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夜遇歹徒,丈夫弃妻逃走,没想到妻子却和歹徒认识,一夜未归

老鄂讲故事 2022-08-03 18:24:37

01

从电影院出来已是深夜,我本想回家睡觉,老公秦诚说:“去公园走走吧,难得儿子不在家。”

今天是七夕节,一直为了生活忙碌的我和秦诚特意把儿子送去他姥姥家,两人过了一整天浪漫的二人世界。

疯玩了一天,我很累了,但不忍扫了秦诚的兴,就同意了。

公园里已熄了灯,静悄悄的,目光所及,影影绰绰一片树木和建筑物,不见一个人。

我有点害怕,秦诚说:“怕什么,有我在呢!”

我们手挽着手沿着林荫小道走了一会儿,最后在一把长椅上坐下来。

秦诚开始吻我,我有些迷乱。

秦诚说:“敢不敢玩点更刺激的?”

说实话,我倒真有那么点坏心思,我在男女之事方面十分放得开,所幸秦诚也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我们很幸福。

只是自从有了儿子后,我们的“放荡不羁”常被限制。

我调侃道:“怕你不敢。”

秦诚其实是个思想胆大行动胆小的人,他经常说服我尝试一些增进夫妻感情的新花样儿,好不容易我同意了,胃口也被吊了起来,他却退缩了。

秦诚说:“我有什么不敢?”

他说得挺硬气,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胆怯。

他放开我,转头四顾,目光朝着一个方向定住了。

我随着他的目光望去,黑暗中,只见五六个人影沿着林荫小道走过来,可见星星点点的火光,是烟头在燃烧。

我笑道:“你还敢不敢了?”

秦诚不说话了。

那几个人边走边说笑着,只是我们正在激情当中,没听见。

他们越走越近,距离我们还有十步远的地方,看到了我们,停下了,相互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我和秦诚都没在意。

等他们距离我们五步远的时候,又停下了,又相互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我意识到一丝危险,对秦诚说:“我们走吧!”

秦诚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走,那几个人就冲了过来,围住了我们。

我吓得躲在秦诚身后。

秦诚问:“你,你们要干什么?”

我听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几个人中的一人扑了过来,一把推开秦诚,把后面的我拽了过去。

我尖叫一声,奋力反抗,可那人的力气很大,同时另外两个人一左一右控制住了我的胳膊。

我大喊救命,秦诚正要上前,一个人冲了上去,一拳朝着秦诚扑面打去,秦诚向后趔趄两步,打他的那人恐吓道:“识相的赶紧滚,不然老子废了你!”

秦诚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我喊道:“老公救我!”

又有两个人冲了过去,秦诚顿了一顿,转身就跑,那两个人在后面追,追出一段距离才停住,秦诚钻进树林里,不见了踪影。

那两个人哈哈大笑道:“真他妈的胆小鬼!”

恐惧和对秦诚的失望让我暂时忘记了思想,片刻后我回过神来,拼命挣扎,可被他们死死抓住。

我大声呼救,一个人恶狠狠地说:“别他妈的叫了,不然就地解决了你!”

我不敢呼救了,哭着求饶道:“几位大哥行行好,放过我吧……”

一个男人忽然走到我面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我,叫道:“啊呀,王小倩,真是你啊,哈哈,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我愣住了,黑暗中,我看不太清那人的长相,但从声音上听不出是哪个认识人,而且我也不叫王小倩。

那人又说:“是我呀,认不出来了吗?操,提起裤子就忘了,我是白斌啊!”

他揪住我的耳朵抖了抖,顺便用手指用力地掐了一下,疼痛让我恍然大悟,急忙附和道:“噢噢,白斌,真是你啊,你们这是?”

白斌把我搂在怀里,控制住我的那两个人便放开了我。

白斌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走吧走吧,一会儿他老公带警察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一个人对白斌说:“难怪你小子一直不找对象,原来是喜欢二老板呀!”

二老板是指有夫之妇,是当地方言,含有不尊敬的意思。

白斌说:“你懂什么?二老板才够味儿!”

那几个人骂骂咧咧地往公园门口走,我和白斌跟在后面。

白斌大声说:“你老公肯定能拿奥运会冠军,跑得比兔子都快!”

想起秦诚刚才的作为,心头一阵刺痛,我恨恨地说:“他就是个怂包,有和没有一样!”

