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男友家，我特意给他爸带了箱茅台，给他妈买了个达100g的大金镯。饭桌上，他妈端上一锅小米粥，几只虾和一盘蔫掉的萝卜干。

假装体贴地说：“洲洲说你胃口不好，多喝点粥吧。”

我匆匆扒了几只虾，跑去睡觉。

刚躺下，就被七大姑八大姨围攻。

“十只虾你自己吃了三只，要不要脸？”

“我们洲洲将来是大老板，你配吗？”

我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听到婆婆冷笑着说。

“没事，小雨伞我早就扎了孔，等她怀孕，看她怎么跑！”

01.

恋爱三年，一毕业我与秦洲便将见家长之事提上议程。

我为此次上门精心筹备了一个月。

从发型至服饰，皆悉心挑选，唯恐他父母对我不满。

礼品方面也做了充足准备。

给他爸购置了一箱茅台，给他妈买了超一百克的大金镯子。

临进门时，秦洲笑着调侃：

“我们珊珊可是谁见都喜爱，花见都盛开的小太阳！”

我心想秦洲这般温和谦逊，他的家人想必也不错。

一进门，我笑着对他爸说道：

“叔叔好，这是给您买的酒……”

后面的祝福语尚未出口，便被他爸截断：

“行了行了，孝心我领了，以后别总花这钱，你挣钱也不易。”

我带着疑惑看向他爸。

只因他爸这话是对秦洲讲的。

可酒明明是我辛苦攒钱买的……

“坐吧，珠珠。”

他爸揽着秦洲的肩头，转头唤我：

“你阿姨在做饭，马上就来。”

我在门口极为局促，红着脸轻声说：

“叔叔，我叫段珊。”

我未曾料到，他爸竟连我的名字都能记错。

只能自我宽慰，上了年纪，记性差点属正常。

然而我还未开口，他爸却先发起火来：

“长辈讲话，你非要插嘴反驳？

还是大学生，连基本礼貌都不懂？”

他猛地摔碎茶杯。

滚烫的茶水溅在我脚边，我吓得一哆嗦。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我向秦洲投去求助的目光。

可秦洲站在他爸身后，安抚地轻抚他爸后背。

并给我一个责备的眼神。

用口型示意：

“别瞎闹。”

“我爸那代人就这样，大男子主义惯了。”

见我不悦，秦洲悄悄将我拉至一旁：

“我们在家待不了几天就走。”

他轻轻将我拥入怀中，温柔地说：

“以后结婚是咱俩过日子，等新房交付，他们在老家住。

不会干扰我们。”

秦洲哄了我许久。

我忆起这几年，他对我确实很好。

便劝说自己再观察一阵。

待我们回屋时，饭已备好。

他妈笑着解下围裙，模样甚是亲切。

我摸了摸兜里的大金镯子：

“阿姨，您辛苦了。”

我瞧着桌上放置的一个大盆。

既无精致摆盘，亦无单独餐具。

但见他妈妈和蔼的面容，想起秦洲曾说，他家过节会宰羊或牛以表重视。

入乡随俗。

或许大盆里是为迎接我刚宰杀的羊呢？

下一秒，我的笑容僵在脸上。

那个满是坑洼且印着黑漆的铁盆里，盛着一盆清清淡淡的小米粥。

“珊珊啊，坐这么久车累坏了吧！”

秦洲妈依旧亲热地拉着我的手：

“洲洲说你胃口不好，我特意熬了小米粥。

快坐下！”

我 “嗯嗯” 应了两声。

将大金镯子又塞回口袋。

秦洲妈一拍脑袋：

“为迎接你，阿姨还准备了别的！”

我原本沉寂的心，又燃起一丝希望。

几分钟后，几只干巴巴的大虾与黑乎乎的萝卜干被端上桌。

秦洲坐在我身旁。

亲昵地同父母讲述近期趣事与毕业后的规划。

全然未留意我失落的神情。

02.

我悄悄拍了照片，发到网上。

【初次到男友家，这算不被重视吗？】

自幼敏感的我，又怕因心思重而伤害他人。

只能在网上求助。

我看着点赞最多的评论：

【赶紧跑，不跑我用叉车叉你跑！】

评论区众人晒出的饭桌，堪称满汉全席。

我心中酸涩。

吃了口萝卜干，苦涩无比。

只能强装笑颜，随意剥了几只虾。

为不让他家人心里别扭，我强忍着不适，喝完一碗粥。

吃完饭，他妈主动要去给我铺被子。

他爸抿着酒，脸色难看。

我心里极为难受。

之前秦洲的说法，在我心中开始动摇。

秦洲搂着我的腰，带我到院子里。

“珊珊，萝卜是我妈亲手撒种栽种出来的。”

