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纯属虚构,如有类似经历,纯属巧合,请理智阅读)
煤气的味道在厨房里氤氲开来,我切着手中的番茄,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隔壁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那是我的邻居王叔叔上班的节奏。
75岁的王叔叔退休在家已经有十几年了,但每天一大早他还是会规规矩矩地穿上老式的职业装,系好领带,踩着笃定的步伐出门。
他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几十年,不仅是出于生活的规律,更多的是他对工薪阶层敬业精神的一种执着。
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是这副模样,纵使物质生活没有大的改变,但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执著程度却是可嘉的。
这也难怪,他们在那个年代遭受了太多的磨难和苦难,却也由此培养出了可贵的生活品质。
我是很幸运的一代人,生活在和平年代,不曾经历战火纷飞的痛苦。
可正因为如此,我们这一代人反而更应该珍惜眼下的幸福生活,延续前辈们对美好事物执著追求的精神。对于王叔叔、对于整个老一辈,我是由衷敬佩的。
王叔叔和我的父母是老乡,也是老邻居,感情自是格外好。上世纪60年代初,他们一家从农村迁徙到城里打工谋生,就和我父母一家租住在一起。
三个家庭的小孩子年纪相仿,大人们也格外亲近。直到后来各自分家,我们还是就住在一个小区里,一家一户两间小平房。
那会儿的生活虽然清贫,但大家的相互扶持让他们安然度过了那个动荡的年代。
家家户户门难守,锅灶也燃烧不起,王叔叔家就会拿出自己节省下的存粮,和我们大家分享。我们家遇上了年景不佳,王叔叔也会出手相救。
就这样,王叔叔用实际行动感化了我,让我懂得了邻里相互扶持、有困难时伸出双手的大爱精神。
渐渐地,那种照应的行为不仅延续在我们三家之间,也传播到了整个街坊邻里之中,成了当年我们这个破旧小区的一景。
时光飞逝,转眼我也已年过四旬。三家的孩子们都已长大成人,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
王叔叔和我父母的家境渐渐好转,也相继从那个破旧的小区里搬走了,走向了城市中心,住进了现代化的居所。但是,那种小区里老邻居的感情,仍久久地留存在我们心中。
听着母亲天真烂漫的感慨,我心里也暖暖的。王叔叔对我们恩重如山,早已成为我们这个时代不可多得的楷模。
就在两年前,我接到了母亲的一个突然来电。她告诉我,王叔叔因为高龄患上了老年痴呆,行动也越发不便了。
听到母亲无比真挚的话语,我登时有了决心。第二天,我就领着妻儿前往王叔叔居住的那个小区,准备进行一次久违的叙旧拜访。
看到我们姗姗来迟,王婶显然是喜出望外的。她领着我们,来到王叔叔卧室 。在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上,一个身体瘦小但气息尚存的老人正在睡梦中辗转反侧。
听到这里,我不禁对王叔叔的遭遇感到万分同情。一个昔日意气风发、活跃于社会舞台上的人,如今竟也沦落到如此地步。
王婶端来了一碗温热的小米粥,准备喂王叔叔。王叔叔在她的轻轻唤醒下,缓缓睁开了双眼,神情呆滞,却似乎认出了身边的妻子。
王叔叔的目光终于在我的话音中对上了我的眼睛。我看到了他眼中一丝认知和回忆的火花在闪烁——尽管已近全盲,但他终究是认出了我这个久违的旧识。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王叔叔对我们这个曾经的邻居恩重如山,即使卧病在床、意识也越发模糊,他依然惦记着我们家的安危和生计。
我的话似乎让王叔叔感到无比宽慰。他的那张布满老年斑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而后缓缓闭上了双眼,似乎陷入了短暂的睡眠之中。
眼见如此情景,一直在旁边的王婶也哽咽落泪。我拥抱着这位曾经的好邻居,体会着她内心最后的那份无奈和不舍。
大概是老天有灵性,我们没有来得及和王叔叔多说几句话,他就永远离开了人世。
在我们全家的陪伴下,那个曾经为我们慷慨解囊的老人就这样安详地离世了。临终前的那一笑,他似乎看到了我们今日的美好家世,感到了无比的欣慰。
按照王叔叔生前的愿望,我们给他举办了一次体面隆重但又质朴简单的丧葬仪式。参加的人不多,大多是王叔叔生前的老朋友,以及他曾经帮助过的那些人家。
丧事的前一天夜里,我独自一人站在王叔叔的遗像前长久凝视。
脑海中浮现出了他和我们一家在旧小区里的种种往事:为我们解燃眉之急时的神情;在寒冷夜里匆匆赶来时的身影;还有那双像小鸟啄食一般温柔的手,把我们从饥寒中解救出来……
(注:本文纯属虚构,如有类似经历,纯属巧合,请理智阅读)
丧礼当天,我们全家人手捧着王叔叔的骨灰盒,肃穆地前往了远郊的一处墓园。墓园不大,却幽静祥和,算得上是一个极好的最后归宿之所了。
女儿!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砸得我们全家目瞪口呆。按照我们多年的了解,王叔叔和王婶是高龄结婚,并无子嗣。现在竟然传出他还有一个女儿的消息,这真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
我警惕地打量着这位自称是王叔叔女儿的妇人。貌不惊人,相貌平平,身穿一袭朴素的长衣。
她似乎也看出了我们脸上的怀疑,赶紧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枚发旧的银质铜钱和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我和家人面面相觑,一时难以拿捏主意。
一行热泪滚滚地淌过妇人的脸颊,她扑进婆婆的怀里,就如同几十年前还是个孩子一般。
这简直令人肃然起敬。一家老小在分分合合之际,竟还保留着这样朴实纯厚的家国情怀。
我们全家见状,也都热泪盈眶。就连我这个铁石心肠的大老爷们,在那一刻也热血沸腾,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嘴巴子:既然是亲骨肉,何苦去计较那么多!
妇人点点头,似乎找到了一直想找、却又暂时遗失了的家的感觉。
接下去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我们痛快地将王叔叔的遗体托付给了女儿,由她亲自主持了后事。
葬礼当天,妇人捧着遗像,轻声地向父亲默默诉说自己被遗弃后的坎坷经历。尽管叔叔早已离世,但我相信他的魂灵一定也能听到女儿的思念。
(注:本文纯属虚构,如有类似经历,纯属巧合,请理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