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贫寒的冯晓琴,为了在上海站稳脚跟,不惜拿自己的婚姻当筹码。
顾磊长相普通,资质平庸,以冯晓琴的野心,根本看不上他;但冯晓琴倒追顾磊,用了不少手段,只因为顾磊是上海男人,家里有房。
冯晓琴如愿嫁给了顾磊,搬到了顾家的楼房里,有了儿子顾寅之后,冯晓琴辞职专心当起了家庭主妇。
顾家那套房子里,住了四代人,顾磊的奶奶还健在,冯晓琴伏低做小,伺候着顾家老小的吃喝;但大姑姐顾清俞早就看出了冯晓琴不是真心喜欢顾磊,她多次提醒顾磊要提防冯晓琴的算计。
顾清俞对冯晓琴的防备,并非是顾清俞自私,而是冯晓琴的某些做法,确实缺少分寸感。
冯晓琴把妹妹冯茜茜带到了上海,冯茜茜在顾家白吃白住,赖着不走;冯晓琴还想把弟弟也接过来,如果顾清俞不干涉,顾家的房子里,将会有一半人姓冯。
顾磊性子单纯憨厚,没什么心机,为了博妻子冯晓琴的欢心,顾磊可以放下尊严学猪叫;冯晓琴拿捏住了顾磊的软肋,顾磊很听她的话。
冯晓琴让冯茜茜搬进来住,顾磊几乎不敢有意见,姐夫和小姨子生活在一起,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但顾磊为了冯晓琴,从来没有抱怨过。
冯茜茜不爱读书,只勉强读到了高中毕业,在人才济济的上海,没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冯茜茜只能一边读夜校,一边寻找机会。
无业的冯茜茜心安理得地住在姐夫家里,她不像普通“沪漂”那么压力大,毕竟她不用交房租,还有姐姐照顾她,吃喝都是不愁的。
不仅如此,冯茜茜还跟着冯晓琴沾了不少光,顾清俞每次给家人买礼物,都少不了冯茜茜的那一份;顾清俞出手大方,送的都是奢侈品,冯茜茜高高兴兴地接受,背地里却没说过顾清俞的好话。
冯茜茜年轻漂亮,外表温顺柔弱,顾清俞看不惯她赖在顾家,但看在她年纪小又懵懂的份上,顾清俞也没有和冯茜茜计较过。
顾磊的父亲顾士宏更是把冯茜茜当客人,冯茜茜在顾家人的包容下,越来越猖狂,不仅多次挑拨冯晓琴和婆家的关系,还勾搭上了已婚的顾昕,给了顾家致命一击。
顾磊引狼入室,顾士宏养虎为患,冯茜茜才是祸害。
冯晓琴是外地媳妇,又有顾清俞那么精明的大姑姐,冯晓琴在婆家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穷人家的女儿高攀到了上海男人,摇身一变,跨越了阶层,冯晓琴只得拼命抓住顾磊这棵救命的稻草。
冯晓琴千方百计也要留在上海,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妹妹和弟弟。冯晓琴受过穷苦,知道留在老家没有前途,她拼尽全力也要拉冯茜茜一把。
在冯晓琴眼里,冯茜茜虽然学历不高,但是人很聪明,一点就透,是会有大出息的;冯晓琴对冯茜茜言传身教,鞭策她抓住机遇,改变命运。
冯晓琴在婆家受的白眼,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冯茜茜。
冯茜茜“鸠占鹊巢”,给了顾清俞非常不好的预感,顾清俞担心冯家三个姐弟,早晚要把顾磊压榨干净,顾清俞管得了顾磊一时,管不了顾磊一世,善良的顾磊,耳根子软,哪里斗得过冯晓琴。
冯晓琴和顾清俞的关系日渐紧张,顾清俞对冯晓琴拖家带口有意见,冯晓琴同样不满大姑姐对她和顾磊小日子的干涉;弟媳和大姑姐明争暗斗,都想压对方一头。
冯茜茜看着冯晓琴和婆家闹不愉快,不仅没有从中调和,还煽风点火,不断激化冯晓琴和顾清俞之间的矛盾。
冯晓琴觉得和顾家的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没有自由,房子是公公的,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冯晓琴动了脑筋,想有一套自己名下的房子。
冯晓琴积蓄远远达不到付首付的标准,她暗中怂恿顾磊,找顾清俞借钱,并且一借就是100万。顾清俞说自己也要买房,没有闲钱借给冯晓琴,直接拒绝了冯晓琴。
顾清俞的考虑,是合情合理的,冯晓琴没工作,没有偿还能力,100万说是借,其实就是给;到时候房子写上冯晓琴的名字,冯家老小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搬过来?
