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家保姆的女儿,也是傅家少爷傅沉的舔狗。
他让我学着我妈,伺候他爸那样伺候他。
我没有拒绝。
因为,他是我心上人的替身,也是间接害死他的凶手。
离开傅沉,我会死。
不离开他,我会和他一起死。
1
十八岁——
我被傅沉压在床上的那一晚,傅叔叔和我妈就在隔壁纠缠。
“少……少爷……”
看着那张惊艳的脸,我攥紧衣服慌乱低头。
他捏着我的下巴,眼里全无怜惜,只有凶狠,“程央,你妈是怎么伺候我爸的,你就怎么伺候我。”
我没有拒绝,反倒很主动的脱下衣服。
他骂我是贱货。
骂我和我妈一样,都是阴沟里的女表子。
这一夜,我们还是被人撞破。
傅叔叔将他吊起,狠抽了几十下,我妈抱着我,当晚就要离开,我却拉着她的手,“妈,我不想走……”
傅叔叔将我护在身后,歉疚地给出承诺,“从此以后,央央就是我们傅家唯一的千金。”
从此,我的房间,从地下室搬去了傅沉的隔壁。
此后的每一天晚上,我都被迫叫他哥哥。
直到我离开傅家,即将去上大学的前一晚,他冷冷地看着我,“出去后,千万不要说我是你哥。”
我接过他手里的银行卡,“知道。”
却没想到,第二天,他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我的教室。
他准备了九十九朵玫瑰,还配了一辆超级拉风的超跑轿车,让我在开学第一天一战成名。
从此以后,我被打上了傅沉的标签。
“程央你记住,你就是我傅沉的一条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这一次,他拿着很多工具,让我和他一起去酒吧。
2
等到了预定好的包间,他摁着我的头,对准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程央,给我亲他。”
我不肯,他便抡起一个啤酒瓶,猛地朝那男人的后脑勺砸去,顿时,扑鼻的血腥气传来,我吓得浑身发颤。
距离近了,又有灯光轮转到他脸上。
我清楚地看到,这是昨天早晨,拿着练习册问我要不要参加英语社团练习口语的同学。
我怕傅沉再次伤害他,猛地踮起脚尖,闭着眼睛就亲了上去。
他是无辜的,不该卷进我和傅沉的事情里。
傅沉恨我,不止因为我妈勾引了他爸,逼死了他妈。
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配合他的一切,让他恨着,发泄着。
可我配合了,他却更生气了。
抬起手狠狠擦上我的嘴唇,“脏死了。”
说完,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塞到另一个男人手里,“你,去弄她。”
那个男人我也看清了,是在上课时经常坐在我后座的班长,他品学兼优,更不该被卷进来,我主动接过那根东西,走到傅沉面前,“让他们走吧。”
我说,“我自己表演给你看。”
傅沉笑了。
笑的嗜血而残忍,“走什么,大家一起看才好玩。”
他让那些人留下。
周围已经有人拿出手机对准了我。
我控制住发颤的掌心,没有逃避,“说到做到。”
傅沉冷声看我,“程央,你真贱。”
我是贱,但他就喜欢我这股劲儿,不然这么长时间来,早该踢了我了。
我当然不会走。
因为,他是我心上人的替身,也是间接害死我男朋友的凶手。
离开他,我会死。
不离开他,我会和他一起死。
3
傅沉很享受。
这是我们离开傅家之后,他第一次让我喊他哥哥。
“央央。”昏暗的包厢里,他喝了足够多的酒,疯狂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咬唇不语,全用眼泪回应。
次日。
我的不雅照贴满了学校横栏,那上面的我,魅惑、浪荡,并且不知廉耻。
教务主任找到我要给我办理退学。
我央求他,“任何处分我都接受,别叫家长。”
他贪婪的眼神在我身上流连,“真的什么处分都接受?”
我咬牙,点头的动作还没做完,就见外面冲进来一阵风,是傅沉。
他一拳头挥过去,傅家牺牲了一个亿。
“我会给学校捐一座图书馆和一个体育馆。”傅叔叔穿着黑色风衣,情绪复杂地看向我,“央央,委屈你了。”
我乖巧的摇头,和傅沉站在一起目送他坐车离开。
这件事之后,学校有关我和傅沉的传言更加甚嚣尘上。
他们都说,我们已经见过家长,而且毕业就结婚。
也有人说,我家境卑微,配不上傅氏集团唯一的少爷傅沉。
我不在乎,照常忽略一切,永远像个舔狗一样跟在他身后。
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次,傅沉交了新的女朋友,他喊我一起,正式给那人介绍,“罗茜,这是我妹妹程央。”
他嘴里叼着烟,升腾的烟雾模糊了他英挺的五官,冲我笑笑,“央央,叫嫂子。”
我乖乖的,“嫂子。”
那女人震惊于我们的关系,很久没有回神。
傅沉在的时候,她就对我很好。
傅沉不在的时候,她就冷眼看我,高兴了就让我坐下,不高兴了就甩我一耳光。
我皮肤白,又容易留下痕迹。
傅沉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他从来不揭穿。
他爱上了这个女人,天天带着她出双入对,不见踪影。
我提议,我们三个一起出去住。
4
同居之前,我只需要伺候傅沉一个人。
现在,我成了傅沉和罗茜两个人的保姆。
但我没有怨言,每天都做好一日三餐,然后站在一旁等着他们亲热完毕,再收拾碗筷。
日子久了,傅沉就烦了,“程央。”
趁着罗茜午睡,他把我拉去卫生间,“你能不能别这么贱!”
