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的历史长河里,存在着这样一位太监。
他出生于贫寒之家,六岁就进入宫中当差,早些年一直没什么作为,表现平平。然而到了暮年,他却手握重权,在朝堂上下威风赫赫,势力极大。
他风光得意之际,权势滔天,行事肆无忌惮,还自称为“立皇帝”。然而,他身为明朝太监,最终结局极为凄惨,遭受凌迟之刑,整整被割了三千多刀。
在历史上,有个声名狼藉之人,那便是“八虎”之首刘瑾。他在当时可谓恶名远扬,于历史的记录里留下了极不光彩的印记,是臭名昭著的代表人物。
刘瑾本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宦官,他究竟有啥本事,竟能成为那种把自己当皇帝的大权阉?而他又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向末路,最后被施以极刑的呢?
若要了解刘瑾从发迹到覆灭的历程,还得把时间拨回到最初,从头开始讲起他这一路走来的种种故事。
刘瑾原本姓谈,是陕西兴平县人,出生于明代宗景泰二年,也就是1451年。他的父母靠种田维持生计。
在刘瑾六岁的时候,他们老家当地有个镇守太监叫刘顺,刘顺把刘瑾收作了义子,从那以后,刘瑾就跟着义父姓刘了。
随后,刘瑾自行阉割,跟着养父刘顺进入宫中当差,由此开启了他作为宦官的职业生涯。
刘瑾进宫后,内心一直有个念想,他渴望能跟从前的王振一样,成为太监里最有权力的那一个,在宫中拥有极大的权势。
为实现那个梦想,刘瑾刻苦学习,让自己拥有了初级的文化程度。通过不断努力,他逐渐在知识学习上取得进展,最终达到了初级文化水平的标准。
可别轻视初级文化水平。初级文化水平看似基础,却有着不可小觑的价值,它是知识积累的开端,能为后续的学习和发展搭建起最初的框架,在个人成长历程中有着独特意义。
在古代,读书可是相当奢侈的事儿。那时候,要是谁能认识字、断句读文,就远超同时代九成的人了,在人群里那可相当出众,毕竟读书机会太少,能掌握文字很不容易。
刘瑾这人上进心十足,然而现实却丝毫不留情面,残酷得很,没给怀揣上进心的他太多温柔以待的机会。
他出身平凡,也没有背景依靠,在这宫里一待就是四十年。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一直努力想闯出点名堂,可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始终没在宫中崭露头角。
弘治年间,刘瑾因工作上的一次失误,差点被处死。好在他在宫中待的时间长,结识了不少人,有一定的人脉。最终在司礼监太监王岳的帮忙运作下,他逃过一劫,仅被发配到茂陵,为明宪宗看守陵墓。
经历此事后,刘瑾对未来不再抱有期望。守墓这活儿可不算啥好工作,好多人一旦干上,就干一辈子,到最后只能孤独地度过余生,他觉得自己或许也是这般结局。
然而,当刘瑾几乎对梦想不抱希望时,他家时来运转,就如同祖坟冒了青烟一般迎来了转机。
弘治十一年时,皇太子朱厚照开始到宫外学习。刘瑾略懂些文字,有点文化基础,他通过打通关系、找了些门道,很幸运地获得陪读太监这个差事,得以陪朱厚照读书。
那时朱厚照年仅七岁,毕竟是小孩子,爱玩本就是他们的天性。
刘瑾发觉朱厚照对读书没兴趣,整天就喜欢四处闲逛。他心里明白,只要能把这个爱玩的太子哄开心,让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满足他所有要求,那自己就能达成所愿。
显然,给太子当陪读的太监不止一个。而且,并非只有刘瑾明白,讨好朱厚照是改变自身命运的途径,其他陪读太监也可能有此认知。
那时,另有七个宦官也察觉到了这条能让人平步青云的捷径。这七名宦官分别是张永、谷大用、马永成、丘聚、罗祥、魏彬和高凤。
这几个人为讨好未来的新皇帝,每日都呈上些新奇特别的玩意儿。此外,他们还频繁操办各类演出以及开展多种体育活动。
随着时间推移,朱厚照越发感觉,和那些整天严肃刻板、只晓得训人的陪读师傅比起来,身边的陪读太监更有亲和力,跟他们待在一起能让自己心情放松、身心舒畅。
太子对读书毫无兴趣,整日跟着一群太监四处瞎晃悠。要是在洪武、永乐那时候,像刘瑾这类带坏太子的人,早就被砍头,脑袋都保不住了。
然而,朱厚照身为明孝宗唯一的儿子,孝宗皇帝于心不忍对他严格管教。而且张皇后作为传统女性,眼界有限,对朱厚照那是宠爱有加,事事都顺着他,导致缺乏应有的管束。