顾清俞不像顾磊那么好哄骗,她可不想当冤大头。
冯晓琴吃了瘪,有怨气,看着顾家三口人“开小会”,冯晓琴向妹妹抱怨婆家始终拿她当外人;冯茜茜作为旁观者,不仅没有指出冯晓琴的问题,还火上浇油,为冯晓琴“打抱不平”,说了一句:“孩子都给他们生了,还拿你当外人。”
冯茜茜的这句话,让冯晓琴更加怨恨婆家,冯茜茜住在姐夫家里,真的没起到好的作用;冯茜茜经常对冯晓琴说“你太辛苦”,看似是姐妹情深,知冷知热,实际上是把冯晓琴推到了婆家的对立面上。
冯晓琴嫁到顾家的这六七年,任劳任怨,还要被顾家当贼一样防着,冯晓琴觉得很委屈,冯晓琴其实是当局者迷,她忽略了是自己先算计顾家的房子和户口的。
如果冯茜茜真的为冯晓琴好,就该理性地帮她分析问题出在了哪里,而不是不动脑子就帮腔;冯茜茜从没有想过,正是因为她厚着脸皮赖在顾家,才让姐姐受了这么多气。
冯茜茜在顾家住着,却不拿自己当外人,不仅不感激人家的照顾,反而倒打一耙,明里暗里都在指责顾家把她们姐妹当保姆。
在别人家里蹭吃蹭喝,住着不走;为顾家做点家务,搭把手,这难道不是生而为人的基本素养吗?寄人篱下还想当公主,没这样的道理。
一场家宴,撕开了冯茜茜的难堪。
冯晓琴和冯茜茜姐妹两个在厨房里忙活,顾家男女老少在等着吃吃喝喝,两边一对比,让冯茜茜感受到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顾磊的堂弟顾昕找了个官二代未婚妻,葛玥是副局长的女儿,但人很单纯善良,没有架子,葛家还愿意承担婚房一半首付,贷款也由葛家来还。
顾昕妈扬眉吐气,在家人面前摆起了谱,话里话外全是炫耀儿子有出息;顾昕妈对顾士宏说,想讨一个人过去,帮顾昕打理房子,豪宅嘛,面积大,房间多,小两口工作都很忙,收拾不过来。
顾昕妈说,冯茜茜反正也没有工作,到时候会按照市面上保姆的标准给她付工资,只多不少,自家人用着她也放心。
“保姆”二字,让冯茜茜脸色大变,顾家人原来从来没有瞧得起过她,她只不过是他们眼里的下人,低人一等,就该去伺候人。
冯茜茜气得当场离开,红着眼睛摔门而出,她一个人在夜色里吹着冷风走了很久;愤懑,怨恨,不甘,这些情绪在冯茜茜的心里汇聚交织,只待有朝一日,连本带利报复给顾家。
冯茜茜没有去给顾昕当保姆,但是她盯上了顾昕的人。
冯茜茜在便利店里当收银员,有顾客闹事,顾昕为了冯茜茜,和那个无赖大打出手;顾昕像英雄一样救了冯茜茜,冯茜茜对待顾昕的态度,渐渐暧昧了起来。
顾昕娶了葛玥,冯茜茜不在乎他是已婚的身份,一步步走近了顾昕,也一步步走向了堕落的深渊。
顾昕是上海人,人长得帅气,又懂得怜香惜玉,还是公务员,妥妥的青年才俊,比冯茜茜相亲遇到的那些男人好太多了,要知道,有顾昕这样条件的男人,是不会多看冯茜茜一眼的,毕竟冯茜茜除了年轻和姿色,真的没什么优势了。
冯茜茜管顾昕叫“阿哥”,本是亲戚间的寻常称呼,却经过她的唇齿,叫出了依赖的意味。
冯晓琴托人给冯茜茜介绍了个银行的工作,如果不是走后门,以冯茜茜的学历,做梦也不会得到这样的机会。
冯茜茜因此很珍惜这份工作,为了拿业绩,冯茜茜多次找顾昕帮忙,顾昕人脉很广,很乐意帮这个“妹子”的忙。
顾昕铤而走险,参与到了贪污受贿的项目里,在中间放贷的冯茜茜,自然也被牵连了进去,冯茜茜利用顾昕的照顾,便宜得了一套房子,两人捆绑得越来越紧。
冯茜茜为此担惊受怕,提出要收手,顾昕很懂冯茜茜,顾昕知道冯茜茜性格要强,是不会放弃的,但他还是安慰冯茜茜说:“你要是不想干,我支持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顾昕的甜言蜜语,冯茜茜是不信的,但是听着却是舒服的;冯茜茜撩拨顾昕,但从来没想过要取代葛玥。
冯茜茜利用顾昕上位,她的心气很高,与顾昕“交欢”,既是为自己铺路,也是为了报复顾家当年的羞辱。
《心居》原著里,葛玥在一次家宴中,觉察到了顾昕和冯茜茜的“奸情”,她俯身去捡筷子,却发现两人的腿缠在了一起,书中写道:
“她弯腰去取,刚低下身子,忽见旁边顾昕的腿飞快一缩,倒吓了她一跳。与此同时,邻座一条穿裙子的腿也是极快地弹回。她一怔,虽不是很确定,但有种感觉——这两条腿刚才是缠在一起的。
她拾起筷子,坐正,眼神与丈夫相对,便是再木讷,也察觉出这男人眼里的一丝惊惶。她又看向他的邻座——冯茜茜若无其事地夹起一片黄瓜,细嚼慢咽。动作笃定得过了头,反而不自然。
葛玥想起来,上次搬家聚餐,这两人似是也坐在一起。家里十几口人,夫妇、父女、兄弟,小家庭里还有小家庭……论关系该是最疏远的,偏偏这么巧,次次都坐在一起。也是有意思。”
葛玥性子温和,没脾气,善解人意,她没有当场拆穿两人的关系,而是找到了冯晓琴,委婉地提醒了冯晓琴管好冯茜茜。
冯晓琴其实也隐隐觉察到了冯茜茜和顾昕苟且的事,冯晓琴知道两人在哪里碰头,又在哪里分开,鬼鬼祟祟的,冯晓琴对冯茜茜说:“你们怎么不去当特务?人来人往的,你能瞒多久?”
