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小说丨《狙击蝴蝶》by七宝酥年龄差/暗恋成真/养成系

资源馆馆长 2024-09-05 23:08:45

阅读指南

这本书真的是无敌啊!那个作者简直是姐狗文学的大神,绝对值得推荐给身边的每一位姐妹,保证每个人都能沉浸其中,爱得无法自拔!

男主李雾,是女主岑矜和前夫长久以来资助的小伙子。一场离婚后,岑矜接到了他的电话,原来他的爷爷去世,姑姑想要他辍学。于是,岑矜踏上了前往村子的旅程,初衷其实是想转移自己对离婚的烦恼。然而,这一路上却掀起了一段暗恋的故事。

男主对女主一直怀有深深的爱慕,直到高考后,岑矜无意间发现李雾藏着的她的照片。起初的震惊,经过自我反思后,竟然化为甜蜜的爱恋,两人感情在李雾上大学后逐渐升温。姐弟恋的魅力在于那种禁忌感与张力,这本书完美捕捉到了这一点!我一直想看的,就是那种美丽而成熟的姐姐与忠犬小狼狗之间追逐的故事。

而番外部分,女主的离世竟让男主愿意随她而去,真的是将整部作品的情感推向高潮!李雾用自己的生命兑现了“到死都会只喜欢你”的承诺,真是那种“非你不可,生死相随”的忠犬弟弟,谁能不心动?

我发誓,再没有一本姐狗文学能与之媲美,强烈推荐每一个喜欢这类题材的人都来读一读!

正文开始:第一章

休假第二天,岑矜一口气刷了五部电影。

她把卧室的窗帘拉得紧,确保一丝光线也无法透入。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在闪烁,仿佛一个时空隧道的入口,随时准备将她带入不同的世界。

快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的她,瘫靠在枕头上,像个瘾君子一样啃着一根快没了的能量棒。确认再也吸不出任何东西后,她才把它丢回床头。

岑矜没有失恋过,她的初恋是她的丈夫。

然而,她面临着更严峻的问题:丈夫提出了离婚申请。

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但其实并不意外。早在半年前,她就隐隐察觉到一些端倪。最初是吴复对她态度的转变,最初她安慰自己这很正常,浓情蜜意总会走向细水长流,彼此之间总会有些小摩擦。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就只会愈演愈烈。岑矜习惯了两人世界,也曾试图自欺欺人,避而不谈这些痛点,但总感觉像是站在一台老旧的吊扇下,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直到上月底,这台吊扇终于砸到了她的头上。晚餐时,吴复将离婚协议摆在了她面前。他的语气平静,上下唇慢条斯理地开合,似乎在陈述一些事情。

然而在那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停滞,头顶如同闷雷,岑矜的大脑瞬间变得空白,仿佛成了一颗腐烂的果壳。她一个字都听不见,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闭上了嘴,她才木讷地“啊”了一声。

想起这一切,岑矜的思绪又飞回到当下。她的脸很冰,抬手一抹,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这些日子,她时常陷入这种状态,时不时就会流泪。岑矜用手背重重擦去泪水,接着又拿出纸巾,慢慢压干眼周。做完这些,她才把电影的进度条往回拖。看到哪儿了,她努力回想,但脑海中却如同被卷入黑洞,浑浑噩噩。

激流般的负面情绪总能轻易将她瓦解,岑矜用力抿唇,深吸一口气,最后停在一个自己都不确定的地方。

电影快要结束时,手机震了一下。岑矜拿起手机一看,是朋友发来的消息:你请假了?

她回了个嗯,刚想把手机放下,朋友又发来消息:难怪找你吃饭没人。

朋友继续说:很难受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换我我也请假。

岑矜没有回应,想打几个字来证明自己无所谓,但她显然没那么坚强,也不想伪装,于是她承认了:对啊。

朋友问:在家做什么,我下班了去陪你。

岑矜说:不用了。

朋友不依不饶:不方便吗?你还跟吴复住一起?

岑矜回答:分开了。

朋友:现在在自己房子?

岑矜:对。

朋友有些惊讶:啊,什么时候搬的?