所以呢,朱厚照的童年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了。他没什么明确目标,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晃着,也没经历啥特别清晰、有规划的事儿,童年时光就悄然溜走。
1505年五月,即弘治十八年,三十六岁的明孝宗朱祐樘在乾清宫离世。他结束了自己的一生,驾崩于此,年仅三十六岁便告别了世间。
同一年的六月,朱厚照登上皇位,把年号改为正德,他便是历史上的明武宗。
在武宗即将登上皇位之时,鞑靼瞅准明朝正值国丧的时机,好似特意赶来一般,给明朝“送”上了一份“大礼”。
5月24号,有三万鞑靼军队朝着万全右卫的新河口堡发起进攻。
没过多久,明朝军队的哨兵察觉到有敌寇进犯,他们不敢耽搁,马上将这一情况向上级作了禀报。
接获消息,新河口堡与新开口堡的守将们迅速行动。总兵张俊、副总兵白玉、游击将军张雄、参将李稽等各自带领部队,对敌军展开阻击。
战斗一打响,鞑靼的骑兵便马不停蹄地一路赶来,朝着明军的驻地迅猛扑去。
副总兵白玉带领部队前去迎战,和鞑靼军近距离交锋,双方直接开启了一场激烈的拼斗,在战斗中彼此毫不退缩,全力厮杀。
刹那间,新河口堡被各种声音所充斥,士兵们的冲杀声、战马的嘶鸣声、山炮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片区域回荡开来。
这场战斗里,明朝军队抵抗十分顽强。然而,他们的兵力比较少,在鞑靼兵的进攻面前,尽管奋力抗争,最终还是没能挡住对方的攻势。
没办法,白玉只能指挥部队边打边撤,最后退到了一座叫“虞台岭”的土山上。这一行动实属无奈之举,只能以这种方式暂避锋芒,在土山上寻找防守之机。
看到明军退到绝境固守,鞑靼军统帅乐开了花,马上做出部署,把军队分成两路行动。其中一路负责持续围困虞台岭,还切断了明军获取水源的通道,让明军陷入更艰难的境地。
有一部分兵力分散布置在虞台岭周边的峡谷里,他们的任务是对前来支援的明军进行围歼。
一天过后,总兵张俊带着增援人马赶来。可他压根儿不清楚鞑靼军早就布好了埋伏,结果这增援部队也陷入了包围圈,一下子自顾不暇,根本没办法脱身了。
最后,参战的明军坚持了几天后,差不多全军覆没。军士伤亡接近八千,战马损失六千五百多匹。此外,鞑靼人还掳走了难以计数的男女、牲畜、物产以及器械。
虞台岭这一仗,明朝输得那叫一个惨,实在是颜面尽失,战况糟糕到了极点,这种惨败的局面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完全是一场丢脸到家的败仗。
待消息传至京城,刚登基成为新君的明武宗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这消息所为何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面对这个情况。
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八天之久,然而令人疑惑的是,在这漫长的八天时间里,为何始终不见有增援到来呢?
事后,兵部上奏情况,武宗这才了解实情:鞑靼进犯时,大同已派出援兵,无奈距离过远,未能及时赶到。而京师官军呢,早已没了踪影,原来都被先帝调去搞工程建设了。
武宗在听闻兵部呈上来的奏报后,愈发觉得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大同派出的援军即便赶来也难以及时解决当下困境,毕竟距离远,其作用如同远水解不了近渴,这种情况是能够被理解的。
把京城的官军调去搞建设,这种做法其实也能说得通。毕竟在某些情况下,利用官军的人力和组织性来完成建设任务,或许也是一种可行的安排。
然而,把三大营以及十二团营都调去搞建设,这操作实在是太荒唐了。这种安排完全不合常理,军队有其本职任务,如此调配着实令人难以理解。
此前,武宗整天浑浑噩噩,要么去园囿游玩观赏,要么尽情放纵寻乐,心思全没放在国家大事上,对国事不闻不问。
刚登上皇位就碰到这么离谱的事儿,哪怕是平常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明武宗,这会儿也稳不住了,心里头犯起了嘀咕,没法再淡定地坐着。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为纠正弘治后期军队不专注本职的不良风气,武宗推行了一系列举措。像对团营进行清查,清理并勾补逃亡士兵人数,选拔合适兵员,还重新开启了军队操练。