冯茜茜狡辩说自己对顾昕不是那种意思,冯晓琴说:“是不是那种意思,人家老婆会判断。短信还有电话,人家那里有记录。”
冯茜茜烦躁地说:“她又不会离婚!她自己找了个渣男,前脚张曼丽刚走,后脚不管是谁,手勾一勾就豁上。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女人。姐你搞清楚,不是我欺负她,是她老公吃定她。我哪儿有那么好的精神去拆散人家家庭,我自己都焦头烂额,你又不是不知道。”
冯茜茜的摊牌,暴露了她扭曲的三观,以及没有道德底线的事实。明明是她知三当三,却把错误推到原配身上,真够绝的。
冯茜茜到银行工作后,想接近她的男人并不少,她为何非要挑中顾昕当垫脚石?
顾昕妈当初想让冯茜茜当保姆,在冯茜茜心里留下了火种,冯茜茜就是要让她那个宝贝儿子现出原形,成为她的掌中之物。
冯茜茜在家宴中,故意坐在顾昕的旁边,在桌子底下撩拨顾昕,她之所以敢如此冒险,是因为这种方式,才能让她有报复顾家的快感。
冯茜茜恨顾昕妈,也恨顾士宏和顾清俞。
顾昕妈结了权贵亲家,不仅没有帮冯茜茜找份体面的工作,还想让她去当保姆,严重伤了冯茜茜的自尊心;顾士宏和顾清俞提防冯晓琴,让冯家姐妹俩受了很多委屈,这一笔笔账,冯茜茜都明明白白记着呢。
以自我为中心的冯茜茜,她只想向顾家索取,却从没想过应该感恩顾家的收留,本来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人家能帮是情分,不能帮也是本分。
冯茜茜被叫“保姆”,不是顾昕妈不会做人,而是冯茜茜本身没有实力,只能匹配到保姆的工作。
冯茜茜长期闲在家里,吃喝都是顾家的,与其怪别人轻视她,不如怪自己不争气,没有学历,又没有一技之长,还不舍得吃苦,做不到独立,眼高手低,这样的人,注定得不到他人的尊重。
再说了,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冯茜茜连份普通的工作都找不到,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保姆呢?
冯茜茜和顾昕在一起,不仅报复了整个顾家,也让姐姐冯晓琴里外不是人,冯晓琴和葛玥的关系本来是不错的,经过冯茜茜这顿折腾,冯晓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葛玥了。
顾昕因为冯茜茜,差点和葛玥离婚,把妹妹带进顾家的冯晓琴,坑惨了顾家,冯茜茜这种小姨子,才是真正的祸害。
有段话说得很好:
“令人舒服的相处中一定包含合适的分寸感。其实,也没有谁能把分寸感拿捏到恰到好处,但是人人都该有这种意识,无论是对熟人还是陌生人。分寸感,是种礼貌和尊重,更是一种能力。”
冯茜茜正是因为没有把握好自己与顾家的界限,才会连累了姐姐冯晓琴,也让自己迷失在了欲望里。
《心居》原著的最后,有人举报了官商勾结,私下交易,收受高额贿赂,书中写道:
“公家的地批给私人公司,严重违规。再查下去,还涉及非法融资、套贷。顾昕、冯茜茜一个个被抖搂出来——猝不及防,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
冯茜茜本来是有个未婚夫的,出了事没脸再谈婚论嫁,只得找理由退了婚。
冯茜茜“挑上”顾昕,无爱,全是利用和算计;而顾昕背着葛玥搞外遇,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爱过葛玥,他追求葛玥只是因为她家境好,里子面子都能给他。
冯茜茜被银行开除,遣送回老家,而顾昕坐了牢,至少被判三年以上。这对男女,还是毁在了各自的贪心里。