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那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我没义务帮弟弟还贷款！”
我看着眼前的父亲，心中却是无比的疼痛。
自从母亲走后，父亲便开始偏心弟弟，无论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优先给弟弟。
我长大后，为了逃离这个家，早早就外出打工赚钱，更是每月给父亲打3000块钱养老。
可那天父亲却突然打电话，表示让我每月给他5000。
起初我并没在意，毕竟赡养老人是我们这些子女应尽的义务。
但当我得知，这五千是父亲为了给弟弟还房贷而要的时，我坐不住了。
01母亲去世的时候，我才七岁，弟弟才四岁。
那一天的阳光照得特别亮，刺眼得让人无法忍受。
她的离世，让父亲变得沉默寡言，他常常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家里瞬间空了，失去了那个温暖的中心，剩下的只有冷冰冰的房子。
从那时起，父亲就变得像个机器一样，每天机械地做着该做的事，吃饭、工作、照顾我们。
表面上看，他什么都没少做，但我知道，那颗曾经温暖的心，已经被生活和痛苦淹没。
每天，我们吃着他做的饭，穿着他买的衣服，但他的眼神里却始终没有温度。
最让我不解的，是父亲对弟弟的态度，弟弟有时候任性、娇气，甚至做错事后还不知悔改，但父亲却总是溺爱他，一次次原谅，一次次包容。
而我，虽然是个听话的孩子，成绩也好，做事稳重，但无论我怎么努力，始终得不到父亲的认可。
每当父亲露出疲惫的神情，我就会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所有的情绪，默默承受。
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很独立，懂事，父亲不需要我太多的关爱，可是弟弟不同，父亲看着他，眼里永远有种深深的宠爱。
我记得小时候的某个晚上，父亲在厨房忙碌着做晚饭，我蹲在沙发旁，偷偷看着他。
弟弟在一旁撒娇：“爸，给我买个新玩具吧。”
父亲温柔地摸了摸弟弟的头：“好，明天去给你买。”
我忍不住问：“爸，我的呢？我也想要新衣服。”
父亲皱了皱眉头，没说话，继续低头做饭。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成了透明人，母亲走了后，家里少了那个会倾听我的人，我变得越发孤单。
渐渐地我开始明白了，这种不平等的爱，像是慢慢渗透进我的骨髓。
每次看到父亲宠弟弟，我心里的不满就会积攒一分，直到最终积成一座山。
终于，在我高中毕业那年，我做了一个决定，离开家外出打拼。
那天我收拾好行李，偷偷地把书包放进车里，准备和父亲说一声再见，。
父亲在沙发上看电视，弟弟则在房间里玩游戏，等我站在门口时，父亲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没有多少表情：“要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带着些许不舍，却又决定了自己的道路。
“嗯。”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我迈出了家门，背后是父亲的身影，从那一刻起，我彻底离开了那个充满偏见和冷漠的家，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而父亲依旧是那个父亲，偏爱弟弟，忽视我，一如既往。
父亲退休后，生活逐渐安稳了下来，虽然他不再工作，但每个月的退休金也足够维持基本的开销。
那时，我已经有了稳定的收入，生活越来越好，我偶尔会给父亲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顺便问问他需要什么。
每月我都会打给他3000块钱，算是对他的照顾，毕竟他年纪大了，不能再像年轻时一样承担那么多压力。
这已经成了我和父亲之间的一种默契，像是例行公事，我知道他没什么大的开销，就这么维持着，直到有一天，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喂，爸，有什么事吗？”我接起电话，语气自然地问。
“你那3000块钱，太少了。”父亲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似乎有点不耐烦。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啊？怎么了？3000不够你花吗？”
“是啊，3000不够，”父亲顿了顿，“你每个月给我5000块，不然都不够花，”
我有些吃惊，不是因为给钱多少，而是因为父亲这么直接地开口了。
毕竟他一向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不太喜欢提这些事情。
我想了想，觉得5000块也算是能接受的数目，便答应下来：“行吧，爸，我每个月给你5000。”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父亲简短地回应：“好，那就这样。”
我挂掉电话后，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太多想法。
毕竟，父亲年纪大了，生活可能会有一些额外的支出，我也不介意多给一点。
