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平平无奇地散修,傅离安分守己地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直到某日,上界仙尊夙檀与魔尊妄月从天而降,砸到她面前。
当傅离看清两人长相时,眼睛一亮。
当真千里送美人,礼重意也重。
既然如此,傅离觉得她也不能客气,双双纳入手中。
后来傅离给吃给穿给住,连身体都照顾得越发康健,可他们却想她死!
——
仙魔大战,夙檀和妄月两败俱伤,不慎落入凡人界,被傅离捡回家。
他们从未见过像傅离这般的人。
当他们重伤垂死之际,她大谈埋尸上坟的生意。
还活着的两人:……
见他们还没死时,她言之凿凿地表示:我是一个好人!
然后破他们灵府,抢夺他们藏玉,顺便再给他们贴上一张傀儡符。
发现他们谋划杀她时,她毫不手软,割喉,捅刀,抽魂。
再然后面对试图逃跑的两人,她亲手为他们锁上铁链,关进小黑屋。
最后,傅离表示:什么三界第一人,上天入地,她才是那个天道之下的第一人!
阅读指南:
1.女主擅长阴阳怪气真疯批,精神状态很美丽
2.女主真下狠手那种,男主男二前期硬刚女主,后期各自施展美男计,剧情刺激
3.男主男二没有心,女主比他们更没有心。
4.涉及雄竞,男绿茶等。
5.1v1男主夙檀(女主重度颜控)
试读:·
翌日,傅离还还起,季晏清就早早来了,然后一声不吭躲在门口的房檐下等着。
初春天气冷,他揣着手一边想等会儿该怎么说,一边吸了吸鼻子。
刚把想好的说辞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门嘎吱一声响了,他忙挂起笑脸起身转头看去,结果见到了两张他最不想看到的脸。
季晏清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斜睨了两人一眼没说话,接着脚一移,换个位置继续待着。
夙檀迈出门槛往院子走去,没理会他。
落后一步的妄月则朝他笑着打了个招呼:
“季公子。”
季晏清现在一看妄月那张虚伪的脸就冒火。
这个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狗男人。
季晏清暗骂一声,脸上却挂起了笑来:
“兄台晨安。”
妄月客客气气地也同他问了一句好。
两人话到这,本来该完了。
妄月已经往檐下走了,季晏清也不知怎么想的,就跟上了他。
刨木头的活儿妄月熬一夜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事,他随意捡了件来做。
季晏清在旁看着,再次热情地搭了把手。
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就帮着递递东西,绝不多做多余的事。
当然帮忙是其次,他的目的还是想套话,以及盯着两人。
妄月能不清楚他想做什么?
正是清楚,所以他相当配合。
于是没一会儿,季晏清终于知道了妄月和夙檀的名字,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同样的,妄月也多少从他这摸清楚了傅离的喜好。
两人像是完全忘了昨日的不愉快,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傅离打开门见到这一幕,也感到颇为惊奇。
“阿离,你醒了。”
季晏清正跟妄月说笑,余光瞥见傅离立刻撇下手里的活儿和妄月,三两步跑到她身边。
“我熬了粥,蒸了包子,你先进去坐着,我给你拿。”
话还没说完,他就急急忙忙跑到屋檐尽头,取下大肚缸的盖子从里面小心提出个食盒来。
拿好东西,他没耽搁匆匆进了堂屋。
揭开食盒盖子,季晏清小心拿出一盅粥,一盘子包子,还有几碟小菜。
他把这些通通摆在傅离面前,满脸期待道:
“阿离快尝尝,还热乎着呢。”
傅离已经很久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
桌上不管是米粥的香气还是包子的香气都在勾引着她的馋虫。
她拿起勺子舀了口粥咽下,又用筷子夹了几筷子小菜,最后咬一口包子。
见傅离把自己带来的东西全部尝了个遍,季晏清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阿离,好吃吗?”
傅离三两口吃掉个包子,再配了口粥。
米粥自带的清甜冲淡了包子的油气,吃的人欲罢不能。
她眉心舒展:
“好吃,不错,比上次回来又进步了。”
季晏清得了夸奖,满脸都是笑:
“阿离喜欢吃就好,这几个月我又学了几手,趁着这些日子在家,我都做给你吃。”
傅离放下了手里的包子,看向他:
“你说什么?”
季晏清心里积攒的勇气,在傅离的目光下,倏地一下散了。
他眼神心虚地躲闪了下说:
“我想在家留几日。你,你不是要起房子吗?我正好也能帮着搭把手。”
傅离哼笑一声:“留下来盯着我,看我有没有跟找野男人?”
季晏清捏紧了手,没说话。
野男人都登堂入室了,他再走,以后还能有他的容身之地。
季晏清不想惹傅离不高兴,可让他走,他实在不放心。
“季晏清,你还记得当初求我给你口饭的样子吗?”
季晏清神情一正:“我记得。”
傅离身子往椅子后一靠,懒散着身子打量着这个从瘦骨嶙峋的少年长成翩翩公子的男人:
“记得,那你今天在我面前说什么屁话?”