与此同时,武宗听从兵部提议,在宣府招募当地土著士兵,辅助官兵杀敌。并且大幅提升边军作战奖赏:砍下一个敌人首级,赏银三十两!要是召集乡丁砍下五个以上敌人首级,领头者升署所镇抚。夺回被掳走的人畜,拿出十分之四作为奖赏。
显然,武宗对弘治时军队建设情况不满,也不满边备处于荒废的现状。他心里琢磨着,要在军事领域做出些改变,弄出些新名堂来。
之所以决定不干,原因很直白,就是挣不到钱。在工作里,薪资是极为关键的考量,没有钱的支撑,这份工作也就难以让人继续做下去了。
弘治年间,自然灾害频发,各种救灾和应对灾害的事务让财政支出大幅增加。长时间下来,国库的钱不断被消耗,到最后已然是一穷二白,没有任何积蓄了。
刘瑾见皇帝为钱犯难,赶忙给武宗支招:先帝临终曾要召回各地镇守太监,这镇守太监可是肥差。以前司礼监委派时能收不少好处费。如今要召回他们,陛下可亲自再委任一批,每任命一个收两三万白银好处费,定能让您有钱。
这主意一冒出来,武宗瞬间喜笑颜开。想法刚现,武宗的脸上就绽开了花,心里满是欢喜,被这主意给逗得开心极了。
此前,武宗虽说对刘瑾十分宠信,可在他心里,刘瑾不过是个如同老保姆般的角色,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个能在身边伺候的人。
在业务上,武宗对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荣以及秉笔太监王岳更为信赖。相较其他人,这两位太监在武宗心中于业务相关事宜上有着更高的信任度,能更多地参与业务决策等事务。
由于李荣曾将明武宗抱养大,而王岳长期于司礼监任职,他在业务方面能力颇为突出。
相较而言,刘瑾和外廷官员交流不多,文化程度也普通,用他的话很难让人安心,让人觉得不太靠谱。
不过,一个捞钱的主意冒出来后,武宗真切体会到了刘瑾的本事。在武宗看来,这个刘瑾有办法帮自己弄到钱,其能量不容小觑。
从这时起,便有了“帝欢乐之,渐信用瑾”的情况。也就是说,皇帝开始感到愉悦,随后逐渐信任并重用瑾,这种情形起始的时间就是此刻。
此外,当时刘瑾给武宗支了个敛财的歪招,他让人在京城周边新弄了三百多座“皇庄”。
皇庄指的是明朝皇室直接经营的庄田。它最早在永乐年间出现,刚开始数量不多,处于可控状态。然而到了正德年间,因为刘瑾胡乱操作,皇庄快速地过度扩张起来。
随着皇庄数量急剧增多,很多老百姓的田产被权贵侵夺,失去土地后,他们只能沦为权贵的奴隶,生活陷入困境。
一时间,民众怨声载道,喊冤声震天动地,京城周边地区的民众不满情绪集中爆发,还引发了民变事件。
过了没多久,内阁里的三位重要人物刘健、李东阳、谢迁一同出面,联合起来弹劾刘瑾。然而,武宗对此根本没当回事,并未给予重视。
随后,礼部尚书张升带着四位给事中、两位御史,还有南京的给事御史等一批人,接二连三地向皇帝上书,弹劾刘瑾。然而,武宗对这些弹劾根本没当回事。
那时武宗面对弹劾有自己的一套策略,你们大臣尽可以去骂,对他而言,这些弹劾的话就跟过风一样,从左耳朵进去,直接就从右耳朵出去了,他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大臣们瞧见武宗是这般态度,心里合计着,既然跟他讲道理没啥效果,那不如换个办法,走点偏门,换种方式试试说不定能行。
正德元年(1506年)十月,五官监侯杨源依据星象变化上书。他指出皇帝对“八虎”过分宠信,老天对此不满,如今“天变”已现,若不及时改正,必将招来灾祸。
武宗这人平时行事比较鲁莽随意,但在对待“天变”这类事情上,他秉持着宁愿相信其存在的态度,不想轻易忽视可能潜藏的影响。
于是,武宗这次总算有了点反应,他心里盘算着,打算和刘瑾等人拉开点距离。
察觉武宗心思有所动摇,吏部尚书韩文领着六部九卿再度上奏。这奏折是曾弹劾张鹤龄的李梦阳起草的,写得相当出色。武宗看完后,马上找来王岳商量,准备把“八虎”打发到南京去。
明朝时期,要是太监被打发到南京去,那基本上就等于其政治生涯宣告结束,想要再东山再起、恢复往昔地位,基本是没什么可能了。
然而,这场由大明顶尖精英发起的弹劾持久战,本眼看就要以刘瑾落败告终,意外情况却突然出现了。
究竟是何种意外情况呢?