02几天后，我照常将5000块钱转账过去，生活仿佛一切都很正常，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注意到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父亲的要求让我有些困惑，回想起来，他一个人住，日常开销也不算大，每个月3000块钱，已经足够他基本生活了。
既然他没有什么奢侈的需求，那么为什么会突然觉得不够呢？
我打了几次电话给他，问他这5000块钱是怎么花的，但每次他都只是简单应付：“生活费有点多，没什么特别的。”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那天我决定偷偷回去看看，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告诉父亲，直接从公司请了假，买了张车票，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安。
毕竟，父亲年纪大了，万一真有什么事情我没有察觉到怎么办？
当天晚上，我按着父亲给的地址到了他家楼下，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确认自己没走错。
走进楼道，我的心跳不由加速，脑海中浮现出一连串的疑问，父亲，一个人真的需要这么多钱吗。
我轻轻地推开他家的门，耳边传来电话铃声，正巧，父亲正在和弟弟通话。
“喂，儿子，房贷的3000块我可以帮你再付一段时间，没问题。”父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爸，你这么辛苦，我怎么能再让你给我承担这些……”弟弟的话语模糊不清，我隐约听到他有些感动的语气。
“没事，给你付房贷我没什么，家里就我一个人，花不了多少，反正你也知道，有你姐在，这3000的房贷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父亲说完后，我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沉。
父亲要求我给他5000，是为了继续帮弟弟还房贷。
所有的疑虑，一下子找到了根源，我没有再听下去，猛地推开了客厅的门。
“你干什么！”父亲吓了一跳，电话还在手中，
“爸，怎么回事？”我冷冷地问。
父亲愣了愣，看向我，目光有些躲闪：“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回来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月要我给你5000？”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每个月3000根本不够，原来是为了帮弟弟还房贷？为什么不告诉我！”
父亲的脸色一变，他放下了电话：“你不懂，不就是帮他还房贷吗？你这么有钱，给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那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我没义务帮弟弟还贷款！”
“我替你们两个照顾这个家这么多年，不是你一个人能明白的，”父亲的话语突然变得愈加激烈，“我老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弟弟需要我的帮助，难道你希望我看着他没房住？”
“你这是偏心！”我几乎是怒吼出来的，“你只关心他，根本没把我都没当回事！”
“你！”父亲瞪大了眼睛，“你不懂，我这是为了你们两个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
我看着眼前的父亲，心中泛起一抹苦涩。
我摔门而出，没回头看一眼。
我心脏剧烈跳动，呼吸也开始有些急促，脚步越走越快。
我就像是在逃避什么，逃避那份压得我喘不过气的愤怒。
回到自己的家后，我狠狠地把门关上，靠在墙上大口喘息。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从某个地方被释放出来。
虽然心里还是气得不行，但至少我已经做了决定。
我站直身体，打开手机，迅速找到父亲的账户，输入金额5万块，转账，确认。
看到转账成功的提示，我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心里空荡荡的，却也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紧接着我用力地按下了“拉黑”按钮，那一刻，仿佛我和父亲所有的联系都断开了。
我不再需要为父亲的决定负责，不再需要在他的期待和我的愤怒之间挣扎，彻底断开，彻底放手。
我清楚，自己不欠他什么，那些年，他总是对弟弟百般宠爱，而我什么都得不到，只能默默承受，甚至一次次为他的不公平低头。
现在，我给了他钱，彻底退出了他的世界，以后我不再有任何责任。
坐在沙发上，我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感觉好像什么东西终于放下了。
那些年的不满，压抑和愤怒，在这一刻被一笔笔转账的数字冲淡了。
虽然很难再去理解父亲的行为，但我知道，我已经尽了自己的责任，做得够多了。
不知道大家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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