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非常能干,心灵手巧!”2009年,李某(化名)带着记者去看了关在猪圈的郑某华,对记者如此说道。
郑某华实际上是李某的养女,不过李某与其丈夫将郑某华视如己出,并没有特别亏待过郑某华,而在22岁之前,郑某华的精神状况还是非常好的,心灵手巧,李某认为女儿将来能够嫁给一个好夫婿。
但世事难料,在郑某华22岁那年,突然就开始在大晚上唱歌,而且唱得特别大声,丝毫不顾及他人,李某夫妇不明所以,一开始是劝郑某华安静,但郑某华并没有听父母的话,父母便又试图以呵斥的方式制止女儿的行为,但仍没有用。这时候,李某夫妇就发现郑某华突然疯了,立即将郑某华送往医院,进行检查和治疗。
不过钱花了,郑某华的精神状况并没有变好,李某和她的丈夫也无可奈何,便只好把郑某华关在家里面,以免对邻居造成困扰。但郑某华的行为却是让李某夫妇越来越为难,郑某华在晚上大声歌唱,十分吵闹,还疯疯癫癫的笑,如果不是附近的人都知道了李某家的情况,都有可能认为李某家闹鬼了。
白天的时候,郑某华就喜欢撕东西,撕衣服、被子,可李某夫妇也不清楚郑某华怎么了,好端端的人一夜之间突然就疯了,尽管李某夫妇对待郑某华十分有耐心,也曾想着只要他们把郑某华照顾的好,郑某华的精神状况是能够恢复的,但郑某华的精神状况自那以后,就没有再好过,反而更加恶劣。
后来李某的丈夫离世,李某分身乏术,不可能24小时都守着郑某华,依然是把郑某华关在家里面,看到她把衣服撕了,李某便只好又拿出一件给郑某华床上,郑某华随地大小便,也是李某在清理。
但郑某华的状况愈发恶劣,不穿衣服往外跑,大吵大闹,张牙舞爪的,虽然村民们也知道郑某华患上了精神病,也没有做出过攻击他人的行为,但瞧着郑某华的状况,村民们对精神病患者还是会感到恐惧,不愿意看到或接触到郑某华,因此没少投诉,李某便只好把她关进了离村子有段距离的废弃猪圈,以免对其他村民的生活造成困扰。
因为郑某华喜欢撕东西,李某把猪圈清理后也只留下了一张草席,郑某华吃喝拉撒都是在草席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李某则是十年如一日的给李某送饭,然后清理猪圈内的脏物。
猪圈的环境自然是不太好,在一个大榕树下,李某领着记者去看郑某华,记者也能够看到猪圈中成群飞舞的蚊子,郑某华身无一物,又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皮肤苍白的没了血色,看到李某和记者进来后,郑某华也只是一个劲的傻笑,目光呆滞,听到李某叫她,郑某华便手脚并用从墙角跳到猪圈中间,动作虽然敏捷,但却是近似猿猴的动作。
据李某所述,郑某华的腿部受过伤,但没有医好,自那以后,郑某华就是如此活动,另外,郑某华还曾把猪圈的门弄烂过,李某便只好换成了铁门。
但令李某感到担忧的是,最近她给郑某华送饭菜,时不时会看到一个年近60岁的老头在附近徘徊,李某还曾看到他去敲过门,李某怀疑他图谋不轨。
值得一提的是,在司法实践中,明知妇女是精神病患者或痴呆者(程度严重的),对其实施不法侵害,不论采取什么手段,也不论妇女是否“同意”,均构成QJ罪。
另外,根据刑法第十八条规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在必要的时候,由政府强制医疗。间歇性的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的时候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醉酒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
在郑某华事件中,也让人思考精神病患者的收容问题,事实上,早在2008年,厦门市出台了《厦门市民政救济精神病人救治专项经费管理暂行办法》,符合条件的精神疾病患者可凭相关介绍信,减免医药费用。
2019年,厦门市民政局等五部门印发了《厦门市民政救济精神病人救治经费管理办法》,确定了家庭救助和政府救助相结合的原则。
精神病患者的确是社会中的弱势群体,像该事件中郑某华的精神状况,所处的环境也是比较恶劣的,容易被不法分子盯上,但以李某的条件以及她的认知,其实也难以让郑某华得到更好的对待,只能通过记者媒体让郑某华得到社会的关注,从而制止不法分子侵害处于弱势的郑某华。
据相关数据披露,截止2017年年底,我国的严重精神障碍患者超过了1600万人,发病率也超过了1%,但有92%重度精神病患者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得不到治疗,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意识到精神病患者需要得到理解和帮助,多数精神病患者实际不具有攻击性,他们只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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