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系统签订契约后,它发誓要让我高考逆袭。
然而它没告诉我的是,它本是某梦系统,只要我不完成任务,就会被狠狠惩罚。
为了帮助我提高成绩,清冷禁欲的学霸扯开衣领低声诱哄我做题,桀骜不驯的竹马亲口教我读单词,而我印象中温润的学生会主席拿着教鞭居高临下看着我……
每个夜晚我都过的格外艰辛。
我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直到他们同时出现在了我的梦中……
1
我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形下和谢行知独处。
暖味的暖光氤氲落下,从他优越的侧颜轮廓上扫过,只在眼窝处留下一抹暗淡的浅影。
而他依旧是那副清冷禁欲的样子,表情淡漠,让人捉摸不透。
我的手心早就被汗水濡湿,在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我感觉一阵莫名的燥意燃起。
终于,我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我喜欢谢行知,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倘若放在平时,我肯定会无比珍惜和他独处的时光。
可是现在,我只想跑。
然而,也是在这一刻我才知道,众人眼里向来什么都不在乎的谢行知,其实也并不尽如传言中那样淡漠。
就像此刻,我不过是刚后退了半步,就被他蹙眉一点点逼到了角落。
狭小的空间里,独属于他身上的冷香将我彻底笼进了他的领地,我的手脚一阵酥软。
他潮热、绵密的呼吸落在了我的锁骨上,暗灰的瞳孔里满是我的倒影。
我听见他有些暗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总算抓住我了。”
“不是说只要给我奖励,就好好学习吗。”
“把这套卷子做了,我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三天前,我做了这十几年来最错误的决定。
我和系统做了交易。
它依附我恢复能量,条件是,帮我高考逆袭。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它本是春梦系统。
交易当晚我激动的睡不着觉,格外好奇系统会怎么帮我。
直到半夜,我才沉沉睡去。
再睁眼,我就看见谢行知半伏在我手边。
他向来清冷的眼尾染着一抹艳红,看向我的眼中是难掩的欲色。
我被他的异样吓了一跳,想要去扶他,却被他掌心的温度烫的忍不住缩回了手。
谢行知闷哼一声,像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现在才来,看来今晚的任务没法顺利完成了。”
说实话,我并不是特别聪明的人。
但当他将要攥住我的手腕的那一刻,我却莫名觉察到了危机,跌跌撞撞的躲进了衣柜,任凭他怎么诱哄也不出来。
梦醒时分,我只感觉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
在我的威逼下,系统这才说了实话。
它是春梦系统,根本没有让我成绩一步登天的实力。
于是它找了大学霸来给我补课。
在梦里,只要在规定时间内我没完成任务,对方就会被惩罚。
我快要疯了。
一想到谢行知是被自己连累,才变得那么狼狈,我只觉满心愧疚。
第二天,我硬生生灌了三杯咖啡,这才强逼着自己熬了个通宵。
然而,就当我准备继续抗争时,脑袋一磕就昏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便看见谢行知就站在不远处。
我又想逃了。
可这一次,谢行知却没再给我机会,三两步就把我逼到了沙发边缘。
我看着他越靠越近,一头扎进了抱枕堆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身后沉默了很久,半天才传来一声难以察觉的闷笑。
我被轻而易举的带了起来。
刚想挣扎,就看见一本笔记压在了膝盖上。
谢行知纤长的手指在上面轻敲了两下。
“这是我薄弱的知识点,从今天开始,我会给我挨个突破。”
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忍不住喃喃道。
“原来真的只是辅导啊。”
谢行知薄镜后的眼睛微眯,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异色。
“不然呢。”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说了蠢话,脸上的温度猛的高升,假装很忙的去看手里的笔记。
不得不说,谢行知是很好的老师,很多我迷惑了很久的知识点,他总能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渐渐的,我竟也稍微感受到了数学的魅力。
可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沉浸在学习中时,我和谢行知之间最后的安全距离也被他悄悄拉进了。
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踏进我的安全范围。
可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满是感激的和他道谢。