02

到了公园门口,路灯的照耀下,我看到这帮人的年龄都不大,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有两个染着黄头发,标准的街头混混。

白斌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后门,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亲爱的,上车吧!”

我不安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坐了进去,他跟那帮人说:“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散吧,警察快来了,别羊肉没吃上沾了满嘴腥!”

一个人调侃道:“你小子是吃上了。”

白斌笑了笑,也坐了进来,我往里挪了挪,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白斌对司机说:“花田公寓。”

出租车便向前驶去。

街道空旷,车开得很快,路灯的光透过车窗哗哗地在白斌脸上闪过,我看到他长得十分帅气,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和一件白灰色的夹克,小平头,脸很有型,嘴唇上方长着一层稀疏的绒毛,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冷酷。

他上了车就开始玩手机,无视我的存在。

车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酒气,显然他喝了酒。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目前来说,我还没有完全脱离险境,不知白斌心里是咋想的,是真心想救我,还是想吃独食。

我想探探他的口风,以便做出下一步打算,可话几次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也想向出租车司机求助,又怕激怒了白斌。

编了一条信息给秦诚,但最终没发出去,如果白斌是真心要救我,我倒有些不识好歹了,主要是,忽然之间,我对秦诚积攒了几年的爱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白斌忽然说:“停一下!”

出租车停在了路边,白斌说:“饿了,撸几串去,你自己回吧!”

我看到街边有个烧烤摊,稀稀落落有几个顾客。

白斌下了车,走过去坐在一张桌子跟前,拿起菜单看着。

我松了口气,同时又感到一丝失落,如果他是一个坏人,对我有不良企图,我肯定会反抗到底的,但他是个好人,救了我,却无视我。

司机说:“咱们还去花田公寓吗?”

我连忙说:“不去不去!”

然后报了我家的住址。

走了一会儿,司机胆怯地问:“刚才他说警察马上要来了,有什么情况吗?”

我说:“没情况。”

出租车到了我家小区门口,我却迟迟不下车,我这时真的不想看到秦诚。

司机催了几次,我说:“返回到那个烧烤摊吧。”

03

几分钟后,我下了车,看到白斌还一个人坐在那里,低头看着手机,时而拿起啤酒瓶喝一口。

站了好一会儿,我终于鼓起勇气走过去,当我站在他的面前时,他察觉到了,抬起头不解地望着我。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桌上的铁盘里摆着几支羊肉串,却没动过。

他看了我一会儿,问:“你有事?”

我说:“今天谢谢你啊!”

他说:“不用谢,说到底,就是狼抓住羊没吃又放了。”

我笑了,觉得他的比喻十分恰当,但我还是要谢谢他,我叫了一声服务员,服务员走过来,我说:“再拿两瓶啤酒!”

又问白斌:“你还想吃什么?我请客!”

白斌摆摆手说:“不要了。”

我说:“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

白斌喝了口啤酒说:“一喝啤酒又觉得不饿了。”

但我还是自作主张地点了几道菜。

啤酒上来,我也对着瓶口喝了一口,呛到了喉咙,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白斌问:“你以前没喝过酒?”

我咳嗽完,用拳头捶着胸口说:“这是第一次。”

白斌说:“那你别喝了,第一次喝酒容易醉。”

我心想,醉就醉吧,忽然有股浓烈的悲伤袭击了我,又喝了一口啤酒,眼泪就下来了,不知是悲伤的眼泪,还是被酒呛出来的。

酒液顺着我的食管滑进胃里,既冰冷又灼热,口腔里是一股苦涩。

果然第一次喝酒容易醉,刚下了半瓶,我就有点晕头转向了,但我还是十分想喝,甚至迷恋上了那种味道和感觉,我想我一定是酒鬼转世。

我们俩基本不说话,各喝各的酒,点上的菜一筷子也没动。

秦诚打来电话,我没接,直接按掉了。

白斌问:“你老公?”

我说:“不管他,咱们喝!”

白斌说:“你还是接吧,不然警察会到处找你,也可能会到处找我。”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他救了我,我不能给他添麻烦,电话再打来时,我就接起了。

秦诚焦急地问:“小美你在哪?”

我淡淡地说:“我在哪跟你有关系吗?”

“你别赌气了,你到底在哪?”

“我安全得很,你放心!”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警察打来电话询问情况,我说我们认识,闹着玩的,警察再三确认我有没有受到威胁,得到验证后,教训了我一顿,让我回家和秦诚一起把案销了。

挂了电话我问白斌:“你和他们是朋友?”

