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大哥死在乱箭之下,而我却嫁给了帝国皇帝成了他的宠妃……

柴柴说情感 2024-03-01 10:57:02

我是战败国送给大夏朝皇帝的礼物。

爹爹和大哥死在乱箭之下,身上全是血窟窿。

二哥战死的时候只有十六岁,被敌军俘虏,生生折磨了一个月。

周野朝收到了和解书。

第一,让苏家唯一的女儿前来和亲;

第二,周野国的所有武将满门抄斩。

我笑了。

我终于可以去找爹爹和哥哥们了……

1

我来大夏朝已经一年有余。

我怀了敌国皇帝的孩子,不过我不打算留下来。

好疼,我肚子疼得直冒冷汗。

青葱般的手指死死抓住被褥,硬生生折断两根指甲。

我倔强地咬紧嘴唇不肯发出声响,铁锈味的血顺着我的脖颈划过,滴落在鹅黄的床幔上。

在一阵阵潮水般的痛苦中,我诞下八月大的婴孩。

“娘娘……小皇子福薄……已经走了……”

看着眼前一团血水的孩子,我压下心里的涩酸,重重地倒在枕头上。

泪水无声地划过我苍白的脸庞。

“死了好……他……本不该来。”

沈元朗怒气冲冲地大步朝我走来,强有力的手一把掐紧我的脖子。

“苏锦年!你真该死!”

我的呼吸被扼住,脸涨得通红,只能艰难地吐字。

“我……我作为敌国送您的礼物……咳咳……生下的孩儿又能活多久呢?”

他的手逐渐收紧,太阳穴的青筋像一条条蚯蚓般凸起。

“那你就随意决定他的生死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们做了多少!”

肺里的呼吸一点点耗尽,我眼前一片漆黑。

我认命地闭上双眼,自嘲勾起嘴角。

就这样离开,其实对于我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下一秒我就像一条死鱼一样被重重地扔在床榻上,我趴在那里剧烈地咳嗽着。

沈元朗转过身去不再看我,声音颤抖但带着一丝狠绝:

“从即日起,贵妃娘娘禁足椒房殿,至死不得外出……至于早夭的皇子,悬挂于殿外十日后送回周野朝,让他们自行处置。”

“是,遵旨。”

听了沈元朗的话,我绝望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

“不……他已经很可怜了,求你让他入土为安吧……”

沈元朗的身影越来越小,我用尽所有力气去追赶。

可只是狼狈地摔下床,冰冷的地板硌痛我的身体,我无力地晕倒过去。

2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晚霞拥抱着丝丝凉意涌进室内。

我身边只有翠姑姑一人在熬汤药,见我醒来也只是扭过头继续手里的活计,并不与我搭话。

我作为战败国前来和亲的礼物,孤身一人来到这偌大的皇宫,见到的第一人便是翠姑姑。

只是她的话甚少,对我也不苟言笑,只有我怀孕后才能窥见她眼里微不可查的喜意。

“姑姑可是怪我对小皇子下手?”

我的喉咙干涩,一张口竟是嘶哑如鸦的声音。

翠姑姑起身为我倒了一杯水:“奴婢不敢,小皇子是去是留全凭娘娘做主。”

她的声音清平,听不出一点情绪。

我知道自己怀孕后虽然震惊,但也夹杂着一丝喜悦,我在这世上终于有了一个能够牵挂的人儿。

可朝堂里上谏的人也越来越多,尤其是钦天监预言,我的孩子将会踏破城门取皇上首级,为母族全家五十二条性命复仇。

沈元朗力排众议,甚至把带头的几位官员压入牢狱,他只告诉我好好养胎,旁的一概不用操心。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天宫里的猫冲撞了我,明天燕窝里被查出堕胎药。

我的精气神也大不如从前,夜夜梦到我们爹娘和大哥二哥满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指责我,质问我,为何要生下仇敌的血脉。

我偷偷给每日的安胎药中下藏红花,用麝香做香囊。

我的孩子命大,竟挺过了几个月。

可还是被人告发我私自采买堕胎药品,甚至牵扯到后宫两位妃子失子都与我有关。

急火攻心之下,我诞下一个死胎。

窗边徐徐上升的明月,和我在家时的并无一二。

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3

我们苏家世代武将,在大夏朝进犯之时,爹爹和大哥一身戎甲上阵杀敌。

可纵使爹爹半生驰骋沙场也被沈元朗算计,在战场上和大哥被箭射成刺猬,他们的首级现在还悬挂于城门之外。

二哥只有十六岁,毅然穿上沉重的铠甲上阵杀敌,可周野朝早已内忧外患,腐败不堪。

粮草援军迟迟不到,二哥被沈元朗扣押,足足被折磨了半月才断了气。

周野国自知命数已定,自求割让城池和解。

沈元朗同意了,不过还附加了两个条件:

第一,让苏家唯一的女儿前来和亲;

第二,周野国的所有武将满门抄斩。

我国皇帝昏庸胆小,即刻下令执行,并用最快的速度让我坐上花轿,送去遥远的大夏国。

就这样,我踏着苏家等众多武将家的鲜血,嫁入大夏国。

家仇国耻,我怎能不恨?

可我手无缚鸡之力,又该如何自处。

沈元朗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正捧着一本书静静地坐在窗前翻看。

忽而听得门声响起,一抬头便是他的俊朗容颜。

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衬托的整个人愈发挺拔,皮肤都通透了许多。

我轻呼口气,放下书本微微俯身:“奴婢苏锦年参见皇上。”

沈元朗失神地盯着我,过了好半响才让我起来。

后来在我弥留之际,他抱起我痛哭着忆起这段往事。

他说或是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会栽到我手里。

4

我不同于大夏国的女子像烈酒般刚强外放,而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让人忍不住垂怜。

他只想把我放置在金屋之中呵护,不想让我承受半点风雨。

当天夜里沈元朗就宠幸了我,第二天我听着沈元朗洗漱后走到屋外朝翠姑姑吩咐:“你去看看她。”

看我做什么?

是死还是活?

可笑的是翠姑姑进来后探了下我的鼻息,扶着我梳洗打扮,喂我些膳食,去拜见了太后和皇后。

她们雍容华贵的脸上写满了对我的不屑,教导了几句便让我跪在宫门外挫挫锐气。

翠姑姑说:“姑娘,您去求皇上吧,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我微微颔首:“多谢姑姑好意,不必了。”

寒冬的地板凉意渗骨,我跪了大抵两个时辰后被沈元朗身边伺候的人通传。

“娘娘,皇上说既然娘娘膝盖如此坚硬,不若跪到结了冰的湖中央,替他数数还有多少条鱼儿。”

我低垂着眼眸:“是。”

冰面比地板硬多了,也更为寒冷。

翠姑姑让我说两句好话服软,我还是一声不吭。

我不由得想起幼时在府邸养的一只小狗,它通体雪白甚是活泼,可总是乱咬东西。

为了让它听话,我把它关在柴房里整整三天没有喂吃食。

等到第四天,我打开了房门,给奄奄一息的它喂了一小块点心。

从那以后它摇着尾巴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视我为唯一的主人。

沈元朗的做法与当初的我无异,只是他没有摸清我的性子。

我与那只小狗最大的不同之处,我有思想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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