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那天,聂荣臻元帅在家里摆了一桌饭,请了个叫高粱的记者来吃。高粱也真就来了,两个老朋友又见面了。
聂荣臻家里的饭桌上摆着几个小菜,看起来很家常。高粱坐下来,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好像回到了战争年代的战地食堂。他想起那时候,大家挤在一起吃饭,有时候还得躲着敌人的炮火。聂帅倒了两杯酒,笑着说咱俩也好久没这么坐着喝酒了。高粱端起杯子,心里有点感慨,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了,聂帅还是那个聂帅,自己却已经老了不少。他们碰了一下杯,酒香四溢,仿佛带着岁月的味道。
聂帅开始聊起以前的事,说起在晋察冀时的那些日子。高粱听着,脑子里浮现出一幕幕画面,有打仗的,有开会的,还有和老百姓在一起的。他想起自己当时拿着相机到处跑,为的就是把那些重要的时刻记录下来。聂帅说话的声音忽远忽近,高粱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饭桌上的菜渐渐凉了,但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高粱说起自己结婚那天的事,聂帅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回忆着那些艰苦又充满希望的日子,感觉时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聂帅的眼睛里闪着光,高粱知道那是回忆带来的温暖。
高粱想起自己结婚那天,正高兴着呢,突然来了个警卫员。他说起这事,脸上带着无奈的笑。那天是1948年12月11日,他刚和新娘子拜完堂,亲朋好友都在。警卫员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聂司令员找你。高粱当时心里一惊,知道肯定是大事。
他跟新娘子说了声抱歉,就赶紧去接电话了。电话那头是聂荣臻的秘书,说明天一早要去蓟县孟家楼。高粱挂了电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新婚燕尔,蜜月还没开始就得走,谁不觉得可惜啊。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想着新中国马上就要成立了,自己得为这个出一份力。
第二天一早,高粱就出发了。路上他还在想,这婚礼还没办完呢,也不知道新娘子会不会生气。到了地方见到聂荣臻,聂帅还跟他道歉,说打扰了他的新婚。高粱连忙说没事,还提出想和聂帅合个影。聂帅爽快地答应了,两人就在战地拍了张照片。
高粱说到这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聂帅接过去看,笑着说那时候我们都年轻啊。照片上的两个人站在一起,背景是一片荒凉的战场。高粱指着照片说,这张照片我一直带在身上,就像带着那段历史。
聂帅听完高粱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想起高粱这次来,还带了个影集要给他看看。聂帅问高粱,那个影集带来了吗。高粱一拍脑袋,说差点忘了,赶紧从包里拿出来。这是他这些年拍摄的照片集锦,准备出版,想请聂帅给看看。
聂帅接过影集,慢慢翻看起来。每一页都是一段历史,有的是战争场面,有的是生活瞬间。聂帅看得很认真,时不时问问高粱这是在哪儿拍的,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高粱就在旁边解释,有时候还会补充一些当时的细节。
突然,聂帅皱起眉头,问高粱怎么没看到林彪的照片。高粱愣了一下,说他本来想把林彪的照片去掉,怕引起争议。聂帅听了,严肃地说平津战役林彪是第一司令员,我是第二司令员,没有林彪不合适。高粱听了,觉得聂帅说得对,历史就是历史,不能随意删改。
高粱想了想,决定回去后把林彪的照片加上。他对聂帅说,谢谢您提醒我,历史应该如实记录。聂帅点点头,说这就对了,我们要对得起历史,对得起后人。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话题渐渐转到了其他方面。
高粱看着聂帅,觉得他虽然年纪大了,但精神还是很好。他想起这么多年来,他们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再到新中国成立后的岁月,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高粱觉得,自己能和聂帅这样的人成为朋友,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聂帅似乎看出了高粱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膀说,咱们这些老家伙啊,就是活历史。高粱笑了,说是啊,我们见证了太多事情。他们又聊起了一些往事,有欢乐的,有艰难的,但都是珍贵的回忆。
高粱想起自己这些年拍的照片,每一张背后都有一个故事。他对聂帅说,我觉得我们这代人,就是用生命在写历史。聂帅点点头,说是啊,我们都是历史的参与者和见证者。两个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有一种共同经历过的沧桑。
高粱跟聂帅说起自己这些年拍照的经历。他说,每次按下快门,就感觉自己在记录历史。有时候是激动人心的大场面,有时候是普通人的日常生活。聂帅听着,不时点头。他说,你这些照片,比很多文字记载都真实。
高粱想起有次在战场上,他差点被炮弹炸到。但他没躲,就为了拍下那一刻。聂帅听了,说你们记者也是拿命在工作啊。高粱笑了笑,说不敢跟打仗的兄弟们比,我们只是尽力记录他们的英雄事迹。
聂帅翻着影集,指着一张照片问这是哪里。高粱仔细看了看,说这是解放军进北平的时候拍的。他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街道上人山人海,到处是欢呼声。聂帅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那真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啊。
聂帅看完影集,又提起林彪的事。他说,历史是复杂的,人物也是复杂的。我们不能因为后来的事,就抹杀一个人earlier的贡献。高粱听了,若有所思。他想起自己当初选照片时的犹豫,觉得聂帅说得很有道理。
高粱对聂帅说,您说得对,我回去就把林彪的照片加上。历史就应该如实记录,不能随意删改。聂帅点点头,说这才是负责任的态度。他们又聊起了一些历史人物,讨论着每个人在历史中的角色和贡献。
高粱感叹说,做新闻工作真不容易,要客观公正,还要考虑各方面的影响。聂帅说,这就是你们的责任,要用镜头和笔记录真实的历史。两个人都觉得,这个话题很深奥,值得好好思考。
饭桌上的菜已经凉了,但两个人还在聊着。高粱尝了一口冷掉的菜,突然想起战争年代吃的那些粗茶淡饭。他跟聂帅说,现在条件好了,但有时候还真怀念那时候的简单。聂帅笑了,说是啊,那时候虽然苦,但大家都有一股劲儿。
他们又聊起一些老战友,有的已经不在了,有的还健在。每说到一个人,就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往事如潮水般涌来。高粱感叹说,我们这代人,经历了太多,也见证了太多。聂帅点点头,说这就是我们的使命啊。
高粱看了看表,发现时间过得真快。他对聂帅说,今天真是聊得尽兴,谢谢您的招待。聂帅说,常来坐坐,咱们老朋友,不用客气。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晚,高粱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走出聂帅家门,高粱深吸一口气。他感觉今天这顿饭,不只是吃了菜,更像是品尝了岁月的味道。他想起自己的人生经历,从一个年轻的记者到现在的老新闻工作者,经历了太多,也成长了许多。
高粱走在街上,看着周围的变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他想起自己拍过的那些照片,每一张都是时代的缩影。他觉得,自己的一生,就是在用镜头记录历史,用文字传播真相。这或许就是他的使命吧。
回到家,高粱翻出了那本影集。他决定,要把林彪的照片加进去。因为历史就是历史,不应该因为个人喜好而改变。他想起聂帅的话,觉得自己更明白了新闻工作的责任。带着这些思考,高粱开始修改他的影集,期待它能成为一份珍贵的历史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