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这句话是针对夫妻双方三观一致,如果合不来硬要在一起成为夫妻已经很痛苦了,还要共同创业痛得只会散财。
三观不合,追求的目标不同,经营理念不同,爱好不同,还一起创业,屋里屋外这场婚姻像全身长痱子一样,不痛但很痒。
没结婚前,朋友跟我说最好不要没结婚就一起共事,结婚后也最好不要共同创业,工作上矛盾会很多,会导致婚姻破裂。那时20多岁别人的建议根本听不进耳朵,等自己入局后才明白。
婚姻一开始就是为工作利用,没有爱情的婚姻,只为给他带来工作便利而结婚。
我和阮桦经朋友介绍认识,那年我29岁,阮桦34岁。
周五下午我坐在办公室翻开手机看看几点钟,手机弹出条信息是朋友灵子发来,她说:“给我介绍位男朋友,江西人34岁开个小加工厂,在我租房楼下开的,晚上一起吃个饭见见如何”?
我回复说:我不想嫁江西,我去过那边工作,对那边不是很满意,不过晚上反正也是闲着没事,见见面也无妨。
晚上8点我快到了灵子家附近时,灵子叫我直接到麦当劳餐厅,我走上二楼,看到灵子和一个男人一起聊天。
我走到餐桌前,灵子双手指着介绍起来说:“他是阮桦,又指向我,朋友美岚”。
我双眼从头开始打量一遍阮桦,小小的脑袋剪着鸡公头发型,鼻子高高瓜子脸黑黑的皮肤,一件白T恤,一条70年代的牛仔裤,有几分帅气带点土气。
简单聊聊后我们互相加了联系方式,说不上满意,也谈不上讨厌,如果说讨厌就是不想嫁到他那个地方。
后面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发现阮桦两个手拇指和食指留着长长的指甲,指甲里面还夹有些泥土;我直接跟他说:“我们可能不合适,我自己都不留长指甲,更不喜欢一个大男人留长指甲”,第一次约会不欢而散。
后面他不停给我发信息,那段时间工作很轻松太无聊了,我们又进行了第二次约会,我喜欢吃海鲜,周末晚上他请我到海鲜大排档吃宵夜,点了一桌的海鲜吃了295元,他给了300元现金服务员说:“那五块钱不用找”,他又把双手伸给我看,两只手的长指甲都已经剪掉了。
看着他把指甲剪掉了,心想还是蛮有诚意,连五块钱都不在意,看来他是个有钱人。
第三次约会带我到他加工厂附近,他手指着那两层毛坯的红砖楼房说:“看到这房子没?房东急要钱说70万卖地皮跟房子一起,我还在考虑有没有必要买”。听后我感觉这个人像是潜力股。
第四次约会是我生日,那天晚上阮桦买了一束红玫瑰花坐在餐厅里,我进门远远看到他坐在靠窗边笑眯眯,阮桦边吃东西边问我:“你的业务水平能力如何?你会英语吗?”,我说:什么都不会,我心里不很爽在想,你是找老婆还是招员工。
放年假过春节前在家搞卫生时,阮桦来我租房里,看到我双手冻红了手掌皮都泡软,他从背后拥抱我同时摸着我的双手说:“结婚后一定要请个保姆,你就不用做这么辛苦。”都说恋爱当中的女生智商为0,我真的听入耳朵了。
相识不到一年约会不超过10次匆忙结婚,婚后才知道阮桦所谓的加工厂是刚开没多久,他也是骗灵子说开了一年多从其它地方搬过来,而且没有什么业务更没有钱,开加工厂的钱都是借来还没还清,甚至连结婚2万彩礼和摆喜酒钱都是借来。结婚9年后从家公和别人聊天口中才知道开加工厂目的就是为了娶儿媳妇。
结婚后我把原来的工作辞职了,全心投入帮阮桦一起打理生意,我在阿里、淘宝开网店接批发零售单,拍图、修图、运营、客服都是我一个人,那时候没有App只有电脑端,每天都要守在电脑上,每次在中午吃饭、晚上吃饭,还有晚上11点左右客人咨询得很多,那时婆婆负责厂里面煮饭买菜扫地,公公也在厂里打下手,公公跟婆婆每天都要骂我三遍,说我整天玩电脑不干活,阮桦也说我整天坐在电脑前不帮忙干点活,这种日子我熬了整整一年。
结婚第二年网店生意越来越好,已经超过了阮桦线下的业务单量,这年儿子也出生了,公公婆婆对我的骂声也少了,阮桦也不反对我做网店。
结婚第三年我们的经营理念有很大的分歧,在产品上客户提出的反馈,我也觉得有问题要阮桦在生产上改进下,阮桦不但不听还觉得没必要。后面客户流失了一半,我再去跟阮桦反映产品问题,他指着鼻子骂说:“为何不早提出问题。”
在生产管理上也有很大不同意见,工人没有合理安排工作,生产经常出错。不管是在管理还是产品问题,明明他负责管理工厂,有问题时每一次阮桦把责任推给我,晚上都是流着泪水入睡。
婚姻第7年在工作上的矛盾的越来越多了,他骂人的话每次都不一样,有时骂我是“贱女人、死女人、阻碍他发财的坏女人,不知好歹没脸女人等等”。如果没有娘家的财力支持估计他早动手打我。
就算过后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从来没有道歉,第二天当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写成小说这13年里的容忍和痛,小说至少要10万字来描写。
在孩子教育上也有很大的分歧,在生活习惯、社交上意见也不一样,就像把两个世界上生活的人关在一起。
以前的同事见到我都会说:“美岚,你结婚后变成我认识的人”。
13年的婚姻里我想过无数次离婚,也想过去打工不在一起经营工厂,有时是他反对我逃离,有时是我心软怕阮桦一个人太累,怕离婚孩子受影响,怕在无数工厂次经营危机时,借娘家50万还没还上怎么办。
或许如果我和阮桦没有一起经营加工厂,不会有吵不完的架,也不会有负债累累,这种工作不愉快也不会带入家庭里。
从结婚时阮桦的承诺誓言,就像“余华说的:男人的誓言跟疯狗叫一样。”
不是不相信婚姻,是婚姻带给我不痛又全身痒,说像人长痱子那样,不如说更像是长荨麻疹一样,还不能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