起初,王岳和内阁商量事宜。首辅刘健和次辅谢迁并不满足于把“八虎”打发去南京,在他们看来,像刘瑾这类人必须严惩,所以他们态度坚决地要求将其处死。
按常理来讲,要是皇帝和内阁的想法有出入,最后做决定时,那肯定得听皇帝的,毕竟皇帝才是最终拍板之人。
然而,因为王岳是内阁的支持者。
就这样,局势演变成:司礼监和内阁联合起来向武宗施压,表明刘瑾非死不可,不然群臣会心生寒意。若不杀刘瑾,以后谁还愿意为武宗效力?在这件事上,武宗已没有别的选择。
你或许会感到好奇,王岳同样是宦官群体中的一员,那他怎么就会去支持内阁呢?毕竟在一般认知里,宦官和内阁的立场常有差异,王岳的这一行为确实容易引发疑问。
这事道理不复杂,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刘瑾成了新宠,要是他得势了,那王岳就得失势,只能退到一边,没了原来的地位。
司礼监和内阁联手施压,那时才十五岁的武宗完全没了主意,不知该怎么办,在这种局面下,他只能又一次做出妥协。
与此同时,武宗内心颇为愤懑。他觉得自己都做出让步了,可那些人依旧不依不饶,心中不禁质问,这天下到底谁才是手握大权的皇帝。
于是,王岳、刘健和谢迁这几个人,在武宗的心里落下了极差的印象。武宗对他们的观感变得糟糕,他们在武宗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第二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是,在大臣们组成的队伍里,竟出现了一个叛徒。原本整齐有序的大臣群体,被这一个人的背叛打破了平静,带来了新的变数。
这个叛徒正是吏部尚书焦芳。他乃是刘瑾的心腹,自己本没多大本事,完全是靠讨好、巴结刘瑾,才得以坐上吏部尚书这个位子。
在武宗再次向内阁让步,还让王岳次日把“八虎”彻底铲除的那晚,焦芳获知了这一消息,马上派人去给刘瑾通风报信。
俗话说得好,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狗要是被逼到绝境,同样会做出过激的举动,就像它急了会跳墙一样,可不能把人或动物逼到没路可走。
当人陷入绝境,即便原本毫无头绪,也会拼尽全力去探寻出路,在看似山穷水尽之处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绝境往往能激发出人的无限潜能。
刘瑾心知明天一早就要被处死,索性破罐子破摔。他联合其余“七虎”,趁着夜里进宫面见武宗,在武宗跟前把王岳狠狠数落了一番,说他不是什么好人。
这话听起来挺奇怪的,明明是内阁提出的主张,可刘瑾却把责任算到王太监头上了,这是为啥呢?刘瑾不找内阁的茬,反倒让王太监背锅,着实令人费解。
明武宗没弄明白刘瑾的意思,于是要求刘瑾把话讲得更清晰、直白一些,好让自己能清楚知晓其确切所指。
刘瑾琢磨着横竖都是死,便开始信口胡诌,还抛出个让武宗难以承受的说法:司礼监那些老太监,早就和内阁勾搭到一块儿了,他们里应外合,打的主意就是要让皇帝大权旁落。
之前提到,王岳是支持内阁将“八虎”处死的,这一做法本就引起了武宗的极大不满。
如今刘瑾把事情说透,武宗心里憋着的那股恶气瞬间被点燃。他当即就开了口,大骂王岳胳膊肘往外拐,吃着自家饭却帮着外人。
刘瑾见皇帝对王岳的表现不满意,马上又抛出一个猛料:那些外臣敢对皇上您乱提意见,就是因为司礼监里没有您信得过的人。要是让我们几个来掌管司礼监,肯定能让外边的大臣都乖乖听话。
武宗听了刘瑾的话,觉得在理。当晚他就下旨,把掌管司礼监的王岳、范亨、徐智等人打发去了南京。同时,让刘瑾掌管司礼监,“八虎”里的马永成和谷大用分别负责管理东厂和西厂。
武宗态度出现转变,这一变化犹如强力催化剂,迅速扭转了原本的局势,使得形势在极短时间内彻底反转。
次日,刘健与谢迁满心欢喜地前来上朝,却瞧见才升任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刘瑾,正挂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直直地盯着他们。
目睹此景,没什么可说的了,当下就一个念头,那就是辞职。
当日,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人就提交了辞呈。