我没有讲话。
可眼眶忽然就红了。
眼泪就像珠子一样落下,颗颗砸在他的手背上。
他立刻将我甩开,眼中厌恶神色更甚,瞬间抬腿将我抵在墙上,猛地将我禁锢在他的双臂之间,双眼猩红的说,“程央!我不许你为他哭!”
我就知道他知道。
他知道,我一直把他当替身。
可他还是纵容了我。
就连他和他女朋友亲热,都离不开我的注视,所以每一次,他们快到关键时刻,都会被迫停下来。
罗茜恨透了我。
我心里很想笑,可我脸上还在哭,我是真的很想他,很想林逸之。
那个和傅沉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子。
可他早就死了。
死在高考的前一天,死在他期盼了十八年的考场前,死在……我的眼前。
有人开车,将他活活撞死。
心底疼的无法呼吸,我趴在傅沉的肩头,哭的呜咽如幼兽,“哥哥……你弄疼我了。”
他的力道陡然软了下来,“程央。”他警告我,“你最好不要耍手段!”
我能耍什么手段。
我只是穿着白衣服站在他面前,他就迫不及待地睡了我。
他是我的替身,我又何尝不是他的替身。
可能是想到了他的白月光罗素,慢慢的,他松开了我。
用坚硬的下巴抵住我的肩头,“央央……”
我第一次看到他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央央……”
他不断的喊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砰砰。
罗茜听见这边的动静,疯狂地敲响了卫生间的房门。
傅沉低声让她滚。
她应该意识到了这里面有我们两个人,随后,是砰一声关门的巨响。
罗茜真滚了。
傅沉又着急去追。
最终,俩人搂搂抱抱的回来,趁着傅沉去上课的时间,罗茜将我堵在房间,“程央,你就是一个保姆的女儿,别以为自己那不要脸的妈攀上了傅沉爸爸,就真成了傅家大小姐,以为你也能近水楼台先上位!
我劝你识相的,尽早从我和傅沉的生活里搬出去!”
我抬头,微笑着问她,“嫂子,如果我不搬呢?”
“不搬……”她抬手,直接甩了我好几个耳光,“不搬,这就是代价!”
5
傅沉最爱惜我这张脸。
这张和罗茜姐姐七分相似的脸。
罗茜这次打的太狠,直接让我破了相。
晚上,傅沉终于动怒,他阴沉着脸,将她撵了出去。
“傅沉……”她守着一堆行李,站在门口惊慌的乞求,“我是罗素的妹妹,我是她妹妹啊!你答应过我姐,你会替她照顾我一辈子。
你答应过她,说你会像爱她一样爱我,你怎么能……”
“进来吧。”提到罗素,他终究心软了。
这一夜,我没回次卧。
次日清晨,罗茜习惯性去阳台眺望,发现了昨晚被我们用过的纸张。
她猛地回眸,怨毒的看我。
我站在原地,若无其事的笑笑,“我今天早上有节专业课。”我说,“嫂子,今天要辛苦你了,替我把阳台打扫一下。”
说完,我背包出去。
门后传来罗茜愤怒的尖叫。
然后是傅沉轻轻哄她的声音,我佯装听不到,仿佛那样,昨晚和我在一起的,就是我喜欢了十年的林逸之,而不是杀人凶手傅沉。
昨晚讨好了他。
我今天不着急回家。
等下了课,我背着书包独自前往医院。
我是这里的常客。
精神科的失眠患者。
主治医师是林逸之的母亲,她一辈子未婚,亲手把林逸之带大,还没来得及看他结婚生子,就收到他在学校门前被卡车碾压致死的消息。
除了病情,我们没有任何寒暄,她从桌面上推给我一盒药,“等吃完这一盒,就再也没有痛苦。”
“谢谢。”我付完钱,把药塞进书包,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遍地狼藉。
很显然,罗茜和傅沉再一次发生了争吵。
这次,罗茜主动搬了出去。
傅沉没有制止,他就是这么一个冷情冷心的男人,哪怕是罗素的亲妹妹,也无法得到他真正的青睐和体贴。
他的心,全给了罗素。
而罗素,是林逸之真正的女朋友。
6
我和傅沉,不过是两个可怜的暗恋者罢了。
偌大的家里,就剩了我们两个。
“央央,你最近手艺越来越好了,做的饭菜总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他难得有好好对我说话的时候,我也应着,“你喜欢吃,下次就多做一些。”
他是真的喜欢。
每次不仅吃光他碗里的米饭,就连我碗里的,也不给我留下。
时间久了,他胖了一些。
就连傅叔叔都在视频里打趣他,“看来央央的手艺随了她妈妈,小沉你的下颌线都没那么明显了。”
“只是……”他顿了一下,“你的神情怎么好像憔悴了许多……”
傅沉没搭理他。
他不耐烦的挂了电话,转脸就对我说,“程央,我饿了。”
这还是不是饭点。
他想吃的,不是饭。
寒冷的冬天里,我关了灯,窝在沙发上,摸上他熟悉的脸庞。
黑暗中,我们四目相对。
良久,他亲在我的唇上,略带颤抖。
我久违的回应了他。
一周过去,傅沉越来越憔悴。
就连最爱的篮球都不打了,走不了几步就喘的厉害。
这一天,他没再吃我做的饭,也不许我吃,而是把它们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程央。”他坐在沙发上,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喊我名字,他拍拍自己的双腿,想让我坐上去,我没有过去。
他便笑的更苦,“曾经……你在十一中的操场上见到的打篮球的男生是我,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经常和林逸之调换身份。”
脑袋似乎被人砸了一锤,我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连身体都开始战栗。
“他的死和我没关系,我很早就知道他是我爸的私生子,但对他动手的,从来都不是我。”
“傻瓜,你哭什么……你该恨我的,是我错穿了林逸之的校服,不论如何,该是我死在他前面。”
“现在,我把这条命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