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青梅得了心脏病。
为了让我出手救她。
他残害我哥哥,又逼迫我母亲自杀...
之后更是咬牙切齿地骂我。
“姜朵朵,我看你他妈能忍到什么时候?”
直到后来,他的属下查到了我的线索。
“傅总,姜小姐为了救您...死...死了。”
1.
“啊!!!”
我听着哥哥的惨叫,心如刀割。
始作俑者傅斯年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只小白猫,漫不经心地说着。
“还不打算跟你的好妹妹联系吗?”
“你知道,我还有一百种方法对付你...”
浑身是伤的哥哥被傅斯年的手下毫不客气地摔在地上。
他疼的脸紧紧皱成一团,嘴里呢喃着:“朵朵...朵朵已经不在了。”
傅斯年嗤笑一声。
“还骗我?”
“我本来还想念着往日的一些情分...对你手下留情。”
“没想到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继续给我打!”
哥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我想冲过去护住哥哥。
可我却只能围在傅斯年身边。
哥哥依旧呢喃着那句:“我说的...都是真的,朵朵已经不在了。”
忽然一声尖利的猫叫声响起。
傅斯年的手紧紧抓着小白猫的后颈,眼神犀利。
“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给他试试电疗!”
哥哥被电击到尿失禁,口吐白沫...
可傅斯年却依旧不罢休。
他甚至亲自上手惩罚我哥哥。
“还不说是因为担心被我得知姜朵朵下落后,去报复她?”
傅斯年轻笑了两声,但很快又收回笑容,冷言:“一个两面三刀的女人而已,我现在可没功夫报复她!”
“要不是希希生病了只有她能治好,我才不在乎她去哪儿了!”
都已经三年了。
他还一直在恨我。
我和傅斯年是大一那年认识的,日久生情后他主动跟我表白,然后我们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我们一个校花、一个校草。
认识我们的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天不遂人愿,我们订婚那天,傅斯年出了事故,眼睛看不见了。
医生说,如果错过最佳移植眼角膜手术的时间,那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光了。
傅斯年嘴上说着看不见没什么,可每次我不在的时候,他就会慌乱的像个小孩子。
就连他睡觉说梦话的内容都是希望自己眼睛复明,甚至还会偷偷掉眼泪。
看到他这样,我心里一阵阵纠疼。
我不顾妈妈和哥哥的反对,向傅斯年捐献了我的眼角膜。
可没想到,我术后感染去世了。
去世前的那几天,我哀求我的妈妈和哥哥,让他们不要告诉傅斯年我去世的事情。
我说,要是傅斯年问起来我去哪里了。
“就告诉他,我不想受他连累,已经出国留学深造了。”
之后,我又求我的好朋友秦岳帮我抹去我住院的事。
他为我感到不值,却依旧尊重我的选择。
后来,我以为人死后会立刻消失。
可没想到,再有意识的时候,我一直围在傅斯年身边。
更没想到,傅斯年的青梅冯希乐会撒谎。
她谎称自己为傅斯年捐献了眼角膜。
后来她患上了严重的心脏病。
全世界只有我可以为她做移植手术。
傅斯年便使出一切办法逼我出现去救他的小青梅。
2.
“没...我说的是真的...”
哥哥脸上爬满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口齿不清地解释着。
傅斯年却怒了,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
“我就不该跟你在这儿浪费时间!你们姜家人的嘴里就没有实话!”
“来人!给我先断两个小拇指!”
“不是喜欢弹钢琴吗?手他妈都废了,老子看你弹什么玩意儿!”
我看着那些人拿着骇人的工具朝我哥走去。
我大喊着不要。
“不能这么做,他已经被你们折磨的够惨了...”
我红着眼睛想要跑过去阻止,可无济于事。
哥哥再次发出惨痛的叫声,他的两个小拇指被敲断了。
傅斯年让他们继续行恶。
“姜朵朵,我看你他妈能忍到什么时候?”