岑矜:他提离婚的第二天就搬了。

朋友:你效率也太高了。

她调侃道:女强人,我还是去看看你吧。

岑矜依然拒绝:真不用。

朋友:你先确定不会死?

岑矜:不至于,别担心了。

朋友:我看也是。

丢下手机,岑矜按下触摸板,让电影继续播放。这一次,她提前暂停,不必因为分心而重调进度。

可糟糕的是,生活并不像影片,悲喜已成定局,无法后悔,也无法回到某个节点重新开始。

——“如果可以,我绝对不会和吴复恋爱结婚。”

在短短十几天里,这个念头已经在岑矜的脑海中闪现了无数次。她像个泼妇般无声地咒骂,又在多愁善感的深夜里沉沦,买醉,自怨自艾——而这一切仅止于想象。

她给自己安排的失恋戏份只有观影、断食、流泪,独自一人演绎,不需要观众,包括她的好友和亲人。因为她实在太狼狈了。成年人的潇洒脱身,实际上只是看上去体面的落荒而逃。

不过,还是感谢朋友发来的消息,它将岑矜拉回了真实的世界,她终于感到困意。

强撑着眼皮再看了一会儿,岑矜不再和昏昏欲睡的自己较劲,把笔记本扔到一边,合着被子躺下。

她翻了个身,找到最舒适的姿势,把被子拉到头顶。快要被睡意淹没,感受到短暂的解脱时,手机在床头柜上猛振起来。

岑矜掀开被子一角,抓起那块恼人的电子设备,愤愤道:“不是跟你说不用来了吗——”

那边顿时安静无声,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岑矜皱眉,调整姿势平躺,拿高手机一瞄,发现是陌生号码,还是外地的,她猜测或许是客户换号,便静静等待。

无奈地僵持了一会儿也没有动静,岑矜的耐心耗尽,决定当作垃圾电话处理,正要挂掉,那边突然传来一声:“请问。”

是个男声,声音年轻,听起来像一滴清水,轻轻落在这个颓废的卧室里。

岑矜把手机贴回耳边,清晰的声音逐渐传来:“是岑矜岑女士吗?”

他咬字标准,但语气中透着小心。

岑矜应了一声,淡淡问:“对,你是哪位?”

“我……”自我介绍似乎让他有些犹豫,几秒后,他才轻声说出自己的名字:“我是李雾。”

礼物?

岑矜第一反应是这个,随后便将这与网络上流行的虚拟男友业务联系起来,心里下意识以为是朋友的恶作剧。

可李雾的态度认真,毫不油滑,岑矜听着觉得不大像,进一步确认道:“谁?”

对方沉默片刻才开口:“您还记得我吗?我曾是您和您丈夫资助的学生。”

岑矜恍惚,脑中滑过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曾在门后打量她和吴复的瘦削少年。她已记不清他的面貌,只记得他眼中透着坚定,像山野中静静藏伏的小牛,或者小鹿。

岑矜的语气柔和了几分:“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雾说:“我想继续上学,您能帮帮我吗?”

岑矜皱眉,心中起疑:“你不是在上学吗?还是这学期的学费没到账?我记得八月前后就应该到你爷爷的账户了。”

李雾的声音沉闷:“他十月初过世了。”

“啊……”岑矜默然,心中涌出悲悯:“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我住在姑姑家了,每天……没办法学习,”他又说:“我给吴先生打过电话,他叫我来找你。”

岑矜被后半句激怒,猛地坐起来:“他什么意思?”

李雾大概很擅长沉默,寂静片刻后,他说:“我也不知道,他说你们分开了,然后给了我你的联系方式。”

“……”

岑矜曲起双腿,单手将碎发别到耳后,口气冷冷地问:“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低声道:“对不起。”

孩子的示弱让岑矜转变了态度:“我去跟他通个电话,你等我一会。”

李雾有些为难:“我借的是手机,待会可能就接不到了。”

岑矜:“两分钟。”

“好。”

挂断电话后,岑矜立即拨给吴复。自从她搬出婚房后,她就没再联系过他。

第一通,吴复拒接;第二通,终于连上了。

耳边不再是熟悉的昵称,取而代之的是生疏的开门见山:“什么事?”