没多久,刘健与谢迁提交的辞呈获批,而李东阳交上去的辞呈未被认可,遭到了驳回。
刘健、谢迁被逐出朝堂后,当初弹劾“八虎”的众多官员也跟着遭殃。像吏部尚书韩文这类人,都被免除了官职,一大批官员就此离开了官场。
除了被免除职务的人员之外,还有受到相应惩处的人。
刘健和谢迁提出辞职时,南京的给事中戴铣等二十多位官员向武宗上奏,请求他对刘健、谢迁二人进行挽留。
刘瑾见到奏疏后,暗中把它扣下,接着假借武宗的名号,对那些上书的官员施以杖刑,并将他们全都关进了监狱。
后续在实施廷杖刑罚的过程中,戴铣未能承受住,最终被活生生打死。
戴铣遭杖责去世后,有位年轻的京官义愤填膺地上书表达意见,然而这份上书的疏文不巧又落入了刘瑾手中。
刘瑾发现此人毫不惧死,于是下令把他抓了起来。对其施以五十大板的刑罚后,又将他贬去贵州龙场驿,让他担任驿丞这一职务。
后来,这人跑到贵州一门心思做学问,原本谁也没料到,他最后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名垂青史的儒学大圣人。
此位正是王守仁。他在历史上颇具声名,以其独特的思想和学说影响深远,是一位值得深入研究与探讨的重要人物,其相关事迹与理念至今仍被人们所提及。
刘瑾把人整蛊一番,却意外“造就”出一位圣人,说这是他的“意外贡献”,倒也能说得通。
有人受罚,就有人晋升。焦芳凭借告密立下功劳,获得晋升成为大学士,进而进入内阁拜相,在官职上排在李东阳之后。
刘健和谢迁都被免去职务了,咋就李东阳安然无恙呢?按理说大家所处情况类似,可结果却大不相同,刘健、谢迁遭免职,而李东阳却未受影响,这背后原因值得探究。
刘健极力主张诛杀“八虎”,而李东阳深知权力斗争微妙,觉得应适可而止。他觉得武宗把“八虎”调去南京,本就不是心甘情愿。若非要武宗下旨处死“八虎”,逼得太紧,事情易反转,到手的成果都可能保不住。
然而,在众人情绪极为激动、群情鼎沸的状况下,他所提出的意见并未得到采纳。
后来的情况证实,李东阳之前的担忧真成了现实。他当时的迟疑,也被刘瑾捕捉到并加以分析,在刘瑾的认知里,这种表现犹豫的李东阳是有被拉拢过来的可能的。
就这样,刘瑾把李东阳递交的辞呈给拒绝了。李东阳本想通过辞呈暂别事务,可刘瑾未应允,直接驳回了他这份想要离去的申请。
经过这场弹劾风波,大明朝众多文臣精英遭受重创,折损了一大部分。以刘瑾为首的“八虎”则大获全胜,他们不仅掌控了司礼监,还对内阁进行间接操控,在朝廷中权势极大。
刘瑾打赢翻身仗后,按说就得兑现之前的承诺了。他曾放话,要是能掌管司礼监,肯定会把外廷那些官员整治得老老实实、服服帖帖。
虽说把话放出去容易,但真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刘瑾就犯了难。他原本说得轻松,可面对具体的事务,却不知从何下手,各种难题摆在眼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该用什么办法整治那些官员呢?得想个合适的法子来处理他们,不能让他们继续这般行事,得采取有效手段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好好收敛收敛。
刘瑾寻思出个法子,那就是成立属于自己的特务组织,也就是内行厂。
内行厂设立之后,其权力和势力比东厂、西厂还要大,在执行刑罚方面,手段格外残酷。
然而,仅凭借一个特务组织,是没办法让朝中百官心悦诚服的。这意味着若想令百官顺从,不能仅依赖这单一的特务机构,还需其他手段配合。
当刘瑾正处于不知如何是好的境地时,焦芳给他举荐了一个人。
有个名叫张彩的人,他是弘治三年(1490)科举二甲中的进士。那时科举竞争激烈,能在二甲高中进士,张彩也算是颇有才学,之后他开启了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
要说人品方面,张彩这人根本就是居心不良。他的行事做派尽显心术不正之态,在为人处世里难以看到正直善良的影子,用这样的评价来定义他的人品恰如其分。
不过就能力方面来说,他的确有一定的本事。他在相关事务上展现出的能力,足以证明其并非泛泛之辈,是有真才实学的。
张彩被刘瑾重用后,想出个整治官员的绝妙办法,切入点很巧妙,就是搞反腐。他利用这个看似正当的途径,打算对官员动手,以此达到自己某些目的。
那么具体会呈现出怎样的效果呢?
