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由具有独特风格的王志文和迷人的左小青联袂出演的电视剧《天道》中,改编自神秘作家豆豆的小说《遥远的救世主》,剧情发展到乐圣音响公司以不正当竞争为由,对格律诗音响公司提出600万的巨额索赔时,剧中的三位角色叶晓明、冯世杰、刘冰面对这场官司,认为无论胜败,结果都是灾难,于是选择了撤股逃离,与成功无缘。
而另一方面,肖亚文却看好胜诉的可能性,毅然决然地投身于格律诗音响公司,最终从一名普通白领一跃成为这家全国知名企业的董事长及总经理。面对同一事件,为何他们的选择会天差地别呢?
这个问题不仅让观众们感到好奇,连乐圣音响公司的总经理赵青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赵青不解地问:“叶、冯、刘三人难道不明白这中间的道理吗?但他们得出的结论却完全相反。他们都关注同一个焦点,依据又是什么呢?”
蒋律师则从文化和观念的角度给出了解释:“这其实是观念上的差异,主要是三种传统观念在影响他们。首先是‘事实胜于雄辩’的观念,其次是‘疑罪从有’的传统思维,最后是对法律权威的盲目崇拜,即传统的‘青天大老爷’观念。
在中国,简单的文化思维教育让很多人相信法律是至高无上的,它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蒋律师的这番话,直接指出了叶晓明、冯世杰、刘冰错失成功机会的根本原因。
01 事实胜于雄辩的观念
在豆豆的小说《遥远的救世主》中,叶晓明在收到乐圣音响公司的起诉书后,急忙从北京返回故乡王庙村,与冯世杰商讨对策。叶晓明焦急地说:“乐圣公司本无意与我们为敌,但音响展示会上的这场闹剧,显然是针对我们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是否真的有不正当竞争?”冯世杰良心发现地回答:“说实话,确实有。”
为什么叶晓明和冯世杰会这样想呢?这正是因为他们深受‘事实胜于雄辩’这一传统观念的影响。他们评判问题的标准是看成本和质量,王庙村的村民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创造了无法匹敌的成本优势和产品质量。即使忽略了环保、童工和劳动者权益等问题,格律诗音响公司的产品售价远高于成本,这并非不正当竞争。
叶晓明他们是从客观事实出发,而丁元英则是依据法律规则和市场规律来分析问题,叶晓明他们看到的是眼前的实际情况,而丁元英则是从法律的角度解读王庙村的扶贫成就。正如丁元英所言:“所谓的神话,往往是常规思维难以理解的事实。”
客观事实无需辩解,摆在眼前;法律事实则需要通过证据和辩论来确认,最终由法官作出裁决,这就是法庭的作用:“法庭是依法审理案件,而非依案件评判法律”。
02 疑罪从有的观念
在王志文和左小青主演的《天道》中,尽管格律诗音响公司只是存在不正当竞争的嫌疑,但叶晓明、冯世杰和刘冰过于注重眼前的客观事实,没有静下心来思考丁元英的真正动机及其背后的法律事实。
由于他们深受‘疑罪从有’的传统思维影响,便认为不论胜诉还是败诉,结果都是灾难,如同受惊的鸟儿般,选择了逃离。
‘疑罪从有’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传统观念,它让你仅凭怀疑就可以将某人钉在耻辱柱上。但是,这种怀疑的出发点是否正确呢?即使在当今这个看似信息透明的时代,眼见的东西有时也不一定是真实的,更何况是那些基于臆测的怀疑?
即便某人真有罪,也必须有充分的证据支持,经过法院的正式判决,才能定罪。
正如丁元英所指出的:“传统的思想需要经过客观规律的过滤。”这话说得真对,一些固守疑罪从有的旧观念让叶晓明他们退缩不前,纷纷逃避,反观那些坚持客观事实、以事实为依据的人,比如肖亚文,他们却能在其中看到潜在的机遇。
尽管存在败诉的风险,但在最终的判决下达之前,格律诗公司的胜算仍旧相当可观。因此,我们必须摒弃自身的那些过时且偏见的传统观念。
03青天大老爷的观念
叶晓明曾经说过:“有些事情,不起诉可能没人当回事,一旦起诉了,问题就全都暴露了。像环保、童工问题、劳动权益的保障,这些都是摆在台面上的问题,你想掩盖都掩盖不了。如果你能掩盖住违法的一方,那你怎么解释你的成本比别人低呢?
你可能对法官说这些都是王庙村村民的事,和公司没关系,但我们心里都明白,王庙村和公司到底是什么关系。常言道,真金不怕火炼,假的东西终究站不住脚,法官的职业就是揭露真相,你以为他会被你那一点小聪明蒙蔽吗?”
这番话深刻地反映了叶晓明对于传统青天大老爷观念的坚持。但丁元英在设计王庙村扶贫项目时,已经把村民设立为独立的法人实体,他们有自己的营业执照,与公司并无直接隶属关系。在法律的层面上,王庙村的村民与公司已经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主体。
尽管如此,叶晓明他们仍然坚信,法官这位青天大老爷能够洞察一切,不管丁元英怎样操作,法官总能找到背后的联系。
叶晓明他们受到了传统青天大老爷观念的影响,认为法官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一定能够发现事实的真相。但事实上,村民确实是独立的法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法官也会根据法律来判决案件。因此,持有天真而美好的幻想,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都是不切实际的。
与其说叶晓明他们因为视野不够宽广、知识储备不足而错失成功,不如说他们被事实胜于雄辩的理念、疑罪从有的传统观念、青天大老爷的观念这三重观念所束缚。
肖亚文曾经说过:“每个人的立场、观念、心态和思维模式都有所不同,获取和解读信息的方式也各不相同。”因此,在面对诉讼时,他们受到传统观念的影响,对信息进行了错误的解读,作出了错误的判断。
蒋律师的一句话揭示了叶晓明、冯世杰、刘冰错失成功的真正原因。如果我们不想重蹈他们的覆辙,就应该在现实生活中逐步抛弃这些传统的思维方式,这样我们才能正确解读信息,做出正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