叶崤非渣男,一边又马不停蹄的喜欢上了他。
凭心而论,确实是叶崤非先撩拨的我。
所以我能喜欢上他也不能全赖我脑残。
好吧,我在给自己挽尊。
我就是个脑残。
“然后呢?”闺蜜问我。
“然后我又在他车里看到了粘有口红的纸巾。”我说,然后我又问闺蜜:“你说他知道那个纸巾在那放着吗?”
“这重要吗?”闺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
是啊,这重要吗?
我有一点沮丧,但要说伤心倒还真算不上特别伤心,也许是心里早有准备吧。
就在今天早上,叶崤非还给我带了云南白药喷雾,因为昨天和他打闹的时候我不小心崴了脚。
不过不是太严重。
不然我当时会直接哭,而不是还做作地在那儿上演“都怪你”的戏码。
“好点了吗?”叶崤非问我。
我坐在办公桌前,他说话的时候是弯腰低头的姿势,手还极其自然的拍了拍我的后脑勺,离得我很近。
于是我一抬眼就看到了他嘴唇上的伤口。
有两处,很细密的小伤口。
“已经没事了。”我说。
“让我看看。”说着就蹲下作势要掀我的裤管。
我下意识躲开了,笑着说:“真没事儿了,我今天都是跳着上楼的。”
他也笑:“你怎么不说你是飞上来的?”
说着他攥住了我的脚踝,强硬的掀开裤管看了看:“还是有点肿,喷点药吧。”
我以为他会帮我上药,可是他没有。他就只是用手背探了探我脚踝的肿胀程度,就站了起来。
看,他就是能在暧昧这个区间内进退有度。
我应了一声,但没拿药喷的意思。
叶崤非看着我接着笑:“怎么?想让我给你抹?”
“滚蛋吧你!”我恨恨说道,我真是最讨厌他这副拿捏一切的表情。
他大笑,然后摸了摸我的后脑勺,似正经又似调笑:“快点抹药,脚脖子肿的我看着都心疼。”
你看看你看看,他又在这瞎撩拨!
我又气又受用。
说着他抬腿就要走,我像是刚发现似的问他:“你嘴怎么了?”
“嗯?”他很疑惑的样子。
“这里,破了。”我拿手给他比划着位置。
他抿了抿嘴唇,又摸了摸,回答我:“撕的,上火了,太干。”
很云淡风轻的样子,说完就走了。
我看着桌上那瓶云南白药,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我也爱撕嘴巴上的干皮,我撕完的伤口不是那样。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一个女孩喜欢你的时候,你不必想方设法的去骗她,因为她自己会骗自己。
可叶崤非这一次没能给我这个自欺欺人的机会。
中午他开车带我去吃饭,他下车买奶茶的空隙,我抽了张湿巾擦手,然后准备下车扔垃圾。
下车的瞬间注意到了副驾驶门把手下面有一个小纸团。
揉成一团的纸巾,隐隐透露出点红色。
我第一反应是拿起来一起扔掉。
第二秒,我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然后我打开了它。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不仅有被擦掉的口红,还有一个清晰的唇印。
我把纸团放回原位,只下车扔了我自己的垃圾。
叶崤非上车和我说话的时候,我非常努力的也装不出很轻松愉悦的样子。
他也没问什么。
不知道是没注意到我的异常,还是根本不在意。
“但这对我也不重要了。”我对闺蜜说。
嘴唇有伤我尚且还能自欺欺人,副驾驶有擦拭口红的纸巾放在以前自己也能为他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但当两个事实前后脚的摆在我面前,我还能视而不见的话,就不是一句自欺欺人能概括的了的了。
“我没必要非把自己往难堪的路上逼。”我说。
“其实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这回彻底死心了也好。”闺蜜说。
“你说是我更可怜还是他女朋友更可怜——如果昨天晚上那个女孩是他女朋友的话。”其实这句话出口的同时我就后悔了。
不管怎么样,我不该拉着另一个无辜的女孩来彰显自己什么。目前已知的条件里,叶崤非才是那个最混蛋的人。
但闺蜜已经回答我了。
“他女朋友。”闺蜜非常肯定的说。
我轻轻摇了摇头。
不管是不是女朋友,这样的人,我也该早点远离。不是女朋友,这样的人我玩不过,是女朋友的话……我没有做别人感情第三者的爱好。
但死心,哪有说死心就能立马死心的。
叶崤非在我面前一直自诩单身,出于内心一股莫名的傲气,我也是绝不可能开口问叶崤非昨晚是不是他女朋友。
这股傲气的来源是我不想承认自己有多么喜欢他。
所以我永远无法知道他嘴上的伤口和车上的擦口红纸巾是怎么回事。但我依然不想当一个隐隐约约介入别人感情的小三,就算是“薛定谔的小三”也不可以。
尽管短时间内遏制自己的情感很困难,但我也依然在努力的控制。毕竟,道德感比喜欢要重要的多。
这天,叶崤非又开玩笑似的要把我介绍给他的某个朋友,我破天荒的同意了。
叶崤非很明显有些惊讶,但也没有我私心想象的不快的表情出现,他依然带着笑:“真假?你这回怎么开窍了。”
以往他也经常提这种事,我都是笑闹着拒绝,这次我并没有打岔:“觉得也该见见,你都说这么多回了,再不去岂不是不给你面子?”
话里都藏着该死的赌气,我真看不起说这句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