整体表现相当出色,各个方面都可圈可点,呈现出的状态极佳,具备较高的水准,给人留下很不错的印象。
一批声名狼藉的官员接连倒台,像江西布政使马龙、苏州知府鲍撵,还有山东参政张镇这些人,都因贪污腐败等问题被查处,在官场中“折戟沉沙”。
除了推行反腐举措,张彩还给刘瑾出了个查盘的主意。相较反腐而言,查盘这一招更加厉害、更具杀伤力。
查盘指的是在明朝时期,中央针对地方的府库、粮仓以及草场,开展定期的账目检查工作,以此来掌握地方相关物资储备和财务状况等情况。
大家都清楚,明朝时官员俸禄少得可怜。要是官员只依靠那固定的微薄收入,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就连填饱肚子都成了一件难事。
所以说,在明朝当官的人,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和经济相关的问题。这反映出当时官场在经济方面普遍存在一定的状况,官员们很难做到完全没有经济上的不良情况。
刘瑾对付官员手段极为狠辣。在查处问题时,他不会只盯着在职官员,一旦发现有问题,无论是在职官员还是已经离职的官员,都会被追究责任,一个都别想逃脱。
就拿正德二年四月来说,刘瑾在清查盐课这事儿时,一下子就整治了多达173名官员。
这一百多名相关人员,不但遭到了罢免处理,还被要求填补上账目存在的亏空金额。
在这种情况下,众多官员遭受严重打击,不少人落得家庭破碎、人财两空的凄惨境地。
刘瑾开展反腐行动,还进行定期查账,他最开始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整治他人。在那个时候,那些被他整治的贪官,他们贪污来的钱财,最终都落入了刘瑾自己的口袋。
刘瑾行事多有不端,上不得台面。正因如此,他当时干的很多事都瞒着武宗去做,不敢让武宗知晓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所作所为。
为了让武宗放松警惕,刘瑾耍了个心眼儿。他专门挑武宗玩得特别起劲儿的时候,把奏章拿过去让武宗批阅。这么做,就是想趁着武宗玩兴正高麻痹他。
在这种情形下,武宗根本没心思批阅奏章。面对相关情况,他通常就简洁回应一句,让下属自行处理,还表示之后别再拿这类事来打扰他。
经过这样几回后,刘瑾碰到事情就不再向武宗奏报了。他直接把奏疏扣下,自己擅自做决定,代替武宗对奏章进行批示答复。
刘瑾这人老是欺上瞒下,干了坏事还不敢认。这种行径让一些人实在看不惯,他们就写了匿名信去举报刘瑾的所作所为。
随后,不出所料,那封举报信再次被刘瑾拦截下来。刘瑾的截信之举似乎早就在人们的预判之中,这封举报信终究没能逃脱他的掌控。
刘瑾发现有人举报自己后,假托圣旨,让满朝文武都在奉天门前跪地,他妄图通过这种方式,逼迫众人供出写匿名信举报他的人。
那时正值盛夏,烈日像火一样炙烤,酷热难耐。刑部主事何代、顺天府推官周臣以及进士陆伸,因身体承受不了暴晒,最终中暑身亡。
有个叫李荣的太监,实在瞧不下去当时的情形。趁着刘瑾不在场,他让百官们坐下来,吃了些西瓜。
刘瑾获悉这件事情之后,迅速采取行动,把李荣的职务给免除了。
当天,有个叫黄伟的太监也对刘瑾心怀不满,便怪里怪气地说:“书上所讲的都是为国家和百姓的事,若能挺身而出承担责任,即便死了也算得上好男儿,何苦平白无故连累别人。”
若论敢做事却不敢承担后果,在这方面刘瑾要是自称第二,那可没人敢称第一了。
于是,刘瑾马上就领会到了黄伟话语里的弦外之音。随后,黄伟很快就遭到了报复,被刘瑾打发到南京去了。
夜晚时分,刘瑾发现仍未查出结果,便指使锦衣卫把五品及以下的官员统统收押入狱。他这么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用这些官员开刀,起到震慑他人的效果。
次日,为搭救同僚,李东阳没直接找刘瑾,而是另想办法避开了他,径直向武宗呈上了奏疏。
刘瑾听闻相关风声后,担心事情恶化。而且他得知那封匿名信并非官员所写,而是出自宦官群体,部分太监对他这个刘公公心怀不满。鉴于此,他便让锦衣卫把那些无辜入狱的朝官释放了。
事情过后,刘瑾认为官员频繁上奏章弹劾自己,原因在于他们太过清闲。有了大把空闲时间,才会将注意力放在挑他毛病、写弹劾奏疏上。
随后,他假借武宗的名号立下一项规矩:六科给事中这些言官得寅时到岗开始上班,酉时才能下班离岗,每天工作时长为八个时辰,换算过来就是16个小时。
刘瑾对言官们一番折腾,搞得他们每天披星戴月地忙碌,累得头晕眼花,一点力气都没了,再也没精力去反抗刘瑾了。
当看到向来孤傲的言官都在刘瑾面前下跪,彼时有人悲愤感慨:往昔王振权势滔天,全国约半数官员屈膝;汪直掌权时,跪地的官员约占三成;而如今刘瑾得势,跪地之人竟高达八成。
十名官员里,有八人都被整治得服服帖帖。面对这样的结果,刘瑾满心得意,觉得自己手段高明,成功镇住了这些官员,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随后,他自信心极度膨胀,开始肆意妄为起来。结果惹出了一个超级大的麻烦,那就是推行土地清丈这事儿。
土地清丈指的是,对全国那些被隐瞒未上报的土地进行清查和丈量。通过这一举措,能够把原本未纳入统计的土地数据摸清,进而增加国家财政方面的收入。
为何说这是件麻烦事儿呢?其背后或许有着复杂的缘由。可能在处理过程中会面临诸多棘手状况,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才会被认定是麻烦事。