岑矜手按在被子上:“我们资助的小孩,你就推给我一个人?”

“这是你爸妈的主意。”

岑矜的呼吸变得急促:“所以?”

“谁开的头,谁去收拾烂摊子。”

“你不是参与者?”

“我们都是。”吴复的语气冷漠:“所以我把结束权交给你,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当个好人。事实证明,你父母的迷信活动并不管用,我们的婚姻一样很糟。”

岑矜的胸口起伏,气得眼眶泛红:“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事实。”

岑矜快要被怒火淹没:“就不管他了?你不觉得残忍吗?”

“他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吗,矜矜,”在情绪激动时,吴复下意识唤她小名,因为长年累月的习惯难以改变:“我看过合同,资助人如有意外变故,可以提前结束资助关系。我跟你不管,自然会有别人接手。”

原来在他眼里,这些曾充满情感的白纸黑字,都是随时可以终止的冰冷契约。

岑矜心中发寒,吐字近乎颤栗:“吴复,你真不是个东西。”

吴复:“我还在忙,没空吵架,挂了。”

一声挂断,那端彻底无声,岑矜气得胸口痛,她握紧拳头,抽动鼻腔,逼迫自己重整情绪,随后回拨给李雾。

对方很快接听,但已经换了人,听起来年长许多,有些粗哑,讲着岑矜几乎听不懂的方言。

岑矜焦急地问:“用你手机的那个男孩子呢?”

“走了哈,”男人说:“还有事吗?”

岑矜瞥了一眼时间,感觉如同被重击,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只说“没事了”,便挂断了通话。

傻坐了一会儿,岑矜平躺回去,试图将泪水咽下。

双手交叠,手机贴在胸口,心中伤感而迷惘。

早两年时,她和吴复刚订婚时,他就出了车祸,虽无大碍,但也让家中长辈忧心忡忡,生怕婚礼当天再生意外。

起初她和吴复对此并不在意,后来她第一次怀孕却流产,父母寝食难安,开始高价求助所谓的命理大师,而吴复也变得疑神疑鬼,便顺应了父母的主意。

大师给出的化解办法,就是让他们夫妻去南方资助一个孩子。

岑矜无奈之下,被迫跟随去了一趟胜州的偏远山村。

村里有个为他们配置的贫困生,那孩子刚初中毕业,无法负担后续的学费。家境悲惨,父母双亡,只能与偏瘫的爷爷相依为命,一边照顾老人一边读书,生活艰辛,常人难以忍受。

见贵人主动上门,村委主任热情洋溢,直说李雾成绩优异又懂事,带着他们去家中看望。

男孩的家竟贫寒得出乎意料,仅仅是一间矮小的土砌平房,家徒四壁,唯一的电器是一颗悬挂着的灯泡。

“那小孩人呢?”吴复问。

主任也疑惑,吐着蹩脚的普通话:“我也奇怪,李雾呢,李雾!”他喊着他的名字,走向里间:“老李头——你孙呢……你躲这里头干嘛呀。”

岑矜跟着回头,正好与门缝内一双明亮的眼睛相遇。

……

整个流程确认得很快。

最后主任还拉着孩子与他们合影,就站在那间比吴复还矮的小土房前。

思及此,岑矜打开手机相册,翻看起2017年的照片,不久便找到那张合照。

那天阳光灼眼,她与吴复分列左右,吴复的笑脸被映得极白,而她微微眯眼,也露出了笑意。

那个叫李雾的孩子,就站在他们中间,比她矮了半头,面无表情,是唯一一个没有笑容的人。他微微低着头,但眼中却流露出坚定,似乎在审视着他们,黑白分明,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执着。

少年的眼神那么有力,仿佛能将人从冰湖中捞起,岑矜放大看了会,心中聚集起一团热量。她按灭屏幕,翻身下床,边往卫生间走,边用皮筋绑紧散乱的长发。

她要去那座山,要再拉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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