“想要什么奖励。”
我懵了一下,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可我却敏感的察觉到我们之间的氛围变了,尤其是在谢行知的目光从我唇瓣上掠过时。
在学校,我很少见过谢行知笑。
所以在我撞进他满是暖意的眼时,想要逃跑的脚步迟疑了一瞬。
“没想好吗,那这次我来决定,等我想好了,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轻薄的演算纸碰上了我的唇。
透过纸张,从未感受过的温度慢慢弥漫开。
我的瞳孔猛的收缩,浑身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住,却又在下一刻,在脑海中绽出绚烂的花火。
我猛的惊醒了。
只是唇瓣上的温度却迟迟难以散去,炽烫的温度从心底蔓延,一点一点,爬上了我的耳尖。
2
我笃定系统一定还有什么瞒着我。
果不其然,在我的再三威逼下,它总算说了实话。
系统运作的核心就是奖惩机制,不管结果如何,奖励或者惩罚都是不可跳过的步骤。
说到此,系统无比骄傲。
“我看,不管怎么样被惩罚的都是他们,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一点都不想感谢它,满脑子都想着今晚怎么和谢行知解释,以至于我根本没注意到,系统说的是,他们。
入夜,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入睡,脑海里想了一万个和谢行知道歉的说辞。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今晚等着我的,根本不是他。
刚到梦中世界,眼前的一片漆黑让我愣了一瞬。
还没等我摸到灯的开关,有人紧紧捂着我的嘴,半拖半抱的把我压在了他的膝盖上。
我知道这不可能是谢行知,心底猛的升起一阵恐慌。
万一是不认识的人呢,那不靠谱的系统没准真能做出这种事。
我不住的挣扎,却丝毫撼动不了身后的人半分。
情急之下,我一巴掌甩了上去。
一声脆响。
然后,我就愣住了。
我摸到了一个熟悉的耳饰,我的印象中,只有江野会带这么张扬的东西。
果不其然,下一秒身后有人闷笑出声。
他环握住了我的手腕,一个轻柔的吻点在了我的指尖。
“Suprise!”
屋内的灯亮起,我彻底看清了作乱的人。
江野漂亮的桃花眼里盈满了笑意,丝毫不在意被我扇了一巴掌。
他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初中那年跟爸妈一起出国,最近才转来我们学校。
看见是他,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有点惊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于是不由得问了一句。
“怎么是我。”
江野眼中的笑意停滞了一瞬,看向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里透着不愉的讯号。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我,蛇形耳环上的红宝石在灯光下闪了一下,让他整个人都弥上了一层危险气息。
我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面前这个人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被我骗的嚎啕大哭的小屁孩了。
我有点后悔,想要后撤两步。
可江野的膝盖卡在我的双膝之间,我的脚腕也不知何时被他虚握在手中,他不给我丝毫后撤的余地。
他抬手敲了敲我的脚踝。
“不是我,我还想等谁。”
我哑然,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只能在他越来越危险的目光下扯了扯他的衣袖,装出一副可怜样子和他服软。
江野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小把戏,但偏偏,他就吃这一套,每次都会放过我。
他冷哼一声,到底还是心疼我,松了手。
他把早已整理好的笔记放在了我面前。
“今晚就背这几页单词,记不住的话,我可是要被惩罚的。”
我立马小鸡啄米般点头,却没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异光。
说实话,我的英语成绩本来还算不错,只不过我所有的时间都在补数学和理综,英语已经荒废很久了。
但我自认为自己的记忆力还算不错,被几个单词而已,对我来说应该不在话下。
可当我看见满满的形近词时,我彻底傻眼了。
我最不擅长的就是分辨这些单词。
什么contract、contrast、contact,平常看见时,我总是稀里糊涂的跳过,结合上下文能猜出来的就猜,猜不出来的就蒙。
我总在想,反正这又没几分,不会就不会吧。
现在,这样的单词列了满满几张纸。
我的手心一阵阵泛湿,下意识的想要装可怜,让江野放我一马。
可这一次,江野没再像过去那样放过我,反而把笔记往我面前推了推。
“快背吧,梦里的时间过得很快的。”
到后来,我感觉整个脑子像是糊住了一样,明明前一秒才看过的单词,后一秒就忘得一干二净。