通常而言,那些有本事兼并土地,还能将田产隐瞒起来的,大多是手握权势的权贵阶层。他们凭借自身权势在土地兼并等事务上有更大操作空间与便利。
碰到这种肯定会得罪有势力之人的事情,大部分人往往都会选择避开,不会去招惹,主动去掺和这种麻烦事的人少之又少。
即便到了非清丈土地不可的地步,部分改革者也只是对小问题稍作处理,就像拍拍苍蝇,而尽可能不去触碰那些有重大影响力的难题,如同避开打老虎一般。
不过这时候的刘瑾,要按网络流行的说法,那就是“一根筋”,做事固执,不懂得变通。尽管形势或许已不利,但他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转变态度的迹象。
他天不怕地不怕,不仅要对土地进行清丈,还谁的情面都不给,一视同仁,坚决执行清丈土地之事,不被人情所左右。
张彩对刘瑾那些自寻死路的念头竭力劝阻。他心里清楚,这可不止是断人财路,简直就是要把事情彻底搞砸。要是稍有闪失,肯定会引发叛乱。
然而,刘瑾态度极为坚决,不管怎样都拒绝听从他人意见。他仿佛铁了心一般,对别人的话语完全不放在眼里,坚持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正德四年八月,朝廷正式颁布土地清丈的指令。此令一出,明朝迅速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土地清丈的行动,一场大规模的土地清查工作就此全面铺开。
随后,正如张彩所预判的那样,辽东的锦州和义州这两个地方,军户们发起了兵变。那些满腔怒火的士兵直接放火烧了州府的衙门,把现场搞得一片混乱。
随后,刘瑾所派的手下到宁夏肆意妄为,对当地军户进行欺压,还拷打他们的家属。这般恶劣行径,瞬间激起了边军的强烈愤怒。
眼见宁夏驻军即将兵变,本就心怀野心的安化王朱寘鐇,他是庆王朱㮵的后裔,趁机笼络人心。正德五年四月,他起兵造反,让人罗列刘瑾十七条大罪昭告天下,还宣称要“清君侧”。
这起事件在历史上被称作“安化王之乱”。
刘瑾得知事情严重后十分惊恐,马上截下朱寘鐇罗列他罪行的檄文。随后,他任命御史杨一清为总制军务,让“八虎”成员张永担任督军,带领大军去平定叛乱。
同年五月,当京城那边还在忙着进行军事调动安排时,朱寘鐇发动的叛乱,早已被宁夏副总兵仇钺给平定了。局势变化迅速,京城的调度明显落后于实际的平叛进程。
“安化王之乱”堪称一场动静大、实际影响小的闹剧。看似来势汹汹,搞得声势浩大,可实际上没掀起什么大的风浪,最终不过是有惊无险地草草收场。
然而,京城那边并不了解情况。直到杨一清和张永带领军队赶到宁夏,才发觉叛乱已然被平定。
既然事情都已解决,没什么问题了,那就摆一场庆功宴,大家好好庆祝一番。庆功宴结束之后,咱们就打道回府,班师凯旋。
回师之前,杨一清和张永碰到一块交流起来,话题逐渐就转到了刘瑾身上。他们在这交谈中,围绕刘瑾展开了一番讨论,为后续的事埋下了伏笔。
杨一清行事果断,足智多谋,却不被刘瑾接纳,长时间遭受迫害。有一回,他险些被刘瑾处死,好在李东阳出手营救,他才得以出狱。也正因如此,他对刘瑾可谓是恨之入骨。
张永同样身为“八虎”成员,不过和刘瑾相比,他更坚守底线。对于刘瑾的诸多行事做法,张永持有不同意见,并不认可。
日子久了,刘瑾感觉张永跟自己不是一路人,就背着张永向武宗告状,企图把张永打发到南京去安度晚年,好将其排挤出权力中心。
之前提到过,在北京当差的太监,一旦被派往南京,基本上就意味着其政治生涯宣告结束。这种情况较为普遍,被外派到南京往往是太监仕途走向尽头的一个标志。
于是,张永在武宗跟前狠狠揍了刘瑾一顿。最后武宗出来打圆场,就跟电影里黑老大调解纷争似的,让他俩互相敬杯酒,把之前的恩怨都算了,这才平息了“八虎”内部的矛盾。
然而,隔阂已然产生,张永跟刘瑾之间的个人恩怨,并非一杯小酒就能够消除的。私人矛盾一旦形成,哪是简单喝杯酒就能轻易化解的呢,张永与刘瑾之间的嫌隙已深。
因为这两个人和刘瑾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彼此对刘瑾都怀着势不两立的敌对态度,这种仇恨在他们心中扎根,让他们与刘瑾之间再无调和的可能。
随后,杨一清和张永经过一番谋划,共同商定了一个重大计策。两人在交流探讨中达成共识,确定了这个对后续局势有重要影响的计划。
张永返回朝廷后,把朱寘鐇叛乱时发出的檄文,还有杨一清弹劾刘瑾罪行的奏疏,都亲自交到了武宗手中。
杨一清所上的这份奏疏,罗列了刘瑾诸多罪行,涵盖其妄图谋反、私下豢养武士、非法私藏兵器,甚至还引发了兵变等情况。简而言之,就是挑能让他速死的罪名来弹劾。
分别前,杨一清特意嘱咐张永:倘若皇上心存疑虑、有所犹豫,你就低头大哭来表明忠诚。一旦皇上下定决心,你得立刻动手逮捕刘瑾,要是稍有迟缓,恐怕会生出变故。
八月十五这天,张永返回京城。恰巧武宗当日正在摆酒宴,见到张永回来,便把他和刘瑾一同拉到酒席上,三人一同饮酒,一直喝到了深夜。
张永察觉到刘瑾正死死盯着自己,于是故意装作喝得酩酊大醉的模样。
刘瑾瞧见张永没了意识,觉得没啥威胁,心态上就放松大意了,没再过多停留,直接抬脚走人。
刘瑾离开后,原本佯装醉酒的张永马上拿出安化王叛乱的檄文以及杨一清的奏疏,向武宗明确指出刘瑾很快就会谋反。
一开始,明武宗可能是喝醉了,没把事情当回事,居然还冒出一句昏话,说“要是刘瑾造反,那这天下就让他拿去好了”。
好在张永心理素质过硬。他看到武宗态度敷衍,并未灰心丧气,而是提高音量质问道:“要是天下落入刘瑾之手,陛下您往后还能置身何处?!”