他半蹲在我脚边，仰头望着我：

“从挖土到播种，直至成熟，皆由我妈亲力亲为。

这可比山珍海味更有意义。”

秦洲捏了捏我的脸：

“你不会也被网上的毒鸡汤影响，觉得是我妈不重视你吧？”

他语重心长地说：

“网上那些人就爱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己生活苦就盼着别人也不好过。”

说着，秦洲拿过我手机解锁，删掉那条帖子。

最后秦洲讲道：

“我跟爸妈说了，还有工作，我们后天一早就走。”

他安慰地拍了拍我：

“坚持两天就行。

就当是为了我。”

可我没料到，回屋后，他爸已喝多。

整个人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傲慢地指使：

“小丫头，去把碗刷了！”

我顿时没了耐心。

腾地起身。

刚要争辩，被秦洲拉住：

“我爸也不容易，整日在田间劳作，累一天喝点酒，说胡话呢。

我去刷，你别理他。”

他指了指西边屋子：

“你坐一天车了，快去睡觉吧。”

我不知道他妈去了哪里。

也没精力再去管。

随手在粉丝群里更新请假信息：

【今日太累了，姐妹们，没法直播啦！

我们过几天再见！】

又瞧了瞧我爸，依旧老样子。

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我告诫自己，没有坏消息或许便是最好的消息。

想着想着，我便昏昏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开门进来。

我还以为是秦洲，小声嘀咕：

“把灯关上，太亮了。”

【哐当！】

用力摔门的声音传来。

我猛地惊醒。

一睁眼，发现七八个中年妇女正围在我床边。

“这就是洲洲领回来的媳妇？”

“你看这么瘦，能不能怀上孩子不好说，顺产怕是也难！”

“婆婆还没睡，自己先躺下睡了！桂芬说的果真不假！”

我赶忙盖上被子。

这才看清门口站着正抹眼泪的秦洲妈。

她身躯佝偻，满脸泪痕。

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不明所以，为何一直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秦洲妈会突然哭成这般模样。

正欲询问。

便被一群人掀开被子。

她们叽叽喳喳地教训我：

“你婆婆为求十全十美，特意煮了十只虾，可你一人就吃了三只！”

“不孝顺老人、不伺候老公简直是缺乏教养！”

“我们秦洲一毕业那可是要当大老板的，你这样子怎配得上他？”

我满心困惑。

吃了三只虾难道就犯了大错？

再者，秦洲毕业后打算开工作室不假，可投资的钱是我出的。

我爸生病住院后，为筹集医药费。

我课余便去摆摊。

有一回深夜仍在忙碌的我被好心的同学拍下来，发到网上。

大家都怜悯我，天天在我的摊位前排长队。

还有许多人，专门来找我，不要东西，只扫码付款。

后来没办法，我只能把收款码藏起来。

嗟来之食，受之有愧。

但转而一想，我凭自身双手摆摊挣钱。

又赶上自媒体的潮流，为何要放弃？

我顺势拍起了 vlog。

没料到成了大家吃饭时爱看的小视频。

账号起步后，开始有广告和直播带货的邀约。

我精挑细选，每日几乎直播到凌晨。

赚了不少钱。

但我怕伤秦洲自尊，故而瞒着他。

为了他的梦想，我悄悄预留二百万。

足够投资他开工作室。

可如今……

03.

我望着门外匆匆赶来的秦洲，终于有了些底气。

我光着脚扑入秦洲怀中：

“秦洲……”

秦洲扫视四周后，又瞧了瞧哭得泪眼汪汪的他妈。

抓着我的肩膀，严肃地说：

“珊珊，我知晓你妈早逝，你爸又是植物人。

没人教导你这些，我都能理解。”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绷着脸：

“但你今日确实太过分了。

桩桩件件，我都在背后为你说好话，然而……”

他叹了口气，仿佛责怪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妈忙了一下午，你难道不该先剥虾给她吃吗？

还有我爸，是你最该敬重的长辈。

你倒好，自己吃了三只……

你怎能如此自私？”

我惊愕得说不出话。

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

“你…… 你清楚自己在讲什么吗？”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秦洲。

身后七八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厌恶地窃窃私语。

时不时传来他妈轻轻的抽泣声。

我内心烦闷，大喊一声：

“都住嘴！”

众人没料到我会突然发火，声音戛然而止。

我趁机说道：

“阿姨，与秦洲恋爱这三年，逢年过节我都让他给您送了礼品。

哪次不是价值不菲？

我是真心对待你们。

可今日我初次上门，您却这般招待我。

就因为几只虾……”

“没有的事…… 你们别听她胡言乱语！”

秦洲妈抬起头猛地打断，一双狡黠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全然没了之前和善的模样：

“那营养品之类的，都是我们洲洲买的！”