江野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唇角绷成一条冷线,紧蹙着眉给我提问。
“又错了。”
啪的一声,我的大腿根火辣辣的发热。
我知道江野根本没用力气,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羞耻。
可我根本不敢反抗,只能一边后悔为什么平时不努力,一边颤颤巍巍的拿起本子,再记一遍。
然而,梦中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渐渐的,我感觉搭在我膝盖上手的的温度越来越高,仿佛要把我烫化似的。
我对上江野涨满欲色的眼,下意识的撑起身。
然而,他却更紧的攥住了我的手腕,粗糙的布料和手心的温度快要把我整个人都烫红了。
他在我耳侧轻哼,江野绵绵的委屈像是水汽一样缠绵上来,一点一点,拆掉了我最后的心防。
他像是小时候和我讨要玩具那样,撒着娇求我。
“离他们远点好不好,不管是那个书呆子还是那个笑面狐狸,我嫉妒的快发疯了。”
“只待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不会的,我都可以教我。”
他看向我的眼神幽深,像是最后试探一样,一点一点轻碰上我的鼻尖,更想要去偷尝最后的禁果。
最终,我先一步从梦中醒了过来。
头脑阵阵发胀,耳边只剩下了心脏不住鼓鸣,一下,两下。
3
从江野刚回来时我就感觉到,他对我的情感像是弥了一层纱一样,让我捉摸不透。
每一次我想质问他时,他又会恰到好处的退回到原处,让我找不到一点错处。
直到昨晚。
我的脑子乱成一片,于是我决定,把系统这个罪魁祸首喊出来狠狠暴打了一顿。
系统委屈极了,明明给我安排的是学霸帅哥,我怎么还不高兴了。
我没办法跟这个满脑子颜色的系统同频,只能无力的质问它,到底在我的梦里塞了几个人。
系统哀嚎着保证,真的只剩最后一个了。
其实不用它说我也猜到最后一个人是谁了。
果不其然,就在当天晚上的梦里,就如我预料般那样,我看见了牧景深。
看见他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比起谢行知和江野,我和牧景深相处起来要轻松多了。
他是学生会长。
我的印象中,他永远都是那副温润的样子,从来不会让别人感到难堪。
就像现在,他看见我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也只是轻笑一声,体贴的帮我拉开了座椅。
“我帮我整理了上次考试错题的知识点,今晚先从这里开始吧。”
我松了一大口气,朝他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
不愧是牧景深,果然靠谱。
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简直是大错特错。
每次牧景深给我讲完一个知识点,我总是小鸡啄米般再三保证自己听懂了。
可他不过是稍微改变了一下题型,我又错的一塌糊涂。
我感觉自己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我这才注意到,牧景深已经很久没开口了。
他半靠在桌前,垂眸缓缓挽起了衣袖,袖口勾勒出性感流畅的肌肉线条。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握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教鞭。
我的喉咙莫名有些干涩,手指忍不住蜷缩,捏紧了卷子的边缘。
“景深,对不起,是我太粗心了,我保证下次...”
牧景深的面上依旧挂着一抹淡笑,但我却觉得那抹笑不达眼底。
冰冷的教鞭从我锁骨上狠狠擦过,留下一抹红痕。
他向来温润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冷意。
“喊老师。”
我的瞳孔微震,耻意顺着尾椎骨一路上攀,浑身像是被羽毛扫过了一样泛着酥痒。
我愣愣看着变得格外陌生的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直到我被他捏起了下颚,冰凉的感触甚至有下滑的趋势,我这才颤颤巍巍开了口。
“老师...”
“真的是粗心吗?”
我飞快点头,紧张的忍不住吞了两口口水。
牧景深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把错题的原理再讲了一遍,然后换了同题型给我。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题,我只感觉如坐针毡。
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把错题背过了,下次照模子套进去肯定是能做对的。
至于核心原理,不会就算了吧。
可现在我才发现,明明牧景深说这是统一原理的题型,但我就是不知道从何下手。
我有些暗恼。
“这根本不是同题型吧,是不是弄错了。”
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小心翼翼觑他,又不知道怎么道歉。
牧景深只是扫了我一眼,飞速拆解了题目,两三步就写出了答题要点。
我挫败极了,低眉搭眼的像只流浪小狗。
教鞭在我面前敲了敲,我抬头朝牧景深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