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夫妻”,这个词在我们看来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词,无论是几千年的社会教化,还是社会的传达,都将“临时夫妻”这个词牢牢的锁在了耻辱的笼中。但是在农村,这种“临时夫妻”却有很多。丈夫妻子在外打工,或者因为家庭发生变故,男人女人因为原配的不满,不辞而别,造成农村“临时夫妻”增多。
其实他们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更多的寂寞与无奈造成了“临时夫妻”组成
(为保护隐私,以下名字均为化名,如有雷同,纯属扯淡!)
罗家政是我们镇上的一名木工,早些年都在外面务工,在广东干了10年的木工,挣了点钱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老罗的妻子因为一次回娘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尽管老罗去找过,但是女方家人就是不愿意将老罗的妻子交出来,老罗也多次向政府求助,但也渺无音讯,随着时间,老罗也没有再去找过自己的妻子,他有时候也会和我们开玩笑说:婆娘嘛,没有了就没有。尽管老罗说着这些话无比的潇洒,我却从他的眼神和脸上看见了无奈和自嘲。家乡的熟悉感并没有给这个常年漂泊在外的人有一丝的温暖。反而是无尽的孤独与寂寞。
随着家乡建设发展,镇上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修缮建筑物,而老罗在这一行当,是毋庸置疑的一把好手,很多建筑老板都愿意用老罗,随着老罗的生意越来越大,越来越忙,老罗开始组建自己的木工班组。周边乡镇的木工都知道老罗,也因为老罗有手艺,所以都会跟着老罗干,而很多留守在农村的妇女想要挣点钱,供自己生活,也会在建筑工地干活,一来二去,老罗认识了小自己4岁的侯国会。
侯姐是一个实诚人,一直在老家和自己的女儿一起住,因为先天性原因,侯姐的女儿患有先天性智力障碍,这也给这个家庭造成了很大的负担,所以侯姐的丈夫于多年前不辞而别,只留下侯姐和她的孩子。侯姐平时都会在集市赶场的时候卖一些自己种的菜,或者在收获的季节卖一些花生。生活也是过的紧巴巴的,没有多余的钱来给自己的女儿治病,直到女儿16岁,依然无法像正常孩子一样读书识字,每次都是跟在侯姐身后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年半以前,老罗到镇上做一个政府食堂的建设工作,当时老罗带着自己的木工班组日以继日的干活,在别人的推荐之下,让侯姐加入到自己班组之中,除了每天生活做饭,还需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路。
在多次的接触之中,老罗看着侯姐每天勤勤恳恳,遂对侯姐也有好感,但是老罗知道侯姐有家室,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表露自己的心声,直到有一天,老罗无意知道侯姐的家庭情况。
常年的孤独和寂寞,让老罗有了进一步的决心。而家中无主心骨的困惑也一直困在侯姐的心中,两人一拍即合在一起。
两人就这样在一起了几个月,开始两人还是甜甜蜜蜜,尽管双方都有着不堪回首的曾经家庭和往事,但老罗肯吃苦,侯姐也看在眼中。但这种没有根基的“临时夫妻”还是出现了裂痕。
就在发表这篇文章的前半个月,老罗和侯姐在工地上大吵了一架,争吵的原因也是令人啼笑皆非。侯姐自己花钱买了有一桶食用油,因为工地忙,就一直没有采购,老罗私自将油拿到了工地上给工人们做饭使用,侯姐知道后,直接在工地之上质问老罗,老罗可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于是和侯姐争吵的面红耳赤。
当情绪到达了顶点的时候,所有爱恨情仇都会在此刻兑现,理智与爱情都已经不再重要。老罗当着工友的面扇了侯姐一巴掌,一个红印打在了侯姐脸上,更是打在了他们之间脆弱的感情之上,双方在过程中都发生了动手。最终,侯姐叫上自己的女儿,提着用蛇皮袋子装着的衣服,离开了工地之上,临走时,大声的叫老罗将这段时间的工钱发给她,不然就告他强奸自己。老罗无声的看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看着自己破损的衣服。老罗吐出了烟,仿佛想将自己心中的郁闷也一并吐出来。
到现在为止,老罗依然在工地干活,而侯姐也已经回到了自己老家,两人不知道有没有再见面,有没有说出自己的心声。
老罗和侯姐这对“临时夫妻”的出现,是由于他们各自家庭对他们的影响所致。在社会上,这样的“临时夫妻”也是一种无法避免的现象。由于生活压力、社会压力,以及生理和心理的压抑,他们希望能找到一个理解自己的人,即使他们知道这样做违反道德和法律,但孤独和空虚已经让他们承受不住。我理解他们之间的“爱情”,却也只能感叹这种“爱情”的脆弱。
在这之中,农村“临时夫妻”,更多的是寂寞与诱惑和无奈。这种现象通常出现在夫妻长期分居两地的农民工中,收益低,因为生活和生理需求,会选择临时与他人共同生活。
但更多的是社会发展所必须承受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