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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老城区的狭窄巷子里,63岁的李大爷正忙着为自己的生日酒席做最后的准备。李大爷是个普通的退休工人,平时生活节俭,但这次生日他还是决定办个酒席,邀请一些老邻居、亲戚朋友聚一聚。酒席规模不大,就在家里小院子里摆几桌,但对李大爷来说,这已经是件大事了。
“老李,你这酒席准备得还挺齐全嘛!”隔壁的王大妈笑着走过来打趣道。
“可不是嘛,老了老了,这一辈子也就图个热闹。你待会儿可得多吃点啊!”李大爷笑呵呵地回应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客人们陆续到场,小院子里变得热闹起来。大家寒暄着,互相问候着家里的近况,一片和谐的景象。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大爷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赵家的人。
赵家,是李大爷多年的老邻居,两家之间早年有些摩擦,关系一直不太好。李大爷皱了皱眉头,他记得自己并没有特意邀请赵家人,心里不免有些不快。
“赵叔叔,赵阿姨,你们怎么来了?”李大爷硬着头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迎了上去。
“我们听说你过生日,就过来凑个热闹。”赵叔叔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后把一个红色的信封递给了李大爷。
“哎呀,你们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啊!”李大爷客气地接过信封,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他迅速地瞥了一眼信封的厚度,明显感觉比一般的要薄。果然,等他回到桌边偷偷一看,里面只有50块钱。
李大爷心里有点不舒服,毕竟一家七口人来吃饭只随了50块钱,这在老城区的习俗里显得有些不合礼数。更何况,李大爷还记得上次去赵家随礼的事情,当时他经济紧张,只随了30块钱,那次的尴尬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
“李大爷,这次你可是赚了啊!”一旁的张大爷凑了过来,悄声道,“赵家这次来的人不少啊,随的礼金也不少吧?”
李大爷苦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毕竟是自己请客,闹得不愉快也不好。但他心里却越想越不是滋味,甚至开始怀疑赵家是不是故意来给自己难堪的。
随着夜幕降临,酒席开始了。李大爷强打精神陪客人们说笑,但目光总是时不时地瞟向赵家的那桌。赵家人看起来并不怎么投入,不像其他客人那样热络,反而低声说着什么,偶尔还会用异样的眼神瞥向李大爷这边。李大爷心里暗暗起了疑心,这顿饭似乎不只是单纯的庆祝那么简单。
酒席上,李大爷的两个儿子也注意到了赵家的异常,凑到李大爷耳边问道:“爸,赵家人怎么回事?看起来怪怪的。”
“没事,别管他们,今天是咱们家的事,别让他们搅了兴。”李大爷故作轻松地说道,心里却更添一分不安。
酒席继续进行着,李大爷表面上和大家谈笑风生,但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越来越沉。赵家一家人仿佛成了酒席上的异类,他们的冷淡与其他宾客的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大爷心里暗暗发誓,今天一定要弄清楚赵家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2
酒席接近尾声,菜也基本上都上齐了,桌上的客人们热火朝天地聊着天,气氛逐渐进入高潮。唯独赵家那桌,气氛显得格外冷清。李大爷时不时地偷偷瞄过去,发现赵家人几乎一口菜都没动,桌上的菜肴还是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几个人也低着头窃窃私语,脸上还时不时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李大爷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但毕竟是自己办的酒席,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忍住了心中的不满,强迫自己保持平静。但内心的那股郁闷却在逐渐积压,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酒席上的客人们陆续准备离席。赵家人也站起身来,准备告辞。这时,李大爷再也忍不住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朝赵家那桌走过去。
“赵叔叔,赵阿姨,你们今天随了50块钱,是不是觉得我这顿饭不值这个价啊?”李大爷笑得有些僵硬,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几分不甘。
这一句话一出,整个酒席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其他桌上的客人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和酒杯,朝李大爷这边看过来。空气中仿佛多了一层无形的压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赵叔叔听到这话,脸色一变,随即露出了一丝冷笑。他走到李大爷面前,盯着李大爷的眼睛说道:“李大爷,您这顿饭值不值,心里没数吗?我们随多少,不是看人情,看的是心情。”