“过去的同学,都是些富二代,我哪有资格和他们做朋友啊,今天是偶然碰上的。”

“我就说嘛,你和他们怎么能是一路人呢?”

这时,我对白斌完全没有了戒备心理,酒喝得也就更放肆了。

那两瓶啤酒喝完,又要了几瓶,最后到底喝了多少瓶,我不记得了,后来我断片了。

04

忽然醒来,天亮了,我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盖着一块散发着陌生气息的被子。

我一惊而起,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不大,只摆着一张床,一侧是一排衣柜,另一侧是一张三人沙发,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发着轻微的鼾声,身上搭着一块毛巾被,脑袋露在外面,我认出是白斌。

我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检查自己,衣服完好无损,只是手腕和衣袖上粘了一些呕吐的秽物,我条件反射地干呕起来。

白斌醒了,坐起来用手抹了一把脸,显然没睡醒,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我,他的衣服也没脱。

我努力搜寻着记忆,只能找出昨晚喝酒时的某些画面,至于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几十个未接电话,有秦诚的,也有我爸妈的,看来秦诚找不到我,动用了我的家人。

还有几条信息,解释了他昨晚逃跑的原因,我没兴趣细看,丈夫保护妻子,就像大人保护孩子一样是本能,事后挖空心思编出来的任何理由都毫无意义。

白斌说:“洗漱一下回去吧。”

说完又躺倒身体,闭上了眼睛。

我下了床,走进卫生间,清理掉袖口和手腕上的秽物,然后简单洗漱了一下。

走出卫生间,白斌抬起眼皮看了我一下,又合上了。

我看到茶几上放着他的手机,走过去拿起,说:“介意相互留个电话吗?”

白斌含糊地嘟囔了一句:“随便吧。”

我用他的手机给我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说:“我叫叶君美,你叫我叶姐或者小美姐都可以。”

离开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门牌号,下了楼,看到楼道门头上栽着四个金属大字:花田公寓。

05

秦诚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开门的声音吵醒了他,他猛地坐起来,看到我,几步走了过来,从上到下打量着我,然后把我紧紧拥在怀里,哭着说:“吓死我了,昨晚我连死的心思都有!”

他的胳膊勒得我生疼,也极度不适,我推开他,他把我滑落到脸上的头发拨开,耸了耸鼻子,问:“你喝酒了?”

我没说话,把他拨拉在一边,进了卫生间,他想跟进来,我把门反锁了,他在外面说着话,我把淋浴打开,他的声音便被水声淹没了。

我冲完澡,又把弄脏的衣服洗干净。

在洗内裤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没有任何痕迹,干爽洁净,透着清香。

忽然有种十分奇妙的感觉,一边庆幸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一边又遗憾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着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竟然熟视无睹,难道我真的那么没有魅力吗?

唉,我比人家大许多,人家肯定嫌弃了。

当然这不是说,白斌如果和我发生点什么我就会投怀送抱,他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我可能会报警,告他强奸。这是两码事,女人的心思是很奇怪的。

穿着睡袍从卫生间出来,秦诚仍站在门口,我没看他,径直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了头。

秦诚在床边坐下来,说:“我知道你在恼我昨晚临阵脱逃,可当时那种情况,那是唯一正确的选择,我拉着你肯定逃不脱,跟他们打又打不过,弄不好我们俩个都可能遭他们毒手,我跑了是要去报警,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救。”

他说得也许没错,从道理上讲似乎无懈可击,可我就是接受不了。

他接着说:“我正要报警时,发现手机丢了,当时街上没有一个行人,也拦不到一辆车,我就步跑着去附近的派出所报了警,我们去了公园时,你们已经不在了,我却在那把长椅上找到了手机。”

我没说话,翻转身,背向秦诚。

沉默了一会儿,秦诚问:“你昨晚去哪了?”

我仍没说话。

“你和谁喝的酒?”

我还是没说话。

“你真的认识他们?他们是些什么人?”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出了卧室,向门口走去。

秦诚问:“你要去哪?”

我说:“去接儿子,该上幼儿园了。”

秦诚说:“不是说好了他姥姥去送吗?”

我已出了门。

我给爸妈打了个电话,老两口急坏了,爸爸的心脏病都犯了,两人轮番把我好一顿教训,问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说:“秦诚没告诉你们吗?”