季晏清闻言精神立刻萎靡了下去,他咬了咬唇,片刻后小声地说:
“阿离,我也说过的,我想陪在你身边,给你暖被窝。”
傅离被他的话逗笑:
“暖被窝?你?”
季晏清红着脸点点头,小意殷勤地说:
“阿离,我长得不差,外面的人都说我生得好,我还会做饭洗衣,针线女红。
我身体也好,你,你要不要试试。天气这么冷,多个人被窝里也暖和。”
“阿离,我听话的,我会永远乖乖听你的话。”
他说到最后,跟个小媳妇一样垂下头,但那双眼睛亮得吓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傅离舍不得移开。
“季晏清。”
傅离眉梢微微扬了一下,正要接着说,不想妄月突然走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傅姑娘。”
妄月站在门口,他温文尔雅地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笑,
“你能出来一趟吗?”
说完他转头看向季晏清,问道,
“季公子不介意吧?”
季晏清:“……”
季晏清心里一哽,半天才挤出个笑来:
“不介意,兄台随意。”
好不容易把这事拿到台面上说,好不容易阿离院愿意听他说……
季晏清看着傅离和妄月一前一后除了门,扭过脸,眼眶就红了。
以前傅离的小院子简陋的简陋,但好歹还能看得过去,篱笆一围也像模像样。
便是近日堆了不少木头做工,乱了是乱些,但地到底是平的。
傅离记得刚才进屋前,她的院子还有个样,可是为什么就一会儿的功夫,会变成这样?
她的院子呢?她新砍没几日的木头呢?
傅离站在一个硕大的坑前,思考人生。
妄月站在她身边,满脸歉意地说:
“傅姑娘对不住,一时没收住手。”
傅离没吭声,她看着那个大坑,找了好半天终于在坑底的泥巴里看到了些碎木屑。
见她一直不说话,原本在另一边的夙檀走过来说:
“我会收拾干净。”
瞥了一眼妄月,又添了一句,
“他也是。”
妄月难得没有跟他呛,默默点头。
两个人前所未有的老实听话。
傅离却还是皱着眉头,一副有什么想不开的模样。
这是气很了?
正这般想着,傅离突然一锤手又是后悔又是遗憾地说;
“又错过了,又错过了。”
“这么大一个坑,得打得多激烈才能有这么大的坑。”
“我就该把眼睛挂在你俩身上。”
夙檀:“……”
妄月:“……”
二人齐齐沉默了。
傅离要有多不高兴,就有多不高兴,阴阳怪气地对着他们说:
“我就说该给你们搭个台子才对。”
“打个架都要偷偷的,还防着我,我看一看怎么了?”
“就门里门外我都没觉。”
“你俩真是好。”
显而易见傅离很生气,搞这一出的夙檀和妄月不奇怪的。
只是她生气的方向未免奇怪了些。
傅离试图心平气和问道
“谁设的结界。”
夙檀:“我。”
傅离冷笑:“看来伤养的不错。”
夙檀:“尚可。”
妄月轻声像是看不过眼了,轻声对夙檀说:
“她不是夸你。”
夙檀淡声道:“我知道。”
这话一出,二人又沉默了。
不成也成成这样了,傅离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然后说:
“天黑前,恢复原状。”
夙檀:“嗯。”
妄月:“是。”
傅离眼不见心烦转身就走,不过刚走出几步,又猛地转身走了回来。
“傅姑娘?”
妄月困惑看着我他们面前站定的傅离。
“差点忘了一件事。”
傅离笑眯眯地说,说完就伸出手,一手拉住一个人。
夙檀和妄月双双垂眸,注视着抓在手腕上的手。
她手心有一层薄茧,但还是有女儿家的柔软。
像覆上一层软绵绵的棉花,没有肌理和骨头,也没有攻击力,存在感却很强。
夙檀和妄月不自觉地抬眸,对上她一双盛满笑意的眼。
春日明媚,阳光正好,连吹来的风都是温柔的。
然而下一瞬,事情急转直下——
夙檀和妄月同时感受到灵府一震,体内的灵力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枯竭。
巨大的震荡带着之前的伤,使二人嘴角溢出血来。
傅离心满意足地松开手,接着很是真诚地建议道:
“下次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哦。”
“你们的秘密再藏好一点,我喜欢惊喜。”
她用拇指和食指在两人眼前压了压,声音放的很轻。
最后一句话说得妄月眼神一暗,分不清她是吓唬他们,还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夙檀擦掉唇边的血,神色平常地说
“我要出门。”
傅离扬眉:“随意。”
她应下的太干脆,妄月不由问道:
“傅姑娘让我们出门?”
傅离看他:“我什么时候不让你们出门了?”
妄月缓缓道:“傅姑娘之前说不让我们走……”
傅离:“不让你跟他走,和让你们出门有冲突吗?”
