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眼馋我的两个子宫。
想借我的肚子给她哥哥生孩子。
她将我囚禁,将我迷晕后送到她哥哥床上。
「陈枝,你这样的贱人,能给我哥生下继承人,是你的福气!」
我眉眼间带着病态的依恋,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能生下和你血脉相连的宝宝,我甘之如饴。」
闺蜜惊恐诧异下将我推下楼。
昏迷前的最后一眼,是池星野薅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
狗咬狗的鲜血淋漓,可真好看。
01
两个月前,闺蜜池星月将我迷晕送到她哥哥池星野的床上。
她将刀抵在我的脖颈上,语气阴邪:
「陈枝,谁叫你天生有两个子宫呢。」
「我嫂子不能生,就由你用你的两个子宫给我哥哥生下继承人吧!」
我怕得想逃,可下一秒她的哥哥池星野就扯下领带捆住我的手。
他让我半坐在他的腿上,姿势屈辱且难堪:。
「枝枝,只要你给我们池家生下孩子,我们就放过你。」
我浑身发抖,咬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池星野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我的后背,像是在调教一只不太听话的猫。
我强撑起一抹笑,仰头看着他。
「我乖,你就不会动我哥哥了对吗?」
池星野眯了眯眼睛,抚着我的头发答应:
「当然。」
可下一秒,我脸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池星月手中的链子往前一拉,我再次跌坐在地上。
池星野不满瞪着她,微微蹙眉。
「月月,过火了。」
池星月冷笑
「哥,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在调教她。」
「你不会是对这个女人动心了吧?」
听到这句话,我赶紧可怜巴巴揪住池星野的衣角,眼泪随之落下。
「只要你愿意放了我,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池星野沉默了两秒,将我脖子上的狗链扔到池星月脚下。
「滚吧。」
池星月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竟然为了这个婊子让你妹妹滚?!」
池星野懒得抬眼,捏着我的耳垂慢悠悠道: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不然,这链子就会出现在你的脖子上。」
02
我有两个子宫。
被检查出来时,我爸在一夜之间变了。
他看着检查报告欣喜若狂:
「枝枝,咱家发财的机会到了!」
我爸要利用我的子宫给有钱人生孩子。
我哥知道后沉重而悲忧地紧握我的手。
「我带你逃吧枝枝。」
那滴滚烫的泪,灼得我酸苦满腹。
可我们最终没能逃走。
我爸迷晕了我,将我带进一个红房间。
整整一夜,我哥都没有找到我。
等找到我时,我哥失手将那个人打残,被判了五年。
法院宣判那天,我哥路过我拍了拍我的脑袋。
「枝枝,不要害怕,那老头不会再逼你了。」
两个月后,我爸猝死。
猝死原因不明。
而我在经历两个月的折磨后,终于解放了。
我如愿考上大学,我以为我可以迎来新生。
但并没有,宁静之后是乌云压境的暴风雨。
突然有一天,学校论坛曝光了我的事情。
所有人都骂我贱婊子,在最神圣的地方用最肮脏的话骂我。
我想起我哥,也想起我的罪过。
被霸凌的痛苦和长久的负罪感让我站在了天台上。
是池星月拉住了我。
她像是比我更在乎这条命,声嘶力竭大吼:
「陈枝,这从来不是你的错!」
「陈枝,你必须活下去」
池星月的身体微微发抖,她后怕似的将我搂进怀里。
那一瞬间,我紧紧抱着池星月用力喘息。
「我真的没错吗?」
池星月安抚着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他们是恶人,你不能因为他们的恶而惩罚自己。」
「枝枝,好好活着。」
于是我就活了下来。
在池星月叽叽喳喳的关心中,活了下来。
那时候,我以为她是个好人。
可是一切不过是个表象。
03
池星野并没有全然信我的话。
他只是赶走池星月,并没有恢复我的自由。
那间红房子就是我全部的天地。
一天之中,池星野只会在晚上出现。
而池太太会在白天出现。
她是个优雅漂亮的女人,教养良好,温柔得体。
唯一可惜的是,她无法生育。
此刻,池太太伸出手摸上我的肚子。
「还没有动静吗?」
我摇头。
池太太深深地盯了我几秒,拧眉:
「以后像逃跑那种蠢事就不要再做了。」
「记着,只要你生下孩子,就算池星野不肯放你,我也会放你自由。」
我乖巧点头。
「好的太太,我懂了。」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池太太忽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太太还有什么事吗?」