身后的中年妇女瞬间一副 “我就知道” 的神情，傲慢地看着我。

秦洲妈冲我狠狠瞪了一眼，又立刻装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一个小丫头，妈早没了。

就一个爸，还成了植物人！

连学费都交不起，靠勤工俭学在夜市摆摊。

哪有钱给我们买东西？

都是我们洲洲为了给她遮丑，自己掏钱买的！”

人群中更加激愤：

“洲洲这孩子如此出色，小姑娘真是高攀了！”

我望向秦洲。

他挑着眉梢，一脸得意。

我的心猛地一沉。

怪不得价值好几万的茅台酒，他爸看都不看就说是秦洲买的。

原来之前，我买的东西都被他拿去表孝心了。

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此刻模样竟如此可憎。

就在此时，我收到姑姑的短信：

【人已苏醒，一切正常。父盼女归。

【你爸说，他车祸是因为中了巨额彩票，缴税回来途中一时走神所致。

至于钱存于何处，等见面详谈。】

我激动得浑身打颤。

可秦洲却以为我是被戳到痛处：

“行了，明日还有你表现的机会。

我妈心地善良，定会原谅你的。”

我对秦洲彻底心死。

我强忍着泪水：

“我们分手吧。”

“既然你们全家都认为我配不上你，那我们分手。”

我又强调一遍。

转身开始收拾行李。

当年秦洲苦苦追求我许久。

我们也曾热烈相爱数年。

若不是今日来他家，我永远不会知晓他的真面目。

04.

秦洲妈眼中闪烁光芒：

“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们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没事，等你成了老板，有的是富家千金主动追求你。”

面对她们的冷嘲热讽，秦洲却慌了：

“段珊！

就这点小事至于吗？”

他大步上前，拽着我不让我走。

我分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

用力挣脱，想要摆脱。

见我们拉扯争吵的模样，秦洲妈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

“洲洲，你不必留她！”

她一把将秦洲拉开，把房门敞开：

“你都跟她同居三年了，我看谁还敢要她！”

她声音尖锐，极为刺耳：

“我上次偷偷去你们家时，把避孕套都扎了洞！

算着日子，这个月也该怀上了！

说起来真是可笑，我去看我儿子还得趁她不在家才能去！

哼。

我用她的洗面奶洗屁股，用她的擦脸巾擦脚，她都不知道。”

……

她唠唠叨叨说了许多，我只听见了避孕套扎洞……

我慌乱地打开手机。

却发现自己的生理期已推迟七天。

我全身不停地颤抖，逼近秦洲：

“什么？！

秦洲，你妈说的都是真的吗？”

秦洲清秀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他环顾四周后，清了清嗓子：

“珊珊你听我说，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我妈只是想念我，当时她好不容易坐车找到我……”

我冷冷地截断他的话：

“可那房子是我爸给我买的，是我的房子！

你们这是非法闯入民宅！”

望着黑压压的一屋子人，我头晕目眩。

我未曾想到自己会陷入如此境地。

“你一个没教养的小丫头，我们洲洲可是要当大老板的人！难道还会贪图你那破房子？”

秦洲妈拉过秦洲，又哭又叫：

“为了你，妈今晚做的还不够吗？

你看这丫头……”

身后的七大姑八大姨纷纷围上来：

“她就是配不上你洲洲！愿意走就让她走！”

“你看你妈委屈成啥样了，这么大年纪了，在她面前低声下气，还不受尊重！该给她个教训！让她日后求你！”

“再说了，要是真怀孕了，她不得主动来找咱？”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女人笑着说：

“还是翠兰聪明，一旦怀了孕，彩礼咱都不用给了。

而且要想进我们秦家门，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不然你怀了我们秦家的种，看以后谁还敢要你！”

最后，秦洲妈见秦洲不愿与我分手，眼珠一转，斩钉截铁地说：

“这样吧，你给我们五十八万八，我们就勉强接纳你这个儿媳！”

05.

秦洲默默计算着我的生理期，又听到众人指着我的肚子议论。

似乎已笃定我已怀孕。

他好言好语地将众人送走，又苦口婆心地劝导我：

“我妈不容易，都是为了我。

她已经很委屈了，你懂事些好吗？”

我回想起昨晚发生的种种。

心中暗自思量，不能就此罢休！

我打算明日一早回家后再做谋划。

不料，次日清晨我发现行李箱里藏着的金镯子不见了。

我翻遍所有大衣口袋，均未找到。

“珊珊，快来吃饭！”

秦洲满脸笑容地走进来，端着昨晚剩余的黏糊小米粥：

“生气归生气，我妈不与你计较，今早一大早就起来给你做饭呢！”