这句话一出,刹那间让武宗从混沌的思绪中清醒过来,仿佛一道强光穿透迷雾,让他瞬间恢复了清明。
倘若刘瑾真把天下夺去,自己该去往何方呢?根本就没有可去之处。毕竟天下若落入刘瑾之手,自己便失去安身立命之所,前路茫茫,毫无方向。
玩闹了整整五年、整天没个正形儿的朱厚照同学,终于稍微有了点皇帝该有的模样。他之前一直不务正业,现在总算有了点转变,开始有了身为皇帝的姿态。
马上行动,现在就去把他抓回来!
当晚,张永记着杨一清的交代,深知夜长梦多,为防情况有变,他没半点耽搁,亲自带着手下人迅速行动,把刘瑾给逮了起来。
然而,在刘瑾被抓捕之后,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着急。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依旧十分淡定,没有因为刘瑾被捕这一突发状况而自乱阵脚。
他心里明白,武宗对身边人贪腐之事并不在意。他笃定,只要锦衣卫找不到自己谋反的证据,武宗早晚会颁下旨意将自己释放。
实际情况的确如此。到了第二天,武宗仅下旨把刘瑾的官职降为奉御,让他前往凤阳居住。从这一举动来看,武宗当时并没有诛杀刘瑾的打算。
然而,刘瑾机关算尽,却有一点没料到:这些年他行事张狂,得罪了无数人。不论他实际上有无造反的心思和行动,那些对他怀恨在心的人,肯定会把造反的罪名坐实。
换言之,哪怕根本没有证据,那些对刘瑾痛恨到极点的人,也会争分夺秒地去炮制出不利于他的证据来,哪怕是通宵达旦地干。
第三天早朝时,内阁首辅李东阳牵头,联合六部官员以及十三道御史一同上奏。他们呈递了大量奏章,如同潮水般将武宗“淹没”在这众多的奏本之中。
与此同时,张永不断怂恿武宗去查抄刘瑾的家。他持续在武宗耳边鼓动,希望能促使武宗尽快采取行动,将刘瑾家中财物等进行查抄。
武宗这人骨子里就爱玩儿,一听说要抄刘瑾的家,瞬间来了兴致,兴奋得不行。他当即表明,要亲自去瞧瞧刘瑾家里到底藏着啥有意思的物件儿。
抄家那日,锦衣卫在刘瑾家中查获大量财物。其中有黄金1205万两、白银2.59亿两,还有二斗宝石、两副黄金甲胄、三千对金帐钩,以及4162条玉带。
另外,锦衣卫在刘瑾家密室查到私刻的皇帝玉玺一枚、绣龙衮袍八件、蟒袍四百七十套、盔甲三千以及弓弩五千。真正让武宗震动的是,刘瑾平时进宫常拿的貂毛大扇里竟藏着锋利匕首,手指一按扇柄,扇骨就会射出匕首。
武宗眼见眼前确凿的证据,怒不可遏地骂道,这狗奴才真要造反呐!
后续发生了极具标志性的一幕,朝廷百官一同对刘瑾进行审讯,经过一番审理,最终判定他要接受凌迟处死这一刑罚。
明朝有个权阉,手握重权长达五年之久。最终,刽子手对他行刑,一刀一刀割了整整三天三夜,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刘瑾伏法后,明朝官场展开大规模清理行动。从内阁到六部,被认定为刘瑾同党的官员达六十余人,均被革职流放。曾助力刘瑾打造政绩的张彩,遭百官清算报复,最终在牢狱之中结束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