哥哥的惨叫声越来越大,手直接残了,以后哥哥可能都没法用手弹钢琴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站在我身旁的这个人——傅斯年。
他盯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一抹笑。
“还嘴硬吗?这可都是你自找的,要是你直接告诉我姜朵朵的下落,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紧紧攥着双拳,死死瞪着他。
我怎么才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了解傅斯年。
“我说的...就是真的。”
哥哥有气无力的回着话。
傅斯年不相信,总以为哥哥是在替我隐瞒行踪。
他拍了拍手。
然后几个彪形大汉就架着一个中年女人出来了。
女人的抬头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是我妈妈。
傅斯年居然还抓住了我妈妈。
“扇醒她!”
“不!”
“不!”
我和哥哥同时出声阻止。
可最终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被人折辱扇脸。
看着妈妈高高肿起的脸,我的心像被扔进绞肉机一样,疼的难受。
妈妈醒来后看见浑身是伤的哥哥大叫了一声。
“姜浩!”
转而又对着傅斯年破口大骂。
“你不得好死!”
傅斯年丝毫不在意她的咒骂。
他走上前拽住我妈妈的头发就往后扯。
“告诉我姜朵朵的下落,我就放了你这个宝贝儿子!”
当初他对我妈妈有多尊敬,现在的举动就有多讽刺!
我妈红着眼睛瞪他。
“傅斯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朵朵都已经不在了...”
话到最后,妈妈哽咽落泪。
我鼻子也忍不住一酸。
傅斯年不相信,却也没有继续再折磨我妈妈,而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我哥哥身上。
我妈妈承受不了哥哥受辱的场面,昏死了过去。
傅斯年低声咒骂了句。
“没用的东西!”
他又走到我哥哥面前,像对待狗一样,随意踢了两脚。
“要是希希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我不会放过你们姜家的所有人!”
“尤其是姜朵朵,我会让她血债血偿!”
“傅总!”
傅斯年的手下跑过来弯腰递过来一个手机。
“冯小姐给您打来的电话。”
傅斯年听到这话,眉目间柔和了几分。
却也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3.
傅斯年和冯希乐从小一起长大。
两人原本订有娃娃亲,可自从傅爸爸入狱后,傅家便跌入了底谷。
冯家就不承认这婚事了。
甚至还联合其他家族一起打压傅家。
傅斯年对我说,他恨死了冯家。
“我没有指望冯家雪中送炭,可却也想不到冯家会落井下石!”
他说,高中的时候,冯希乐还各种贬低他、看不起他。
也正是因为这一系列的变故,傅斯年性子渐渐变得孤僻。
但这一切在他认识我后就变了。
我带着他四处结交朋友,也帮着他创业。
我在忙自己学业以及工作时,还帮着他一起管理公司,慢慢的,傅家再次崛起。
我以为我们会携手一生,可最后却是阴阳相隔。
我以为的善意谎言,最后却让冯希乐这个小人钻了空子,还成为了伤害家人的利器。
我盯着对着电话那头温声慢语的傅斯年,心痛的说不出话来:那么欺负你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你牺牲眼角膜?可偏你就信了她的鬼话!而我妈妈和哥哥把你当家人对待,你却斥责他们满嘴谎话!
我心中一片涩然。
“乖!好好听医生的话!我一会儿买你最喜欢的花过去看你!”
傅斯年挂掉电话后对他下属随意吩咐道:“把姜浩留下,那个昏迷的送回去!”
说完,他就赶去了医院。
路上买了束花,还给她买了些低糖低盐的粥。
到医院后,他像是跟小朋友玩一样,进门前压低声音装作陌生人喊了声希希。
冯希乐微转身,眼睛盯着门口,明明眼睛炯炯有神没有失明,嘴上却喊着。
“阿年,是你来了对不对?”
傅斯年走过去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希希真聪明!”
冯希乐却扁了扁唇。
“要不是我今天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都不来看我?”
“怎么会呢?希希对我这么重要,我怎么可能会不来看你?”
