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的开门声再次幽幽的响起。
这是我公公第三次打开我的房间门……
我叫徐娅，两年前的一场车祸，带走了我老公的生命，也把我变成了植物人。
在得知我成为植物人后，婆婆打算放弃我，然而公公却说什么也不肯。
因为我的去留问题，公公和婆婆离了婚。
“你个老不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就是看着这个狐狸精好看，成了植物人后你好趁我不在家办事是吧！”
“好，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个狐狸精，咱俩离婚！”
这是当时婆婆和公公离婚时说的话。
我一直都能听到周围的声音，听到这些，我也有担心。
但两年来，公公都没有对我有过任何过分举动。
可！那是之前！
此刻，我能闻到从门口的方向飘过来淡淡的酒精味。
砰！
门撞到墙的声音响起。
我心里一紧。
之前的两次推开门，都没有这个声音！
这意味着，公公这次把门全推开了……
他……他这是要进来！
皮鞋跟落在地板上的脆声，证实了我的猜测。
‘呃！’
打嗝声后，我闻到了更浓烈的酒精味！
紧跟着，我感觉床沿的位置微微一沉。
公公坐在了床边！
我的心在这刹那就好像被一只手骤地抓住，并持续用力！
公公他要干什么？
我突然觉得我自己真是躺久了，人都躺白痴了！
公公本来就是很有需求的那种人，我没成为植物人之前，一道晚上就能听到他和婆婆的房间动静。
并且每次时间还很长。
公公压抑了两年，现在又喝了酒，面对我这么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年轻女人，他还能干什么？
凄凉感在这一瞬涌上心头。
我多希望我成为彻底的植物人，至少那样，就算公公对我做出恶心的事情，我没有感知。
公公的鼻息声在加重。
我试着让自己坦然，试着当自己已经死了。
但，当我模糊的感觉到公公的手捏住被单的时候，我依旧忍不住再次紧张了起来！
真希望公公能守住理智，守住底线。
但这样的可能性太低了！
“嗯？”
公公嗯了一声。
我心里一松，难道公公恢复理智了？
“这样不行，得戴着……”
公公的自言自语很片面，我听不明白。
我感觉床松了松。
再之后，是抽屉被拉开的声音。
如果我有知觉，我想我现在估计脚指头会死死绷紧。
从声音大小判断，公公应该是拉开了床头柜。
我的床头柜公公从来没整理过，在我的记忆中，里面除了化妆品和午睡用的眼罩外，还有安全措施！
翻找的声音丁铃当啷，我期盼着公公找不到。
但，现实永远残酷。
“找到了！”公公又在自言自语。
“咦？怎么戴的？”
床沿又沉了下去。
连带沉下去的还有我的心……
2
“爸！你这样对得起你儿子吗！”
我试图嘶吼出声，也试图去动自己的身体！
身体没有能动，但我感觉到了背部是湿的，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闷热！
我恢复了触觉？
我心里所有的呐喊瞬间停止！也再没有去试图动自己的身体！
然而，触觉没有因为我的停止消失！
我有种天塌一样的崩溃感。
之前我只是能感知到并没有触觉，可现在有了触觉之后，那意味着等会儿公公的每一次触碰都能直接刻在我的记忆里！
“啷……卡。”
钥匙拧动门锁发出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
床沿松了上去，远离的脚步声跟着传到我的耳朵里。
是陈阿姨回来了！
陈阿姨是照顾我的护工，也只有她有家里的钥匙。
我整个人浑然一松。
好在……
“你怎么回来了？”
公公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责备。
陈阿姨好像说了什么，但我没听清。
也许是刚才的过度紧张对我的精神消耗太大，听着他们两个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交谈声，我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自己的手脚和四肢在被人摆弄着的，皮肤上还传来毛巾的触感。
我想着是陈阿姨给我擦身体。
可忽地，我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假如不是陈阿姨，而是公公呢！
猛地，我的意识清醒了过来。
触感中，被单被盖在了我的身上，同时，听到了陈阿姨的哀叹声。
“这么好的女娃，怎么就成了植物人呢。”
我心里轻出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刚出完，我又紧张了起来！
因为，从感觉中，我背部的皮肤和屁股的皮肤能直接感受到凉席的微微膈应……
换句话说，我！什么也没穿！
这样的话，被单就是我唯一的遮挡了……
“小，小陈你，你弄好没有？”
公公的声音在客厅的方向响起，咬字含糊、
公公的似乎在陈阿姨帮我擦身这段时间又喝了一些酒！
“弄，弄好了，你，你去城南市场帮我买，买点东西。”
城南距离家里，不算远，但陈阿姨不会开电瓶车，走过去再回来的话，至少要半个小时！
公公这是故意支开陈阿姨！
“梳完头就好了。”陈阿姨回答了公公。
跟着，我就感觉头皮传来的细小的排列坚硬触感。
不能让陈阿姨离开！
我开始做各种尝试控制身体，最终，我发现我的眼球能动！
“咦？”
陈阿姨先是发出惊咦声，跟着沉默了一会儿后是惊喜声。
“老张！你儿媳妇好像醒了！”
“啊？”
公公也很吃惊。
脚步声在向我的房间靠近。
“她的眼球一直在动！”陈阿姨跟公公解释。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跟着又原路返回。
“这是在做梦，不是醒了，医生说过，植物人有时候也会做梦。”
植物人会做梦？哪个医生说的？
很明显，公公是故意这么说，让陈阿姨不去管我。
“你赶紧去吧，现在已经快下午六点了，再不去那家店要关门了。”
公公又说。
“嗯。”
陈阿姨的这一声嗯，就像深渊里探出的手，把我狠狠的拽了下去！
3
在我几乎要认命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陈阿姨走出门后，我听到了东西破碎的声音和陈阿姨的痛叫声。
公公很担心，说要送陈阿姨去医院，陈阿姨说只是砰破了一点膝盖皮，不用去医院。
他们争着争着，我听到了倒地声。
朴扑两声。
似乎是公公要抱陈阿姨走，结果陈阿姨挣扎，两人摔倒在地。
“老张，说句体己话，你是不是……是不是对我有那意思？”
话题转的很突然。
但这让我想到了一些爱情电视剧里，男女主倒在地上后，气氛突然变得暧昧的场景。
“嗯……小陈，我……”
公公的话头断了，突然被什么堵住了嘴。
我一开始挺疑惑，但当我听到衣服扯动的窸窣声，我明白了过来。
公公和陈阿姨的呼吸在变得急促。
公公有了需求对象，我安全了！
然而，没等我完全松懈下来，一道突兀的手机响铃打断了他们。
“我孙子发烧了，我，我得先回家去。”
穿衣声，开门声，关门声，一切都很快速。
陈阿姨走了！
而我，再次窒息！
因为，现在公公既醉了酒，又突然在那种事中被打断，可以说完全成为了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如我想的那样，公公停顿了会儿后，走向了我的房间！
梦魇一般皮鞋落地声，一下又一下接近……
植物人还有这种歪门邪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