池太太倚靠在门框上,从包里拿出女士香烟点上。
她吞云吐雾,嘴角挂着薄凉的笑。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你。」
「没有哪个女人会同意让别的女人给自己老公生孩子,尽管我和池星野只是联姻。」
「但我确实很同情你。」
我被池太太的眼神盯到心底惴惴不安。
心头的戾气燃烧得越来越旺盛。
她究竟想要说什么。
「陈枝,你哥哥死了。」
「就在昨天,他们并不想让我告诉你。」
「但我也说了,我讨厌你,哪怕我不要孩子,我也想看你痛苦绝望的样子。」
池太太捻灭香烟,虚虚叹口气。
「陈枝,这是我最后一点善心。」
「我尊重你的知情权」
「至于逃,放弃吧。」
04
池星野害怕我会自杀,将这间红房子的阳台封了。
所以我只能坐在那狭小的窗台上,枯坐一夜。
池太太错了。
我怎么会逃呢?
我会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做好金丝雀的本职,去讨好池星野。
晚上,池星野回来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头躺在我的腿上叫我「枝枝。」
又紧紧抱着我的腰,说些有的没的。
「枝枝对不起,月月说你总是想离开我,所以我才那样对你。」
「枝枝你乖,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有理由和家里抗衡娶你了。」
我怔忡捋了捋池星野的头发。
「星野,你是不是早就见过我。」
池星野猛地清醒,起身坐起,不断揉着太阳穴。
「没有,没有。」
池星野低着头,背微微躬着,似是很累。
我抿了抿唇,起身给池星野倒了杯水,将解酒药递给他。
「我哥是不是死了。」
池星野没有端稳水杯,洒了一地。
空气陷入沉寂,我也没有说话。
三秒后,池星野吞下解酒药闷声:
「是。」
「是病发了吗?」我平静地问。
「是,医生赶到时,已经晚了。」
池星野犹豫了,这让我的心沉到谷底。
哥哥的死,一定不是病发。
我强忍住酸涩,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他因为我毁了自己的人生。
哪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都牢牢的护住我。
我欠他的,永远也还不清。
眼泪还是落到了池星野的手背上。
池星野仿佛被烫到一样,神色有些惊慌。
他一下一下抚着我的背脊,亲吻我的眼泪。
「枝枝,你还有我。未来还会有我们的孩子。」
「孩子?」
我迷惘地问,眼神懵懂而无措。
池星野点头,眼睛幽深,挂着赤裸裸的欲望。
「是的枝枝,只有我和孩子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醉酒的池星野比以往更疯。
他掐着我的腰,像是要把我吞吃入腹。
从客厅到阳台,直到天明才肯放过我。
凌晨四点,池星野在叫了我两声后小心走出卧室。
他以为我睡了。
其实没有。
我有个哥哥,叫陈洲,三年前出狱。
出狱那天,我用兼职赚来的钱给哥哥买了一捧向日葵。
哥哥从铁门出来,他瘦了也憔悴了,更变了。
变老了。
可是他才二十六岁啊。
我跑着去抱我哥,哭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是一遍一遍重复:「哥,对不起。」
而我哥只是安慰我:「枝枝,都过去了。」
「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我使劲点头,将向日葵塞到我哥怀里。
「哥,祝你向阳而生」。
我哥红了眼眶,像小时候一样摸摸我的头。
「嗯,咱们枝枝也要向阳而生。」
刚出狱的我哥,无法找到维持生计的工作。
是池星月帮了我们。
她开了一家店,让我哥过去当店长。
「枝枝叫你哥哥,我也跟着叫你哥哥好不好?」
池星月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哥,弯起唇角娇羞一笑。
「哥哥,你和枝枝一样,长得真好看。」
我哥的脸当时就红了,无措低下头。
那段时间,池星月天天跟在我哥后面叫「哥哥」。
常常叫得我哥落荒而逃。
我哥就这么喜欢上了池星月。
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
就连我都好喜欢池星月。
她明媚大方,是我的向日葵,也是哥哥的向日葵。
可是向日葵已经腐烂了。
池星野进了书房,而我就站在门外。
透过门缝,我闻到强烈的烟味。
池星野背对着我,声音疲惫而烦躁。
「我警告你,不要再出现在枝枝面前,否则我将你送出国,再也不让你回来。」
电话那头的人是池星月。
「为什么?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陈洲怎么会死!」
「枝枝要是知道真相,她会去死的。」
真相?