我望着黑乎乎的铁碗，还有那黏腻且散发异味的粥，顿感恶心。

干呕之时，秦洲兴奋地连连说道：

“真怀孕了？

早知道我妈这法子如此有效，我就不必费尽口舌开导你了！

还是我妈聪慧！”

我紧掐手心。

当初我爸遭遇车祸成为植物人。

我根本没做好要孩子的准备。

也明确告知秦洲，希望他能尊重我。

可如今……

我突然想起：

“秦洲，是不是你动了我的东西？”

秦洲因怀孕的喜悦而兴高采烈，随口回应：

“什么？

哦，你是说镯子吗？”

他一边轻拍我的后背，一边解释：

“大家都在气头上，说话难听些可以理解。

我妈都主动给你做饭了，我做主把你的金镯子送给她了。”

秦洲面容温柔，说出的话却令人作呕：

“你放心，我就说你不好意思道歉，所以拜托我送给她，期望她能原谅你的不懂事。”

闻不到那恶心的剩粥气味。

我停止干呕。

未作应答。

待秦洲转身出去，我立即用一直联系秦洲投资人的账号告知：

“今日见面，详谈投资。”

等秦洲满怀憧憬地带我离开村子，我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你好，我要报警。

我价值十万的金镯子被盗了。”

我出高价雇佣了刚出狱的抢劫犯。

此人叫宋强，出狱后因有前科且身材魁梧而屡屡遭拒，找不到工作。

但我在劳务市场，一眼便相中了他。

当晚，秦洲便匆忙下车。

满怀感激地去见他的投资人。

而我下车径直奔向医院。

看到我爸消瘦的面容，我瞬间泪如雨下。

“昨晚你爸突然苏醒，醒来就一直念叨你。

仿佛做了噩梦，梦见你遭受极大委屈似的。”

姑姑边抹眼泪边嘟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姑姑离开后，我擦拭爸爸眼角残留的泪水。

一直陪伴他直至深夜。

爸爸醒来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天你妈给我托梦，一直念叨让我去买彩票。

我半信半疑地买了之后，竟然中了五百万。”

他因躺卧太久，四肢有些无力。

爸爸抬起手，轻抚我的头：

“我想税后四百万，足够你后半生无忧。

珊珊…… 我…… 太想念你妈了……”

泪水滑过他布满皱纹的脸庞：

“我…… 我想着，你有这些钱，加上房子…… 必定能生活得更好。

我便将银行卡放入提前准备好的骨灰盒中，到时候你定能瞧见……

于是，我冲向车流之中……”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不敢相信，原来并非肇事司机逃逸，而是……

“可我没死成，但我如愿见到了你妈，她狠狠斥责我，说我自私，把你独自留在世上……

我依旧舍不得她……

直至那天，我看见你受尽委屈……”

最后，爸爸说：

“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诞，你相信吗，珊珊？”

我早已泪流满面，不住地点头：

“我信。”

06.

秦洲来电时，我看着检查结果，长舒一口气。

“怎样？”

我看着阴性的结果，想起医生说我只是压力过大，例假推迟。

我微微一笑：

“嗯，怀孕了。

你工作室如此忙碌，要不让你妈来照料吧。

顺便增进增进感情。”

秦洲直夸我成熟懂事：

“早知道应多留你在家，与我爸妈多相处几日！”

秦洲得到承诺，投资人将在一个月内完成两百万投资。

还保证追加两百万投资，但有个条件。

需秦洲签订对赌协议，半年之内，必须盈利两百万。

秦洲当晚兴奋得彻夜未眠。

以我们的专业水平加上对市场的观察，一个月盈利一百万轻而易举。

秦洲激动不已：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我佯装劝解：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秦洲不屑地嗤笑：

“投资人傻钱多，怎会懂行情？”

向来对我关怀备至的秦洲，此刻却变了态度：

“你懂什么？我要成就大事，你莫要乱插话。

怪不得我爸妈说你，你还是找找自身原因吧！”

言罢，他说要为工作室筹备，去应酬交际。

秦洲麻利地起身穿衣。

而我装作未瞧见他兜里露出一角的避孕套，怯生生地问：

“那我都怀孕了，婚礼何时举办？”

秦洲身形一顿，装模作样地说：

“我如今正值事业上升期，再等等看吧。

你虽挣了不少钱，但毕竟只是摆摊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

它难以为继。

趁你养胎这段时间，你也好好规划规划，莫要拉低我的层次。”

我着实未曾料到。

秦洲这么快就原形毕露。

我开始回顾反思。

究竟是何时，秦洲变成这般模样？

追溯至那盘虾，不过是导火线。

或许，从一开始，秦洲对我的爱，就并非纯粹。

秦洲彻夜未归。

07.

我以为秦洲只是不爱我，直到某天凌晨，我刷微博时，看到了那张照片——

才发现自己，彻底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