赵叔叔的话语中带着刺,字字敲在李大爷心头。李大爷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强忍着怒火,问道:“赵叔叔,咱们两家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赵叔叔冷哼了一声,“李大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以为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吃饭吗?你上次在我家婚礼上随了30块钱的礼金,大家伙都看在眼里呢。你说说,这像话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宾客们窃窃私语起来,明显都在议论李大爷的“抠门”行为。李大爷顿时感到一阵羞愧,他本想用笑话化解尴尬,却没想到会被赵叔叔当众揭了老底。
“赵叔叔,那次我是手头紧,才随了30块钱。”李大爷尴尬地解释道,“可是今天这酒席,我可是花了不少钱,真心想请大家伙吃顿好的。”
赵叔叔却并不买账,语气更加冷淡:“李大爷,不是钱多钱少的事,而是你的态度。你要真把我们当朋友,就不会每次随礼都这么‘精打细算’。今天我们随50块钱,不是为了吃你的饭,而是为了让你明白,礼金多少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心意。”
李大爷听到这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心里既有愧疚,又有一丝愤怒,觉得赵家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其他宾客们看到这一幕,有些人低下头装作没看见,有些人则在一旁轻声议论。
场面一时间变得异常尴尬。李大爷站在原地,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甘心就这样被赵叔叔当众羞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就在这时,李大爷的大儿子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爸,算了,今天是您的生日,别让这些事扫了大家的兴。”
李大爷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心里的那股怒火却依然在燃烧。他不知道这场酒席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但他隐约感觉到,今天的事情可能不会这么简单地结束。
3
李大爷的大儿子看见场面有些失控,赶紧走上前去拉住赵叔叔,劝道:“赵叔叔,咱们都是街坊邻居,何必闹成这样?随礼本来就是个心意,不该斤斤计较。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补上,绝对不能让您心里不舒服。”
二儿子也连忙附和道:“是啊,赵叔叔,我们家老爷子平时不大懂这些人情世故,您多担待些。今天这事儿要是哪里做得不妥,我们可以补偿,千万别伤了邻里的和气。”
赵叔叔却冷冷地甩开了大儿子的手,怒气未消地说道:“补?怎么补?钱是补得上,可你们老爷子这人情怎么算?李大爷,你平时对人太抠了,今天这场酒席,倒不如说是给你上了一课!以后与人相处,你还得多学学怎么做人!”
李大爷站在一旁,听着赵叔叔的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知道自己在礼金上确实有些小气,但他没想到赵叔叔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批得一无是处。他心里有些恼火,也有些无奈。
周围的邻居们看着这一幕,纷纷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有些人低下头,默默地喝着杯中的酒,假装没看到这场冲突。整个酒席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原本热闹的场面变得沉闷尴尬。
李大爷的两个儿子见劝说无果,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看着赵叔叔一家愤然离席。赵家人走得干脆,留下了一桌冷冷清清的酒席和满脸尴尬的李大爷。
随着赵家人的离开,其他宾客们也逐渐散去。小院子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李大爷一家人在收拾残局。李大爷坐在桌边,沉默不语,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今天的事不仅让自己丢了面子,更是让他意识到,自己多年来在礼金上过于算计,疏远了与邻里之间的感情。
大儿子走到李大爷身边,轻声说道:“爸,别太往心里去,赵叔叔说话也有些过了。以后我们注意点就是了。”
李大爷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不是赵叔叔过分,是我这些年确实有些小气了。钱是身外之物,可我却把它看得太重了,忽略了人与人之间的情谊。今天的事儿,让我看清了自己的不足。”
二儿子也拍了拍李大爷的肩膀,安慰道:“爸,您心里明白就好,以后咱们多跟邻居们走动走动,别再因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
李大爷点了点头,心里感到一阵失落。往日的点滴浮现在他脑海中,他意识到自己在礼金上确实过于吝啬,导致与邻里的关系越来越淡漠。李大爷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改变,应该多与邻里沟通,注重情谊而不是金钱。
夜深了,小院子里只剩下了李大爷一家人。他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心里越发沉重。难道,自己真的因为那些几块钱,忽略了更重要的东西?人与人之间,究竟应该怎样相处,才能让彼此的心更近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