真相就是池星月害死了我的哥哥。
我一直都知道。
05
第二天,池星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酷。
彷佛昨晚的脆弱与疯狂只是昙花一现。
他让我给他打领带,大掌紧紧掐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向他的怀里。
「枝枝……」
「怎么了?」
池星野眼睛深邃,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你不要怪我,我和医生已经尽力了。」
我笑了笑,紧紧攀着池星野的肩。
「我知道,哥哥本来就活不了多长时间。」
「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听话,生下我们的孩子。」
池星野在我眼睛上落下一吻,满意极了。
「真乖。」
池星野走后,我给池星月打了电话。
因为我的表现良好,池星野恢复了我的自由。
只不过不能出这幢别墅。
很快,池星月打开了我的红房子。
我抬头看,她穿着哥哥最喜欢的白裙子过来见我,手里还捧着一束向日葵。
她将向日葵放在桌子上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而后坐在沙发上挺直背脊,噙着玩味的笑。
「你是不是要问我陈洲的事?」
「是。」
我盯着那束向日葵,也盯着池星月。
池星月灿烂笑着,像向日葵一样。
「好啊,但前提是你得让我开心。」
说完,池星月毫不留情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割伤我曾自杀过的手腕。
「陈枝,没有比你更贱的人了。」
鲜血滴在了昂贵的毯子上,我微微低头嗤笑。
池星月根本不敢下死手。
扔了刀子,池星月倚靠在沙发上抱臂欣赏我的丑态。
「说实话,我最近并不是想见你,哥哥让我离你远远的。」
「但我这个人天生叛逆,别人非不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就像现在,哪怕你不想知道真相,我也要抓着你的耳朵告诉你。」
我捂着疼痛的手腕,熟练拿起医药箱包扎。
垂着眼眸安静说道:「说吧,无论真话假话。」
自从池星月将我送给池星野后,最见不得我这般无论什么事情都冷得像死人的样子。
「陈枝,你凭什么一直这么冷静。」
她突然起身扇了我一巴掌,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狰狞,怨毒的颜色几乎要溢出来。
但她想起了什么,恢复平静,唇畔勾勒出残忍而冷酷的笑。
「你不是想知道你哥哥怎么死的嘛,很简单,我说我被人绑架了,陈洲那个蠢货拔下针管就过去找我。」
「他看见我的脸紧贴着脏污的墙壁就跟疯了一样,将那群人打得鼻青脸肿,甚至是要动刀子。」
「你也知道你哥哥喜欢我,最见不得我受一点委屈。」
「可他也是不争气,人还没揍残,自己倒先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你哥死的时候脸铁青,可还是牢牢护着我让我别害怕。」
「他可真是个蠢货,我说你出差了,他就信了。」
池星月恶劣地笑:「我哥哥为了你吼我让我滚。」
「我动不了你,就要动你的哥哥。」
「怎么样,结果正如我所愿,那个废物终于死了,是你害死了他!」
「陈枝,你就是个扫把星!」
我在池星月喋喋不休的唾骂中出了那间红房子,麻木走到楼梯口。
「你要去哪!陈枝,你哥哥死了,你难道就不伤心吗?」
池星月跟着跑了出去,眼睛写满疑惑与不甘。
奇怪,我总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我拉住池星月的手微妙一笑。
「死了也好,谁让我哥哥总是拖累我,和我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