妄月被她说得一怔,随即笑了笑:“是我误会了。”
傅离摊手回了他一笑,然后转身往屋里走了。
这次却是没有再杀个回马枪了。
……
堂屋里傅离一进门就看到小媳妇一样坐在椅子上的季晏清。
她脸上的笑一收,走过去踢了下他屁股下的椅子。
季晏清惊地抬起头,红红的眼眶里的眼珠子还湿漉漉的。
他生得俊俏,面对傅离时眉眼柔和完全没有攻击力。
傅离冷眼瞧着,道:
“哭完了?”
季晏清虚着声音,委屈地唤道:
“阿离。”
傅离把旁边的椅子拖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季晏清见状眼睛一亮。
难道阿离愿意松口了?
傅离在他期待地眼神中抬起手指轻轻点在他心口处,说:
“季三,我想了一下,既然你这么想待在我身边,我一再拒绝你,是不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她态度亲昵,言辞恳切好像真的在反省一般,可季晏清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下他眼睛不湿了,人也不委屈了。
他缩了缩肩膀,磕磕巴巴道:
“阿,阿离,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点,季晏清的心跟着她的动作忽上忽下。
“季三,我让你受委屈了。”
季晏清疯狂摇头:“不,不委屈。”
傅离手指一顿,歪头想了想说:
“可是我刚想了一个法子,能让你永远待在我身边,你想听吗?”
不,不想听,他不想听吧?
季晏清咽了下口水,没忍住作死,问道:
“什么法子?”
傅离笑道:
“我可以把你的心挖出来,然后把你制成纸人,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待在我身边了,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季晏清心里一滞,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堂屋里气氛也变得压抑起来。
片刻,季晏清一个大喘气,随后双肩一塌,哭丧着脸说:
“阿离,我错了。”
不等傅离问,他倒豆子一样认了错:
“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不该没做完事私自跑回来,不该胡言乱语,不该起小心思。我错了。”
说完他就垂下了脑袋,等着傅离的教训。
傅离听完他的话,身体往后一靠,哼笑一声:
“错了?”
季晏清:“错了。”
“错了还不赶紧滚回去。”
季晏清抬眼小心看她:
“你不罚我?”
傅离:“你想我罚你?”
“不不不。”
季晏清三连否认,不过人也精神了起来。
他嘴一咧笑了起来,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
“多谢阿离大人不记小人过。”
“还不走?”
季晏清利索地起身,笑嘻嘻地说:
“这就走,这就走。我回去带上东西就出发。”
傅离嗯了一声。
……
季晏清出门的时候院子里早没有了夙檀和妄月的身影了。
见此他也不敢多问,直接回了自己家,拿上傅离给他的小匣子就骑马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不如回来的时候,除了去了一趟周大娘家,谁也没惊动。
夙檀和妄月因为打架整出个烂摊子来,傅离给了他们补救的机会。
二人分工合作,一个填院子里的坑,一个重新去砍树,按照傅离的要求,天黑之前必须完成。
他俩不是凡人,做事当然不能以凡人的标准来衡量。
何况,傅离也没叫他们移山填海,就填个坑,砍几棵树,多简单。
傅离还分别给了两个纸人相助。
所以要收拾完院子里的一团糟,那可太简单了。
差不多到黄昏时,傅离十分满意自己看到的。
兴许是这回整了出大的,夙檀和妄月后面再没闹出什么事来。
日子也算过得风平浪静。
房子也有条不紊地开始盖起来。
傅离是个不事生产的,夙檀和妄月更不消说。
关于盖房子,三个人没有一个会,还是有了村里青壮在旁帮忙,这房子才能正式动工。
不过青壮们做的是技术活,需要一把子力气的,便全全由夙檀和妄月承担。
于是帮忙干活的和来看热闹,常常能看见仙人模样的两人,不时挑着两担土,扛根大木头走来走去。
而村里人见了,也是一看一个不吱声。
谁家做苦力的不是灰头土脸,浑身脏兮兮的。
偏偏这两人别说脏了,那干净漂亮地简直在发光,跟那天上的月亮一样。
虽说做着脏活累活,但大家可不敢不敬。做工的那几个青壮每每从他们手里接东西时更是诚惶诚恐,生怕惹了他们不高兴。
村里也有人开始拿不准傅离捡这二人回来是干啥的。
说喜欢吧,看着糟蹋的样又不像,说不喜欢吧,磋磨人也算不上。
倒是越发摸不透她的目的了。
村里人怎么想的,傅离不清楚,但她近日发现一件事。
她给两人施了障眼法,外人看不见他们真容,她却看的真真的。
障眼法下,夙檀和妄月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了,气息也微弱了几分。
难不成是那日出手太重了?
还是最近活排得太满,没留出时间给他们疗伤,伤又重了?
想到这,傅离恍然大悟。
她差点忘了,这两人表面看着没事,实际上就靠她的续命符吊着最后一口气。
简单来说,半死不活。
意识到这点,傅离感觉收到了良心的谴责。
她怎么能这么对他们?
傅离怜惜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直把他们看的汗毛倒竖,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气。
妄月缓了缓,抬眸眉眼一弯问:
“傅姑娘,怎么了?”
夙檀淡淡道:“看什么?”
傅离手里拿着把小剪刀,正放在磨刀石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听妄月一问,她手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