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就在西周曾经的京洛之地。最直接的论断来自清代四川戏曲理论家、诗人,被袁枚称为蜀中诗人之冠的李调元写的一首描写三星堆所在天彭门牡丹的一首诗《花州》:“牡丹旧数古彭稠,京洛遗风尚可留”。大意就是“牡丹最早种植地最多的是古彭国,至今这里还有周代时期京洛的遗风尚存”。
说到这里,相信很多人都会马上产生疑问,第一,这里的京洛为什么笔者会解读为现在的彭州,而不是现在的洛阳;第二,为什么笔者会将古彭解读为古彭国而不是古彭州?
首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以很多人固有的认知,牡丹是洛阳自古专有,其实不然。宋代陆游曾经写了一本《天彭牡丹谱》,里面记载了“牡丹,在中州,洛阳为第一。在蜀,天彭为第一。天彭之花,皆不详其所自出”。在陆游看来,洛阳牡丹与蜀中天彭牡丹都很出名,但是提到天彭牡丹,连陆游也搞不清它的来龙去脉。
陆游搞不明白,科学家可以搞明白,据中国林科院赵丹宁教授考证,彭州天彭门,是中国牡丹主要原产地之一。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原生牡丹到唐朝末年便绝迹了,后来的牡丹都是引种过来。有了这个历史背景,现在回头再来看李调元这首诗“牡丹旧数古彭稠,京洛遗风尚可留”,是不是很明显,牡丹指的就是本地最早的牡丹,遗风就是特指本地尚存的周代京洛遗风呢?
值得一提的是,李调元有不少好友参加了《四库全书》的编纂工作,他利用这个机会“遍访异书’留心搜集四川乡土文献、乡贤先哲著作节衣缩食出钱征购,借阅抄写,李调元被称为西川第一藏书世家,他作为当时的史前推理师力图复兴因明末清初战乱而凋零不振的巴蜀文化。后来,李调元的藏书阁被莫名其妙烧毁,这也导致李调元郁郁而终。
在古籍《古琴疏》有记载:“帝相元年,条谷贡桐、芍药,帝令羿植桐于云和,令武罗伯植芍药于后苑。”这里的“相”是夏代的国君,这里的“木芍药” 就是牡丹。可见,牡丹最早是一种稀奇物种作为贡品献给国君的。这里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就算按照现在的史书,夏代那个时候,河南地区还没有洛邑,即使有,也是商末周初才开始营建。反而是,在蜀地早有山海经记载的“岷山之首,洛水出焉”的洛水早有存在。这也与笔者之前推论的夏都安邑、斟鄩、斟灌在成都平原北部吻合。
不信我们再来回答第二个也与西周京洛在此地有关的问题。为什么这里的古彭会理解为古彭国。
李调元《纪天彭诗》:“弹丸原是周彭国,曾与诸侯会孟津(商周牧野之战之战重要地名)。漫把昔贤来窃比,老彭便是此邦人”。李调元这首诗简直太直白,直接点出了彭州这里就是商周时期参与牧誓八国讨伐纣王的彭国,而且还追加补充连商贤大夫彭祖也是曾在这里活动。这首诗再次佐证了笔者之前推论“牧誓八国皆在蜀地”,牧誓八国在蜀地证明牧野之战在蜀地,牧野之战在蜀地证明商西周在蜀地。
有趣的是,《彭县志》中记载彭祖曾经祈寿的寿阳山,以前曾经就叫“玉女房山”。
李调元的说法并非孤证,《蜀郡县古今通释》:“彭縣,周彭國也。武王伐紂,彭人與焉”。可见,参与武王伐纣的彭人出于彭州并非无稽之谈。彭州城内曾有一座体现彭人击鼓传说的塑像,现在被遗置在一条街边公园绿化带里,鲜有人知。
另外,笔者之所以推论说天彭这里三星堆区域曾经就是西周京洛之地,除了之前推论过岐山就是天彭门天彭阙,还有一个线索就是在天彭门附近,还有一座名字非常奇怪的山“五祚山”。我们知道,“祚”一般都是与帝王、国家、天地有关的特殊大词。汉武帝就崩于其离宫“五祚宫”内。在网上,几乎找不到其它任何叫“五祚”的地方。
彭州“五祚山”这是全国唯一的山名,但笔者一直没有查到这个五祚的由来,不过笔者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就是它是否来源于“武王践祚(登基)”的典故呢?
如果这里是笔者推论的西周发迹的岐山之地,西周建政之后的京洛之地,西周周夷王之前的周王陵所在之地,那还真说不准这里还就是武王践祚登基之地丰?这里有与“丰”有关的古地名么?难道就是五祚山所在的彭州丰乐?磁峰?隆丰?
尤其让人吃惊的是,在彭州濛阳镇(距离三星堆遗址仅4公里),竟然还有一个“五祚坟”的地名。难道,这里就是周武王陵所在?
另外,很多人总是拿考古实物来说事了,其实,彭州及三星堆周边出土了很多商周及更早的实物,遗憾的是,这些能够证明华夏历史存在于此地的器物,被统统解读为了古蜀文化。
最后笔者用一首诗描写彭州的诗来结束今天的推理。
宋代袁朗《望京邑》:
二华(华阴,华阳)连陌塞,九陇(彭州)统金方。
龙飞灞水上,凤集岐山(天彭阙)阳。
神皋多瑞迹,列代有兴王。
笔者后膺灵命(武王践祚登基),爰求宅兹土。
宸居法太微,建国资天府。
醒醉各相扶,讴歌从圣主。
翔子史前推理师
知名历史博主,文旅节目制片人,原为中央电视台(CCTV)导演。全网首次提出“四川盆地,华夏母地”系统学术论点,包括:
昆仑墟就在瓦屋山、昆仑之丘即为新津修觉山、伏羲女娲来自岷江流域、炎帝黄帝家族在岷江流域、涿鹿之战战场在成都平原南部、牧野之战在成都平原北部、尧舜禹夏商西周皆在四川盆地、三星堆就是夏商祖庙、大禹重要治水地为彭州湔江天彭阙、西周岐山即为天彭阙、商朝歌鹿台疑为成都羊子山祭台、《山海经》即为巴蜀地理书等等颠覆性的观点。
其推理的上古地理一一对应了《山海经》里众多地理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