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回来那天,我撞见了妻子跟白月光偷情。
桌上还摆着我们的结婚照。
“算算日子,陈大哥快回来了吧,咱们还是小心点儿才好。”
“怕什么?大不了我就跟陈亮离婚,反正我爱的人是你。”
我没进去戳穿他们,而是转身播响了下属的电话。
“厂子合并的事,不用办了。”
离婚后,宋欣脸上全然没有跟白月光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喜悦。
反而哭着在火车站追了半条街。
1.
撞见宋欣跟周武偷情时,我心里竟异常平静。
因为这个浮在我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其实我知道宋欣出轨了,只是没想到出轨的那人会是周武,这个一手跟我打拼上来的男人。
我更没想到,这周武竟是妻子的白月光。
当时厂子资金周转不过来,我只能外出经商,填补厂子的空缺。
我舍不得让宋欣跟着我到外头吃苦,就叫她在家里看着厂子。
她小嘴一撇,眼里含着泪哭诉。
说是她名不正言不顺的,虽是老板娘但却没有实权,怕厂子里的人不听她的。
我不忍心看她流泪,大手一挥就把厂子转到她名下。
只是我在外半月有余,都没收到家里的一封信。
我担心她在厂子里吃了苦头,接连给她写了好几封信。
她只回了一封,说一切都好,就是厂子钱不够用。
我一听这话,近乎是拼了命的跑生意,一天就吃一顿饭。
把省下来的钱都给她寄回去。
只有钱寄到她手里的时候她才会施舍般的给我寄封信,让我再多跑几单,别偷懒。
后来我生意越干越好,就又开了厂子,生意非常火爆。
我本想写信把宋欣接过来享福,被身边跟着干活的兄弟拦下,他说不如给老板娘一个惊喜,直接把她接过来。
新开的厂子离不了人,我只能让他代我去接。
只是没想到,我等啊等,没等来宋欣跟兄弟的身影,等来了兄弟寄的一封信。
上面写着赫然几个大字。
“老板娘出轨了,陈哥你还是亲自回来看看吧。”
我放下手里的工作,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路上我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宋欣是被诽谤的,一切都是误会,她不会背叛我的,我那么爱她。
直到如今我站在屋门口亲眼看到这一切。
“你离婚了厂子怎么办?”
“放心,他早就把厂子转到我的名下了。”
“再说了,这厂子生意这般红火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你可比他强多了。”
我没心思听房里的腻歪声音,打给下属让厂子合并的事不用办了。
宋欣她不知道,我出差的这半年抓住风口新开了个厂子,生意比家里这个厂子红火不止几倍。
我现在已经是村里的第一个万元户了。
我跑去家里的厂子,那里的员工看见我如临大敌,一时间都慌了神,嘴里窃窃私语着。
“这陈总怎么提前回来了?”
“这下可完了,宋总又跟周武出去了,指不定搁哪儿鬼混呢。”
“陈总这顶绿帽子可带的够久了啊……”
他们声音虽小,却都被我尽收耳中。
他俩竟能明目张胆到这种程度,我也是觉得可笑。
2.
跟我干活的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凑到我耳边。
“老板娘给你带绿帽这事儿都传的沸沸扬扬了,陈哥,我没骗你吧。”
我紧了紧拳头走到办公室里,里面桌子上摆的是周武跟宋欣的合照。
门口传来一阵躁动,原来是宋欣跟周武从家里回来了。
看着他俩脸上魇足的样子,我胃里一阵恶心。
办公室门被推开的时候,宋欣看我的脸上带着一丝惊讶,一丝心虚。
她眼神扫过桌上的合照,凑过来挽住我的胳膊。
“阿亮!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去车站接你啊~”
她一身媚骨,管会用哄人的手段。
我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周武,他吓得冷汗直冒。
宋欣注意到我的眼神,扯出个笑来,伸出手把周武拉到我跟前来。
“真是太巧了,阿亮你知道吗?”
“我接管厂子见到周武以后才知道,原来跟你一起干活的周武就是我那个从小的玩伴。”
身边的兄弟闻言要替我出头,被我一把按下。
不是喜欢演戏吗?
那我就奉陪到底。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我这话一出,宋欣眉头猛地皱了起来,斥声道。
“陈亮,你出去一趟脑子糊涂了,嘴里这说的什么话,也不嫌害臊!”
周武也凑上来。
“亮子,你别误会,我跟宋总就是好兄弟,死党,不可能有事儿的。”
宋欣嫌弃的推了我胳膊一把,上前护着周武。
“你跟他解释什么?咱俩清清白白。”
“再说了,陈亮我告诉你,我跟周武那从小都是光屁股一块儿长大的,要有什么早有了,还能轮着你?”
我简直觉得宋欣无法理喻,还倒打一耙。
明明她才是那个出轨的人,到她嘴里,我倒成了个心眼小肚量小的伪君子。
什么清清白白。
那刚才在家里床上偷腥的是谁?
说我问的问题不嫌害臊。
她跟周武偷腥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害不害臊?
这场戏也该结束了,我简直无法忍受这两个人这样虚伪的嘴脸。
一个是我自以为最亲的妻子,一个是我自以为最好的兄弟,竟然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的撒着谎骗我,连眼都不眨一下。
我冷笑一声看向宋欣,下了最后通牒。
“宋欣,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周武滚出这个厂子。”
“要么,咱俩离婚。”
3.
宋欣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又趾高气昂道。
“陈亮,你没完了是吧?”
“你是不是出去两天看上哪个狐媚子了?”
“一回来就要跟我闹离婚,你是不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门口挤满了厂子里那些早就等着看我们热闹的人。
既然她这么污蔑我,我也不再给她留脸了。
我从怀里掏出一沓信纸甩到她身上,里面是这些年宋欣跟周武往来的信件。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妻子跟白月光在卧室偷情的情况下,镇静地走到书房将这些东西翻出来的。
她不知道我看到这些信件时心都在滴血。
我本以为我跟宋欣之间是有过真真切切的爱的,没想到这么多年,她的心不曾在我这里半分过。
他俩好上的时间,远比我想象的早的早。
我跟宋欣是相亲认识的,那时我还是个穷小子。
宋欣是家里第三个女儿,是因为被误诊未男孩儿才出生的。
家里人从小便对她格外吝啬苛刻,前面两位姐姐的亲事找的都是旗鼓相当的人家。
只有她被家里安排给了我,那时我刚出社会,还没工作,家里只剩一个病重的父亲。
我第一次见宋欣时,它哭的喘不上气来,求我去她家退婚。
那时我父亲病重,他最后的愿望就是能看我成家。
我知道宋欣看不上我,更觉得嫁给我输了面子,被那两个姐姐还有她家里人看的更低了。
我向宋欣保证,不出一年,我一定让她过上好日子。
从那以后,我没日没夜的干着杂活,挣的钱都揣她兜里。
她每天吃得饱穿的好,我心里也甜滋滋的。
街坊邻居都羡慕她的穿着,她也开始对我有了笑脸。
好景不长,结婚不久后父亲便离了人世。
宋欣在那段我人生最昏暗的时刻里,正跟周武厮混。
信件上写的甜言蜜语像扎在我心上的倒刺,插进去疼,拔出来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