他们说:“秦诚只说你赌气不回家,也不接他电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一个女人整夜不回家成何体统?这要放在过去就是不守妇道,是要被万人唾弃的!小美啊,你爸妈规矩了一辈子,你可别做那些让我们抬不起头来的事啊!夫妻之间磕磕碰碰很正常,就是千万不能犯那种错误呀!”

我实在不想把昨晚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省得他们为我的前途担忧,囫囵吞枣地解释了一通,不知道他们信没信。

06

那段时间,我几乎不和秦诚说话,秦诚各种讨好,我都熟视无睹。

我无数次地想到过离婚,可又无数次地退缩,那起事件毕竟太偶然,许多人一辈子也许遇不上一回,平时秦诚还是很宠我的,我脾气不好,他都包容着,真的要因为那件事否定他整个人吗?

我们结婚七年,从一穷二白奋斗到现在有房有车,两人的感情热度不减,如胶似漆,就此放弃,我有些不甘。

最重要的是儿子,如何安置?无论跟谁,他都不会再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了,他才五岁,余生还长。

然而我很清楚,那件事无疑已成了我终身都解不开的心结,我们的爱打了折扣,抽离了最珍贵的那部分,就算过下去,也是貌合神离。

我经常会想到白斌,那个不苟言笑的帅小伙,凭空猜测着他的各种事情,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有女朋友了吗?肯定有不少女孩追求他吧。

我经常闷坐在办公室里抱着手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我希望白斌能突然来个电话,叫声“叶姐”或“小美姐”,然后约我一起去吃烧烤喝啤酒,然而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

我经常把他的号码拨出去又挂掉,我找不出给他打电话的理由。

我并不想和他发生什么,就算他主动追求我,我也未必会答应,但我就是很想联系他。

07

办公室里有个新来的女孩叫彤彤,挺漂亮的,小巧玲珑,眉目如画,像个可爱的洋娃娃。

有一天我问她:“彤彤有男朋友了吗?”

彤彤撇撇嘴,可怜地摇摇头,说没有。

我说:“那我给你介绍一个吧。”

彤彤想了想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玩玩吧。”

我终于找到了联系白斌的理由,说实话,我很希望白斌和彤彤能成,不带一丝私心杂念。

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做了个深呼吸,拨出了白斌的号码。

“喂你好,哪位?”

白斌的问候语让我挺失望的,我分明在他的手机里留了自己的号码,显然他没保存。

我说:“我是王小倩。”

“王小倩?我不认识,你打错了吧。”

我又一次失望,王小倩是他为了救我,给我临时取的名字。

我只能直说了:“我是叶君美。”

“噢,叶姐啊,”他终于想了起来,“你有什么事吗?”

我吞吞吐吐地问:“小白你有对象了吗?”

“这个,还没有,怎么?”

我于是向白斌说明了我的意思,想介绍他和彤彤处对象,又把彤彤从头到脚赞扬了一番。

白斌支支吾吾,不说同意,也不拒绝,我加紧了攻势,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成不成见一见也没什么损失,最起码多了一个朋友,他终于说:“好吧。”

见面的过程比较尴尬,我和白斌其实也算是陌生人,都有点放不开,白斌又不善言辞,不会把控气氛,显得有些笨拙,只会招呼我们吃菜,反复问我们还想吃什么。

平时古灵精怪的彤彤也有些扭捏,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

所以饭还没吃完,我们就词穷了,搜肠刮肚地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就散了。

我问彤彤白斌怎么样,彤彤说:“也太没意思了吧,人倒是挺帅的。”

我打趣她说:“把你平时在公司里的劲头拿出来,主动一些。”

彤彤说:“第一次见面我可不想太掉价!”

我以为没戏了,没想到几天后,白斌给我打来了电话,他问我晚上有空吗?我说有,他说:“那叫上彤彤咱们一起吃个饭。”

我跟彤彤一说,彤彤欣然同意,看得出她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

第二次见面比第一次强不了多少,白斌还是那样的无趣,我倒是放得开了,不时地开他俩的玩笑,我说:“以后你俩单线联系吧,我就不参合了。”

可是下次白斌还是给我打电话,让我叫上彤彤,我推托说我没空,让他俩去吧,他说:“那就过两天再说吧。”

我让彤彤主动约白斌,彤彤打完电话对我说:“他问你去不去?”