傅斯年温柔的哄道:“看,你最喜欢的花!”
我看见冯希乐神色僵了僵,然后接过那束花,低头嗅了两口。
“阿年,你买的栀子花吗?”
“我最喜欢的是风铃花啊!”
傅斯年用勺子舀粥的手一顿。
我最喜欢的是栀子花,它纯洁、生命力又顽强。
傅斯年曾对我说,要是结婚有了我们自己的小家,就在院内种满栀子花。
可如今...物是人非。
冯希乐眼里闪过一抹怨恨,却又故作可怜。
“阿年,这是不是姜朵朵喜欢的?你是不是还一直念着她...”
“不是!”
傅斯年快速否认。
“我怎么会念着一个满嘴谎话的人!”
“应该是店家给我弄错了,希希,别多想!”
“最近我找她也只是为了给你治病,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结婚...”
我呼吸猛地一滞。
傅斯年居然还要...和她结婚。
我心痛的像是被万千虫蚁啃食。
“阿年,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你亲亲我!”
“好,亲亲你再抱抱你...”
我忽地转过身捂住耳朵,那些甜言蜜语听的我恶心。
4.
本以为傅斯年会和冯希乐亲热许久。
可没想到,他只在病房呆了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出来后就去了卫生间。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神情有些不耐烦的打了个电话。
“姜朵朵还没消息?”
傅斯年除了向我妈妈和哥哥打听我的下落外,自己也派人在找。
“傅总,再给我点儿时间。”
“废物!连一个女人的下落都找不到,要你们有什么用!”
啪的一声,傅斯年把手机摔在地上,脸色铁青。
他周边的气场似乎也都冷了些。
傅斯年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冯希乐的主治医生正好也在。
她说,冯希乐的病情越来越糟了。
我能看出来确实如此。
她近来因为呼吸不通畅皮肤已经逐渐成暗紫色,指末端明显有些粗大,甲面凸起呈杵状。
傅斯年脸色更不好了。
冯希乐也哀哀凄凄地哭着。
“阿年,我的生命就快要到尽头...”
“我不害怕死亡,可我害怕离开你!”
她死死拽着傅斯年的衣袖。
而傅斯年也紧紧把人搂在怀里,出声安慰:“别怕,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一定会找到姜朵朵为你治病的!”
他说完就又跑回了那个关押我哥哥的地方。
傅斯年手上拿着一条鞭子。
“姜浩,告诉我姜朵朵的下落!”
“我已经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相信...朵朵不在了。”
啪的一下,鞭子甩到了我哥哥身上。
“我当然不信,这就是你们姜家故意说给我听的!”
傅斯年气的眼睛发红,又狠狠打了我哥哥十来下,然后将我哥哥半死不活的样子拍下来发给我妈妈。
很快,我妈妈便披头散发的从家跑了过来。
看着妈妈狼狈的样子,我心疼坏了。
傅斯年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
“终于肯说姜朵朵的下落了?”
“早点儿说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他在一旁冷嘲热讽。
我妈妈红着眼看了看我哥哥,然后又转过身扔给傅斯年一个纸条。
“这就是朵朵的所在地,去吧!”
傅斯年不悦地捡起来,却没看纸条内容,反而是让手下的人把我妈抓起来。
“让她带路!”
一路上,他的手都在摩挲着那张小纸条。
车停在了墓地园外。
我妈被人架着下车,几个小喽啰催促我妈快走。
傅斯年则走在后面,紧抿着唇。
直到他看见贴有我黑白照片的墓碑后,忍不住嗤笑了声。
“戏做这么全?”
“接下来是不是还要亲自挖墓给我把骨灰取出来?”
我妈妈咬牙道:“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傅斯年猛地把我妈推倒在地,眼神变冷。
“狗屁事实...”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
“傅总,查到姜朵朵信息了!”
傅斯年唇角扬起抹笑,挑衅地看向我妈。
可下一秒,他唇角那抹笑就僵住了。
“傅总,姜小姐为了救您...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