我说:“我有事,不去了。”

彤彤说:“他说你要是没空,那就改天吧。”

没办法,我只能跟着去当电灯泡。

我似乎有些明白,像白斌那么帅气而且品格正派的男孩为什么找不到女朋友了,他实在太腼腆了,找个对象离不开介绍人,我真是哭笑不得。

慢慢地我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白斌看我的眼神不对,总是很飘忽,不敢和我对视,但他会在我和彤彤忘我地聊天时偷偷地看我,我能感觉到那目光的火辣,而当我看他时,他就敏感地躲开了。

要命的是,他在那样看我的时候,我竟然心跳加速,脸颊发烫,连彤彤也察觉到了。

“小美姐,你咋脸红了?”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问题不仅出在白斌身上,还出在我自己的身上,我不能任其发展下去,像我这种内心丰富又风情万种的女人,如果气氛到位,难保不会犯错,我必须远离他,尽管我很不舍。

就算我和秦诚离婚,也不可能和白斌结婚的,我大他七岁,而且我还带着孩子,不负责任的激情我不想发生。

以后,白斌再约我,我都果断拒绝了,他甚至还用笨拙的口舌试图说服我,比如我说我今天没空,他就会问,那明天呢?我说你和彤彤约会我参合在里面不合适,他说都是朋友,随便吃个饭有什么呢?人多热闹。

有那么几次,我差点答应了他,但我还是残忍地拒绝了。

慢慢地,他不再给我打电话了,我在轻松之余也不免有些失落。

后来我问彤彤:“你俩谈得咋样了?”

彤彤说:“早不联系的了!”

08

是的,时间会淡化一切,我慢慢地原谅了秦诚,重新接纳了他,尽管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心无芥蒂的状态了。

我对秦诚有了芥蒂,秦诚对我也有了芥蒂,他时不时地总要提起那晚的事,问我整夜不回家在哪住着,有时他会喝醉酒,抱着我声泪俱下地说:“小美,求求你告诉我吧,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想知道真相,我快要痛苦死了!”

我不想解释,那件事对他来说是痛苦,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

一个周日的下午,我从一家商场出来,看到街对面有个男人亲密地搂着一个女人走着,我认出那个男人是秦诚,他们走进了一家宾馆。

我顿时如五雷轰顶,我为他守身如玉,没想到他竟然背叛我,他不仅是个懦弱的逃兵,还是个可耻的叛徒。

为了进一步证实,我给秦诚打电话,问他在哪,他说在公司,我说:“我在你公司楼下,你能不能送我去趟医院,我好像病了,浑身没力气。”

我家只有一辆车,他开着,我平时挤公交上下班,毕竟他是男人,挣钱比我多,比我更需要面子。

秦诚为难地说:“我,我正在开着一个重要的会议,你打车去吧,我下了班就去。”

我说:“不用了。”

我走到街对面去,在那家宾馆后面的停车场上,找到了秦诚的车。

我抬头望了一眼太阳,明灿灿的一片,泪水迷蒙了我的视线。

我拨出了白斌的电话,还未接通就挂了。

我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花田公寓!”

出租车在街上走走停停,我的眼泪在眼眶里兜兜转转。

我回想起我和秦诚共同生活这七年的喜怒哀乐,回想起那晚白斌称呼我为王小倩,以及说的那句“提起裤子就忘了”的粗俗话,以及他掐我耳垂的疼痛感,以及他每次看我时躲躲闪闪的眼神。

到了花田公寓,我下了车,擦干了眼泪,拿出化妆包补了妆,就走了进去。

我不确定白斌在不在家,我把一切都交给天意,就像我和他的相识是天意一样,只要他在家,我会不顾一切地投入到他的怀抱,给他最纯洁最热烈的爱,不需要结果,不需要谁对谁负责,事实上谁对谁也负不了责。

如果他不在家,那我就再不会去打扰他,我们以后分处在两个平行的世界里,互不相交,但我会终生记着他。

终于走到白斌的房间门前,我努力把自己的悲伤压下去,我要快乐,也要给他快乐,我不想让他成为一个接盘侠。

我抬起沉重的手臂敲响了门。

“谁呀?”

里面有人问,是白斌的声音。

我的心脏急速跳动起来,清了清嗓子说:“我是王小倩!”

门开了,白斌穿着睡衣站在门口,我几乎要扑过去了,听到一阵脚步声响,一个娇小的女孩从里面跑了过来,我愣住了,那是彤彤,穿着和白斌同款的睡衣,头发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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